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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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他隨意的翻開網頁,公司的微博跳了跳出來,他隨手點開,一下子在最上麵浮動的娛樂新聞上瞥到了駱丘白的名字。(思路客)
下意識的打開,看到上麵的內容,祁灃的臉瞬間又黑了一層。
標題隻是一行細小的黃字,看起來並不起眼,但是放在頁麵最頂端的位置,還是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新版《殘陽歌》今日正式開機,嶽朝歌造型曝光,新人駱丘白獲影帝孟良辰盛讚】
短短一句話裏,夾雜了大量的信息。
祁灃從不過問的駱丘白的工作,隻是知道他最近接了一部電影,但是此時看到“孟良辰”三個字,意味著駱丘白這一整天都可能跟這個男人在一起。
想到一整天都沒個動靜的手機,祁灃的臉色陰沉,點開了這條標題。
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張劇組大合影,駱丘白站在前排中間位置,帶著假發穿著古裝,扮相英俊瀟灑,而緊挨著他的孟良辰,跟他穿的分毫不差,一隻手摟著他的肩膀,勾出一抹溫柔的笑意。
兩個人並肩而立,舉止親近,駱丘白要比孟良辰矮半公分,這種微妙的身高差和兩個人身上一摸一樣的衣服,落在祁灃眼裏宛如一身刺目的“情侶裝”。
他不得不承認,駱丘白這樣的打扮非常好看,一雙丹鳳眼挑起,是他從沒見過的風流,兩個人這樣的動作,可是他現在完全沒有欣賞的心思,全部目光都在孟良辰發的一條最新微博上麵。
孟良辰v:找了好久盼了好久,終於等來了我的嶽朝歌,他就是我心裏的不二人選,駱丘白加油。
微博下麵緊跟著的是駱丘白的一張照片,他單手執劍,正側著頭看著什麽地方,頭發被風吹起,目光似乎帶著笑意。
這一張照片一看就是自己拿手機自己拍下來的,但是因為角度捕捉的很好,猛的看上去好像駱丘白因為他的鏡頭而害羞了。
微博下麵的評論炸開了鍋,一群姑娘嚷嚷著什麽“新版嶽朝歌好萌”“好像發現了新cp腫莫破!”,也有人質疑駱丘白長得不帥,演嶽朝歌是糟蹋角色之類的難聽的話,總之是一片熱鬧非凡。
祁灃攥著鼠標,麵無表情的看著屏幕,藍幽幽的光投在臉上,讓他的表情看起來非常的冷硬。
就在他忍無可忍準備給駱丘白打電話的時候,手中的滾輪往下一滑,一條新的微博又引入眼簾。
葉承v:今天劇組聚會,捕捉基友一枚
,駱丘白快來看看這張是不是我比你帥?╮(╯▽╰)╭
文字下麵是一張合影,駱丘白和葉承擠在小小的鏡頭裏麵,笑的露出一口白牙,駱丘白手裏還拿了隻螃蟹,笑的眉眼都彎了起來。
這麽燦爛的笑容,祁灃一次都沒見過。
“砰”一聲,他扣上了筆記本電腦,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
撥通家裏的號碼,接電話的是煮飯的張嬸,她一聽祁灃說要找駱丘白,連忙說,“少爺,駱先生到現在還沒回來呢,您有事情要找他嗎,需不需要我代為轉達一聲?”
祁灃的臉色徹底的沉了下來,深邃的眼睛無波無瀾,嘴角緊緊地抿著,撂下一句“不用了”,沒等張嬸問出一句“您還回來吃飯嗎”就已經扣上了電話。
晚上不回家,不給他報備,還跟別的男人出去鬼混,他心裏還有自己這個人嗎?!
一股強烈的被輕視的憤怒湧上心頭,這是從小到大都沒有過的,哪怕他身患怪病活不到三十歲,還被預言一輩子克妻克子打光棍,他都不屑一顧,完全不放在心上,可是現在,卻因為駱丘白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點煙一根煙,覺得自己今天這一天的等待簡直是個笑話。
憋了半天,最終率先撥通了駱丘白的手機號碼。
鈴聲響起的時候,駱丘白喝得有些微醺,接起電話的時候,聲音有些發飄。
“……祁灃。”
微啞柔韌的聲音平時聽就已經悅耳非常,如今被酒精浸泡之後,更是帶著一股平時沒有的慵懶隨性,一張口就直接刺激到宿主的耳膜深處。
祁灃全身一僵,暗罵了一句,緊繃著嘴角沉聲道,“駱丘白,你現在在哪裏?”
駱丘白並不知道微博上發生了什麽事情,或者說他這種三流藝人,根本沒有幾個人會關注他,當初按照凱德公司的要求開了微博,至今都是個擺設,裏麵一條微博也沒有,所以他也沒有隨手刷微薄的習慣,更不知道自己的照片現在已經被傳的沸沸揚揚了。
他聽到祁灃不悅的聲音,以為他是因為自己沒有打電話報備的事情生氣,很淡的笑了一下說,“我看你今天沒有找我,還以為你有事要忙,不需要我替你做什麽,所以才沒給你打電話,隻把不回家的事情告訴了張嬸。”
“我是問你在哪裏,幹什麽去了,跟誰!誰關心你有沒有給我打電話?”
祁灃冰冷的聲音鑽到駱丘白耳朵裏,讓他愣了一下,接著撇了撇嘴,得,這次又是他自作多情了,看來早上起來對他這麽好也是屁用都沒有,不過既然金主已經發話了,看來他必須要快點回去複命了。
“我在跟劇組的朋友一起吃個飯,現在就回去,你吃飯了沒有?需不需要我幫你帶點?”
朋友?孟良辰,還是那個姓葉的那個?
一個老情人還沒徹底趕走,現在又為了另一個男人,連招呼都不打就不回家了,到底你是誰老跑?
祁灃很想現在就把駱丘白從哪個烏煙瘴氣的地方拽出來,他討厭自己的人被任何人沾染,一想到不僅是自己能夠聽到芙蓉勾的聲音,其他人也能聽到,甚至可能還會有人像那個孟良辰上次那樣,對駱丘白動手動腳,他就沒法忍耐。
但是每次他不回家,自己都大張旗鼓的去找人,豈不是讓駱丘白知道自己離不開他了?
祁灃冷下臉來,冷哼一聲,不願意回家更好,誰稀罕!
撂下一句“不必了”,他砰一聲扣上了電話,沒有再跟駱丘白多說一句話。
駱丘白盯著電話看了好一會兒,臉色也有點難看,但一想到自己若是在這時候向祁灃低頭,以後他的囂張氣焰隻會更勝,所以他現在說什麽也不能讓步。
屋裏的葉承探出腦袋喊了一聲,“丘白,幹什麽呢?所有人都等著你呢!”
“這就來了。”駱丘白笑了笑,把手機塞進口袋,走進包間。
“怎麽著了?怎麽打了這麽久的電話?”葉承大喇喇的笑著問。
“哦,沒什麽,家裏的大貓鬧脾氣了,真讓人頭疼啊。”
“嗨,都這樣,以前我養過一隻虎皮貓,小家夥傲嬌的要死,給它喂一百八一斤的基圍蝦還總是撓我,結果我一氣之下不鳥他,沒幾天他就乖乖甩著尾巴抱著我的腿蹭啊蹭,告訴你啊,這種毛病就不能慣著他。”
駱丘白沒忍住笑了一下,點了點頭說,“對,的確是不能慣著。”
扣上電話沒幾分鍾,祁灃的手機就響了。
他本來還以為是駱丘白知道錯了,準備輕聲軟語的跟他道歉,嘴角剛有點鬆動,結果一看屏幕,又是“章煦”。
“祁少,你可真是好大的架子,我給你打了這麽多電話,你都沒反應,到底還當不當我是兄弟了?”
章煦油腔滑調的聲音響起,祁灃正是心情不佳的時候,“你每天應付小情人還忙不完,找我幹什麽?我現在煩著呢,沒工夫搭理你,你自便。”
說著他就要扣電話,章煦急了,“哎哎別啊!我好不容易從國外回來一趟,你就這麽對我?好歹咱倆也是多年發小的情誼啊!”
說起發小,就不得不說搞建材和裝修生意的章家,他們跟祁家的地產業正好互為表裏,兩家一直是世交,祁灃也跟章煦從小一起長大。
可惜章家小兒子,實在不是個成器的料,在祁灃已經把祁氏管理的井井有條的時候,這位少爺還在外國泡妞花錢,作的一手好死。
“就是因為你剛從國外回來,我才懶得搭理你,誰知道你每天跟那麽多人上床,有沒有染艾滋。”
祁灃的潔癖再次爆發,章煦早就習慣了老友的古怪脾氣,嘿嘿一笑道,“我說你這怎麽了?怎麽一開口就跟吃了槍藥似的,不會是失戀了吧?”
說著他煞有介事的嘖嘖兩聲,“肯定是,就憑你這萬年不舉老處男的德行,就算戀愛了,別人也受不了你,快跟我說說到底是不是,我可是感情專家哎,幫你參謀一下。”
“……”祁灃冷著臉,麵無表情的說出一個“滾”。
“喲,看來是真的啊?”章煦笑的樂不可支,“原來我說你是老處男,你都直接來一句‘死艾滋’,這次回擊的這麽簡短有力,一定是被戳中了痛點。”
祁灃麵色黑如鍋底,一言不發。
章煦那邊笑了一會兒,察覺到了不對,收斂了幾分,正色道,“都這個點了,你還在辦公室,看來真是遇上了非常鬧心的事情了。”
祁灃皺起眉頭,這時辦公室大門打開了。
章煦的濃眉大眼露出來,穿得跟隻花孔雀似的,抄著口袋走了進來,衝他揮揮手說,“走吧,跟兄弟去喝兩杯,保證不管什麽煩心事都忘掉了。”
祁灃沒想到這家夥竟然找上門來,癱著一張臉,麵無表情。
沉吟了一下,拿起西裝外套站了起來,“看你特意跑一趟的份上,我才陪你去。”
不就是不回家嗎,當誰不會似的,走,喝酒去。
坐在酒吧的椅子上,祁灃晃動著手裏的玻璃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和冰塊混合在一起,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章煦一直在耳邊喋喋不休的說著,而他卻沒什麽反應,心裏一直在琢磨著自己跟駱丘白的事情。
他從沒談過任何一場戀愛,但是並不是個傻子,商場上他狠辣決絕遊刃有餘,雖然沒有很好地發揮在感情上,但至少感覺很敏銳。
他覺得最近一段時間,自己跟妻子之間出現了很大的問題。
雖然駱丘白隻要不工作的時候,都會盡職盡責的幫他準備三餐,收拾衣物,早晚也會主動送上溫柔的“早安/晚安吻”,甚至再也沒有像以前睡在自己身邊時的局促緊張,而且自己說什麽他都會完美無缺的做好,但是不對……這種感覺非常的不對。
他不知道別的新婚夫妻是如何相處的,或許這樣“相敬如賓”是非常理想的模式,但是祁灃不喜歡,他覺得駱丘白對自己的態度就像是應付公事,做的滴水不漏,但是少了以前的親密和依賴。
現在祁灃寧願妻子像剛結婚時那樣,會因為自己的接近害羞暴躁,也會倔強的跟他頂嘴反抗,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逆來順受。
可是這話他根本沒法說出口,因為駱丘白的所作所為太過完美,他想找茬都沒地方。
最可怕的是芙蓉勾這些動作,落在自己眼裏就等於勾引,他一顰一笑都讓他覺得別有深意,但當他期待妻子接下來的動作時,這家夥又會惡劣的戛然而止,就像今天早上明明主動吻了他,晚上又跟老情人和其他男人糾纏不清一樣,讓祁灃非常的暴躁,此刻幾乎要捏爆手裏的玻璃杯。
這些話要是擱在平時,打死祁灃也不會說。
但現在麵對一起長大的發小,還是個遊戲人間,自稱感情專家的章煦時,他喝了點酒,照實都說了。
章煦聽完,一口酒噴出來,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說,“你說你有對象了!?”
祁灃皺眉看他一眼,“有什麽問題嗎?”
“乖乖,這是哪個不長眼的能看得上你?你不是不舉嗎,這樣等於禍害人家啊,我說祁灃,你這道行比我深多了,小弟佩服佩服!”
祁灃橫他一眼,杯子往桌子上一放,發出清脆的一聲響,聲音不大卻讓章煦一下子閉了嘴。
他從鼻腔裏哼了一聲,沉聲說,“我舉不舉得起來不勞你掛心,你給我乖乖回答,其他少多嘴。”
“操,床事才是決定戀人關係好壞的決定性因素好不?你都不舉了,人家能待見你才有鬼了。”章煦翻了個白眼,喝了一口酒,又來了興致,賤兮兮的湊上來說,“話說,你找了什麽樣子的,漂亮不?改天帶來給我看看,我得因地製宜因材施教,你不知道現在小姑娘的心喲,那是相當難揣摩的,我看不見真人,怎麽知道她喜歡忽快忽慢型的,還是橫衝直撞的……”
“閉嘴。”後麵的話他還沒說完就被祁灃冷冷的打斷,“少拿亂七八糟的東西往他身上套,他跟你那些糟爛貨不一樣。”
“說的跟天仙兒下凡似的。”章煦撇了撇嘴。
“我看上的自然是最好的。”祁灃一挑眉毛,仍然麵無表情,可是神色間掩蓋不住笑意。
章煦無語,抓了抓頭發說,“祁灃啊,我覺得吧,你現在先要扭轉一個觀念,不是說天下隻要是男人都會覬覦你老婆,你這個觀念太扭曲了。”
祁灃哼了一聲,沒說話,心想著你這家夥知道個屁,我的妻子是名器,你有嗎?
一看祁灃的表情似乎接受了,章煦又開始喋喋不休起來,“你這臭脾氣,沒有幾個人能受得了,談戀愛嘛,最重要的是要向對方明確的表達出你的愛意,你整日裏頂著一張麵癱臉,知道的是你不好意思說出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便秘呢。”
祁灃的臉瞬間黑了,斜眼掃他一下,“章煦,你找死是嗎?是不是要我把你的好事都告訴章老太爺?”
“哎哎,別啊,我說的都是實話啊!”章煦急了,扯了扯花襯衫領子說,“你看,你對象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怎麽知道你怎麽想的?她每天都幫你做家務、還對你百依百順,這種女人在這年頭比處=女還難得了,你還覺得她對你冷淡,說明你的行為讓她心灰意冷,你要是再不給她點明確表示,人家沒準過幾天就跟別人跑了。”
最後一句刺激到了祁灃,讓他來不及顧忌“女人”這個詞,緊緊皺著眉頭,口氣暴躁的說,“問題是我們都上床了,他還想我怎麽表示?”
難道駱丘白覺得他是個哪怕心裏不喜歡也能上床亂搞的人?
章煦翻白眼,“我一星期跟好幾個人上床,這能一樣嗎?”
“我覺得你倆最大的問題是溝通不良,你這張嘴巴要是啥時候跟我一樣出口成章,保證哄得小姑娘一個楞一個楞的。”
祁灃蹙著眉頭,一臉嫌棄的瞥了章煦一眼。
“我告訴你,媳婦兒吧,其實都吃霸王硬上弓那一套,你要是覺得實在無法溝通,就直接把人按在牆上使勁親,親了不管用就直接扔**使勁做,隻要你的家夥硬的起來,你媳婦兒就算是個男人也得化成水。”
“……”祁灃不說話。
章煦說得上了勁頭,招手又叫來一瓶威士忌,灌了幾口說,“你瞪我也沒用,是兄弟才跟你分享絕招,你接下來隻要按我說的做,就算再多男人來騷擾你媳婦兒,她也會對你死心塌地。”
說著他叫來服務生,要來紙和筆,在上麵龍飛鳳舞,洋洋灑灑寫了兩頁,仗義的塞進祁灃手裏,做了個不用客氣的表情。
祁灃冷哼一聲,嫌棄的把拍了拍袖子,口氣不屑的說了句“多事”,不過卻沒有把那張紙扔掉。
駱丘白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將近深夜十一點。
劇組一群人非常投緣,再加上葉承又是個好熱鬧的主,大家一起喝酒,一切打牌,還鬧哄哄的玩真心話大冒險,折騰的他被灌了好幾杯酒。
推開家門的時候,屋裏一片漆黑黑,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
他很詫異祁灃那個作息無比規律的家夥,這個時間竟然沒有在家。
“張嬸?張嬸你還在嗎?”
駱丘白扯開襯衫領口,在玄關換了拖鞋往裏走。
平時隻要自己和祁灃都不在家的時候,張嬸就會留下來看家,這會兒祁灃沒回來,她人去哪裏了?
駱丘白一邊換著名字,一邊抹黑在牆上找電源開關。
在玄關處一轉,他突然瞥到屋子中間坐著一個人,手裏拿著一根煙,橘色的火星燃燒著,明明滅滅的還在跳動。
駱丘白嚇了一跳,“……祁灃?你回來了怎麽不開燈。”
他的話音剛落,腳邊突然感覺到有什麽毛茸茸的東西撲了過來,他還沒等到反應過來,那團毛茸茸的東西突然在腳邊發出“喵~~喵~~”的叫聲。
這時他終於找到了開關,按亮的一瞬間,他看到了一隻白色毛絨球一樣的小貓。
小家夥軟綿綿的在他腳麵上蹭來蹭去,粉紅的鼻尖翹著,對他十分的親熱。
“這是……?”駱丘白驚訝了,彎腰把小家夥抱起來,一抬頭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祁灃。
他按滅煙頭,抄著口袋走過來,高大結實的身上穿著黑色的襯衫,領口敞開一半,露出裏麵一片古銅色的精壯皮膚,一雙深邃的墨色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駱丘白,英俊的臉在昏黃的燈光下格外的惑人。
駱丘白一時沒反應過來,喉嚨有點發幹,他承認自己實在是個俗人,受不了美j□j惑,特別這個人還是祁灃。
圓滾滾的小白貓在他懷裏打了滾,駱丘白回過神來,扯了扯嘴角,“你大晚上的,怎麽還不睡?”
“等你。”
祁灃言簡意賅的說了兩個字,駱丘白一時頭皮發麻。
他覺得這件事不太妙,之前他不回家可是沒有給祁灃說,後來打電話八成又惹了這個脾氣古怪的男人一肚子火,雖然自己是故意讓他吃癟,不願意慣著他那副臭脾氣,但是不代表能抵抗的住祁灃的打擊報複。
他抓了抓頭發,笑著說,“你等我幹什麽?就為了給我看這個小貓嗎?”
“哦,對了,我看著小家夥好眼熟,怎麽有點像之前我拍廣告見到的那隻?”
祁灃“嗯”了一下,英俊的臉上沒有表情。
“嗯”是什麽意思?金主大人你能給句準話嗎,這樣讓我怎麽猜?
駱丘白不知道該說什麽,小貓毛茸茸的尾巴在胳膊上留下掃來掃去,留下微癢的觸感。
“那個……小貓很可愛,我很喜歡,沒想到你還記得這個小家夥,嗯……就,謝謝你了,很晚了,我明天還要去片場,先去洗澡了。”
說著他抱著小貓就要上樓,這時胳膊卻被人給拽住了。
祁灃麵色古怪的看他一眼,拉著他往前走,繞過沙發,他拿起藏在矮幾上的一大束玫瑰花,遞過去,“給。”
駱丘白懵了,祁灃看他不說話,強硬的塞到他手裏,耳朵在昏黃的光線下,飛快的閃過一絲紅暈。
輕咳幾聲,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要說點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求花花求按爪!!為什麽最近都米有人說話了,大過年的寫完太孤單了,滾地求評論,好想念大家啊啊啊,酷愛粗來讓作者菌熊撲一下o
ps:謝謝俊基妹子的長評,今天雙更並在一起了,很粗長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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