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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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先生,對方的意思是想找個時間約見駱丘白,具體的商量一下合作事宜,您看我們要如何答複?”
秘書的聲音響起,祁灃抿著嘴角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慢慢開口,“先不著急,問一下駱丘白的意思再說。”
“那我現在就給駱先生打電話?”秘書問道。
“不,我親自跟他說。”祁灃說完這話就扣上了電話。
此時是淩晨時分,窗外的天空漆黑一片,還要等很久才會天亮,祁灃看了一眼屏幕,此時已經沒了再關心比賽進程的心情,沉吟了一會兒直接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離開了辦公室。
“蘇麗玫”這個名字雖然足夠響亮,但是他確定不管是昆侖財團還是現在的留白娛樂,自己都與這個人毫無交集,如今駱丘白正處在迫在眉睫的時候,她突然出現到底是什麽目的?
帶著這樣的疑問,祁灃一路驅車回家,等停在駱丘白公寓樓下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去摸鑰匙,結果看到妻子臥室裏竟然還亮著燈,接著又把鑰匙重新塞回口袋裏,麵無表情的按下了門鈴。
按了幾次都沒有反應之後,他就開始“砰砰砰”的敲門。
這時候門裏傳出急匆匆的腳步聲,一邊往玄關走一邊警惕的問,“誰啊?”
祁灃也不搭腔,盯著禁閉的房門露出一抹不悅的神色。
他的妻子跟他真是沒有一丁點心靈感應,不過才隔了一扇房門竟然還要問他是誰,這時候難道不應該直接開門迎接辛苦工作一天的丈夫嗎?
而此時身在屋內的駱丘白往貓眼裏一看,就瞥到一張麵癱臉,沒好氣的瞪著他,在漆黑的夜裏顯得特別嚇人。
乖乖,大鳥怪你深更半夜的砸門是鬧那樣啊?
駱丘白趕緊打開房門,一臉驚訝的問道,“祁灃,你怎麽現在回來了?不是說今晚要通宵加班嗎?”
“我提前回來你不滿意?”祁灃看他一眼,徑直往裏走。
“多少有那麽點嫌棄。”駱丘白笑著撇了撇嘴,“早知道是你,我才懶得給你開門,又不是沒給你鑰匙,懶死你算了。”
“我高興,你有意見?”祁灃瞪他一眼,接著把頭挪到一邊。
他的妻子根本就是一根木頭,壓根不知道丈夫進家門最想見到的不是一屋子家具,而是能親手給他開門的妻子,真是笨死他算了。
“好好,隨你。反正你這家夥就是喜歡折騰我,早上挑領帶下午開房門,就是不讓我消停,都一年多了你這臭毛病也沒改。”駱丘白擺擺手,打了個哈欠,“熱水是現成的,大半夜的洗完澡就睡覺吧,我去看看團團。”
說著他轉身往隔壁房間走,祁灃突然伸手抓住他,把人拉進自己懷裏,下巴放到駱丘白的脖頸間嗅了嗅,摟著他不鬆手,“不許去,那小兔崽子睡著之後比豬還老實,你去看他幹什麽?”
他的呼吸噴在駱丘白的皮膚上,他怕癢的縮了縮脖子,抬手繞到背後去摸祁灃的腦袋,“怎麽著,你還跟團團吃醋啊?”
祁灃不說話,隻是從鼻腔裏發出一聲不輕不重的哼聲,像個大型犬一樣箍住駱丘白,兩條腿收緊,嘴唇在妻子的脖子裏留下一串碎吻。
他總喜歡這個樣子,以前在國內是這樣,現在在國外還是這樣,駱丘白知道這是男人的一種“撒嬌”方式,隻不過他不能戳破,否則男人又會暴躁的發脾氣了。
駱丘白被他撩撥的氣息都不穩了,又好氣又好笑的推開他,“行了行了,別胡鬧了,我還得上樓看比賽,被你這麽一耽誤得錯過多少給我投票的粉絲啊,都怪你。”
聽了這話,祁灃立刻哼了一聲,收緊胳膊不讓他走,沒好氣的說,“比賽有什麽可看的!就憑你那點水平,不是倒數第一就燒高香了,還指望有人給你投票?你那點可憐的票數,兩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他說這話的時候完全忘了之前他自己在公司守在電腦跟前看比賽戰況的時候,可比現在的駱丘白要緊張多了。
駱丘白假裝受傷的“哀歎”一聲,回身捏大鳥怪的臉,“你這家夥到底會不會說話,就算是實話也不用這麽不給麵子的說出來吧?”
之前祁灃沒回來的時候,他一直在電腦跟前一遍一遍的刷新著投票頁麵,對於自己現在倒數第三的名次,他一清二楚。說實話,看著別人的票數不斷的瘋漲,而他始終停滯不前,心裏沒有一點失落是不可能的,不過他也看的很開,我不看自己的票數,還不能看別人的票數嗎?我看比賽是為了看看都有哪些粉絲願意給我投票,怎麽著,這還不允許啊?
“要不然呢?”祁灃冷眼看他,“我不說出來,你就不是倒數了?要我是你的話,才沒臉麵繼續看比賽。”
駱丘白不甘心的撇了撇嘴,“切,不看就不看,反正是給你公司賺收視率,這次比賽我注定墊底了,現在收拾回國的東西總行了吧?”
反正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他注定無緣決賽,等到那個時候收拾包袱滾回國,還不如現在就為以後打算。
說著他起身往臥室走,祁灃卻在這個時候突然拉住了他。
“你現在還走不了。”
他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可是眼睛裏卻藏著什麽意味深長的東西,駱丘白疑惑的眨了眨眼,像在問為什麽。
祁灃癱著臉,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冷哼一聲說,“今天有人來找你給一個廣告當配唱,你走了公司找誰去?”
本來他已經幫妻子製定了接下來所有發展計劃,結果被這個突然闖出來的事情給打斷了,要不是因這次的廣告含金量太大,他才不會主動把這件事情告訴妻子,他的妻子就得他自己親手捧,憑什麽把機會讓給外人?
駱丘白像是沒聽懂一樣,驚訝的重複了一遍,“……廣告商找我當配唱?”
祁灃哼了一聲,“蘇麗玫點名道姓要你。”
聽到“蘇麗玫”三個字,駱丘白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對上祁灃篤定的目光他才回過神來,一時間直接說不出話來了。他在娛樂圈待了這麽久,又豈會沒聽說過這位“神級”編劇的大名?
可是在駱丘白初入娛樂圈的時候,蘇麗玫就已經神隱退出,一直以來他隻聽過她的名字,卻從沒有機會得見真人。
他盯著祁灃看了一會兒,臉上表情變來變去,最後像是想通了什麽,連驚訝都省了,眨了下眼睛問道,“你花了多少錢?”
祁灃當即黑了臉,他還巴不得花錢呢,可是這該死的芙蓉勾給他機會了嗎?
直接出專輯他不肯,偏要去參加這個破比賽,搞得他這麽被動,還被別人搶了先,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少自作多情,我為什麽要給你花錢?”
“嗯?”駱丘白這次稍微驚訝了一點,疑惑的摸了摸鼻尖,“那你既沒出錢也沒出力,怎麽能找的上蘇麗玫?難道是出賣色相,或者你就是她傳說中那個在國外生下的孩子?那也不對啊,祁家不就你一根獨苗嗎?”
他忍不住腦補了一係列豪門狗血大戲,接著被自己的想法雷出一身雞皮疙瘩。
“閉嘴!不許胡說八道!”祁灃嗬斥他一句,一張臉都氣綠了半截。
他的妻子的腦袋裏都是屎嗎?懷疑他這個丈夫對婚姻不忠也就算了,竟然還會認錯婆婆,作為妻子,賢惠可不等於閑在家裏什麽都不會!
駱丘白失笑,“我這不是在誇你手段高超嗎,你領會精神,畢竟能讓蘇麗玫出山,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以前多少導演請她都請不動呢。”
聽了妻子的吹捧,祁灃的臉色稍緩,冷哼一聲,不鹹不淡的說,“我可懶得跟這些人打交道,是她主動找上門來的。”
“你到底願不願意,給句準話。”
這時候,駱丘白才真正的被嚇到了,祁灃從不對他說謊,這一點他是明白的,所以心裏就更加震驚,過了好一會兒才小聲問道,“那……她有沒有說為什麽找上我?”
“沒有。”祁灃皺眉反問,“你真的一點也不認識她?”
“當然了,如果我認識這麽大的腕,當初還會跟你結婚?”
駱丘白一不小心把實話說出來了,祁灃的臉當即黑了一層,扯過他死死地按在沙發上,不管不顧的噬咬上來,泄憤似的抽他的屁股。
駱丘白嘴裏發出“唔唔”的聲響,快斷氣的時候趕緊舉手投降,“我開……開玩笑的!我跟她連見都沒見過,你也要吃醋啊?”
祁灃哼了一聲,算是勉強放過駱丘白,“她還說要約你見麵詳談,你是不是巴不得去了?”
駱丘白其實對什麽廣告配唱的興趣並不大,反而對這位神隱的大編劇有些好奇。
她是不是神隱太久不知道我現在一身醜聞?又或者是因為審美獨特,才會放棄那些大牌來選我這個半吊子歌手?
呃……其實也不是沒可能,畢竟這世界上腦回路奇葩的可不止大鳥怪一個人。
而且,就算最後人家沒相中自己,至少也能見到這位大名鼎鼎的人物,這可能是別人一輩子都遇不到的機會,他何樂而不為?
這麽一想,駱丘白突然覺得這個“約會”是非去不可了,但是他若是直接說出來,大鳥怪肯定不高興,雖然他心裏一定是希望自己能抓住這個機會,否則也不會特意說出來,但表現的對外人親近是肯定不可以的。
因為沒人比他更了解大鳥怪的古怪脾氣和近乎偏執的占有欲。
駱丘白笑著搖了搖頭,仰躺在沙發上對祁灃說,“我不想去。”
“廣告配唱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你不願意讓我去我就不去了。”
祁灃繃住嘴角,不悅的說,“誰管你,我可沒攔著你去。”
“嗯……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可是我不想一個人,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好不好?”
駱丘白眨了眨眼睛,祁灃把頭挪到一邊不跟他對視,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可是臉上卻古怪的閃過一絲紅暈,半響之後才別別扭扭的說,“我很忙,隻有一下午可以給勉強給你。”
“那辛苦你了。”
駱丘白偷笑,在心裏給自己比了個yes。
看吧,對付大鳥怪隻能用這種迂回戰術,屢試不爽,百發百中。
約定的時間是星期天,期間雙方一切溝通事項都是留白娛樂在做,駱丘白隻要準時赴約就夠了。
地點定在距離駱丘白公寓不遠的一間咖啡廳裏。知道地點的時候,他還很詫異,因為這家店位置偏僻,生意也不算好,平時裏麵根本沒有幾個顧客,一點也不像對方那種“高高在上”身份的人會選擇的地點。
他本以為對方會去高級西餐廳或者什麽私人會所,為此他還特意買了一件筆挺的黑色西服和深色領結,結果穿著進去的時候,才覺得有點不倫不類。
祁灃倒是一貫的一身黑,黑色毛料西裝配上白色襯衫,跟駱丘白坐在一起,簡直像兩個服務生。
當然,這是駱丘白的原話,祁灃並不認同,把咖啡杯一放,不耐煩的說,“你什麽眼光?我們明明像攜手去教堂結婚。”
“……”駱丘白一臉被雷劈的表情,幹笑兩聲,默默地撫額,看不出大鳥怪還挺有小女生情懷。
下午兩點,包間的門準時被推開了,來人是個打扮十分知性優雅的女人,一身黑色長裙,頭發彎起來,帶著一隻簪花,要不是因為略微佝僂的身材和一頭銀發,她並不像個六十歲的老人。
看著走進來的老婦人,駱丘白詫異的睜大了眼睛。
“蘇……阿姨!?”
他揉了揉眼睛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老人家衝他笑了笑,“抱歉丘白,我來晚了,等了很久嗎?”
她這樣一開口,旁邊的祁灃輕蹙起了眉頭,視線在駱丘白和她之間轉了轉,似乎在疑惑,妻子不是說不認識蘇麗玫嗎,那現在是怎麽回事?
“蘇阿姨……您……”駱丘白驚訝的都快找不到自己的舌頭了,這時候他才遲鈍的發現自己之前認識的“蘇阿姨”不就正好跟“蘇麗玫”同姓嘛。
“我是蘇麗玫,很高興認識你們。”她打了個招呼,又看了祁灃一眼,“你就是留白娛樂的老板吧?幸會,我倒沒想到你竟然會親自跟來,對每個參賽歌手,你都這麽上心嗎?”
這一句話帶著很淡的玩笑意味,似乎暗指什麽,祁灃皺起眉頭,出於禮貌還是點了點頭,遞上一張名片,“對於有潛力的任何人,公司都會重點培養。蘇前輩,您好。”
這話四兩撥千斤,既沒有否認他跟駱丘白的關係,也沒有肯定自己對他有特殊照顧。
蘇麗玫笑了,臉上的皺紋堆起,她的氣色還是有點虛弱,不過已經別上一次在公園見的時候健康了很多。
她看了駱丘白一眼說,“你說的對,有潛力的人應該培養,所以我今天才特意來找駱丘白,見到我你很驚訝?”
是太驚訝了……駱丘白壓根想不到自己順手救了的老太太,竟然會有這麽大的來頭。
他抓了抓頭發,笑著說,“是有點,我真沒想到您就是蘇麗玫,之前隻是聽過您的名聲,沒見過真人,上次在公園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前輩,不好意思。”
老太太笑著擺擺手,“我都離開娛樂圈多少年了,早就不是什麽前輩了,你上次見到我可不是這個口氣,怎麽著,你還想跟我重新認識,以後是不是連團團也不讓我抱了?”
聽到她提到團團,祁灃更加驚訝了,皺著眉問,“以前你們就認識?”
駱丘白一拍腦袋,笑著把之前一年裏在公園裏怎麽跟老太太見麵,又是如何恰巧救了她的事情告訴了祁灃。
祁灃一聽到有人竟然盯著他妻子和兒子整整一年,臉色當即有點不好看。
難怪這蘇麗玫會主動聯係駱丘白,原來是為這一年白看白摸自己兒子的事情給報酬來了,你以為一個小小的廣告就能打發了?那我妻子和兒子在你眼裏也太不值錢了!
他聽完駱丘白的話之後點了點頭,麵無表情地說,“哦,原來是這樣,那倒是湊巧,不過,如果蘇前輩連丘白的歌都沒聽過,隻是因為這件事情就讓他來當廣告配唱,倒是讓我驚訝了。”
祁灃的話正是駱丘白想問的問題,他回過頭看旁邊的蘇麗玫,隻見她愣了一下,接著笑著拿出一個mp3遞給駱丘白。
駱丘白不解的接過來,打開一看,裏麵竟然全都是他寫的歌。
“蘇阿姨,這個是……?”
“很驚訝吧,其實那天在你家,我看到你的那個音樂主頁還有寫的樂譜也驚到了。”蘇麗玫像是講什麽趣聞一樣,慢慢的說,“吳斌你認識嗎?”
“吳總監?”駱丘白更驚訝了,老太太怎麽跟吳斌扯上了關係。
“吳斌是我的老友了,圈子裏隻有幾個人知道我在美國定居的事情,他就是其中之一。他剛出道的時候我都快四十多歲了,恰好遇上這麽一位談得來的‘小朋友’。他知道我喜歡聽歌,就經常拿一些市麵上不常見的歌曲給我聽,你的曲子就是他推薦給我的。”
駱丘白直接傻眼了,之前那個把他罵得一無是處,連和聲的機會都不給他的吳總監,竟然會給別人推薦他的歌?這不是開玩笑吧。
“吳老師一直說一輩子都沒有當歌手的天分。”
“他也這麽給我說。”蘇麗玫失笑,“他說你的唱法幾乎是不及格,但是聲音和曲子都還不錯,所以我經常去你的音樂主頁轉,你沒想到我這麽大年紀還是個音樂發燒友吧?”
祁灃的臉色更微妙了,瞪了駱丘白一眼,緊緊抿著嘴角。
他都不知道妻子竟然還有音樂主頁,該死的芙蓉勾竟然把自己的聲音隨便掛在網上讓別人聽,那麽銀**也不知道收斂,這簡直是肆意傳播銀=穢=色==情物品,把他這個丈夫置於何地?
駱丘白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在桌子底下捏他的手背,用腿蹭他,眨眨眼像是在說:別生氣了,大不了回去我單獨唱給你聽。
祁灃哼了一聲,往一邊坐了坐,決定離這個勾=引他的芙蓉勾遠一點。
兩個人的互動,老太太沒有注意到,她繼續說著,“你的聲音很特別,我一直想見見能發出這種聲音的人會長個什麽樣子,可是你的主頁上沒有任何聯係方式,吳斌也不說,所以你不知道那天看到你的樂譜我有多驚訝。”
“再加上,你又是我的恩人,我沒有道理不來找你。”
她幾乎笑著說完,旁邊一直沉默的祁灃卻突然開口,“也就是說,你還是覺得丘白唱的並不怎麽樣,之前也隻是因為熟人介紹才聽過他的歌,而且對他的興趣也隻停留在聲音上,如果這次不是因為他救過您,您也不會下定決定來找他,我說的對嗎?”
他的問題非常犀利,涉及到駱丘白的利益,他眼睛半眯著,目光鋒利。
祁灃的話正是駱丘白心裏所擔憂的,他很驚訝自己的所有想法大鳥怪竟然都能完全猜透。
他給蘇麗玫的杯子裏加了點熱水,笑著說,“蘇阿姨,若是你喜歡我寫的曲子隨時可以拿去用,但如果是因為那天在公園裏的事情,真的不必為了報答特意拍個廣告,您肯定還有其他更好的選擇,那天我也隻是舉手之勞,並不是圖您點什麽。”
蘇麗玫的眼睛閃爍,他靜靜地盯著駱丘白,像是在打量,又像是在研究,眼睛裏有複雜的情緒在波動,這樣的目光讓祁灃非常不悅,側過身子擋住了她探究的視線。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很低的笑了一聲,“你錯了,我當初退出娛樂圈沒人能阻止,現在複出也不會因為任何一個人。”
“這個廣告我很早就在計劃了,目的也為了圓我一個夢,同時也是為了宣傳慈善公益,與娛樂圈的東西無關,所以我並不要求你的演唱水平有多麽高,隻要聲音能打動人就已經足夠了,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這話一出口,駱丘白幾乎找不到反駁的理由,這個時候他真的覺得像是被天上的突然掉下來的餡餅給砸中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咽了咽口水問道,“那我能問一下,您想要圓的夢是關於什麽的嗎?”
蘇麗玫愣了一下,接著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她溫柔的看著駱丘白,拍了拍他的手說,“關於……我的兒子。”
“是一個母親對兒子和家人的思念,我之前因為自己的事情寫過一個很短的小故事,正好這些年我一直忙於慈善基金的募捐,基金會又要以空巢老人為主題拍這樣一個公益廣告,所以我把這個劇本拿了出來,也算是一償我自己的多年的私心,丘白,這種感情你能理解嗎?”
駱丘白微微張開嘴巴,說不出話來,當蘇老太太變成了蘇麗玫,之前發生在她身上的不幸立刻變得更加淒涼,她這樣身份的人,即便是想念親人也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了吧?
曾經老太太躲在暗處偷偷地看著他跟團團,把對兒子的思念放在他這個毫不相關的外人身上,如今她放棄那麽多優秀歌手,反而選擇了自己這個半吊子,原因到底是什麽,他似乎真正明白了。
他太明白失去親人的滋味,心中忍不住跟著一動,在桌下握緊祁灃的手,笑著說,“蘇阿姨,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會唱好這首歌,我們合作愉快。”
他笑著伸出了手,蘇麗玫先是一愣,眼眶似乎都有些濕潤了,接著她伸出手緊緊地握住了駱丘白,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
送走了老太太,駱丘白在太陽底下伸了個懶腰,這時候祁灃開著車過來,搖下玻璃對他挑了挑眉毛。
陽光下這個男人五官英俊的仿佛鍍上了一層亮光,駱丘白心中一動,湊上去低頭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祁灃的臉陡然爆紅,接著凶巴巴的嗬斥他,“你胡鬧什麽!”
駱丘白哈哈大笑,又捧著他的頭親了兩下,“走吧,我們回去找團團。”
他的親人就在身邊,不費任何力氣,他就可以把他抱在懷裏,他必須好好珍惜。
車子駛過,卷起一層塵埃,陽光普照,把車子照的閃亮亮的,似乎象征著事業一個嶄新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