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間,他竟意外的調轉了車頭,朝著何千夏往返回來,那速度極快,又以極快的速度飛馳停頓在何千夏的身邊。

看的出,這個男人車技很好。

何千夏雙眼看著停在身旁的這輛車,這是一輛亮眼,華麗,優雅,尊貴及神秘的豪華名車。

而此時,副駕駛位上的車門被男人打開,他偏頭看向何千夏,性感的薄唇輕輕一勾,淡漠的弧度悠悠揚起,顯得優雅至極。

“上車!”

兩個字至他薄唇間吐出,惜字如金,卻是低沉沙啞,致命好聽。

如美酒,香醇留香,令人不自覺的沉淪其中,不得自拔!

而這一刻,何千夏才看清了男人那張英俊的臉頰。

做工精良的西裝修飾著男人高大結實的健碩身材,他看上去很年輕,也就二十三四的樣子。

發絲墨黑,些許掃落額間。

五官如雕刻般精致,好看的薄唇抿成一條線,神情淡漠,卻精致般優雅。

隔著朦朦朧朧的雨水,視線看上去,魅的如一幅畫,一道景。

也不知為何,男人的那‘上車’兩字,就好像是一道填補劑,瞬間填進何千夏的內心深處,仿佛此刻的她是一名無處可去的流浪者,卻在此時找到了一處棲息之地。

暖意,莫名襲來!

她沒有親人了,父母死了,唯一的親人,那個舅舅卻是隻為了謀算錢財。

一瞬間,仿佛世間沒有了溫暖一般。

何千夏鼻頭一酸,眸光與男人對視。

男人墨染的眸光看著車外的女孩,一頭黑色的中長發,隨意的披在肩上,斜斜的劉海適中的剛好從眼皮上劃過,長長的睫毛稍微斂下,被長睫毛蓋著的雙眼爍著難掩的憂傷,泛著水的眼睛如瀑布,讓人想一探究竟。

小巧的鼻子高度適中,粉色的小臉染上了蒼白,濕潤的嘴唇在雨水的侵染下,閃著純淨的光澤。

稚嫩,純淨。

美的恰到好處,純的如花似水。

濕潤的發絲蓋住了

額頭的創可貼,也打濕了身上穿著的藍色t恤,應著雨水,是那樣的貼身。

短袖露出的肌膚柔滑稚嫩,如牛奶般白皙,如玉般潤滑。

他薄薄的唇角往上不經意的彎了彎:“果真是迷人……!”

路麵上的何千夏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生澀青春,卻又在那小小的曲線上勾勒出一抹妖嬈的弧度。

男人眸光微縮,腦海裏回**起剛剛女孩瘋狂甩動衣服的一幕,心中激起一潮浪花,唇邊用低到連他自己都聽不清的聲音呢喃:“如果把她……,她是不是也會那般瘋狂呢?”

想到此,男人喉結動了動。

是衝動……

嚐遍了三珍海味,看著眼前這稚嫩般的小草,偶爾吃一吃素,未免也不是一件壞事。

他挑唇:“上車!”

再度發出的這二字,相對前麵的二字多出了幾分不容人拒絕的意味,帶出一抹強勢,一抹霸道,一貫的尊貴。

春天雖已經漸漸布上溫暖的氣息,但在這樣的一個下雨天裏,陣陣春風席來,拂在何千夏濕透了的t恤上,不免覺得有些冷。

這樣的冷意再加上她心口的冷,那份痛,一瞬間,理智仿佛處在真空的狀態。

忘記了所有,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找一個地方溫暖一下自己。

思緒裏,已然顧不得去觀察什麽,也沒有去想,其實,眼前的男人隻不過是個陌生人。

她不認識,但,現在這重要麽?

她苦笑,唇邊淡淡一挑:“好,我上來!”

身子,順著男人打開的車門便坐了上去。

這樣毫無防備的舉動不禁讓男人稍稍一驚,他挑唇:“你從來都是這麽不設防?隨便上陌生男人的車嗎?”

剛剛在後視鏡裏看到何千夏脫掉衣服的一瞬,那忘乎所以的甩動衣服的姿勢,是驚豔的,是特別的,不免讓人生起一絲好奇,於是他破例的調轉車頭,更是讓一個陌生的女孩上他的車。

何千夏還在滴水的睫毛有些迷離,她轉眸看了眼眼前的這

個陌生男人,唇邊動了動,想說什麽,卻又未曾開口。

她想解釋?

可是,對一個陌生人有什麽好解釋的呢?

更何況,自己都已經上了他的車,解釋又有什麽意義?

斂下睫毛,何千夏沉默不語。

男人漠然的視線掃向眼前的女孩,那眉目中顯然又多出了一絲輕佻。

是譏笑。

女孩的節操,在他諷刺的眼中碎了一地。

或許,現在的人,不論是女人,還是女孩,早已經對於這些不在乎半分。

更者,她都不知道被人上了多少次了。

所以,才不會在乎這些!

不覺有些反感,他剛毅的眉峰輕輕挑動,唇邊的弧度微微揚起,看似不著痕跡,卻是極度的深邃。

她看上去青澀單純,渾身散發著一種天然的純淨美,是一種花骨朵的美,美的不張揚,卻在青澀中又難掩其魅,絕對是能夠瞬間吸附人眼球的。

可是,眼前,他的眸冷冷一收,目光嫌髒的掃視過她的衣物,她身上帶上來的雨水,明顯的弄髒了他的車。

他並不是愛車如命之人,可縱然如此,被一個外來入侵者弄髒了車,還是多少令人動怒的。

看著被弄髒的車,他不禁冷熱勾唇:“小東西,你弄髒我的車了,你身上的衣服滴水也就罷了,可手上那件衣服不知道處理一下再上來嗎?然道你不知道你的衣服有多髒嗎?”

何千夏斂下眸子,臉上漠然,仿佛沒有聽到男人的這句話一般。

坐上車,她也隻是鬼使神差,如娃娃般,麻木的坐下,仿佛隻是覺得這裏暫時可以避一避風雨。

僅此而已!

處在雲端中的人,向來都是以自我為中心的,享受慣了被人討好,而這一瞬,卻被人當做了空氣。

顯然,他被挑戰了極限。

怒火漸漸在唇邊溢出,他譏冷的聲音傳出:“如果你不懂得處理,我想我不介意‘幫’你!”

這個‘幫’字,他咬的很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