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大的孩子

我納悶道:第六個人,我沒有聽錯吧。

鄭老頭點點頭,道:對,就是第六個人, 你想一下,這個屋子裏本來是幾個人, 我又遇到了幾個,這次不是我在賣關子,而是你想明白了這個,很關鍵。

我喃喃道:第六個人,如果按鄭碧山所說,這個屋子裏,三個鐵箱子,裝了三個女人,懷孕的女人。

草,是這樣。

我瞪著雙眼問道:鄭老,您的意思是,這裏麵三個孕婦,肚子裏有三個胎兒。

這就是六個人, 其中兩個被你幹掉了, 還有一個,被當年的隊伍進行了剖腹,所以你進來之後,這裏麵實際上來算,是五個人。

這個回來襲擊你的,是第六個人,也就是,那個被隊伍給剖出來的那個嬰兒,。

他點了點頭,道:對,就是他。

朱開華道:不可能吧, 肚子裏剖出來的是嬰兒才對吧, 你說你開始遇到的,那似乎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難道那個孩子是哪吒三太子,在肚子裏挖出來的時候,就那麽大了,。

鄭碧山搖搖頭,道:不是,他被挖出來的時候,跟普通的嬰兒一樣大, 我見他的時候,是他長大了,從挖出來開始,他在成長。

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跟老朱對著看了一眼,都能明白彼此眼中的意思,那就是,鄭碧山在唬我們,這不可能。

事情詭異的,我們遇到了不少,粽子僵屍什麽就不用說,可是你要說在一個死屍的肚子裏,挖出來一個孩子,他竟然還會長大,那就太蛋疼了,過兩年用不用給他找個媳婦兒,。

鄭碧山看我們的反應,苦笑道:我剛才說了,之所以我會把我的經曆說的那麽詳細,甚至已經到了累贅的地步,是有原因的, 正是把那些所有的經曆全都串在一起,才能想到這個令人不可置信的答案,我之所以這麽說,更不是無的放矢。

第一, 我從進了招待所,就發現那些一排排的腳印,有大有小,但是雖然大小有別,都是小孩子的, 這可能一瞬間的會以為,這裏有幾個大小不一的孩子,可是換個角度去想,這就是那一個血嬰,他在成長,那些腳印都是他一個人的,隻是他一直在長大。

第二, 當然,我不可能僅憑一點就那麽說,還有就是,我在這個小孩兒的屍體上,發現了傷疤, 因為他是沒有穿衣服的,而且這麽一個小孩兒,肯定是不可能處理傷口的,所以受傷之後,感染化膿了,在傷口好了之後,留下了幾個很大的疤痕,那些疤痕,無一例外,是槍傷。

你們想到了什麽, 是不是想到了那個哨兵的戰友的經曆, 想到了他曾經遇到的那個似乎隻有幾個月的孩子了吧, 想到了他看到玻璃上那個血淋淋的臉了吧,, 想到他在暈過去之前,曾經對著那個孩子開槍了吧,。

第三, 我剛也說過,在我打開鐵箱子之後,那些女屍因為接觸空氣迅速的幹化,可是在我幹掉肚子裏的胎兒之後,流出來的,卻是冒著熱氣的鮮血。

明白了沒, 見過粽子麽,粽子是不可能有熱血的,甚至連身體的水分都已經全部蒸發了,所以粽子,隻不過是一個僵化了的屍體,所以古人才會叫他們僵屍,並且流傳到了現在,當然,除了粽子,還會有因為墓穴風水,土壤的成分,包括一切外在條件形成的濕屍,看著像真人,但是,就算是濕屍,也不可能,會有蒸騰的鮮血。

第四,那個孩子,在攻擊我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甚至他根本和我沒有任何的仇怨,他攻擊我,隻是一種本能,而且他的攻擊動作,像極了一種動物,貓。

他不是不說話,也不是因為想幹掉我而嘶吼,而是,他不會說話,他隻會嘶吼,他沒有穿衣服,滿身的汙垢,而且生存在這個被封閉的招待所裏。

現在你們可以理解了吧,為什麽我會說,他就是那個被軍隊剖出來的孩子。

我心裏的震撼,已經無以複加,想要張口說話,卻發現,我已經被鄭碧山的話弄的口幹舌燥,我顫抖著身子,去自己接了一杯水,喝的時候卻又被嗆的劇烈咳嗽,末了,我終於問出來一個貌似可以反駁鄭碧山的話。

不是我要挑他的毛病,而是我必須去推翻他,隻有推翻了他,才可以不去理解這麽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故事。

我問道:那個孩子,在一個封閉的區域裏,他是怎麽活下來的, 你別告訴我,那個幹屍,還有奶水可以喂他。

鄭碧山被我的語氣嗆到,一把拍在桌子上,喝道:那是封閉區,封閉的是人, 我在封閉區裏,看到了幾隻野貓, 你明白了吧,, 那個孩子,是被野貓養大的。

朱開華嘟囔道:貓人。

這個我也有所耳聞,不止有貓人,還有狼娃什麽的,可是那些都是被遺棄的孩子被野獸養大,好了,我可以理解一個小孩子被一個野貓養大這樣的事,但是,我不可能相信,一個從屍體裏剖出來的孩子,竟然可以是活的,換一句套話來說,這簡直是顛覆了哥們兒的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愛情觀。

尼瑪,這樣都可以,老子還怎麽相信愛情。

鄭碧山,掐滅雪茄,道:你們到底經曆了什麽,怎麽得到這個鐵條子的,可以說了吧。

我道:鄭老,你這不厚道吧,就算我們相信你,可是,你除了拋給我們疑問之外,別的什麽也沒說啊! 至於這孩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兒,跟我們的目的無關不是, 能不能說點實質性的東西。

鄭碧山撇了我一眼,道:你說吧,很多東西,我都有點模糊的猜測,想聽聽你們的故事,才能確定,你沒發現,這些東西看起來似乎是毫無關聯,其實是串在一起的嗎。

我看了看朱開華,他點了點頭。

我重新坐在沙發上,講述了我們這一段時間經曆的事兒,鄭碧山一直一言不發的默默的聽著,時不時的點頭, 讓人看了很像扁,你大爺的明明自己也啥都不知道,幹嘛裝的一幅原來如此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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