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腹黑貓與赴賭約
“教你們射得一手好箭。”
展昭的課堂目標很明了,他簡單的就弓箭的構造和種類講解了一番,然後親自挽弓做了示範,幾丈開外的靶子“嗖嗖嗖”的被紮了個透心涼,箭無虛發,正中紅心。
“這有什麽!”王靖拉滿弓對著遠處的靶子也是“嗖”的一箭,正中靶心。他挑釁的看著展昭,意思是——堂堂禦貓也不過如此。展昭倒是沒多做表示,笑眯眯的看著王靖,“王靖同學已經領悟到了要領,這節課多做練習鞏固便好。”
“切。”白玉堂見展昭認慫有點兒不太高興,好歹也是他白五爺的競爭對手,怎能讓王靖這個狗熊比下去。他從背後的箭匣抽出了三支箭搭在弓弦上,挽弓如滿月,屏氣凝神,專注安靜,仿佛周圍人都不複存在,隻有他一人常立於天地之間。
“嗖”破空聲後三支箭矢齊中靶心。白玉堂依舊保持著射箭的姿勢,斜睨了王靖一眼,又衝展昭挑了挑眉。
“哇塞,白玉堂你好厲害啊。”丁三望著遠處的靶子,崇拜的看著白玉堂。白玉堂聽了丁三的誇獎心裏一陣陣的嘚瑟。
展昭瞥了一眼嘚瑟的白玉堂,走到芙蓉身邊,微笑著說:“芙蓉同學,我剛才講的要領你掌握了麽?”芙蓉偷瞄著展昭,紅著臉搖了搖頭。
展昭柔聲說道:“那我再做次示範,你仔細看。”他嘴角掛著笑,邊挽弓邊對芙蓉講解,“開弓是要將眼,準星和靶子上的瞄點連成一線。”說著,右手以食指,中指和無名指扣弦,輕鬆將弓拉滿,瞄準,脫弦,一氣嗬成。
“好帥~”丁三看得眼睛直冒星星,白玉堂不屑一顧的拿眼一打靶位,眼皮子一抽,靶心的位置被射了個洞,展昭前一支射在靶心的箭被這一箭射穿成細碎的木條散落在靶前。白玉堂瞧著丁三沒見過世麵的崇拜眼神外加小芙蓉花癡的臉,心裏憤憤,這死貓真會顯擺。
“好了,同學們都記住要領了吧?”展昭一拍手,讓大家的注意力集中,看到大家都點了頭,他笑了笑,“剩下的時間,大家就按照我剛才講的,自行練習,有不會的地方,可以問我。”
課堂練習的時間到了,白玉堂這個慪氣,原本想跟展昭單挑,結果人家仗著老師的身份讓他自行練習,他抽風似的一箭往一箭上射,箭和靶子都被他射廢了,這功夫大家都在練習,沒人注意他,白玉堂氣性更大了,恨不得一箭射到展昭臉上。
王靖讀書不行,體育課的表現倒是不賴,基本上也是箭無虛發。沈括原來是個茅山道士,射箭破魔的時候不在少數,準頭也可以。龐飛燕和芙蓉用的都是女孩子用的小號弓箭,練習起來也不費勁。陳秀秀也蠻拚的,那個事事不能落下風的學女表勁頭兒讓他練出了一腦門子汗。
丁三和李浩......這對體育課的難兄難弟就沒那麽瀟灑了。
李浩的射出的箭,沒有一發在靶子上,不是插在靶前的草地上,就是越過靶子無影無蹤,還有的射到了旁邊龐飛燕的箭靶上。有的時候拉開的弓因為沒有和手臂保持一條直線,弓弦還直抽臉。龐飛燕站在李浩旁邊聽著“啪啪”的抽臉聲,笑得花枝亂顫。李浩強忍著臉疼,悶聲悶氣的練習著。
丁三的狀況倒是很簡單,她連弓都拉不開。
她用的是男人用的弓箭,三石的重量,任憑她用盡了吃奶的勁兒都未能將那弓弦拉開分毫,這讓陳秀秀好一陣嘲笑。丁三皺巴著小臉,深感被陳秀秀嘲笑還不如李浩抽臉來得好。
“真笨,爺教你!”白玉堂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撂下自己的弓要往丁三這邊走,不料半道兒讓展昭叫住了,“白同學,你的技藝高超,李浩在動作上有些不得要領,你可以去幫助他。”李浩一聽,跟求救似的,眼巴巴的看著白玉堂,白玉堂愣是被他盯得不敢動地方。
“丁同學,我來教你。”展昭走到丁三身邊,側身緊貼她的背,“像這樣挺直背脊,雙腳與肩同寬。”他把腳擠到她兩腳之間,將她並在一起的雙腳分開,一手握著她拿弓的左手,另一隻手拉起她拿箭的右手,將弓搭在弦上,俯身在她耳畔說道,“看,像這樣三點一線,瞄準靶心,放!”
他溫熱的鼻息噴在丁三的耳垂上讓丁三有些慌亂,來自展昭身上的雄性氣息太強烈,丁三的磁場有點兒亂,隻能紅著臉目不斜視的盯著靶心看。
“嗯,沒中,可能是你的身體太僵硬了。”展昭遺憾的看了看遠處的靶子,嘴角不可察覺的一彎,“我再帶你練習一下。”
於是,丁三的箭就沒怎麽射中過靶心。
白玉堂磨著牙,挑剔著李浩的動作,什麽眼神不對啊,氣勢不夠啊,各種細枝末節,隻要他能出氣的他都挑一遍。李浩還挺受用,學的特別謙虛認真,經白玉堂的指導,他的水平還真提高了不少,中靶的頻率比龐飛燕還高,龐飛燕也挑著眉毛覺得意外,芙蓉將他大大的誇獎了一番,李浩紅著臉傻笑,連連對白玉堂道謝。
入夜,藏書閣。
王靖早早的來到藏書閣準備好好整整李浩。藏書閣有兩層,因為有好多高大的書架,每層的層高都不矮,王靖準備在樓上居高臨下的來次突襲,讓李浩一進門就尿褲子。
“這畫的什麽玩意兒?”
當他一來到藏書閣的樓上就發現靠牆的桌子上方掛著一幅畫,上麵畫著六個人在一棵古柏下搞小聚會。
“六賢圖?還不就是六個小人兒跟這兒扯淡。”他挑著眉毛不屑的看著六賢圖嗤笑,“我倒要仔細看看你們在扯什麽淡!”說著伸手去拽那張圖。
“子時了。”與李浩同屋的陳秀秀用一張嘲諷臉看著有些猶豫的李浩提醒道。
“我知道了。”李浩有點兒不耐煩,今天白天他和王靖打賭,去鬧鬼的藏書閣拿回一樣東西做憑證,好證明自己是個男子漢。他現在想想,當初答應王靖的這個賭約實在是太二百五了,是不是男子漢,用得著向他證明?要不是當時有女孩兒在場,自己一時氣惱才......哎,說出來全是淚啊。
“你要是害怕就別去了,那麽勉強自己幹嘛,明天一早認個慫,總比晚上被嚇個好歹的強。”陳秀秀哂笑著揶揄李浩。
李浩氣憤的白了陳秀秀一眼,將手中沈括送他的符紙握緊,“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害怕了,夜色剛好,我出去賞月!”說完,推開房門,留下了竊笑的陳秀秀一個人在屋。
“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哎......也不知道沈括這符靈不靈......”離藏書閣越近,李浩的心就越突突,由原來的自我安慰變成了祈禱符紙保佑,不知道沈括要是知道他對自己開光靈符如此之依賴會有多高興。
李浩一路戰戰兢兢的走到藏書閣,哆哆嗦嗦的摸出王靖從雜務老王那裏複製的鑰匙,顫抖的□□藏書閣門上的鎖孔中,卻發現門鎖已經是開著的了。李浩心中暗歎一聲不妙,估計真如龐飛燕所說,王靖早早的在這兒候著,等著整蠱他呢。
猶豫了半天,李浩最終歎了一口氣,牙一咬,心一橫,伸手推門,低吼道:“放馬過來吧,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
然而,沒有李浩想象中的暴風雨,隻有一股子嗆鼻子的灰塵味兒。李浩捏著鼻子用力揮了揮袖子,適應了半天,才從懷裏掏出了火折子吹亮。藏書閣死一般的寂靜,這讓李浩更加不安,全身的神經都繃緊著,警惕著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從什麽角度竄出來的變故。
半晌,還是什麽都沒有,藏書閣依然安靜的很,李浩有些費解,王靖沒來麽?他躡手躡腳的走進了藏書閣,打量著高大的書櫃,心裏琢磨,拿什麽好呢?拿書?書到處都有,王靖該說他造假了,拿什麽呢......他舉著火折子照著書架上的書一排一排的看過去,有了,就是這個!
李浩從書架上抽出了一本冊子,厚重的灰塵嗆得他直流眼淚,他拍了拍冊子上的灰,打量著墨藍色的封麵,上麵寫著“洛鴻書院名冊”,洛鴻書院是鴻鵠書院的前身,所以這個舊東西隻有藏書閣有,剛好可以證明自己來過。他將名冊小心翼翼的收好,趕緊轉身離開這個安靜的有些恐怖的藏書閣。
“白玉堂,丁三,芙蓉,王靖......王靖?”陳秀秀點名到王靖的時候,叫了好幾次都沒人應答,他疑惑的問與王靖同宿舍的沈括。“王靖還在睡覺麽?”沈括撓撓頭,心裏琢磨,你是他狗腿你不應該比我清楚麽,不過他沒說出來,隻是搖搖頭說道:“我今天一早起來的時候就沒見到他,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不知道?”陳秀秀也挺納悶,按理說王靖這個時候為了在芙蓉公主麵前顯擺臭屁,早就該來了,可是到現在還沒有出現,幹嘛去了?
“啊!”一個男人的聲音慘絕人寰,由於極度恐懼,聲音都變了調兒。
“是厲鬼,厲鬼殺人啦!”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碼的時候,聯想莫名其妙的豐富了起來。。。
廁所都有點兒不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