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個價,爺包你[重生] 24抽絲 易看
老舊的樓梯,爬了四層,三個樓層的聲控燈不亮。
夏唯拉著包睿的手,引著他繞過四樓東戶堆在門口的紙殼子,邊往上爬,邊在黑暗裏給出了他終於醞釀好的答案:“沒有。”
“……”
“不過有人在這有房子。”夏唯補充道。
溫熱的掌心有點潮,包睿反握住不自覺攏緊手指的手,纖長的手攥在手心裏出乎意料的契合。
默默地跟著夏唯繼續往上走了半層,等好(b)奇地回頭看了他們好幾眼的老大爺徹底沒了蹤影以後,包睿接著問:“幾樓?”
也許是因為走在了曾經熟悉無比的路上,夏唯忘了像夏小少爺一樣趁機揩油,隻是以一種對待淑女的姿態,紳士地把包睿牽到六樓以後,不高不低地回了聲:“到了。”
看著蹲在牆角,在防盜門門框旁的牆縫裏摸索鑰匙的夏唯,包睿心裏實在無法不去懷疑夏唯的身份。
在他那日漸清晰的記憶片段裏,曾經,周博也是蹲在這個牆角找的鑰匙。
然而,在懷疑夏唯身份的同時他又不得不本能地在心底反駁自己這荒謬的猜測。
是,夏小少爺近期是有些變化,但那份兒從未改變的狂妄和無休止的拈花惹草絕不是溫文儒雅嚴於律己的周博所能做出來的事情。
端看夏唯近來的行徑,與其去相信夏唯是周博,包睿更願意相信眼前這個就是實實在在的夏家二世祖,那些變化隻不過是這個二世祖正在經曆無痛的成長罷了。
完全無法把夏唯跟周博扯上一絲一毫的關係,所以包睿寧願相信夏唯的說辭——這並不是“夏唯”的房子。
“你跟房主關係很好?”
“好的不得了……”夏唯拍著手起身,手裏拿著一把黃彤彤的鑰匙,臉上的笑容愉悅輕鬆,不帶絲毫的紈絝氣息,“鑰匙果然還在。”
房子是普普通通的小兩居,裝修簡簡單單,樸實無華。
“地上都是灰也不用換鞋了……”一進門,夏唯就拽著包睿的胳膊把他拽到了衛生間門口,“喏,趕緊進吧。”
包睿進衛生間蹲了二十分鍾,等他出來的時候,夏唯不僅擦淨了那幾件簡單的家具,換了幹淨的沙套,連地板都拿著抹布擦了一多半了。
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全身純手工定製、左右手各拿一塊兩塊五的抹布蹲著擦地板的夏唯,包睿不禁感歎:“沒想到你還會幹這個。”
“爺會的多了……”夏唯扔了抹布,踢踢蹲得有點麻的腿,進衛生間拿了拖把,“怎麽,見著爺這麽好男人的一麵兒,美人動心了?”
“我家不缺小時工。”抱胸倚在牆上,抬腳讓過從他腳邊路過的拖把,包睿皺著眉提醒夏唯,“夏總,我們隻是上來借用下廁所。”
言外之意,你沒必要s小時工。
夏唯攥著拖把轉身,似笑非笑:“誰說的?”
包睿挑起眉,露骨地掃視了一眼簡陋的房間:“難不成夏總打算在這長住?”
“當然不是……”夏唯揚起下巴隔空點了下門口的沙凳,示意包睿過去,“是你長住,不是我……”
“我隻住今天一晚,還不快去換鞋?”
對夏唯的說辭未置可否,包睿挪到沙凳上,不緊不慢地解著小腿上的綁帶兒:“蔄女王規定我們五個同住一年,現在才過了不到三個月。”
“病號特殊待遇,回頭我去跟她說……”臉上掛著水珠從衛生間出來,夏唯手賤地捏住包睿下巴,微微上抬,“總不能白當爺的心頭肉不是?”
“夏總也不怕被狗仔拍了去,耽誤你討好古昱。”
“沒人來這守著,而且爺什麽時候怕過被拍……”貼近包睿的臉,夏唯眯起眼調笑,“況且美人當前,爺哪還有心思去琢磨那勞什子的古昱啊。”
“嗤!”包睿嗤笑一聲,指了指茶幾上的藥,“是啊,心頭肉喝的是榴蓮汁,勞什子的古昱喝的是他最喜歡的木瓜味奶茶。”
“嘖!吃醋了?”被一句話扇起了心底那對兒愧疚的小翅膀,夏唯哄貓似的抓了抓包睿的後脖頸,“乖啊!拉肚子不能吃醋,吃點別的吧!想吃什麽,爺去給你……”
“你做。”也不避著夏唯,包睿慢條斯理地解著腰間的山寨版金絲腰帶,毫不客氣地打斷夏唯的話,提出了要求。
“爺輕易不下廚。”上輩子隻給古昱和傅卿做過。
“不算輕易……”包睿微不可查的掀起唇角,並沒打算給夏唯討價還價的機會,“我是您的心頭肉。”
“嗬!這會兒倒是承認自己個兒是爺的心頭肉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爺這真是自作的啊!
出門去買食材之前,夏唯再三提醒包睿先卸了妝、洗了澡再休息。
買完食材,夏唯還貼心的特意去內衣店給包睿買了條**。
雖然**的款式有點有待商榷,可畢竟是夏唯的一片心意,真的是一片。
拎著大包小包和那一片**,夏唯頂著一身汗趕回小兩居,緊趕慢趕還是耗費了足足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本來還琢磨著恐怕趕不上拿**消遣包睿了,誰知道包睿包大爺那麽有眼力見兒,居然隻是去了腰帶和罩衫、微敞了領口,穿著薄薄的絲質中衣,懶洋洋地側躺在沙上,貼心地等著他“臨幸”呢。
東西放在門口,輕手輕腳地關了門,夏唯拎著新**本想給包睿一個驚喜,誰知卻被眼前的人晃了神。
臉還是那張被柔化了的臉,也許是因為肚子實在不舒服,臉色顯得有點蒼白。
幾縷細細的絲被細汗黏在臉頰上,那副閉目養神的樣子,打眼一看竟然莫名添了一股子脆弱惹人憐愛的美感,直接擊中了夏唯心底最為脆弱的那一處紅心。
以至於,他差點把沙上這個身影當成了曾經那個喜歡窩在沙上等他回家的傅卿。
不聲不響地退後,拎著東西進了廚房。
直至把飯菜做好,恢複滿血狀態的夏唯才坐在茶幾上,拿掛著水珠的手指頭戳著包睿的鼻尖,調笑著叫包睿:“美人,你是在等你的王子吻醒你麽?”
“……”包睿閉著眼紋絲不動,樣子到真挺像s1eepnbey。
一點一點,指尖從鼻尖爬到包睿的唇上,夏唯惡劣地撥弄著手感意外柔軟的唇,曖昧地對著包睿的耳朵吹了口氣:“再裝睡,爺真的親你了啊!”
終於耐不住這得寸進尺的騷擾,揚手攥住了作怪的手指。
包睿慢吞吞地睜開眼,定定地盯著脖子上套著圍裙的夏唯看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問出了已然要把他的心肝肺撓爛了的問題:“夏唯,到底是誰告訴你古昱有特效眼藥水的?”
是的,他肚子疼得並沒有他所表現出來的那麽誇張,他提出去醫院隻是想阻止古昱繼續追問,否則他也不會借著胡力亂開檢查項目那個引子直接拒絕檢查。
不檢查,夏唯便不知道他身體的真實狀態,夏唯才會因為他所表現出來的難受與虛弱而心存內疚,夏唯才有可能心軟妥協於他的強勢。
“告訴我。”
強勢、熱切,甚至是帶著一絲祈求。
三種不同的情愫充盈著那雙本應古井無波的眼,明明是完全相悖的態度,卻莫名地把這份情緒與之前古昱眼底的那份兒期冀重合在了一處,瞬間攪亂了夏唯的心。
嘴角的笑越輕佻張揚,夏唯慢吞吞地抽回困在包睿手心裏的手指,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包睿的神情,故作漫不經心地搪塞:“不是說過了,我是聽周博說的。”
夏唯的笑令包睿瞬間意識到了失態,眼底翻湧的情緒轉眼變得無波無讕,聲音跟著夏唯一起變得漫不經心:“我不信。”
夏唯誓,他從來沒有、並再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喜歡包睿眼底的嘲諷和不屑了。
有嘲諷,有不屑,這才是科學狀態的麵癱美人。
鬆了弦,平複了心底紊亂的節奏,夏唯抬手拍了拍包睿的臉:“雖然神經質的美人也很有魅力,但是爺真的不喜歡那一款,好好當可愛的麵癱,不許再調皮s別人了啊。”
“……”我就說,這貨絕對不會是周博。
“爺知道你是周博的粉兒,這樣吧……”捏著軟趴趴彈性十足的耳朵,拖著包睿轉過臉,夏唯哄孩子似的哄重新閉目養神的包睿,“乖乖去卸妝洗澡,洗幹淨了,爺賞你一套周博的睡衣,嗯?”
這叫什麽?
這就叫瞌睡時有人送枕頭吧?
他正琢磨著怎麽勾得夏老幺跟他說一說這個房子的問題呢,這家夥就……
撩起眼皮,包睿懶洋洋地看著夏唯:“連周博的睡衣都有,這兒該不會是周博的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