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個價,爺包你[重生] 51交涉 易看

包睿坦白的足夠徹底,除了關於古昱的調查結果外,簡直是有問必答。

然而,坦白從寬的人從來都是沒有好結果的,坦白完畢的包睿先生被笑吟吟的夏唯先生毫不留情地送了客:“家窮房小,沒有空餘客房,就不留包少過夜了。”

於此結果,包睿早有預料,倒也絲毫沒覺得意外,隻是在離開之前向夏唯敲定明天的行程:“明早我過來接夏總。”

卻遭了夏唯的拒絕。

夏唯隻是說:“沒必要。”

包睿聽得明白這三個字背後的深意,盡管心底下不甘的很,卻也隻能默認兩個人的關係重新回歸原點的事實,恰到好處地流露著傷心,彬彬有禮地告了辭。

車裏的曲子換成了範哲涵他們倆的新歌,輕快,溫暖。

包睿麵無表情地看著夏家老宅裏的零星燈火聽完了整曲子,這才把煙頭丟出車窗外,動車子去了尚家。

去解決現如今亙在他和夏唯之間那個最大的隱患。

還是那幢紅磚小樓,院子裏幹枯的葡萄藤上比他上次來的時候少了積雪的點綴多了幾分蕭條。

包睿很少回這個家,今夜突然而至,讓家裏的保姆有些忙亂。

謝絕了充滿善意的夜宵,包睿徑直上樓,敲響了尚浚的房門。

節假日,大伯一家都會住在這裏,倒也不必擔心會撲個空。

裏邊恍惚有人問“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兒”,包睿沒答話,倚在門邊的牆上等了大約半支煙的功夫,門總算開了,門後便是尚浚那張嚴肅至極的臉,平靜的眼底漾著淺淺的漣漪。

包睿掐了煙,站直身子,麵無表情地看著尚浚:“我想跟你談談。”

被石子擊破的水麵轉瞬便恢複了古井原有的寧靜,尚浚看著包睿後退一步:“進來吧。”

包睿站在門口沒動:“恐怕不太方便。”

尚浚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不會。”

確實不會,大伯母周素琴顯然不在家。

包睿麵無表情地看著尚浚笨手笨腳地泡高樂高,冷聲拒絕:“你不必麻煩,我從小就不喝這東西。”

尚浚手微頓,並沒停下手裏的動作:“尚睿,你長得像你媽媽,脾氣也像,大概隻有這份不苟言笑隨了我。”

“自從知道你的存在,我就一直在想親手泡高樂高給你喝會是什麽滋味……”

“大伯,”強行打斷尚浚的話,包睿垂著眼坐在沙上,“親情牌就免了,我們還是直接說正事吧。”

“你說。”把溫熱的高樂高放在包睿眼前的茶幾上,尚浚坐在包睿對麵,平靜地端量包睿,“能幫的,我自然會幫你。”

“不用大伯幫我,”包睿抬起眼,微扯著唇角眼尾流露出一抹冰冷的嘲諷,“隻請大伯適可而止,再別插手我的事就夠了……”

“如果夏唯再收到那些經過專業處理的信息,我隻能煩勞爺爺幫我操操心了。”

“嘭!”

高樂高被震出了杯子好幾滴,可見尚浚拍桌子用了多大的力道。

然而,哪怕桌子拍的再響,對麵坐著的都是那個從不肯認他的包睿,而不是自幼聽他教誨的尚智。

尚浚牢實緩了好一陣,才算心平氣和的開了口:“如果我說不同意你和男人在一起,你一準兒又得把尚澈和包倪搬出來說事兒。”

“不管你說是遺傳也好,自小耳濡目染也好,但那個夏唯不過就是一個一事無成的紈絝,就真那麽對你的眼?”

“尚睿,不要因為跟我慪氣,而賠上自己的幸福。”

“彼之砒霜,吾之蜜糖。”包睿垂眼盯著那杯高樂高,不緊不慢地道,“我從來沒想過要跟大伯慪氣,也不會做那麽幼稚的事。”

“我今天回來不是來聽大伯說教的,而是過來跟大伯表明一下態度……”包睿抬起眼,冷靜地直視著尚浚,“您以後可以繼續幹涉我和夏唯之間的事,而我也自然不會束手待斃,隻要您不怕被其他家看笑話甚至是趁火打劫的話,我們不妨鬥一鬥。”

“而且,我得提前提醒大伯一聲,古昱是葉家三代裏唯一的男丁,如果大伯為了拆散我和夏唯而把古昱推上去的話,當心得罪葉家那個老不死的。”

“你!”

“大伯早點休息,我先告辭了,免得大伯母回來撞見我不高興。”

“嘭!”眼睜睜看著包睿出去順手帶上了房門,尚浚的手掌又拍上了茶幾,一口氣梗在喉嚨口,上不來下不去,憋得他吃了幾粒效救心丸才緩過勁兒來。

是顧及葉家也好,是顧及他的威脅也好,不管怎麽說,自從包睿找過尚浚之後,那幾個私人偵探反饋給夏唯的信息便回歸了正常狀態。

然而,尚浚放棄了推古昱“上位”,卻並未沒放棄刁難藍晨娛樂,並沒放棄在包睿和夏唯之間放絆子。

最為直觀的,便是凡有包睿參與的製作,不是卡在了拍攝許可證上,就是卡在了成片送審與聯係院線上。

《無盡仙緣》第二季上映時間一拖再拖,《君臣》的拍攝許可證一直批不下來,夏唯每天設宴找關係,最終從中宣部一個小處長的酒後真言裏推出了真相——上邊有人下了指示:對藍晨娛樂的某些劇要從嚴對待,要解決這事兒,找底下的小嘍囉沒用,得從根兒上來。

又一場酒宴過後,夏唯喝的有點高。

坐進車裏後,扯了領帶,解了領口的扣子,閉著眼靠在椅背上養神醒酒:“回家。”

司機劉宇四十多歲,是夏家老人,見過夏唯以前的風流放浪,自然也見過夏唯對包睿的“專一與打緊”。

是以,老遠見著包睿走進停車場後,便揣著撮合冷戰小兩口的心思對著後座上的夏唯說了聲:“三少,那是包睿吧?”

自從攤開來說清楚之後,差不多有大半個月沒見包睿了。

不是包睿沒約他,而是夏唯不想見包睿,他一時半會兒實在是沒辦法把如今這個堪稱精致的男人與記憶裏那個調皮的小胖墩畫上等號,更沒辦法真的如嘴上說的那般權當什麽都沒生過。

剛才還在琢磨著要不要約導致新劇連連受阻的“包睿”禍水見上一麵,沒想到就在停車場裏偶遇了。

指示著劉宇把車開到了包睿身邊,夏唯降下車窗,噙著笑對包睿說了聲:“上車。”

沒回家,而是去了茶座。

打走了表演茶藝的美女,包睿動手,用比剛才那個美女更為專業的手法泡好了茶,眼睛盯著夏唯脖子上那朵小草莓,把其中一杯推給夏唯:“周博哥哥,醒醒酒。”

“叫周叔,或者夏總……”夏唯慢吞吞地啜著茶水,從頭到腳都透著慵懶隨意,隻有臉上的笑從張揚變成了溫和,“千萬別再叫我周博哥哥。”

“你以前隻比我大十一歲,叫叔未免把你叫老了,不過……”包睿指尖點著桌麵,“你現在倒是比我要小上兩歲,如果你實在接受不了我跟你叫哥哥的話,我倒是不介意你叫我聲哥。”

“扯淡!”夏唯笑罵了一聲,“叫爺夏總。”

“夏總,”包睿木著臉看著夏唯,隔著桌子把指尖點在了印在夏唯脖子上的那朵草莓上,“你身體變成了夏總,連帶著習性也變成了夏總麽?”

“你這嘴臉可真像深宮怨婦。”

“我就是在吃醋。”指腹摩挲著那抹紅痕,力道越來越重,包睿低垂著眼,一字一頓地道,“才分開十幾天而已,你就耐不住寂寞了……”

“看來,我必須得盡快給夏總重新貼個標簽才好。”

“別鬧。”拂開包睿的手,夏唯提醒包睿,“咱們已經結束了。”

“不是結束,是中止。”

“還不都是一個意思?”

“當然不是。”包睿抬起眼,端量著夏唯的神色,“我說的中止,從來都是中間的中。”

“……”說不出是略喜還是微惱,夏唯好氣又好笑地勾了包睿一眼,“少特麽跟爺玩文字遊戲啊,爺隻認得終於的終。”

“嗯。”不玩文字遊戲,那便用行動表明心意。

包睿起身挪到夏唯身後,下巴搭著夏唯的肩膀含住那塊紅豔豔的印記用力一咬,旋即細細地舔著腥甜的血珠,“蓋了印周博哥哥就是我的了,再不準有別人。”

“嗤!”

“給董誌成打電話,取消明天的全部行程,陪我去拜年。”

扳著箍在腰間的胳膊,夏唯歪頭避著“吸血鬼的尖牙”:“都快出正月了好麽?”

“拜晚年……”包睿見好就收,更是深諳得寸進尺之道。

鬆開了夏唯頸間的嫩肉,包睿卻沒收回攬在夏唯腰間的手,反倒是把夏唯完全禁錮進了懷裏,“我保證,對夏總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古昱幫我約了宣傳部的於副部長,明天下午兩點一起打高爾夫,我不能爽約。”

我當然知道,要不然何必急匆匆來與你偶遇?

垂著眼,以視線近乎貪婪地描摹著依然殘留著醉意的臉,包睿微微掀起唇角:“唔,禮尚往來。”

“明天上午夏總陪我去拜年,明天下午我陪夏總一起去打高爾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