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水靈的小姑娘,嘖嘖嘖,讓咱家來好好疼疼你……”
洛舒寧意識還未清醒,隻覺得有一隻手在身上摸來摸去,指腹粗糙,還帶著有些刺鼻的餿臭味、
她茫然抬了抬眼皮,便看見個獐頭鼠目,麵白無須的老登正吸溜著哈喇子在她身上又親又摸,神情迷醉。
“啊——!”
洛舒寧尖叫一聲,下意識一腳踹過去:“臭流氓!你,你幹什麽的?!”
“小賤蹄子,你敢對咱家動手?”
那老東西慘叫一聲摔下了床,洛舒寧才發現他身上的衣服樣式奇怪,看上去像是電視劇裏的太監。
這是個什麽情況?
洛舒寧明明記得自己在公司加班,忽然心髒驟停暈了過去,這是什麽地方?
不等她回神,那老太監忽然抓起放在旁邊的鞭子,朝著她劈頭蓋臉抽了下去。
“小賤人,咱家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那對窮鬼爹娘已經將你賣給咱家做妾了,你還敢在咱家麵前輕狂!”
“你且看咱家今兒怎麽料理你!若連你都折騰不服,咱家白活這麽四五十年!”
那鞭子抽得洛舒寧火辣辣的疼,看著那太監猙獰的神色,她想也不想,抄起放在桌邊的花瓶重重砸向那老太監。
隨著一聲痛呼,老登砰得一聲摔在了地上。
洛舒寧什麽也顧不得想,整理好一副就往門外跑,卻看見一隊身穿銀甲的人正朝這邊走過來。
怎麽個事?!
她生怕被發現,驚慌失措跑回屋裏,腦中忽然傳來一連串記憶。
接收完,洛舒寧目瞪口呆。
很離譜,她穿越了,現在的身份是一個老太監的妾室。
原主跟她同名,家境貧寒,還重男輕女。
為了給哥哥弄娶媳婦的錢,她爹娘將她賣給了宮中的掌事太監崔玉柱做妾,也就是剛剛被她打暈的老登。
這姓崔的老狗雖說是個太監,折騰女人的手段卻極其變態,已經弄死了好幾個妾室,據說從他**下來的女子身上都找不出塊好肉來。
原主被帶進宮裏就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加上身子弱,直接哭得昏死過去,這才有她穿了過來。
弄清楚情況,洛舒寧又氣又恨,忍不住踹了那老登一腳。
也就是說,她現在在守衛森嚴的皇宮裏!想逃都沒得逃!
不行……她得先想法子離開這裏!否則等這老狗醒來,肯定是不會放過她的!
但原主身上是件尋常女子穿的衣裳,一看就是宮外進來的,想不引起注意都難。
猶豫一瞬,洛舒寧在崔玉柱房間一陣翻找,拎出來一套小太監穿的衣裳,匆匆換上之後才跑了出去。
眼下正是深夜,洛舒寧怕被發現,鬼鬼祟祟在皇宮裏沒頭蒼蠅似得亂轉,生怕會被人發現。
她這會兒不知道要去哪,但總要有個落腳的地方。
轉來轉去,她忽然看見一隊巡邏的宮衛迎麵走了過來。
糟了!這可怎麽辦!
沒吃過豬肉她也見過豬跑,要是被抓到了盤問身份,她不就死定了!
心念急轉,洛舒寧弓著腰呲溜一下鑽進旁邊那處不起眼的宮殿。
裏麵一片寂靜,隱約能聽見嘩嘩的水聲,洛舒寧好奇走過去,小心翼翼掀開竹簾,腳步猛然頓住。
一個男人正散漫靠在湯池裏,墨發披散在肩頭,看上去姿容俊美,氣質清貴。
那**的上半身雖然清瘦,卻肌肉分明,挺括的胸肌和勁瘦的腰暴露在她眼前,看上去實在讓人血脈賁張!
敲!這是湯池?!
母單二十年,給她看見美男出浴了?
洛舒寧眸子顫得厲害,手一抖,簾子滑落下來。
她本能想逃,卻聽見裏麵傳來清冷淡漠的嗓音:“愣著做什麽?過來伺候朕沐浴。”
洛舒寧:?
朕?!
他是皇帝!
洛舒寧麵色煞白,隻覺得自己這鬼運氣也是無敵了!
要是進去,她很可能被看穿身份,不進去吧……皇帝說不定更要懷疑她!
她硬著頭皮走進去,心髒跳得飛快,腦子飛快轉著,在想應該怎麽伺候。
而江鉉祁見這小太監發呆,不快皺緊了眉:“蠢貨,愣著做什麽?過來擦背。”
“哦哦哦!奴,奴才這就給您擦!”
洛舒寧終於回神,抓起身旁的巾子蹲下來小心翼翼幫男人擦背,心裏卻在尖銳爆鳴。
什麽鬼啊!
讓她一個從幼兒園畢業就沒牽過男人手的人來幹這種事,她真的不行!
她的手顫得厲害,哆哆嗦嗦在男人背上蹭,極力不去看他腰下,卻控製不住。
這寬肩長腿公狗腰……還有這臉……
很難不讓人想入非非!
但就在她夢遊時,耳邊忽然傳來男人不快的聲音:“宮中短你飯了不成?這麽點力氣,不知道的還當你是個娘們。”
聽見這話,洛舒寧手一顫,差點沒將帕子落在水裏,眼淚都嚇得淌了出來:“陛下饒命!奴,奴才該死!不要殺我!”
她精神過分緊繃,壓根沒聽清楚江鉉祁在說什麽,隻聽著那句“女人”就嚇破了膽,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江鉉祁:……
究竟哪裏來的蠢貨?
他想開口斥責,可這小太監可憐兮兮的樣子又讓人狠不下心,隻能冷聲道:“起來,朕難不成是什麽暴君,值得你這樣惶恐?”
“你叫什麽名字?是新來的?緣何之前朕沒見過你?”
壞了菜了……
洛舒寧臉上更沒了血色,硬著頭皮瞎編:“奴才是剛進宮的,名叫洛……小洛子!師傅今兒累了,讓我過來伺候,奴才之前沒伺候過人……”
江鉉祁擰緊了眉。
他這個皇帝說來風光,實則才將登基,也不是原本父皇屬意的儲君。
內宮前朝許多人都不把他當回事,叫個才入宮的太監來伺候,也是他們幹得出的事情。
這小太監也可憐得緊,一看這畏畏縮縮的樣子,也能猜到平日恐怕受了不少欺負。
江鉉祁不免生出些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憐憫,放緩語氣道:“無妨,你雖伺候得不好,但慢慢學總能學會。”
“日後,你就跟在朕身邊伺候,再不會有人敢欺負你。”
洛舒寧麵色蒼白,哆哆嗦嗦舉起手指向自己:“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