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君注意到行雲的異樣,不過尚在宮中不好多言,兩人對視一眼,決定先去太後宮中請安,回太子府再議。

府中書房。

司徒君問:“有何發現?”

行雲道:“皇後宮中的那個宮女,奴才當年在先皇後寢宮見過,也是臘月初七,也是不小心被奴才撞到,不小心扯了衣裳,瞧見一個紅色的蝴蝶胎記。”

“殿下,先皇後當年出宮,或許可以從椒房殿的宮女查起。”

“確實需要查,來人。”司徒君招來暗衛,在案上畫出那名宮女的畫像,遞給暗衛,“盯緊椒房殿的這名宮女,必要時刻保證其性命安全。”

“是。”暗衛領命出去。

隨安開門進來,風雪吹進來一些,他道:“殿下,太子妃好像醒了。”

“好像?”司徒君抬眸。

“若榴霜女攔著門沒讓其他人進去,不過若榴吩咐廚房準備午膳,屬下猜是太子妃醒了。”

隨安還沒說完,司徒君已經起身。

兩人在後邊跟著,行雲向來沉默寡言,隨安一張嘴不得停,他笑著問:“殿下可高興了?終於把太子妃娶回來了。”

司徒君忍不住翹一下嘴角,斜眼望向隨安時又冷著臉:“用你說。”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主子高興,我們這些做屬下的也高興。”隨安這些年早就鍛煉出來了,在太子殿下麵前總沒個正形,他知道太子殿下這人刀子嘴豆腐心。

“咱們太子府總算是迎來女主人了,以後太子府都是太子妃說了算。”隨安高興地嘀咕著,“行雲你記得這話吧,殿下親口說的。”

行雲點頭:“記得。”

也正是因為這句話,主仆三人被攔在寢殿外麵,還是太子府的婢女們攔的。

“殿下,太子妃說不讓人進。”

司徒君:“?”

“孤也不能進?”

婢女抿著唇點頭,不敢看太子殿下。

“……你進去問問。”司徒君無奈。

婢女們更是:“……”

不知道說什麽好。

誰能料到太子殿下連自己的寢殿都回不去,還得要下人去通報。

其中一個婢女轉身進去,也沒能見到太子妃,隻見到太子妃的貼身婢女。

“若榴姐姐,太子殿下在殿外,差奴婢來問問太子妃,太子殿下能否進來?”

若榴說:“等著吧,我去問問。”

她進去以後原話轉述,許秧秧坐在**,披著厚厚的被子,兩隻烏溜溜的眼睛轉著,說:“嗯,嗯……”

她猶猶豫豫道:“讓他進來吧。”

“真讓進?”若榴其實不太樂意,主子醒來時她伺候穿衣裳,發現主子身上青一塊紅一塊的,尤其是大腿兩側,都破皮了,還有一個大大的牙印。

太子殿下未免也太不知憐香惜玉了。

又不是不知道主子的身子打小就嬌弱。

“外麵挺冷的。”

“太子殿下可以去其他屋裏,不一定要在寢殿外邊站著。”

“不讓進他會在外麵站著的。”兩人從小一塊長大,當然是了解對方的。

司徒君也知道,秧秧不會忍心讓自己一直在外邊候著,見廚房送午膳過來,吩咐他們多舔一副碗筷。

剛吩咐完,他就看見若榴憤憤地瞪著他,冷不丁地說:“太子殿下進來吧,其他人不許進。”

司徒君邁步進去,踩在雪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院子裏一片紅意,映在他的臉上更顯柔和。

許秧秧還沒從**下來,不是她不想,是她腿軟。

朝她走來的人卻神采奕奕。

或許這就是男生天生的優勢,甭管是伺候人,還是被伺候,事後都沒什麽事,有事的都是女生。

哥哥越靠近,她的臉又開始發燙。

昨夜種種如何都揮之不去。

“午膳到了,自己下還是我抱?”司徒君在床前蹲下來,仰頭望著許秧秧,拉過她的手背抵在唇邊親親。

許秧秧要縮手,卻被拽得更緊。

“我,自己下。”

她把被子撇開,裏麵是穿好衣裳的,沒等她動動身子,已經被抱了起來。

盡管司徒君的動作已經很輕柔,許秧秧的身體還是難受,小小地嚶嚀一聲。

司徒君垂眸,目光關切。

許秧秧知道他想說什麽,但她不想答那個,便埋怨他抱自己這個事。

“你這問了和不問有什麽區別?還不是按照自己的意思來。”

“先禮後兵。”

“也是,你就愛用這個手段。”許秧秧撇嘴,“昨晚就是。”

前邊倒是溫柔,後邊則判若兩人。

“錯了。”司徒君輕笑,抱著她坐到凳子上,一手圈住她的腰,不小心力道重了點,挨了許秧秧一巴掌。

她瞪他。

你輕點!

司徒君想到自己昨晚確實失了控,哪怕沒有到最後一步,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尤其是握住她的腰時,就恨不得把人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今早他給秧秧沐浴時,確實發現腰上有著他的巴掌印。

他心疼,也卻心癢。

軟香玉在懷,他瞬間又有了反應。

“!!!!”

陡然被頂,許秧秧瞪圓眼睛,吼道:“你安分點!!!”

“控製不住。”司徒君低頭蹭著她的脖頸,語氣聽著有些委屈,像隻大狗狗一樣。

許秧秧都無語了。

“你為什麽控製不住,你的身體你得做主啊。”

“它喜歡你。”司徒君的聲音又啞了,透著一股迷人的性感。

許秧秧突然也變得口幹舌燥起來,不知道怎麽回這句喜歡,隻有幹巴巴的一聲:“哦。”

目光止不住地亂瞟。

幸好殿內隻有他們兩個。

靜默片刻,許秧秧感覺到它還硬邦邦的,輕咳一聲問:“它要多久才能冷靜?”

“不知道。”司徒君側頭,冰涼的唇有一下沒一下吻著她的脖頸。

“之前有過吧?”

“嗯。”

“那之前怎麽冷靜的?”

“冷水衝,不過現在是冬天,冷水衝不好。”司徒君的吻到了耳垂,再輕輕含住,明顯感覺到懷裏的人顫了顫。

昨夜也是這麽顫的。

就在他的手下。

他喜歡死秧秧這樣了,也隻有在他麵前才這樣。

“嘶……”許秧秧被咬疼了,“你再這樣就算埋在雪裏都冷靜不了!”

“所以,就這樣用膳好了。”

“你……”

她從前怎麽沒發現哥哥是這麽不要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