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瑛說道：“正道盟的人來自六國武者，以及各處武道勢力，都是些什麽人，相信殿下都很熟悉。他們可謂傾巢而出。”
李長生眯起眼，六國分別為大奉、大武、大梁、大陳、大楚、大雍。
這些王朝都有一個或者多個武道聖地，以及一些特別的武道世家。
這一股力量，可以說是東荒武道的最強力量。
橫掃整個東荒不在話下。
程瑛又道：“因為定下隨手丟棄的一部功法，據說是武帝傳承，欲練此功，必先自宮。這功法讓六國的大內高手獲得了突破的機會。如今，已經集合了一百多名武皇境的太監。”
李長生人麻了。
什麽鬼？
他哪有丟棄？
他那是忘記了嘛。
一部他隨手編的太監功法，就是逗一逗世人，結果反成了香餑餑？
“一百多名？”李長生感到意外。
如果是從零開始修行，絕對不會有這麽快的突破。
然而六國的大內太監高手，本身就是武王、武君境較多。
那麽短時間內突破，就很正常了。
也不會透支多少壽命。
但程瑛看李長生的表情絲毫不慌。
她又道：“殿下，除了這一些，六國還集合了百萬大軍，繞道大梁，進入雲州，如今應該到了雲州城邊境。”
“大軍所帶的糧食不多，目的是進入雲州城和長留山，搶空一切。”
李長生不屑道：“要是針對我，衝我來就是了。這不是打著我有罪的名頭，打劫整個雲州嗎？”
李長生又想到了大虞朝廷。
如今，大虞朝廷還沒有任何表態。
也沒任何支援。
他也很清楚這個結局了。
大虞朝廷，怕死巴不得他李長生撲街。
否則，李長生回頭攻打大虞朝廷，那大虞朝廷也要跪了。
李長生看著跪在地上的少女，問道：“你這樣做事什麽目的？該不會是想臥底在我身邊吧？對你也沒什麽好處。”
程瑛跪著向前兩步：“殿下，怎麽會沒有好處？我這樣做是為了搖光聖地的未來啊。曾經的潛龍聖地以前不就是押寶李族，坐上了皇權的順風車，才有大虞第一聖地的美名嗎？”
“如今，我搖光聖地，也是效仿他們當年所作所為而已。”
“殿下如今這般境況，第一聖地可有人前來相助？”
李長生心想怎會沒有，安妙曦不就是了？
程瑛突然靠近李長生腳邊，仰頭望著他，道：“殿下，民女也是想進步。幫助搖光聖地而已。隻要殿下贏了，隨便賞賜一點，我們搖光聖地也會飛黃騰達。”
似乎是這個道理。
第一聖地損失兩名武皇境，實力大跌。
而且明麵上第一聖地跟大虞李族關係密切。
他這個太子不討喜，第一聖地也不會與他親近。
而安妙曦是個人行為。
“你如何代表搖光聖地？”
程瑛伸手入懷，掏出一個血字白布，道：“殿下，這就是我們搖光聖地弟子的血書。也是投名狀。我等已經在城外一小鎮，隻要殿下願意收留我們，我們就會為殿下而戰。”
李長生看著血書，這確實是罪證了。
但李長生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因為程無咎若成功的話，程瑛也會跟著獲得好處。
哪怕她不討父親喜歡，也不會吃虧。
而且，怎麽看，上百名武皇境，這絕對碾壓的實力，程瑛為什麽要賭？
李長生伸手掐住她的小臉，道：“我又如何相信你？何況，你區區一個武宗，難堪大用。”
程瑛張開雙手，道：“殿下，我無法證明，但如果殿下願意，可以對我予取予奪。不瞞殿下，當初南苑城一別，我便已經芳心暗許。唯有殿下這樣的蓋世英雄，才是我甘心侍奉的。”
哦？這是要犧牲色相？
程瑛看起來也是個頗有姿色的女子。
李長生突然一劃手，程瑛身上絲綢寸寸粉碎。
露出一雙雪白的手臂，還有豐潤的身子。
程瑛羞澀無比，頓時紅了臉，羞澀道：“殿下，如果需要，我現在就可以是殿下的女人。”
人能做到這種地步，能有什麽不成功呢？
李長生抓了自己的披風，給她披上。
“抱歉了，隻是試探一下你的誠意。”李長生起身背對著程瑛道。
他不相信程瑛對他一見鍾情這種鬼話。
但他感受到這女人對權力的渴望。
她是在賭，賭李長生能贏。
而且，她確實提供了有用的消息，可以幫助李長生接下來的應對。
那不妨給他一個機會。
李長生道：“好，我給你一個機會。你臥底正道盟，給那些人下藥，並且實時給我他們的情報與消息。做好這一點，將來搖光聖地可由你主導，並且取代潛龍聖地。大虞第一聖地將由你搖光聖地取代。”
程瑛大喜，躬身跪在李長生腳邊：“那殿下，民女能否有幸侍奉殿下？”
送上來的肉吃不吃？
那也要看是什麽肉不是？
李長生確實博愛，卻不是什麽女人都愛。
他說道：“證明你的價值，再談論這些吧。我又不是色中餓鬼。”
程瑛磕頭道：“謝殿下。可是，奴家剛才所說句句屬實。當初在南苑城時，就已經愛上殿下，隻要能為殿下出力，奴家死而後已。”
隨後，陳征給程瑛換了一套衣裳，後者也退了出去。
有了程瑛的給的詳細情報，李長生立刻召集城中軍政重要成員商議應對之策。
……
程瑛離開雲州城，來到數十裏外的一處小鎮民宅。
她一進入民宅中，就有多名搖光聖地的長老起身迎上來。
“程瑛？如何？太子是否願意接納我們？”
“程瑛，你怎麽換了衣服，難道真的……”
“成大事者，小小犧牲在所難免。聖子，你換個女人愛吧。”
“……”
等門中長輩七嘴八舌地說完，程瑛才抬手示意道：“我沒事。殿下沒有動我。”
聽到這話，搖光聖子內心鬆了一口氣。
程瑛又道：“殿下讓我們臥底正道盟，負責傳遞消息。事成後，願意扶持我們搖光聖地。”
眾人聽後紛紛露出驚喜之色。
“這麽一來，不論是掌門帶領的正道盟贏了，還是太子所在的雲州城贏了，我們搖光聖地都是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