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堡,白綾掛滿城。

數十名婦孺在幾十口空****的棺材麵前哭泣。

趙璿璣聞訊而來,本想向吳堡主打聽,結果看到這種事。

趙璿璣禦劍來到吳家堡上空,問道:“我乃第一聖地趙璿璣,這裏究竟發生何事?大虞境內,怎會有人敢如此行凶?”

趙璿璣母儀天下,名滿東荒大陸。

她的出現很快就被人認出來。

一個身穿素白孝衣的女子出來:“民女吳敏,吳家堡主之妻。我丈夫與兒子被奸賊所害,請皇後娘娘為我等做主。”

其他人也跟著道:“請皇後娘娘為我們做主啊。”

趙璿璣拿出一張肖像。

“可是此人?”

“對對對,就是此人。”

一個受傷的仆從跳出來大叫。

他原是一開始跟隨吳家少主劫道的家丁,因此認得李長生。

這個家丁又歪曲了事實,把遭遇李長生一行人的事說了出來。

可趙璿璣知道李長生還處於逃亡狀態,隻是冒充糧商,豈會真的去賣糧?更別說強迫吳家買糧了。

趙璿璣大怒:“你們可知道他是誰?”

“……”

“他乃大虞太子,你們這群反賊。”

吳家堡的人聽後,人麻了,也不敢哭了。

一時間吳家內部的人陷入了混亂。

隻見趙璿璣向天一指,一道劍令打向第一聖地。

“咻。”

當劍令來到第一聖地之後,所有人皆是驚動。

“聖女令?西南方向,聖女有詔令,立刻召集聖地所有高手。”

“敲響聖地梵鍾。”

“噹、噹、噹……”

梵鍾九響,便是第一聖地最緊急的狀態,所有武王境強者齊聚。

然後同時以武道大神通飛向吳家堡來。

約莫半個時辰,吳家堡的上空,一道道靈韻所化的彩翼飛馳而至。

吳家堡內的人都看呆了。

他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武王境、武君境強者同時降臨。

頭頂上五光十色,強大的威壓,鎮壓得他們手腳麻軟,額頭汗水淌濕了地磚。

“拜見聖女。”

第一聖地幾乎傾巢而出,聲勢浩大,齊聲向趙璿璣敬拜。

趙璿璣指著下方,道:“吳家堡犯上作亂,追殺我兒,該死。”

“殺!”

漫天武道強者異口同聲道。

對於他們而言,趙璿璣不僅是太上長老刀聖的女兒,更是前任聖女,還是大虞皇後。

更是武君境巔峰強者。

誰敢殺她兒子?

活膩了。

那就殺。

頃刻間,吳家內血流成河。

外麵的人還想看看什麽情況,但見第一聖地精銳盡出,也嚇得不敢冒頭,以免被遷怒。

那撒謊的家丁留到了最後。

趙璿璣看著這個嚇得屎尿皆流的家丁,問道:“說,當時你碰到太子的詳細情況。”

那家丁結結巴巴道:“當當……當當當時少主主主……想搶劫,搶劫太子的隊伍,才、才才……引發衝突。堡主後續追殺去去去後,就沒能回來,隻剩下衣衫。”

“哼,還是你們先動的手。你們吳家堡偶爾打劫過路商隊的作風,我也早有耳聞,若非巨鹿侯包庇,豈能讓你們活到現在。說,是誰動的手。”

“是、是太子,親手殺殺殺……了我們少主。”

趙璿璣心中一動。

“你們少主境界如何?”

“武師境巔峰。”

趙璿璣心中一喜,這麽說來,李長生的實力豈不是……

一想到自己兒子,並不是表麵那樣子的廢物,趙璿璣內心就激動。

“果然,我生的兒子,不可能是廢物。”

“長生應該是猜到了我會冷落他,故意氣我的。我真是……”

“不過,長生為什麽要對我藏拙呢。”

“長生,娘這次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心中感動了一番,趙璿璣對真實的李長生越發期待了。

讓聖地的弟子先回去。

還派人前往皇都,告知虞皇這個驚喜。

太子不僅懂修行,實力還能鎮殺武師境巔峰。

……

皇都,虞皇剛剛獨自享用完午膳。

他心情有些煩躁。

往日那一家子其樂融融的場麵沒了,他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現在人皇旗出現在大虞境內。

他起初以為是贗品,但後來各方勢力都有大能出關,他意識到不對勁了。

那興許是真正的上古聖物。

“人皇旗一旦落入其他國家或者勢力手中,我大虞就危險了。”

他心中回憶著情報和人皇旗出現的方向,竟然有一種,李長生拿了人皇旗的結論。

“若真是他……”

“嘶,那不正印證了國師的占卜,他犯克父母的因果了嗎?”

“這個逆子。藏得真深。”

“我就不該被他的……”

李轅回憶起那日在朝堂上,李長生吟唱《出塞》詩。

“軍歌當唱慈父吟,誓滅胡虜出兵關,隻解沙場為父死,何須馬革裹屍還。”

多好的詩,結果隻是為了騙他離開京城。

“氣死朕也。”

李轅突然一巴掌拍向飯桌,整張桌子破碎。

嚇得兩邊的太監、宮女跪下:“陛下息怒。”

忽然,一個影衛送來探報。

“念。”

旁邊的公公打開情報,念道:“太子懂武道,鎮殺吳家堡少主,滅吳家堡堡主。”

李轅猛的站起來,目光爆發出驚奇的神采。

他問道:“吳家堡,那不是巨鹿侯手下邊的世家嗎?早想收歸麾下,正好有個由頭。不過,那可是武王境高手。這逆子,果真犯了欺君之罪。來人。”

“陛下。”一個影衛現身。

李轅道:“擬旨,傳朕手諭,讓那逆子咳咳……詔令太子解散本部,克日回京。”

“臣,遵旨。”

……

太子妃家中。

今天來了一位地位尊崇的客人。

許妃。

“好妹妹,快快通知太子,他有危險。”

“許姐姐,發生了什麽事?”

許妃把她偷聽到二皇子與她父親要暗殺太子的消息說了出來。

太子妃聽得頭皮發麻,這已經明著來了嗎?

那許妃不幫自己丈夫,不幫自己父親,反而過來幫太子?

這對她有什麽好處?

沈未央疑惑道:“許姐姐,你為什麽……”

許妃捂住腹中胎兒,道:“他們如此大逆不道,我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胎中孩子著想。現在母後正在找尋太子回歸,重修母子關係。一旦東窗事發,我也想給孩子留一條生路。”

沈未央聽後,也是感慨萬千。

真是女子本弱,為母則狠。

但對於許妃而言,不把她當人的二皇子,把她當政治籌碼的父親,她都極其失望。

反而這胎中嬰兒能帶給她未來。

何況,她已經成了李長生的奴仆,若不配合,把二人的事抖出來,她也毀了。

沈未央應付了許妃後,偷偷去飛鴿傳書。

一日後,徐州城外的一個小鎮。

李長生的商隊,飛來一隻信鴿。

項龍拿著信箋趕緊去找李長生。

李長生得悉了二皇子命令巨鹿侯帶高手來暗殺他。

目的是阻止李長生在徐州出風頭。

他心道:“許妃這個奴仆,收得還是很及時的。”

【關鍵人生節點選擇。】

忽然,李長生麵前再次出現了人生選擇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