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拿出一顆真言丹。
“此乃真言丹,服用此丹的人將會在一個時辰內吐露真言。”
“請未來太子李成建服下此丹,還我清白。”
眾人嘩然。
覺得太子是不是傻了?
隨便拿個丹藥出來就想二皇子服下?
李成建哼道:“你想毒殺我?天下怎會有這種丹藥。皇兄,我一向尊重你,你為何要手足相殘?”
李長生自然知道李成建不會輕易服下。
他突然抓過一個文官。
這家夥剛才叫嚷廢長立幼最大聲,也最早那一批,必定是二皇子的黨羽。
那官員大急:“你要做什麽?”
李長生道:“你家主子心虛了,那就讓他的走狗先試試。”
說著,李長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喂給了那官員一顆真言丹。
“啊,咕嚕,……你。”
那官員服下丹藥後,並無什麽異常。
眾人也看著,不知道太子要搞什麽。
天底下有如此靈丹妙藥,還用得著刑訊拷問了?
他們是不信的。
李長生當即問道:“最近流傳奸殺宮女是誰做的?”
“是二皇子做的,因為那幾個宮女偷偷給太子送飯,激怒二皇子便將其奸殺,順便栽贓太子你。”
“出宮狎妓是誰炮製的輿論?”
“是二皇子命令我等在皇城內宣傳的,目的是敗壞太子名聲,為廢長立幼造勢。”
眾大臣們一片嘩然。
那接連吐露真言的禮部尚書嚇得急忙捂住嘴巴,麵露惶恐。
他自己都懵了,為什麽一開口就全抖出來了?
二皇子大怒:“劉大人你瘋了?”
劉大人也無語啊,他控製不住自己啊。
李長生又問:“我這老二還做了什麽逼宮手段?”
劉大人剛開口想說二皇子什麽都沒做。
可一開口就變成了:“二皇子還收買了宮女、太監,做了偽證。這半年他鎮壓太子回宮的消息,他還聯絡我等做好各方麵逼太子退位的事情。二皇子還說若陛下也……”
啪!
突然,虞皇出手。
他一巴掌將這個禮部尚書劉大人隔空拍死了。
李轅羞惱地嗬斥:“朝堂之上豈容你造謠生事!”
靜。
剛才還吵鬧不休的朝廷,此刻落針可聞。
朝堂之上死人,虞皇怒火衝天,這可不是小事。
群臣嚇得瑟瑟發抖不敢多言。
李長生看著這殺雞儆猴的把戲,沒當一回事。
李轅再怎麽也不可能在朝堂上當眾殺了他這個太子。
何況,這隻是他跟二皇子的爭鬥而已。
李長生拿起藥瓶,道:“我這還有四顆真言丹。我的老二,你敢不敢吃上一顆?”
李成建嚇得臉色煞白。
這狗日的太子,竟然拿還有這麽神奇丹藥?
該不會是項龍給他的吧?
好你個項龍,這些年如此打壓你,你還能有這等手段,這仇記下了。
項龍見狀,立刻道:“陛下明察,太子回宮受人詆毀,此事必有蹊蹺,老臣建議嚴查到底。”
李轅立刻道:“準奏,命大理寺立刻調查,究竟是誰在詆毀我的兩個皇兒,竟然想讓他們兄弟鬩牆。”
大理寺卿高呼:“臣遵旨。”
哼,這事就這樣翻篇了?
老子被冤枉你視若無睹,涉及李成建你就說找人調查。
媽的,大理寺卿還在最早跪下來求廢長立幼的那一批。
不意外,李長生平常心,早料到了。
項龍又道:“既然太子並無違法亂紀,又為大虞質子二十年,保北境太平,如此大功,當宣告全國,迎接太子入主東宮,配備文武導師,甄選太子妃,學理朝政,當一個合格的儲君。”
項龍也是一股腦說出了一大堆太子福利。
聽得滿朝文武頭皮發麻。
項龍,你真是越老越勇。
“母後。”著急的二皇子,氣急敗壞地找親媽求助了。
沒了攻訐李長生的汙點,這廢長立幼就名不正言不順了。
如果強行通過,那就是逼迫勞苦功高的李長生退位。
這不僅讓天下人恥笑和辱罵,他將來當皇帝也是無法消除的汙點。
高座上的兩夫妻,看向李長生越看越是失望和嫌棄。
李長生為什麽就不能理解他們做父母的不容易呢?
一個儲君之位就那麽重要嗎?
明明你就當了二十年奴隸,啥都不會,朝中又沒根基,更不懂治國,為何非要霸占著這個位置?
看來這個大兒子,被蠻荒部落的異族教壞了。
不僅自私自利,更是喜歡爭權奪利,一點格局都沒有。
二皇子就不一樣,他聽話。
同時,他更加堅定了廢長立幼的想法。
這個逆子,再待在太子之位,可就要把他氣死了。
皇後說道:“陛下,我看此事改日再議吧。”
今日目的達不到了,李轅也不得不另外想辦法。
“皇後有何高論?”
趙璿璣道:“要不,讓太子曆練一下,讓群臣看一看太子的能力。”
李轅聽後,眉頭舒展,對啊。
太子為質二十年,會啥?啥也不會。
隨便安排點差事都可以讓他錯亂百出,那到時候就是一堆問題。
建功立業那是千難萬難,揪你問題還不是手拿把掐。
李長生一聽,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他要名正言順地拿著太子之位,再離開大虞。
他知道最終這對無情的父母會把皇位傳給二皇子,但不能讓他們那麽舒坦。
就要讓二皇子頂著世人的辱罵登基。
你不就是想要千古一帝的美名嗎?我就不給。
“怎麽?不演啦?”
“哎呀,浪費我特地準備的真言丹。”
“你們不敢吃,再找一個大臣吃?”
“誰要吃?”
李長生拿著藥瓶子走向大臣之中。
那些大臣嚇得捂住嘴巴到處躲閃。
有道是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劉尚書的屍體還沒涼呢。
“切,又是你們要玩的,現在玩不起了是吧?”
皇後訓斥道:“長生,你還沒鬧夠嗎?”
趙璿璣無奈歎氣,本想讓李長生卸下太子之位,帶在身邊好好改造。
奈何他如此叛逆。
“社稷大事,在你父皇,在諸位大臣。你質子二十年,你連修行不懂,禮法不明,如何懂得治國?你身位皇長子,也該為大虞考慮,替你父皇分憂。”
終於,輪到趙璿璣說話了。
項太傅連忙道:“皇後,太子天資聰穎,隻需要老臣稍微教導便能熟悉政務,修行之事同樣不在話下。老臣以為,應該給太子一個機會。”
李長生拍拍項太傅,道:“哎呀,項太傅,你這樣當官,可是要被他們打壓到死。”
李轅突然大怒:“逆子,你胡說八道什麽!朕這一生光明磊落,何曾有逼迫過任何人?你若有本事,誰敢廢黜你?你又有什麽拿得出手的?”
看,明著瞧不起咱了。
李長生當即道:“那請求父皇,允許兒臣前往邊關,兒臣願提三尺青鋒,為大虞開疆拓土。證明我這個太子,有衛國之能。”
啊?
眾人又搞不明白了。
怎麽剛才死活要保全太子之位,這下就著急去前線求死了?
二皇子死死地憋著臉,他都快憋不住嘴角的笑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