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她。”
秦小羽輕輕地說。
他的目光在小鴛身上久久沒有移開，好像在看一件沉在陽光中的往事。
“父親在去南漠之前，在大街上給我買糖葫蘆，她的母親抱著昏迷的她，滿街求人救她一命，我就是在那個時候第一次看見她的。
聖子，我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她。”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小鴛的身體在銀色靈陣中浮動著，淡彩的衣擺流動在空氣裏。
她看起來是如此的安靜。
江塵的靈氣有些安神之用，現在她處於沉睡狀態。
秦小羽遲疑了一瞬，回頭看向江塵，目光中忽然帶了些堅定。
“求聖子不要告訴她這件事！”
他忽然跪了下來：“當時情況實在危重，小鴛姑娘隻有一息尚存。
父親當年利用秘術，采用雲杉木複原了她所有靈脈機能，將她的靈魄取出，藏在了這新身體之中……
若是她知道真相，隻怕會從此會有心境改變，那麽……
爹的苦心就白費了。”
秦小羽有些哽咽。
“秦郎中無愧仁醫之名。”
東方玖說：“秦郎中並不是靈修，那麽所利用的，也隻能是——”“鑄魂靈囊。”
秦小羽閉上了眼，吐出一個名字。
“那是我家傳之物。”
“秦郎中後來被追殺，也跟這有關吧。”
江塵說。
“是……
魔族一定感應到了鑄魂靈囊的力量，所以在去南漠的路上，魔族的人開始追殺他，和他的父親。”
東方玖平靜地開口：“鑄魂靈囊一旦打開，它的力量就會被附近能力較強的修者發現。”
秦小羽驚訝地抬起頭：“雲掌座怎麽知道？”
東方玖歎了口氣：“師父當初告訴我們，東南方有靈力波動，於是便帶我們前往，想要一探究竟。
隻是沒想到，那靈力竟是鑄魂靈囊所帶來的。”
“鑄魂靈囊是我家傳保命之物，小鴛的娘當時跪在我爹麵前，哭得眼中都流下血來。
我爹不忍，便用了靈囊。”
秦小羽還記得父親拉上屋子裏所有的窗簾，又鎖上了房門，小心翼翼從貼身的衣服口袋裏拿出靈囊的樣子。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家傳秘寶。
「罷了，一切皆是命運因果。
今日我若不救她，今日這事便是我一輩子的病了。
」——當年的秦知遠秦郎中說完這句話，鑄魂靈囊打開時的光就照亮了秦小羽的臉。
靈囊中青色光芒溫柔明亮，屋子裏像一泓青碧的湖底。
“師父當年是故意跟著你們的。”
東方玖說：“師父那時感知到了秦郎中身上的古怪靈力，所以我們一路跟隨著秦郎中。
但我們不能讓秦郎中知道……
我們知道他的秘密。”
“所以從那個時候，我們就被魔族盯上了是嗎。”
“嗯。”
東方玖歎了口氣：“隻是我們沒想到，他們會下手那麽快。”
“而且，我那時根本不知道你救的人是誰……
也隻是後來看到她身上的靈力，我才發現的。
“她是小鴛啊。”
東方玖苦笑一聲：“她是我的妹妹。”
江塵切進了係統。
「聖子大人，您目前擁有法寶九川翠戒X1，此戒可大幅提升靈力。
寶箱X1，你們目前就在這寶箱幻境中。
紅魄靈石X1，冰封寶鑒X1，紅棘花目前為可收取狀態，您的戰鬥力評估為1000%。
恭喜。
」“紅棘花的靈能用什麽能代替？”
江塵問。
「您即將擁有紅棘花。
已經可以複活金掌座了，不需要再用其他的東西代替。
」“我問你紅棘花用什麽能代替。”
江塵一字一句：“那個侍女會死吧，如果我取走紅棘花。”
他麵無表情。
係統似乎停了一下，隨後半空中浮現出了小鴛透明的身形，那些數據從四麵八方飛來，在空中四下組成小鴛的樣子。
而江塵在這之中，可以直接看到小鴛的骨骼，清秀瘦弱的軀體內部是堅韌如鐵的靈樹木骨，中間有一顆亮綠的珠子清清亮亮，那是靈魂之珠。
「嚴格來說，她不算會“死”，隻是會永久休眠。
」係統輕飄飄地說。
“喂，機械人要幫機械人啊！”
江塵真想搖晃虛擬麵板讓係統換位思考設身處地：“那也是人命啊！”
「她跟我可不一樣。
」係統沒理會江塵話語中的錯誤，淡淡反駁：「我是百分百為了您提升靈階而出現的，我寧可您叫我全自動智能AI，而她擁有人類的靈魂。
相比起真正的精密機械，人類處理起事情來要經過許多運算，最後也沒法得出最好的結果。
他們沒我們AI這麽幹脆。
」“別再存儲那些科幻電影了！
我現在到底怎麽做。”
「有一樣法器，您可以召喚“寶鑒幫手”調查一下。
」“你說的是寧玉麽。”
「是的。
但是請您記得，跟那個戀愛腦相比，我才是您獨一無二的係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