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湛哥,這就是你送給合作夥伴的禮物?會不會顯得潦草些?”琉璃看著那幅字,不免疑慮。
林湛嗬嗬一笑,“這幅字還有其他用處,那老賊不配擁有這等奇物。”
琉璃:“?”
兩人來到白宏升生日宴。
琉璃看到,林湛在紅包裏放了二百塊錢,然後寫在門口禮賬上。
門口記賬的白家人看了看紅包,又難以置信地看了看林湛,“林少,這是……?”
“吃席沒有白吃的,得隨禮金不是?我可是懂禮數的。”說完林湛衝琉璃做個鬼臉,拽著她雄赳赳氣昂昂走了進去。
琉璃看見林湛手裏明明拿著那幅字卷,不禁疑惑,就隨了二百,林湛哥今天是打算吃回本兒麽?
此時大廳裏裝飾的金碧輝煌,已經高朋滿座,瘦死駱駝比馬大,白家雖然早已傾頹,但畢竟是大門大戶,排麵還是要的。
隻是一進門林湛便已經發現,白宏升舉辦壽宴的酒店正是他林氏集團旗下一處產業。
按照白宏升的尿性,一定是盤算著像從前一樣,打算先欠著飯錢了。
林湛大概掃了一眼,周家、吳家、王家,還有漢江商界大大小小有頭有臉的人家都派了代表出席,這其中超過一大半的人,都是衝著林家的麵子才來的。
林湛一邊和熟人寒暄著,一邊在人群中搜尋目標。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位坐在吳家主人吳宣鶴身邊,鶴發童顏的老者引起了林湛的注意。
老者身著中華服,身材偏瘦,獨坐在人群中顯得格外沉靜。
除了偶爾與吳宣鶴說上一兩句話外,其他人一律不理會。
而一向心高氣傲的吳宣鶴,卻顯得對老者異常尊敬,對話的時候都要謙卑地探過身子,一邊答話一邊還像個小學生一樣不住點頭。
就是他了!
林湛嘴角微微翹起,這老頭就是大夏國著名的字畫大師,修墨。
林氏集團雖說在漢江是數一數二的豪門,可放在大夏國兩京一十三省卻排不上前十。
而這修墨卻是文壇巨匠,曾被大夏國主之子拜為師,可算得上是國寶級的人物。
所以,誰若能搭上修墨的關係,那無異於打開一扇“直上雲霄”的大門,未來能攀上皇親國戚,乃至更高的人物也未可知。
上一世,林湛清楚記得,鄭毅就是在這裏憑借一幅《寄黃幾複》的字卷,博得修墨賞識,還竟然順杆兒爬成了修墨的關門弟子!
……
“給介紹介紹,這位美女是哪裏的神仙?”
林湛注意力都在修墨身上,被突然靠過來的吳磊嚇一跳。
吳磊是吳宣鶴的獨子,雖然也算是個富二代,但吳磊相比於林湛和周世豪等人的境遇就差很多。
吳家經營的是古董生意,這也是林氏集團在漢江唯一沒有涉足的行業,因為無所求,所以吳宣鶴對林家一直愛答不理。
也許是經常與字畫筆墨打交道,吳宣鶴自詡為文化人,對林氏集團及其他商業大家很是不屑,認為他們就算再有錢,也不過是胸無點墨的世俗之流。
吳宣鶴不僅自己不結交古董行業圈外的商家,對兒子吳磊的要求也是極為嚴格。
堅決不準吳磊同林湛這樣不學無術的敗家子在一起廝混。
有趣的是,往往被禁錮太嚴的孩子心裏叛逆越強,吳磊還偏偏就是喜歡和林湛在一起玩。
隻要父親看不住,吳磊就會找機會湊過去。
“你怎麽過來了?我看你家老吳在,還以為你今天動不了呢。”
“今天沒事兒,我家老頭忙著伺候那位爺呢,沒功夫搭理我。”
吳磊邊說邊向父親那邊努努嘴。
林湛向吳宣鶴瞟一眼,看到老吳此時正聚精會神俯首帖耳在修墨身邊,一副奴才樣兒,完全沒了平日的傲氣。
看來文化人的骨氣,也是有選擇的。
“那老頭誰啊?好大架子,居然在吳叔麵前腰板兒還挺那麽直?”林湛明知故問。
在上一世林湛就好奇,能將修墨大師請到這裏,肯定不是白宏升的麵子,而修墨和林家也沒什麽關係,就是隻能是吳宣鶴帶來的了。
“噓-”
吳磊神秘兮兮湊到林湛耳邊,小聲道:
“可別亂說話,你知道那是誰嗎?國師修墨!老人家退休了,自己四處雲遊,正好來到漢江,大師愛熱鬧,我父親就把他帶過來了。”
林湛裝作驚訝,“你們吳家和修墨還有關係?”
吳磊:“我家哪配,我爸是修墨大師徒弟的掛名徒弟,也就是名譽徒孫。大師就在這兒歇歇腳,玩夠就走了。”
哦,原來如此。
林湛便心中有數,原來吳家隻是負責伺候的,這麽說修墨在漢江不會逗留很久,那更要抓住機會。
“哎!說了這麽多,你倒是給我介紹一下啊,這位美女何方神聖?”吳磊其實是被林湛身邊的琉璃吸引過來的。
在漢江,稍微有些姿色的姑娘這些富二代都見過,可今天琉璃很明顯美壓群芳。
“你別惦記了,這是我女朋友,叫大嫂。”
聽見林湛很自然的脫口而出,琉璃臉一紅,但並沒否認。
“大嫂?”
吳磊詫異地打量著二人,林湛不是舔白月潔的嗎?什麽時候換的人?
不過看他的樣子也不像說謊,如果是隨便玩玩,怎麽敢直接帶到白家宴會上?
吳磊撇著嘴,默默伸出一個大拇指,“有眼光。”
……
“各位來賓,各位親朋好友!”壽星白宏升終於開嗓,“感謝今天大家的到來,讓寒舍蓬蓽生輝……”
林湛心道,神他媽寒舍,這裏可是我林氏集團的產業。
“在宴會開始之前,小女特意為大家準備了一個小小的表演,鋼琴曲《難忘今宵》,請各位欣賞!”
嘩啦啦啦
伴隨著稀稀拉拉的掌聲,白月潔穿著一身雪白禮服,從二樓旋轉樓梯上緩緩走下來。
身後跟著替她拿著裙擺的張美美。
也不知是階梯的關係,還是張美美拉扯太過,裙子直接提到大腿根兒。
白月潔白花花的兩條大腿敞露出來。
看得下麵客人直咽吐沫:
“臥槽,太白了,就這腿我能玩兒一年……”
“難怪能把林家那個傻缺弄得五迷三道,果然有兩把刷子……”
“可是父親過大壽,穿成這樣真的好嗎……”
“天真了不是,沒準穿成這樣都是老白教的,這裏套路深著呢……”
人們竊竊私語。
白月潔充耳不聞,大大方方走到鋼琴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