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
吳磊剛抬屁股要走,被吳宣鶴叫住。
此時會議室隻有父子二人,吳磊心頭一緊。
完了,最怕這種局麵。
“爸,您還有事啊?”吳磊不情不願轉過身。
“兒子啊,你以後可長點兒心吧,爸把路給你鋪到這種程度不容易,你自己也得上進些。否則我百年之後,你怎麽支撐得起吳家百年基業,怎麽和那林少爺鬥法?”
吳宣鶴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情真意切。
吳磊好奇,“爸,您也覺得林少本事很大,那為什麽不同意求和呢?”
吳宣鶴默然。
自從白宏升壽宴,林湛一係列騷操作之後,吳宣鶴便注意到林家少爺與眾不同。
雖然知道林少與兒子交好,但自那之後他卻更緊張了。
自己年輕時候就鬥不過林九州和王天偉,現在不能讓下一輩兒也被林家踩在腳下。
而且以兒子的智商,搞不好林少把他賣了他還替人家數錢呢!
心機頗深的吳宣鶴還有一層用意,隻有吳家麵臨危局,自己才能順利扶兒子上位。
否則國泰民安順風順水的,家族親戚一定都會跳將出來爭奪下一代家主之位。
怪隻能怪吳磊資質平庸,不服眾啊。
“爸,我知道您做這些都是為了我,隻是您想沒想過,如果吳家像周家一樣覆滅,我是否能繼承家業也就沒什麽意義了。”
“磊兒你放心。”
吳宣鶴惡狠狠說道:“即便這次展會滅不了林家,爹也有後手,有些秘密是家族裏其他人都不知道的。你安心便是!”
……
入夜後。
漢江深夜一處不為人知的日式歌舞伎町。
這裏外麵歪歪斜斜掛著量販式KTV的燈光牌,看上去破破爛爛。
但細看上去,不時有鬼鬼祟祟的客人走進走出。
這些人進入門內的時候都習慣性向四周看上一圈,似乎生怕別人看到自己來到這裏。
這歌舞伎町,就是全漢江最大的色情交易場所,最諷刺的是,沒有人能想到。
這裏最大的幕後老板居然是漢江著名的文人雅士吳家家主吳宣鶴!
此時吳宣鶴穿著一身黑色鬥篷,從頭到腳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他謹慎地來到門口,按照規矩三長兩短扣響鐵門。
不多時。
鐵門打開一條縫,吳宣鶴側著身子閃進去。
“老板?”
負責看門的安保嚇一跳。
吳宣鶴雖然是這裏的老板,但他平時從不會親自過來。
如果他親自來了就說明一定有什麽十分重要的事。
“帶我去見童虎。”
保安點點頭,不敢多問,趕緊引老板進去最裏麵。
童虎是吳宣鶴早些年在街頭撿的一個孤兒。
吳宣鶴當時見這孩子一臉凶相,便秘密養了起來,留著日後替自己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曹甘出現後,吳宣鶴知道時機成熟,便讓童虎跟隨在曹甘左右當助手,開起了這個色情產業。
曹甘在明麵上開文化傳媒公司,引誘不諳世事的女孩兒或那些拜金女入套。
一旦那些女兒不聽話,或不能在榜一大哥身上騙到錢,曹甘便會將她們送來童虎這裏。
而到了這裏才是那些女人噩夢的開始。
在這裏她們隻有服從,沒有任何人權。
而這裏提供的服務也遠超道德底線之下,流氓,白領,政要,文人……
全漢江的變態似乎都聚集到了這裏。
當然,這色情產業攫取的利潤也是天文數字。
“吳叔,您怎麽親自過來了?”
童虎看到吳宣鶴也很驚訝,為了隱藏二人之間的關係,別說來到這裏,就是在其他地方吳宣鶴也很少和童虎見麵。
“事情緊急,我長話短說。曹甘不是我們自己人,如果你再見到他,不必多說,直接……”
說著吳宣鶴做了一個橫刀殺人的動作。
童虎錯愕,曹甘和吳家合作有些時日了,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叔,你是說,曹大哥……不,曹甘有問題?他是條子?!”
“不。”吳宣鶴搖搖頭,“應該不是,否則我們等不到今天。不過我得到消息,他已經向林家出賣了我。雖不知道他為誰賣命,但我們做的生意絕不能曝光!”
童虎明白,無論如何吳家沾染色情勾當的事情都不能傳出去,否則吳家這個大家族會在一夜之間灰飛煙滅。
“我明白了叔,不過曹甘這兩天都沒來過,我懷疑他是不是已經知道自己暴露了。”
吳宣鶴緊緊攥了攥手上折扇,好似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
“這裏的生意不能繼續了,必須把所有痕跡打掃幹淨。”
吳宣鶴看向童虎,神情果決,毫無感情。
童虎吃驚地瞪大雙眼。
他知道吳宣鶴這句話的含義,但還是猶猶豫豫說了一句:
“叔,現在這裏有一百多個姑娘,全都要……?”
“當然!今晚就辦好!”
說完吳宣鶴起身向門口走去,到了門口,老吳側過臉,陰森森道:
“童虎啊,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處理完這邊,就來吳家公司上班吧,經理的位子已經給你留好了。總不能一直窩在這不敢見人的地方吧。”
童虎大喜。
吳宣鶴離開後,童虎立刻提前結束了今天的營業。
有的客人沒盡興,也被馬仔從女人身上硬拽下來。
“把所有雞仔集中到大籠。”
童虎一聲令下,馬仔們將一百多個女人驅趕進歌舞伎町裏最大的一處地下房間。
“兄弟們,這些日子你們都辛苦了,今天高興,讓你們也盡情樂嗬一天,機會隻有一次,可要珍惜啊。”
童虎指了指事先準備好的十大箱好酒和那些女人。
這歌舞伎町平日管理很嚴格,這裏的女人除了付錢的客人外,工作人員是不能碰一下的。
在這裏工作的馬仔,整日觀摩各種**場景,早就饑渴難耐。
聽到童虎這麽說也顧不得多想,一個個如饑似渴地衝進女人堆。
看著這場群p,童虎臉上逐漸浮現出猙獰。
咣當
地下室的鐵門從外麵被鎖上。
不知從哪冒出黃色毒氣,室內的男人女人們發出野獸般的哀嚎……
做完這一切,童虎得意地轉身走出去。
然而他剛打開室外的門,一個黑衣人早已靜靜等在那裏。
“叔?您怎麽沒……”
噗——
一把尖刀穿透童虎心髒。
童虎瞪圓雙眼,滿臉的不甘心,一點點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