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從地洞內鑽出的身影,不是旁人,赫然正是這家維也納大酒店的老板,維克托!
這家夥不是早就已經走了嗎?
怎麽會突然從地板下麵鑽出來?
徐婉兒,向問天等人如同活見鬼一樣,壓根沒想過,維克托居然會以這種離譜的方式,重新出現在眾人的視線當中。
“夏老板,我們又見麵了。”
維克托從地板下方露出的腦袋,環顧了一圈大廳內的情況後,沒有理會眾人臉上驚愕不已的神色,當即微笑著和夏雲打起了招呼。
“維克托,我們又見麵了。”
夏雲苦笑著點了點頭,對方在這個時候回到酒店,想必定有不同尋常的目的。
“要不然……你還是先上來再說?”
夏雲繼續說道。
此時維克托整個身子,隻有一顆腦袋露出了地麵,模樣頗有幾分滑稽之感。
維克托聞言,當即用雙手支撐地板,隨後關節猛的發力,整個人直接從地板下麵掙紮著爬了出來。
“維克托老板,您不是已經離開了嗎,怎麽突然又回來了?”
“而且您這是……?”
徐婉兒看著渾身髒兮兮的維克托,就看了一眼維克托鑽出來的地洞,話語之間略帶幾分遲疑之意。
“哈哈,我這不是回來救各位了嘛。”
維克托哈哈一笑,隨即視線集中在了夏雲身上。
“夏老板,這個地洞是很多年以前,我專門挖出來,作為逃生之用的通道,通道的另一端在東門出口處。”
“你們現在可以趕快從通道裏麵離開,等到了東門以後,我已經和東門守將打過招呼,他們會放你們出城。”
緊接著,維克托接連開口說道。
正所謂一語驚醒夢中人。
大廳內的一幹人等,這才恍然大悟過來。
原來維克托突然從地洞裏麵出現,居然是為了幫助他們離開!
“維克托,你為什麽要回來救我們?”
夏雲微笑的目光中,滋生出了一抹疑惑不解的神色。
按理來說。
他和維克托認識還不到兩天時間,雙方之間也並無過深的往來,更不用說什麽恩情。
眼下對方居然敢冒著觸怒維爾托家族的風險,從地道裏麵跑回來救他們。
不得不說,維克托這樣的做法,實在是超出常人的理解範圍。
“夏老板,咱們可是生意合作夥伴,這次我救了你,你可就得欠我一份人情了!”
維克托哈哈大笑道。
從表麵上看,維克托的說法似乎是為了和夏雲有長久的合作打算。
但實際在場的每個人都能明白,這不過是維克托在打哈哈而已。
對方能做出返回酒店的舉動,足以說明他心中的俠肝義膽。
“大人,維克托老板的主意不錯,要不然我們就從這地洞直接離開?”
眾人反應過來後,向問天在一旁提議說道。
“不錯,從地洞離開,能夠最大程度減少我方損失,大人,我們走吧!”
“要倘若維爾托家族調集了守城軍,我們的處境恐怕將會更加危險。”
“……”
徐婉兒,呼延覺羅等人也相繼在一旁附和說道。
然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夏雲卻是放棄了直接逃跑的念頭,視線轉而集中在維克托身上。
“維克托,你剛才說已經給東門守將打過招呼了,那東門守將是什麽來曆?你們倆又是什麽關係?”
夏雲帶著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問道。
維克托先是一愣,當他反應過來後,立馬如實地回應了夏雲的問題。
“那東門守將的名字叫做彼得,全名是彼得.謝夫力,是謝夫列家族的人。”
“我和他之間是好友關係。”
維克托沒有絲毫隱瞞,當即說出了對方的來曆,以及對方和自己的關係。
“謝夫列家族的人?!”
在場眾人一聽,不少人皆是下意識驚呼出聲。
他們萬萬沒想到,最後能幫他們離開這裏的,居然會是謝夫列家族的人。
此時眾人又想起了不久前,阿裏紮對於兩大家族關係的描述。
顯然,維爾托家族和阿裏紮家族之間的關係,的確已經走到了對立的邊緣!
若非如此。
謝夫列家族的人,又怎麽肯幫助他們從維爾托家族手中溜走?
“如果我要你現在去找你的朋友,並且告訴他,我希望和謝夫列見上一麵,你願意幫忙麽?”
正所謂語不驚人死不休。
夏雲的這一番話出口,在場眾人的臉上,包括維克托在內,都流露出了一副極致的震驚之色。
夏雲在這個時候非但不想著逃跑,反倒要和謝夫列家族見麵?!
“夏老板,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麽?”
維克托一臉狐疑地看著夏雲,內心甚至開始懷疑起了夏雲此刻的神誌是否清晰。
“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麽。”
“維爾托家族欺行霸市,今日欲要置我夏某人於死地,可我要讓他們知道,不是什麽人他們都能得罪得起!”
夏雲當即回應道,口中傳出最後一句話應時,臉上瞬間流露出了一抹狠辣之色。
從始至終,他都保持著頭腦的絕對清醒。
至於旁人不同的是,他滿腦子所想的,就是如何將維爾托家族從胡安城內連根拔起。
原本他的計劃是,今晚離開胡安城以後,從鐵水城調集增援部隊,以暗中潛入的方式進入胡安城內,對維爾托家族首腦以及骨幹人員實施暗殺。
但維克托的突然出現,改變了他的原有計劃。
既然維爾托家族和謝夫列家族之間的分裂,已經達到了現在這種地步。
他何不趁此機會,借助謝夫列家族的力量來對付維爾托家族!
“夏老板,你確定要這麽做麽?”
有了夏雲的親口解釋,維克托內心已經猜出夏雲接下來打算做什麽了,但他的臉上仍舊帶著幾分狐疑之色。
“我確定。”
夏雲堅定的點了點頭。
在得到夏雲的再三確認後,維克托臉上的狐疑之色,終於是全部煙消雲散。
取而代之的,則是和夏雲一模一樣的堅定神情。
“我可以幫忙。”
“不過我需要夏老板你手中的那枚令牌。”
維克托接連說道。
既然決定了要去做,事情就一定要做得周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