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為朱允炆在老朱麵前說要清理旁支,就已經很過分了,誰能想到,這個王八蛋一上台,就把自己的封地給割了,而且下手這麽重!

被貶為平民也就罷了,還被發配到了雲貴郡,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放火燒了自己的家!

原本他還想著,朱允炆隻是廢了他的皇位,廢了他的軍隊,到時候,他的幾個哥哥就可以退休了,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可誰能想到,這家夥居然這麽凶殘!

這不是要把人往絕路上推嗎?

老五、老七、十二弟,都在這裏!

是我對不起你!

都怪我,我不應該有這樣的兒子!

他媽的,老子現在就回去,把這混|蛋給活活勒死!

朱允炆,你這個混|蛋!

你|他|媽好大的膽子!

不止是他,就連鄭乾也是如此,他的眼睛裏,已經流出了淚水,痛苦到了極點!

老朱雖然被稱為‘屠夫’,但對自己的親人,還是很溫柔的。

此刻突然聽說了這等殘酷的事情,幾乎站立不穩,靠在牆上,嘴唇哆嗦著!

朱標眼睛都紅了,身體都在微微發抖,眼中更是蘊含著無盡的憤怒!

朱楨從來沒想過,平日裏和藹可親的哥哥,會有這麽暴力的一麵,一時間有些驚訝。

“雲炆削去藩王的時候,立下了多少功勞?”

朱楨一怔。事情還沒結束呢!”

朱標聞言,心中頓時一沉。

“咳咳。”他咳嗽了一聲。

朱楨輕咳嗽一聲,說,“朱棣在雲炆被廢後,一直在暗中積攢實力,廢掉朱棣的王號詔後,朱棣便起誓,以鏟除奸佞為借口,平定叛亂,這就是所謂的‘靖難之戰’!”

“啥,老四清君身邊!”

老朱一聽,頓時就不淡定了,推開房門,一看之下,整個人都懵逼了!

“父……父親?你來這裏做什麽?”

朱楨愣住了,看著老朱那張憤怒而又震撼的臉龐,眼中滿是無奈。

老朱二話不說,一個箭步衝上去,拉著朱楨就急了,“老六,此話當真?!”

“老四這是要造反嗎?!”

朱楨頷首,“造反,而且還在短短四年內,推翻了建文帝的皇位!”

嗤!

鄭乾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整個人都在顫抖。……

“爹!”朱標大叫一聲,趕緊把鄭乾給攙扶起來,讓他坐下。

“不要喊老子,老子才是老子!”

鄭乾大吼一聲,將朱標打倒在地,拔出腰帶就朝他抽了過來!

“父親,住手,父親,住手!”朱標被揍得在房間裏跑來跑去,一邊跑一邊喊鄭乾爸爸,希望能讓老朱對自己還有一絲感情!

他能有什麽辦法,畢竟是他的兒子!

可是,父親,你這個做皇帝的,不是也繼承了你的基因麽!

這一刻,朱標都快哭了,一個勁給朱楨打眼神。

朱楨趕緊拉住老朱,把他摁到座位上,安慰他,“父王息氣,那都是你轉世前的事情了!”

一聽到這裏,老朱終於緩過勁來,大口大口地喘息著,雙手緊緊地抓著那條腰帶,“後來發生了什麽?老四還有他的兒子呢?”

“父親。

你真的想聽?我擔心你承受不住。”朱楨有些遲疑。

老朱一拍桌子,“趕緊的,我讓你做什麽就做什麽!”

朱楨歎息一聲,接著說道,“老四發起了一場戰爭,三年後,他們就攻入了應天城,混亂中,宮中失火,待到大火熄滅,在骨灰裏找到了一些焦黑的屍體。”

“啥,允炆被殺了?”

不管怎麽說,那都是朱標一手帶大的,雖然明知道朱允炆做了這麽離譜的事情,但是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他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朱楨微微一笑,沒有回答,而是接著說,“五朱棣,於承天殿奉天殿,登上帝位,改元曆三十五年,又複朱標為懿文親王。”

鄭乾怒極反笑!

好一個小王八蛋,為了一個區區的燕王,居然在短短三年之內,就被打得落花流水,而且還是生死未卜!

從朱楨的表現來看,老朱估計,朱允炆那小崽子,肯定已經逃之夭夭了!

操,連都城都不要了就跑,不愧是老子鄭乾的好孫兒!

就憑你這樣的廢物,也配割藩王?

你咋不讓老四殺了你啊!

混賬!

再一看,這個老四果然不是個好東西,竟然敢和自己的外甥爭王位,還敢謀反!

鄭乾怎麽也想不到,大明在他去世之後,會變得如此混亂!

先是自己的外甥把自己的叔叔給害了,現在又是自己的叔叔跟自己的外甥爭風吃醋!

太好了!

這就像是一隻神奇的青蛙,在米奇的神奇小屋裏,太棒了!

早知道就讓我陪著妹妹出去散個步了!

他是如何生出如此妖孽的!

難不成,他這一生,真的是因為殺人過多,受到了上天的懲罰?

鄭乾哈哈大笑,手裏緊緊攥著腰帶,他很想把朱棣和朱允炆綁在應天門的城牆上,狠狠地揍一頓。

這樣的人,怎麽可能繼承自己的江山,怎麽可能讓所有人都過上平靜的生活,不受戰爭的傷害?

歸根結底,就是日子好過了,沒怎麽抄寫祖宗遺訓!

看老子不弄死你們!

這本《祖宗遺訓》,是老朱用來加強大明王朝統治的,從洪武二年開始,用了整整四年!

鄭乾當即下令,將這本書抄錄下來,貼在皇宮各處,貼在皇宮的牆壁上,讓他們天天警惕!

想不到,我|操|你|媽養出來了這麽一個畜生!

家破人亡!

真是倒黴透頂!

鄭乾氣喘籲籲地說道,“那麽,標兒的死,後人有沒有辦法解釋?”

朱楨搖搖頭,“史上記載,兄長因患隱疾而亡,他在山西視察,六月份就去世了,我懷疑,可能是因為他平時吃的太多,導致心髒出了問題。”

鄭乾聞言,眼睛一亮,道:“你有什麽好的主意嗎?”

朱楨苦澀一笑,“父親,這種心髒和心髒的測試,對設備要求極高,以我目前的水平,根本無法完成。”

鄭乾雙眼無神,滿臉的失望,看著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的祝彪,眼中滿是憐憫。

“父親,我們還有機會!”朱標說道。

鄭乾歎了口氣,看向朱震,似乎在尋求幫助。

就在此時,耳邊忽然傳來朱楨的聲音,“但是,我可以用一些藥劑,來防止意外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