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良轉頭看向白柏婷,發現她的臉在紅酒的暈染下,透著一層薄薄的紅色,像極了少女的羞紅。他有些看呆了。

白柏婷發現趙良這麽看著自己,還真有點害羞,為免陷入尷尬,她立即轉移話題道:“今天的事情,怎麽處理,就這麽算了結了嗎?”

趙良聽罷,現出憤怒神色,他放下酒杯道:“怎麽可能!王海濤現在這個樣子,鬼知道啥時候還會發癲,留著他始終是個禍患呐!”

白柏婷點頭道:“那你打算怎麽辦?”

趙良道:“天亮之後,我們就去派出所報警,將他繩之以法。”

“好!”白柏婷點頭表示讚同,她喝下一口酒,接著問道:“晚上在酒店碰到的那對父女是怎麽回事?”

“王海濤跟陳玲玲……”

趙良無奈搖頭一笑,喝下一口紅酒,把王海濤跟陳玲玲還有自己之間的那點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白柏婷終於明白趙良和王海濤以及陳氏父女之間的恩怨情仇,她呷下一口酒,以壓下聽到這些瓜的情緒。

“王海濤是王國書的親侄子。”趙良補充道。

“啊!”白柏婷又是一個驚訝。

趙良接著把王海濤如何跟王國書勾結,如何討好陳慧霖這些全部說了出來。

“原來這裏麵關係到葫蘆酒店……”白柏婷皺眉沉吟道。

結合前段時間接觸到的訊息,和今天聽到見到的這些,白柏婷更加下定了到洪州去的決心,她像是對趙良又像是自言自語道:“葫蘆集團最近可能有大事要發生,必須盡快到洪州去。”

……

一股女孩子特有的體香鑽進鼻孔,趙良睜開眼睛,醒了過來,昨晚後來是怎麽睡著的都不知道,隻記得做了一晚上柔軟的夢,實在很爽!

他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沙發前的地上,懷裏緊緊抱著白柏婷,右手動了動,傳來一陣柔軟,麻麻的,原來右手不知不覺中放在了某個部位。

趙良立即縮回手,鬆開她,側到一邊,滾離白柏婷足足有兩米遠,才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一樣,假裝睡著。

原來兩人昨晚喝多了,不知不覺就在地上相擁著睡著了。

趙良感歎:靠!喝酒真是誤事啊!

“嗯~”白柏婷嚶嚀一聲,醒了過來,她從地上坐起來,懵逼了一會才想起這是什麽個情況。

趙良也趁機假裝現在醒來,坐起來之後,也假裝懵逼了一會才想起來發生了什麽。

倒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尷尬,白柏婷作為屋子的主人,率先站起身道:“走,起床了,先吃早餐再辦事吧。”

“好的!”趙良應著從地上爬起來。

白柏婷完全不像那種富家千金小姐,五指不沾陽春水,而是一位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絕佳女子,不到一刻鍾就弄出一頓豐盛的早餐。

趙良吃罷,對味道是讚不絕口。白柏婷得到稱讚,笑得是花枝亂顫。

一頓溫馨的早餐後,趙良仍舊騎著二八大杠帶著白柏婷到派出所去。

看著趙良騎個破自行車帶著美女騎行的背影,還是光棍的保安現出了羨慕嫉妒的表情。

也是!都是保安,咋待遇和差距就這麽大呢!

離山水雲築最近的是豐江派出所,趙良到得這裏的時候,則是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坦克!”

“誒!趙良!”

坦克正是趙良的好兄弟,伍邊行的外號。

趙良率先問道:“坦克,你到這裏幹嘛?不會是犯啥錯誤了吧?”聯想到伍邊行平時稍顯吊兒郎當的樣子,他還真有點擔心他。

伍邊行搖搖頭道:“當然沒有了,你想啥呢?!你兄弟我可是大大的良民。”

“嘿嘿……”一陣爽朗的笑後,伍邊行指著白柏婷說道:“這個美女是誰呀?”

趙良正要說話,這時候一個剃著板寸的中年男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趙良不自覺小心起來,因為此人眼神犀利,一看就知道不是俗人,如果是朋友的話還好,萬一是敵人,那就麻煩了。

盡管派出所不大可能出現這麽大搖大擺的壞人,但昨天曆過被綁架一劫,他不得不謹慎。

“裘所長!”不料伍邊行一見到此人,便是主動迎了上去,親切地喚起他來。

原來他是豐江派出所的所長裘雲山。

裘雲山瞥了伍邊行一眼,然後將眼神放在趙良身上,但卻對伍邊行說道:“坦克,這麽早到派出所來幹嘛呢?”

伍邊行回道:“有點事要跟你匯報!”他邊說邊向裘雲山使了個眼色,裘雲山立即會意,應道:“到我辦公室去說吧。”

說著話,裘雲山已經到了趙良近前,他看看趙良,又看看白柏婷,目光再回到趙良身上,問道:“這兩位是……”

就在這檔口,一個穿著樸素,戴著鬥笠的農民從外麵進來,這個季節,他的著裝有點奇怪,暑氣未消,他竟然穿著一件厚羽絨。

趙良立即用透視眼掃過去,發現農民腰上纏著一圈炸藥,怪不得穿羽絨,原來是遮炸藥的。

趙良立即反應過來,要向他撲過去,但農民比他快一步,突然朝裘雲山跑過去,伸出雙手就要抱住他。

“裘所長!坦克!按住他,他身上有炸藥!”趙良立即大聲吼叫示警,自己已經朝農民撲了過去。

裘雲山不愧是所長,反應極快,聽到身後農民撲過來帶起的風聲,他迅速做出判斷,一個半蹲加回旋,正好一腳掃在農民腰上。

這一腳力道不輕,猶如重錘錘在腰上,農民“啊喲!”一句慘嚎,雙腳離地飛起來,往旁邊足足飛了兩三米才摔在地上。

趙良立即撲上去,壓在農民身上。

農民摔在地上,不顧身上的疼痛,立即掀開自己的羽絨就要引爆炸藥。

雖然趙良身手不差,但是麵對這種視死如歸的歹徒,雖然製服,但難以阻止他引爆炸藥。

如果炸藥被引爆,現場的人估計都得完蛋,趙良想著自己可不能完蛋,他娘的,重活一世,大仇還沒報呢!

他使盡渾身解數要阻止農民,但農民堪比過年的年豬,要按住豈是那麽容易。

雖說兩人一連串的動作,但都是在電光石火間完成,伍邊行愣怔了一下才趕過來,裘雲山剛才踢出那腳,收回再趕上來也需要時間。

白柏婷是個女孩子,嚇得愣住了自不必說。

就這麽幾個呼吸的時間,農民已經是將炸藥的引線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