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以目前自己跟白柏婷的關係,許多事情可以有她給罩著,但有些事情,還得自己去麵對。
如果連這點都對付不了,將來如何對付吳克勇,如何能報得了仇?
既然別人費盡心思挖好了坑,那肯定就要跳咯,否則的話豈不是枉費別人一番心血。
不過不能自己跳,得拉個人來跳。
記得9月30號,自己跟陳玲玲結婚前一天,他來這裏彩排,在進門的時候,門口的垃圾桶在風力作用下恰好倒在地上,弄了一地的垃圾。
一個保安走了過來,見他裝束一般,不分青紅皂白地把他給羞辱了一頓,後來知道他是入贅的新郎,更是吃軟飯吃軟飯地羞辱了他兩天,那個保安就叫曾際球。
趙良心裏一動,嘿嘿,就他了。
趙良透視眼沿著酒店找了一圈,發現曾際球此時正躲在酒店後門的大象背後抽煙。
趙良在前台拿了一包煙,然後轉到酒店後門,假裝清一下嗓子,曾際球嚇得立即心虛的筆挺了身子從大象後麵走了出來。
見是趙良,曾際球明顯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是隊長來查崗呢!
酒店其實就這麽大點地方,平時大家吃飯又都是一起,前幾天,白柏婷副總經理專門為一個男人開了一間房這個消息早就在酒店員工間流傳開來。
曾際球自然也聽到了這個流言,而且知道了趙良就是那個美女副總為他開房的男人。
此時再見到趙良,曾際球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怠慢,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帶著嫉妒的恭敬,嫉妒的是,趙良這個吃軟飯的怎麽就攀上副總了,恭敬的是,他既然是副總的人,那就最好不要得罪。
“曾哥!”趙良主動跟他打招呼,同時敬上一根煙,既然要人家為他跳坑,那自然是要先給他一點甜頭。
曾際球接過煙,笑著道:“喲,新郎官,沒去度蜜月啊,怎麽有空到這來?”
趙良暗道,操,這家夥每天在混什麽,他、陳玲玲、王海濤的事在社會上流傳那麽廣,他居然還一點都不知道。
趙良手一揮,假裝無奈道:“哎!別提了,剛被小區保安隊開除了,這不是忙著到處找工作嗎,哪有時間度蜜月啊!”
曾際球道:“老丈人家裏那麽有錢,不工作也可以吧。”
趙良道:“這不好吧,男人還是得靠自己。”
“男人還是得靠自己。”這話,曾際球聽在耳朵裏,總感覺想笑,你踏馬靠自己還入贅個毛線,但嘴上還是看著趙良問道:“工作找得怎麽樣了?”
趙良笑著道:“這不,我們馬上就要成為同事了,郭總同意我在這裏當保安了,正在辦手續呢。”
曾際球聽到他說是郭端齊親自同意他在這當保安,對趙良的恭敬又增加了三分,立即回道:“好啊,恭喜你。”
前麵鋪墊好,趙良這才開始下套:“郭總讓我到保安室找隊長報道,可我不知道保安室在哪裏,你能帶我去一下嗎?”
“哦!這還不簡單,你跟我來。”曾際球有點受寵若驚,以酒店老人的姿態走在前麵,帶著趙良往保安室走。
“咦?怎麽今天還關起門來了?”曾際球直犯嘀咕,平時保安值班都是崗位上站站,辦公室坐坐,因為進進出出頻繁,啥時候也不會關門。
趙良聽他這麽一禿嚕,更確定是有鬼。
曾際球素質不高,平時也沒有敲門的習慣,況且保安室不是個人專屬的辦公室,更沒有敲門的風俗,他走向前,一腳踹在門上,直接把門給踢開了。
“啪!”
隨著門被踢開,茶杯摔碎的聲音傳來,曾際球道:“操!把門踢壞了嗎?!”
茅山魁坐在沙發上,緊盯著門口,當見到門被踹開,茶杯摔碎的時候,他立即就要難以抑製的笑出聲來,當看清開門的是曾際球時,臉色瞬間是變得非常難看。
曾際球進門,發現不是踢壞了門,隻是壞了個茶杯時,嘴裏立即罵道:“臥槽!哪個烏龜王八蛋把茶杯放在門後?!”說完立即拿起掃把清理起來。
茅山魁開罵道:“特媽的,你傻逼吧!開門不會溫柔一點。”
麵對隊長的罵,曾際球是沒一點脾氣,老實受著。
趙良心裏暗樂,正要進門,這時候一個穿著黃色衣服人走了過來,越過趙良,先一步進了保安室。
大概十來秒之後,裏麵傳出罵聲:“曾際球,你個球貨!你踏馬砸了老子的茶杯!”
原來那穿黃衣服的人正是茶杯的主人——鄭侃。
“叫什麽叫!賠你一個就是了!”曾際球應道。
鄭侃不屑道:“賠?你能賠個一模一樣的嗎?樣式、新舊、茶漬都要一模一樣!”
“呼!”
趙良暗呼一口氣,原來鄭侃竟是這麽一個不講道理的人,難怪茅山魁會選擇用他的茶杯來給自己做局,幸虧自己沒有中招。
但曾際球就沒那麽好受了,被鄭侃死死糾纏著,拿不出一個解決方案。
“要吵給老子滾出去吵!”茅山魁十分不爽,他媽的,要算計的人沒算計到,還被別人罵烏龜王八蛋,關鍵是被罵了還不能明目張膽的罵回去。
鄭侃和曾際球聽罷,果然識趣地互相拉扯著到外麵解決問題去了。
趙良嘴角一咧,不管他們,抬腳進了保安室。
茅山魁一副氣不順的樣子,見趙良進來,吊著眼睛問道:“你是誰?進來幹嘛!”
“我是趙良。來報道的。”
茅山魁聽罷,臉色變換了幾種顏色,然後穩了穩氣息,問道:“怎麽這麽晚下來?”
“肚子突然不舒服,上了個廁所。”趙良隨意編了個理由。
茅山魁敲打道:“懶驢上磨屎尿多!別管你是誰的人,到了保安隊,就得聽我的!”
“是是是。”趙良假裝恭敬地應道。
茅山魁對趙良的態度還算滿意,一陣數落,把剛才做局不成的氣撒完之後,說道:“今天晚上你值班!”
臥槽!特麽的,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一來就安排值夜班這種最讓人討厭的活。
不過趙良也習慣了,以前當保安也是這樣,欺新,值夜班和節假班的都是新人。
“好的!”趙良應道,既然逃不掉,那就痛快答應,反正晚上也沒什麽其他事,值班就值班唄。
“可以,你去吧,晚飯後,六點到這來交班。”
“好的。”
趙良說完,出了保安室,正想著接下來要到哪去,迎麵走來一個瓜子臉,劉海中分的女孩子,長相看上去十分甜美。
“是趙良吧?你跟我來一下。”女孩停在趙良跟前,趙良突然刹車,但身體還有前衝的慣性,前胸差一點就貼在了女孩胸前的一對大白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