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警察有沒有對場區,特別是這個中心的欄舍進行搜查?”趙良問道。

傅旭日點點頭道:“搜查了,但是沒有搜到什麽東西!”

他頓了頓,接著道:“不過,昨晚在他們進來抓人之前,郭端齊安排幾個人進了中心欄舍,而且運了一車東西出去,看上去很急的樣子。”

“有內奸!”

趙良聽到這,立即是意識到,肯定是有人通風報信了,郭端齊緊急轉移了生產的原料和設備,對現場進行了搗毀。

趙良接著問道:“你們放假是放多少天?”

傅旭日搖搖頭道:“沒說,隻說了,什麽時候上班,會通知我們。”

趙良略一思索,從抽屜裏麵拿出一個針孔攝像頭,遞給他,說道:“好,你回去上班之後,找機會把這個攝像頭放到那個中心欄舍去。”

欄舍裏麵情況比較複雜,如果把針孔攝像頭放進去,保管誰也發現不了。

但是,要把這個攝像頭放進去,豈是這麽簡單。

傅旭日略帶猶豫地接過攝像頭,犯難道:“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放進去。”

趙良道:“我猜測,你們放假回去之後,那個欄舍沒有人再管,誰都可以進去。”

傅旭日半信半疑道:“好吧,我到時候看看。”

趙良道:“沒事,有機會就放,假如沒有機會的話,就不要放。”

“反正,要在確保自己絕對安全的情況下放進去。”

傅旭日將攝像頭收起來,想著先答應趙良,反正做不做得成另說。

兩人又再聊了一會。

之後,傅旭日便回了家。

當天晚上,趙良得到了薛斌死在看守所的消息。

這讓趙良更加確定警察內部有奸細。

第二天上午,趙良趕到裘雲山辦公室。

趙良打趣道:“裘政委,還是第一次來你新辦公室。”

“哈哈……”

裘雲山道:“歡迎光臨。”

兩人閑聊一陣,趙良道:“說句話,你可能不大愛聽。”

裘雲山表情立馬嚴肅起來,看著趙良道:“沒關係,你說。”

趙良道:“局裏可能有內奸。”

裘雲山道:“說說你的理由。”

趙良道:“我猜測,養雞場的中心欄舍就是製毒窩點,但是你們去抓人的時候,卻沒搜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我懷疑,裏麵的人提前得到了消息,將東西轉移了。”

裘雲山點點頭道:“你分析得有道理,告訴你一個行業內幕,製毒的廢水跟養雞的糞汙水,顏色有些近似。”

兩人又閑聊了一陣,趙良才離去。

因為怕涉及到案情,裘雲山不便透露,所以也沒再深入聊案子的情況。

趙良知道的也不多。

出了裘雲山辦公室後,趙良想到了,要追查郭端齊的事,可以來個雙管齊下。

於是,他讓司機驅車來到清潔廠。

此時,伍邊行正在車間盯著設備運轉,見趙良過來,跟他一起進了辦公室。

兩人邊喝茶邊聊。

趙良跟他說了發現有學生吸毒,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當然,這個來龍去脈也隻是在他所知道的範圍。

趙良問道:“你有沒有渠道,可以打聽一下,山瓜縣販毒吸毒的情況,看能不能打聽到這個源頭來?”

伍邊行道:“打聽是沒有問題,不過,不一定能打聽到什麽東西,因為我從來不跟這個將腦袋別在褲腰帶的人和事打交道。”

趙良道:“嗯,方便的話就打聽吧,不方便也就算了。”

回到茶場,趙良打算進一步了解養雞場裏麵的情況。

在茶場裏麵,打算圍著養雞場外圍再走了一圈,看能不能通過透視眼發現一點什麽。

還沒走出一百米,他的電話便是響了起來。

他掏出電話一看,是山瓜縣分公司,人事經理曾慧打來的。

趙良心裏一陣嘀咕,他跟她從來沒有私交,她打他電話有什麽事?

按下接聽鍵後,曾慧在電話那頭說道:“趙總,請你現在到分公司來一趟。”

趙良試探著問道:“啥事啊?”

曾慧道:“我也不清楚,是陳總經理找你。”

原來是分公司總經理陳波找他。

他隻能趕到分公司。

陳波在辦公室等他,看上去情緒不高的樣子,見趙良過來,禮節性地請他坐下。

陳波自己在他對麵坐下,問道:“最近茶場運營怎麽樣?”

趙良道:“還好,各項工作基本在正軌……”

他將茶場最近的一些情況說了一遍。

陳波聽罷,確實來了一句跟茶場經營情況毫無關係的話。

他說道:“當時任命你為茶場總經理,本來是要跟市公司總經理報備的,但當時因為李瑞江突然辭職,我沒有報備就直接任命了你為總經理。”

趙良不懂他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對他這個總經理的任命要撤回去不成。

陳波接著說道:“齊聖海現在知道了這個事。”

“當然,任命你為茶場總經理,我有這個權限,跟不跟他報備都不影響。”

“但是,畢竟沒有報備,齊聖海還是有意見的,現在,他那茶場的業績來說事……”

趙良聽到這就明白了。

齊聖海責怪陳波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就任命趙良為茶場總經理,現在要拿業績的事來整趙良。

趙良道:“茶場業績不行,但那也不是我的責任呀!那是李瑞江沒有經營好,留下一個爛攤子。”

“經過這段時間的打理,茶場的業績還有所回升呢!總不能把責任扣在我頭上吧!”

陳波無奈道:“這個我跟他也解釋過了,但是他認為,既然你現在是總經理,那你就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趙良苦笑道:“我有責任,但也得給我時間吧,眼下這個季節,又不能產茶,我能怎麽辦?”

陳波道:“現在我們在這裏說這個也沒有什麽意義。齊聖海的意思是,最近要在市裏組織一個業績差的公司或部門負責人培訓班。這個培訓,你也要參加。”

看來,陳波叫他來這裏,就是通知這個事。

既然上麵都已經決定了,那他也隻能參加。

趙良問道:“什麽時候參加培訓?”

陳波道:“今天就到市公司報告,培訓時間為一個月。”

趙良沒有跟陳波再爭論,隻得出了他辦公室,收拾東西,趕往南州市。

培訓就培訓,倒也沒什麽,隻是自己對養雞場的私下調查,不得不停止。

而且,齊聖海知道他在養雞場隔壁的茶場當總經理,因為把他緊急調走一個月。

不知道齊聖海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也好,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養雞場的事沒有直接涉及到齊聖海。

如果,到南州市,是不是可以趁機將齊聖海也給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