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整個大夏王朝擺在明麵上的渡劫期高手也不過一手之數。
而平水城的最強者,平水城城主蕭風僅僅才元嬰高階。
現在隻要楚淩川願意,完全可以在大夏王朝橫著走。
還不等楚淩川從喜悅中回過神,房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川兒。”
楚淩川心中一驚,聽出來聲音的主人。
楚行狂,“自己”的親生父親。
話落之餘,房門被人推開,楚鶯推著坐在輪椅上的楚行狂走了進來。
盡管雙腿被廢,仍是可以看出眼前的中年男子虎目如炬,氣場駭人。
“方才聽小鶯說你醒了,剛準備過來看看,突然感覺到方才你這裏有異常恐怖的修為散溢,可曾察覺?”
楚淩川撓撓頭,撒了個謊,
“父親哪裏話,我什麽修為您還不清楚?就算站在我麵前怕是也感受不到。”
良久,楚行狂歎氣,默默開口,
“也罷,你沒事就好,日後切記別辜負你一眾叔伯的厚望。”
楚淩川麵露嚴肅,認真回道,“孩兒謹記!”
還不等三人結束談話,庭院裏又傳來陣陣急促的腳步聲。
隨後便見數人衝進房中,表情焦急萬分。
“小川……家主!大事不好,族內的煉丹師跟家族供奉都走了!”
“武師跟煉器師也走了九成,剩下的那幾個混蛋居然獅子大開口,要求在原有薪酬的基礎上翻上一番!”
“唯二的兩個陣法師被單家挖走了!臨走把那些陣法圖也都給帶走了!簡直就不是東西!”
如此變故,就連楚行狂也不禁臉色蒼白起來。
楚鶯更是捂著嘴滿臉擔憂的看向楚淩川,唯恐其又一次承受不住噩耗,昏死過去。
看著神情緊張的眾人,楚淩川不僅沒有慌亂,反而還輕蔑一笑,自言自語道,
“打臉的機會這不就來了嗎?”
隨後在眾人緊張的注視下,楚淩川負手走出房間,開口道,
“通知族中各位長老以及執事,在家族正堂開會。”
楚家大堂,楚淩川端坐在正中最前的位子上,側著腦袋望向身後的匾額。
匾額上隻有一個字,卻是楚家曆代而來的祖訓。
和。
與人和,朋友和,兄弟和,至親和,家族和。
楚淩川左手邊排有四把交椅,分別是楚淩川的大伯楚行驕,二伯楚行傲,四叔楚行烈以及堂兄楚河。
楚淩川的父親楚行狂不知出於什麽原因,沒有出席此次議事。
而上述的這四人在家族各司要職,實力方麵也是族內的頂尖,稱得上是中流砥柱般的存在。
尤其是楚河,作為楚淩川大伯楚行驕的獨子,楚河的天賦根骨奇高,算得上是平水城年輕一輩的佼佼者,鮮有人敵。
右手邊的四位則是楚淩川的祖輩,因年長歲衰,平日出麵不多,隻因眼下的情況危急,迫於無奈才出席議事。
除了這八把交椅之外,周圍還有十數位站立的年輕身影,看模樣也不過及冠乃至而立的年紀。
全部是因為楚家人員流失嚴重,無奈走馬上任的一些年輕人。
也正是這個原因,大堂中的眾人議論聲嘈雜,很是吵鬧。
楚淩川幹咳幾聲,示意眾人靜下,隨後看向大伯楚行驕,問道,
“大伯,到底怎麽回事?”
楚行驕冷哼一聲,不悅道:“家族內的教習、武師、供奉等等,在聽說前家主負傷後,全都借故脫離了楚家,導致目前族中各處職位空缺嚴重,運轉困難。”
脾氣向來暴躁的楚行烈更是拍著桌子大罵,
“還有那幾個丹藥師和陣法師,竟然還舔著臉要抬價,要不是看他們為楚家出過力,老子一拳就打爆他們的腦袋!”
片刻沉默過後,右側資曆最老的長輩開口道,“職位空缺影響不大,族內不缺有能力的年輕人,眼下不失是個機會,多多磨礪也是好事。”
“隻是。”語氣沉下,又說道,“孩子們的成長不能落下,當務之急還是要盡快找些教習,別叫後輩的修行怠慢了。”
“找過了,沒用。”楚行傲黑著臉回應,“城內餘下的那些教習,修為高一些的根本請不來,低一些的好像商量好了一般,要價也出奇得一致,以我楚家現在的能力,根本承擔不起。”
議論中,楚淩川開口問道,“家族生意怎麽樣?可有影響?”
“影響不小,許多店鋪都出現了滯銷的情況,許多商人也跟我們斷絕的生意往來。”
楚行驕說著無奈歎氣,“再這樣下去,不要說聘請教習的事了,哪怕年輕一輩的修煉資源也要縮減了。”
“當下家族的資源支出情況如何?”楚淩川又問道。
楚行驕搖了搖頭,回複道:“且不說那些築基期跟金丹期,僅僅是煉氣期的弟子來看的話。”
“天賦好些的弟子差不多每個月需要五十到八十顆靈石,煉氣丹跟回血丹因人而異,大概也要五到八顆左右。”
“而普通弟子每個月至少需要三十顆靈石,煉氣丹跟回血丹的需求也在三顆上下。”
“這還不算煉丹、陣法、符籙、法寶等方麵的支出。”
“還有原料采集、功法補齊、修煉場地修繕這些也是一筆不菲的消耗……”
“總體算下來,單是煉氣期的弟子,一個月差不多就需要一百萬到兩百萬的靈石做保障!”
等到楚行驕講完,堂中的氣氛幾乎快要凝固了,所有人的臉色都異常地沉重,尤其在看到楚淩川緊皺的眉頭後,心境愈發冰涼。
片刻之後,楚淩川才慢慢開口,
“武師可以先從族內抽人應付,隻是丹藥師跟陣法師方麵,價格上變動如何?”
楚河回應道,“先前族內的幾個丹藥師跟陣法師都是五品,品階再高的話雇傭價格幾乎是翻了數倍,以往五品的價格大致在每個月一萬靈石上下浮動,如今已經上漲到一萬八了。”
楚行傲緊跟一句,“而且最近家族的商鋪生意都有影響,半數以上的商鋪出現周轉困難,按照以往的那個價錢都有些吃力,更不要說現在了。”
堂中氛圍急轉直下,冷如冰窟,沒有人敢再去看楚淩川的神情,隻覺得異常凝重,難以喘息。
如此龐大的家族支出,不要說楚淩川這個未曾弱冠的孩子了,哪怕是楚行狂也要掂量再三。
就在眾人沉默不語之際,高座上的楚淩川發出一聲輕歎。
聽到哀歎,眾人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就當大家都以為家主是在為靈石發愁的時候。
殊不知此時的楚淩川已經在心裏好一通捶胸頓足,抓耳撓腮。
看著眼前虛擬麵板上的長到離譜的靈石餘額,恨不得當場仰天長嘯。
花不完!根本花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