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楚淩川起了個大早,還破天荒的打扮了一番,照鏡子時還被來送飯的楚鶯發現了,得到了一句“臭美”的稱讚。

不過這並非是楚淩川的心血**,畢竟今天是單家大婚的日子,自己總得備點薄禮去吃個席。

況且自己好歹身為楚家家主,出門在外代表的可是楚家,自然不能掉了麵子。

可帶誰一同前往,著實讓楚淩川有些犯了難。

昨天夜裏一聽說楚淩川要去吃大席,我恣笈頓時就來了興趣,自告奮勇要跟著一起去,結果被楚淩川給無情回絕。

畢竟單家的狼子野心大家都有目共睹,在這種檔口突然跟袁家結姻,而且還幾次三番地來找自己送貼,傻子也看得出其中端倪。

由此可見此行的婚宴非同小可,我恣笈不過一介外人,如果貿然跟著自己前去赴宴,難保不會被單家人誤以為是自己從外麵找來的幫手。

萬一到時候動起手來,我恣笈肯定要被當成大敵對待,我恣笈拿著手槍手雷對付對付一般人還湊合,要是對上單家的高手,怕是連拔手雷插銷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一巴掌打出翔來了。

祁凡跟平霄雲是生麵孔,赴宴的話不太合適。

眾多長老裏也唯有洪震南是把子好手,在被自己灌輸了真氣以後估摸著也能跟單家的楊湘打個平手。

但洪震南雖說已經是楚家的長老,可畢竟是個外姓人,真要是帶去單家的話,難免會受人恥笑跟詬病。

思來想去,楚淩川還是決定帶著楚鶯去吃席。

門麵嘛,由我楚淩川撐著就夠了。

說好的吃席,那咱就是去吃席!

雖說這個決定一經提出就遭到了眾人的一致反對,可想到楚淩川如今深不見底的修為後,還是緘默下來。

能搞來滋養出雄霸一方的靈泉跟悟道樹,能隨手把一大家子長老都強行提升一個大境界。

如此人物,別說是小小的平水城了,在大夏王朝橫著走都沒問題吧?

我恣笈聽聞後那顆想吃席的心又蠢蠢欲動起來,剛找上門就被楚淩川再次拒絕。

原因無他,臉上的假麵皮太不結實!

萬一吃得興起不小心脫落了,豈不閃瞎平水城諸多權貴的眼?

屆時要是再引來天譴,那喜事可就變喪事了!

楚鶯送來的早飯也沒吃,楚淩川空著肚子打算去宴席上大吃一通。

在我恣笈幽怨的目光中,楚淩川領著楚鶯兩手空空地去往了單家。

初到單家府邸的門前,離著老遠就能聽到轟鳴不絕的鞭炮聲,其間還伴隨著人群此起彼伏的笑。

畢竟如今的楚家勢微,單家的地位如日中天,拋開城主府外,大有稱霸平水城的跡象。

這樣一來,單家自然成了無數人想要攀附的對象。

走進再看時,果不其然來單家賀禮之人多得好似潮水一般,一波接著一波地往單家大院裏湧。

單家的迎賓一邊招待著貴客,一邊將厚禮接下,在經統計之後還不忘高呼出聲,“平水城殷家,百年烏參一條!”

“平水城清峻派,極品綢緞兩匹,玄階下品法寶一件!”

“平水城趙家,龍鳳呈祥玉枕一對!”

“……”

迎賓的嗓音接連起伏,庭院的厚禮也逐漸堆得像小山一般高,並且樣樣都不是俗品,極為珍貴。

楚鶯突然緊張地抓住楚淩川的手,小聲說道:“哥,咱們忘記備禮了!”

楚淩川挑起眉毛,義正辭嚴道:“來吃席,備什麽禮?”

楚鶯張了張嘴剛想再說些什麽,被楚淩川的這句話又給噎了回去。

見楚鶯啞然,楚淩川哈哈大笑一聲,說道:“逗你的,早就準備好了。”

說著就從懷裏掏出一枚玉瓶,在楚鶯的身前晃了晃。

看著楚淩川手中平淡無奇的玉瓶,楚鶯臉上的憂愁不減分毫。

相比其他家族動輒千金的厚禮,自家便宜老哥準備的禮品著實寒酸了許多。

雖說自己也打心底不情願為單家送出點什麽,可這畢竟是大喜之事,還有平水城的諸多家族看著,如若便宜老哥奉上地禮品太過廉價,丟得那可是楚家的臉!

反觀楚淩川則是滿臉平淡,拉著楚鶯的手就往單家府邸大門走去。

剛剛走到門前,目力極好的迎賓一眼便瞅見了楚淩川,語氣也跟著提高了幾分,大聲喊道,“呦,楚家主!您快快請!”

聽到迎賓的話語,其餘人頓時轉身看了過來。

楚家畢竟是四大家族之一,縱然是駱駝瘦死了也比尋常的馬大,平日裏的威望還是有的。

但迎賓此時的眼神中,卻有些許不懷好意閃逝。

誰都知道楚家在楚行狂殘廢後走向沒落,尤其是城外的資源地以及城內的商鋪也都被單家在暗中雙重打壓,經濟鏈早就已經分崩離析。

今天讓楚家丟得第一份臉,就是要讓其他人看看入不敷出的楚家能備上什麽禮!

楚淩川作勢要邁步進到庭院,迎賓也不開口,不動聲色地攔住了去路。

見楚淩川沒什麽反應,迎賓笑著搓手,順帶還往身後的那堆厚禮連連遞去目光。

“哦~”楚淩川作恍然大悟狀,趕忙從袖子裏拿出了準備好的玉瓶,送到迎賓的麵前,歉意道,“不好意思差點忘了,略作薄禮,還望笑納。”

“楚家主客氣了。”迎賓看著楚淩川遞來的樸素玉瓶,眼底的喜色更重,開始有譏諷流露。

“平水城楚家,普通玉瓶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