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澎湃狠狠鄙視了洛秀影一把。
並認為自己是個富有正義感的男人,因為憎惡渣女。
看書信就知道這是老海王了,再想想她最近對我的態度,這是想把我也納入她的魚塘。
既然這樣,那就來吧,互相傷害吧...澎湃把書信原封不動放好,假裝繼續在院兒裏遛彎兒。
時間又過去了兩三天,每天下午洛秀影都會來小院兒找他們,和他們一起玩鬧。
她和澎湃之間‘真摯的友誼’也在迅速升溫。
這天,給公主看完病,出了院門之後,洛秀影笑盈盈對澎湃說道:
“駙馬,別人送我了兩壇靈鹿酒,要不晚上我給你送過去,讓你品鑒一下?”
來了...澎湃心中暗喜,露出自己標誌性的虎牙,同樣也是色眯眯笑著道:
“巧了,正好我二叔也給我送來了兩壇酒,晚上你...我可以一起品鑒一下。”
“好啊,不見不散。”洛秀影脈脈含情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等回到自己小院兒,她便開始當窗理雲鬢,對鏡貼花黃。
換上了一件貼身的青色長裙,露出自己傲人的事業線。
看了半天之後,又在外麵罩上了一件月白竹枝紋披風,準備今晚搞定澎湃。
同一時間,在澎湃的小院兒裏麵,他麵色凝重地翻看日曆:
四月二十六,宜結婚、出行、打掃、搬家、姻緣、祈福、祭祀。
最終目光久久凝視在了‘姻緣’上麵,滿意的點了點頭。
接著又來到銅鏡麵前,仔細查看自己的麵相:
嘴唇薄而紅潤,眼角上挑多露眼白,典型命犯桃花的症狀。
是時候展示真正的技術了,拿下海王洛秀影就在今日。
一時間澎湃也是躊躇滿誌。
準備好了之後,鬥誌昂揚的他來到了院子裏麵,對院子裏正在忙碌的清風和明月叮囑道:
“自從我來到公主府,你們倆跟著我還沒有休息過一天,今天給你們放個假,出去好好的玩一天。”
說完又從兜裏掏出了20個銅板,遞給了二人道:
“晚上找個店住下,就不用再回來了。”
明月聽完這話,不由得是一陣雀躍。
上前就把澎湃捧在手裏的銅錢拿了過來,口裏不斷地奉承道:
“駙馬,你太體恤我們了,我願意跟著你幹一輩子。”
清風性格細膩,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便開口問道:
“駙馬,我們玩一天就可以了,晚上還是回來吧?別耽誤了第二天早上煎藥。”
一夜十次郎的我怕時間太久,耽誤你們睡覺,影響你們的身心發育...澎湃在心裏默默想著,嘴裏說道:
“玩兒就是這樣,需要身體和精神得到雙重的放鬆。不要心裏有什麽掛念,這樣才能玩得痛快。”
“你們倆雖然走了,洛醫生還在這裏,有她給我幫忙,我們可以忙得過來。你們放心去吧。”
清風終究是孩子心性,聽完之後,也是連蹦帶跳的和明月一起離開了小院。
搞定!
澎湃看著二人離開,興奮地搓了搓手,抬頭看向天空,今天的太陽走的好慢,怎麽還沒有天黑?
又看了沙漏,這才是巳時(上午九點),太陽確實不該下山。
.....
時間一分一秒緩緩過去。
等到了黃昏時分,身著青色長裙的洛秀影手裏拎著兩壇靈鹿酒,腰肢擺動得如同楊柳一般,扭到了澎湃的小院兒。
等她推門兒進去,就看到澎湃正坐在涼亭裏拿著一本醫書,全神貫注地閱讀,完全沒有發現她已經來到了院裏。
看著澎湃挺拔的身姿,雕塑一般的側臉,洛秀影心中暗暗得意:
今天我就要讓你拜服在我的石榴裙下,到時我手指輕輕一勾,你還不得屁顛兒屁顛兒地去跟我阿娘看病。
想到這裏,便沒話找話,看著澎湃問道:
“又在學習呢,駙馬?”
澎湃其實早就聽到了她的腳步聲,假裝被嚇了一跳,抬起頭來看向洛秀影。
卻不由有點詫異,緊身衣裙加竹枝紋鬥篷,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這很禁欲啊!
難道她今天不打算勾引自己?
“每天進步一點點。”他露出中央空調般的溫暖笑容,按捺下有些迫切的心情,決定先觀察一下再說。
洛秀影左顧右盼了一圈,假裝有些詫異地問道:
“怎麽沒有見到清風和明月?”
“他們倆說,跟著我的這麽長時間始終沒有休息過。今天想休息一下,我就給他們放了一天假。”澎湃一臉正經地陳述。
洛秀影心中竊喜,嘴裏卻有些遺憾地說道:
“呀,這少了他倆,總感覺少了許多樂趣。”
不,兩個人的樂趣更多,我們可以解鎖很多新的姿勢...澎湃默默吐槽了一句,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而是看著洛秀影手裏拎著的包裹,好奇地詢問:
“洛醫生手裏拎的酒可不小啊?”
“我帶了一個投壺,等一下飲酒的時候可以行行酒令。”洛秀影解釋著打開包裹,從裏麵拿出一個小口大肚,20多厘米高的銅製投壺。
“玩骰子不是更好嗎?”澎湃倒是玩過投壺,隻是覺得這個行酒令沒有骰子玩得痛快。
給你玩骰子,你那一杯酒沒喝,我這已經爛醉如泥了,女孩子出門在外,要懂得保護自己...洛秀影心裏想著,嘴裏則輕聲的解釋道:
“長夜漫漫,淺酌低吟,才為雅興。駙馬覺得是不是這個意思?”
你是怕擲骰子玩不過我吧?可你以為投壺就能贏得了我...澎湃呲牙一樂:
“也好,就依洛醫生。”
“這個時候駙馬就不要喊我洛醫生了。像家令一樣喊我秀影或者娘子就行。”洛秀影嗔怪地看了澎湃一眼,嬌滴滴說道。
“也是,私下場合大家都應該隨意一點。”澎湃站起身來,一手拿著投壺,一手拎著酒壇,假惺惺地說道:
“洛娘子,咱們屋裏說話,這天氣到了晚上,還是有些涼。”
洛秀影微微低頭,聲音柔柔地說道:
“一切都依附馬。”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
澎湃看著紅暈慢慢爬上了她白皙的脖頸,不由的又是一陣心猿意馬。
二人進了房間,澎湃拿出早已準備好了酒菜,兩人對座入席。
澎湃指著桌上的另外兩壇酒解釋道:
“洛娘子,這是我二叔釀造的清酒,比這市麵上的酒要好上不少,而且度數不算太高,味道也不錯,你可以嚐一嚐。”
再好能好得過靈鹿酒…洛秀影心裏泛著嘀咕,敷衍地應酬著:
“嗬嗬,既然駙馬這麽推薦,那待會肯定要嚐上一嚐。”
手卻很誠實地已經伸向了靈鹿酒。
澎湃看出她在敷衍,也沒有強求,直接一把拍開了自家清酒的酒壇,一股濃鬱的酒香噴薄而出,瞬間充斥滿了整個房間。
酒香四溢…洛秀影提起小巧圓潤的鼻子聞了聞,暗想:沒想到一個農家酒竟然可以釀得這麽香,倒是出乎了我的預料。
澎湃看她**瓊鼻,鼻翼微微煽動,著實多了幾分可愛,便再次舉起酒杯邀請:“嚐嚐,這酒不但香氣濃鬱,而且清澈度,口感也不錯。”
聽到這話的洛秀影款款起身,來到了澎湃的桌前,給他斟了一杯靈鹿酒,給自己倒了一杯清酒,這才輕聲細語地給他解釋道:
“駙馬倒是懂酒。但據奴家所知,酒,除了這些還有一個關鍵的因素,那就是它的名氣。”
“先皇太宗是當世一流的品酒大家,嚐過靈鹿酒以後,給予極高評價,當即揮毫寫下了一首詩詞:靈鹿勝蘭生,翠濤過玉薤。千日醉不醒,十年味不敗。”
“這也是靈鹿酒長盛不衰的主要原因之一。”
說完,很隨意地拿起清酒抿了一口,算是給澎湃一個麵子。
可就這一口,她隨即就感受到了口腔裏傳來的微辣和甜膩。
表情一滯,微眯起了眼睛道:“這…這酒入口微辣,甜膩。等喝到肚裏,又感覺身子暖洋洋的,唇齒留香,確實是好酒。”
“澎二叔這酒是怎麽釀的?除了後味稍微差了一些,其他的隻怕還要超過靈鹿酒少許。”
“這簡直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洛娘子是懂酒的。”澎湃那天帶著她做市場調研的時候,就發現她在酒這一塊兒懂得不少,而且酒量也不錯,那天也喝了不少,這酒能讓她說和靈鹿差不多,說明是蒸餾成功了。
想到這裏,他也是高興地舉起杯道:
“就是一些傳統工藝,講究的是匠心。來,讓我們滿飲此杯,娘子請。”
幾杯酒下肚,洛秀影開始覺得有些燥熱難當。
“好熱。”她呢喃似的低語了一聲,把肩上的披風給摘了下來,露出胸前驕傲的事業線,以及那若隱若現的事業溝。
我去...本來正在高談闊論的澎湃,忽然戛然而止,兩眼毫不避諱地望了過去,喉結上下滾動,悄悄咽了一下口水...這是外表禁欲,內裏風光啊!
見到澎湃這個樣子,洛秀影心中得意,嗲聲嗲氣地衝著他說道:
“駙馬,也喝了幾杯了,不如我們開始行酒令吧?”
“好啊!”澎湃依依不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點頭答應了下來。
投壺的規矩是,每人四支矢,每投中一矢可得一分,四矢全部投完稱為一局,得分多的算贏。
如此一共進行三局,誰輸了就喝一杯酒。
所謂的矢是由細而直的柘樹枝來充當,一頭尖,一頭平,而且不能去掉樹皮,並不是戰場上士兵使用的箭矢。
洛秀影的投壺實力不俗,和其他人玩兒的時候十局能贏個七八局。
所以她的打算是利用投壺把澎湃灌個七八分醉,自己在旁給他點甜頭,接著就提出給阿娘看病的事,那澎湃斷然沒有理由拒絕。
等以後呢,就一直用自己的魅惑吊著他,讓他成為自己裙下的不二之臣。
投壺開始。
剛開始的三四次,澎湃確實都輸了,連著喝了好幾杯酒,看著澎湃搖搖晃晃,不勝酒力的樣子。
洛秀影不由得心中竊喜,以為事情正在朝著她計劃的方向發展。
可也就在這時,事情開始出現了反轉。
澎湃贏了一局。
洛秀影沒有在意,畢竟她也不能一直贏。
緊接著澎湃又贏了一局。
洛秀影有些意外了,打起了精神全力應付。
結果完全不出意外,她又輸了。
是哪裏出了錯?百思不得姐洛秀影上頭了,一定要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和澎湃血拚到底。
半個時辰之後,她麵前一壇二斤的蒸餾酒,已經被她喝了個幹幹淨淨。
此時的她在酒精的刺激下麵若桃花,水汪汪的桃花眸望向澎湃時柔情柔情四溢,似乎要把他給融化了。
隻見她跌跌撞撞起身,來到澎湃麵前,低下身子吐氣如蘭地看著他說道:
“澎湃,你知道嗎?是我的阿娘得了失心瘋。”
“你...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