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北陵王對於公主來說是外男,公主住在北陵王的帳篷裏麵,怕是不好吧?”那副將說著,指了指不遠處一個非常奢華的帳篷道:“公主殿下,那裏是屬下專門給公主搭建的新帳篷,裏麵東西一應俱全,裝飾櫃子,地毯床榻全都是京城那邊運輸而來,非常適合公主殿下。”

鳳心瑤聞言勾唇一笑,瞧著那副將道:“將軍還真是有心了。”

許是看見了鳳心瑤的小臉,那將軍連忙勾唇朝著鳳心瑤拱手道:“都是屬下應該做的,公主殿下遠道而來,我們自是不能怠慢的。”

鳳心瑤點點頭,一臉認可的樣子:“你們如此,我心甚慰,你們如此對我,我亦不能不體恤你們,這樣,周副將如此勇猛,對本公主也關懷備至,我若是不好好待你們,於心不忍。”

“公主怎麽會這樣想,我們效忠陛下,對公主敬重那是為臣子的本分呀。”

鳳心瑤聞言笑笑,道:“你們如此對我,如此,那個最豪華的帳篷就交給周將軍住吧,今晚上我去睡北陵王的帳篷。”

說完,鳳心瑤不管身後異樣的眼光,直奔北陵王的寢帳。

那個姓周的將軍,明顯臉色有些陰沉,一個健步攔在鳳心瑤麵前,自然是攔著她的,可鳳心瑤沒讓他開口就道:“怎麽,周將軍不願意住本宮安排好的帳篷?莫不是這營帳之內,本宮這個嫡公主倒是說話最不算數的那個?”

“公主殿下,這說的是哪裏話,微臣是……”

“周將軍想讓我高興,就別說掃興的話,本公主雖然初來乍到,可若是連分個帳篷的權利都沒有,那還留下做什麽?不如眼下就轉身回京城去,免得在這裏礙眼,惹人煩。”

“劉將軍,咱們這就走吧。”

鳳心瑤說著,往營帳外麵走去,周副將一聽咬了咬牙,可還是一個健步跟上了鳳心瑤,賠笑道:“公主殿下這說的是哪裏話,怎麽可能會覺得公主殿下連個帳篷都分不了呢,殿下這樣覺得,實在是令屬下們惶恐,隻整個營帳之內,誰若是對公主不敬,末將第一個不能容忍。”

鳳心瑤聞言笑了,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華麗寢帳道:“好說好說,周副將軍現在就收拾東西住進去吧。”

周將軍擰眉,似乎想要推辭,鳳心瑤看向劉良:“你幫著周將軍搬,別人我怕做不好這精細差事,晚上你們幫著周將軍守夜,日後周將軍是本公主的人,誰若是想要對周將軍地方話不放在心上,本公主第一個不放過他。”

“是。”

劉良帶走稱是,軍中旁人也不敢亂說話了。

鳳心瑤走進北陵王的帳篷,一個主帥的帳篷簡陋的不行,一個沙盤,一個木板床,落灰的被子,還有一個破了無數個小洞的屏風,看著是那般的寒酸。

鳳心瑤站在帳篷裏麵發呆,心裏別提是怎麽樣的辛酸了。

她出去叫士兵打了一盆水,親自打掃寢帳。

士兵本想自告奮勇,幫著她將寢殿打掃好,鳳心瑤拒絕了。

她原本執意要住北陵王的帳篷,是覺得會能看到北陵王留下的一些東西,可是進來看著如此空空如也,不是北陵王這次戰事吃緊,就是什麽都沒有,在不就是在她來之前,北陵王的寢帳就被人搬空了。

可看著又不太像。

鳳心瑤收拾好,正琢磨著,劉良從門口走進來,恭敬道:“公主為何要我們幫拿周副將收拾東西?”

“那麽好的寢帳,給那狗東西白瞎了。”

薛永提到周副將也頗有微詞的樣子。

鳳心瑤笑:“你們初次見他,似乎都不太喜歡他,為什麽?”

薛永和劉良聞言互看一眼,沉聲道:“那個周副將竟然在如此危機的時候,為您準備了個如此華麗的帳篷,裏麵的東西竟然還大言不慚的說是從京城運送過來的,這簡直就是在承認他自己貪汙受賄一樣的。”

鳳心瑤聞言沒說話,劉良卻接話道:“這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善茬,貪汙受賄是一方麵,在北陵王可能被敵人殺害的時候,竟然還有空去給公主搞營帳,看上去這人不是沒心沒肺,就是狼心狗肺,能在軍中做到這個程度的,多半都不是廢物,想必這人隻能有一個原因了,那便是它不是什麽好餅。”

鳳心瑤點點頭,對劉良道:“今晚上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讓那個周副將從那個營帳裏麵走出來,我的意思是不管發生什麽事情。”

此話一出,劉良認真看著鳳心瑤,而後認真點頭道:“我知道,公主放心,我定然不會讓公主失望的。”

鳳心瑤說完,劉良轉身出去。

薛永躍躍欲試的道:“那我們做什麽?”

鳳心瑤道:“是時候讓你們的鐵甲們放下鐵甲了。”

“公主的意思是?”

鳳心瑤認真道:“鐵甲衛功夫了得,常年在宮中行事需要掩藏身份,若是帶著麵具會方便一點,可是眼下是在軍中,若是帶著鐵甲,便就是很難融入眼下這片土地,讓你們做什麽事情也有點難度,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薛永想了想點頭道:“這件事公主放心,我會去找劉良說清楚的,他一定會尊重公主的意願,當初我們是皇後娘娘的黑甲,如今我們是公主殿下的鐵騎,自然要順應改變。”

聽著劉良這話,鳳心瑤看著他認可道:“母後留給我巨大的財富,不是公主的身份,而是薛家軍上下,是母後當年培植過的勢力,給了我無盡的底氣。”

“多謝公主看中。”

鳳心瑤的話,讓薛永有了當年熱血的感覺。

他們仿佛從那樣困難的心魔裏麵一下子被拯救出來了,從此以後他們身邊都是最美好的生活,跟著鳳心瑤南征北戰,似乎也很不錯。

他身上滿是當年皇後娘娘的風采。

“我想今晚上不會太平,我這邊可以自保,你定然要保護好劉良他們。”

“公主的意思是有人會對劉良不利?”

薛永不由焦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