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憤怒,後怕,各種情緒糅雜在容雲蛟的心中,她蹭的一下站起來,幾步衝到單天彪麵前,一把記住他的領子拉進。
“單天彪,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她聲音低沉冰冷,帶著幾分磨牙。
單天彪被這般有些恥辱的拉著,仍舊滿臉苦澀歉然。
“屬下知錯。”
“屬下已經控製了在場所有的人,也對眾人進行了搜身!”
“隻是仍舊找不到雞缸杯!”
容雲蛟看著單天彪狠狠地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
她一把甩開單天彪,重新冷靜了下來,一雙眼睛深沉而危險。
“單天彪,雞缸杯不會是我哥,更不會是許之林所偷,你知道吧?”
容雲蛟冷冷開口。
跟著一起進來的許之林,對得到容雲蛟的信任一陣感動。
單天彪點頭:“我知道。”
“那就牛欄山上的人!”容雲蛟說著。、
單天彪低頭:“是。”
“守著雞缸杯,每天供奉神明,得神明賜予,隻要小心一點,我不會被發現。”
容雲蛟繼續說著。
“是我心善,得神明相救後,也想救後多的人,才有了你的跟隨!”
單天彪低頭:“屬下明白。”
“你不明白!”
容雲蛟反駁道。
“我是心善,但絕不爛善!既然敢打雞缸杯的注意,我要所有相關人死!你懂嗎?”
單天彪心頭一顫。
如今能留在山頭的人,都是單天彪信任的人。
大家一起渡過了最艱難的時候,如今有了食物與水,偏偏……
單天彪深吸一口氣,恭敬扶手:“屬下明白。”
“此次,絕不姑息!”
容雲蛟如此麵上的冷意才消散了不少,他隨著單天彪走去。
外麵。
郭校跟楊堂兩個單天彪的心腹已經持刀控製住了所有人。
大家麵露惶惶,一個個小心翼翼地站在原地。
“單天彪告訴我,雞缸杯不見了!”
“東西能不見,肯定是你們之中有人動了手腳!”
“你們熬過了大旱災年最艱難的時候,如今我隨神明指引,帶著生機而來,好日子已經在眼前,卻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容雲蛟看著一群人,緩緩的開口,語氣平靜,不疾不徐。
“主公,不是咱們偷的,咱們不敢!”有人喊道。
其他人連連點頭:“對,主公,咱們沒有那個膽子的。”
“主公,不是我。”
“主公,你不會懷疑是我們,要大開殺戒吧?”
“……”
一群人各種情緒的詢問,亂吵吵一片。
容雲蛟抬手。
眾人一個個沉默。
“神明垂憐,為了不讓雞缸杯成為腥風血雨的存在,獨獨偏愛與我,雞缸杯,除了我之外,對旁人而言,就是一個普通的小碗。”
容雲蛟掃視了一下在場的所有人,將他們的神情一一記錄在腦海,快速分析這些表情上的流露出來的情緒。
最後。
她飛快鎖定了六人。
隨後繼續說道:“在這個院子裏,大家都好奇雞缸杯。”
“我相信。”
“在那個人動雞缸杯的時候,必然有人看到了是誰?”
這話一出。
大家麵上表情不一,還有人你看我我看你。
容雲蛟又記錄下四張人的麵孔。
“我希望動了雞缸杯的人,能自己站出來,念在初次,我既往不咎。”
“另外,看到的人,也希望能信任我與單天彪,大膽一點,將看到的說出來!”
“現在,繼續放飯。”
“郭校,楊堂,你們將鍋架在外麵,這個院子,從現在起,除了你,楊堂,單天彪,許之林,我,與我兄長之外,不允許旁人踏入!”
說完。
容雲蛟攤手:“散了吧!”
看著眾人退出去,自己所盯著的幾個人同時隱晦地看了同一個方向。
容雲蛟心裏有數了。
等人退下,郭校跟楊堂將架起的鍋與飯,不讓別人過手地搬出去,隨後將院子的大門給合上。
“主公,現在要做什麽?”單天彪詢問。
容雲蛟看了他一眼:“等!”
說著。
她朝著水缸處走去。
第一批水缸挨著牆,並排擺著七口大水缸。
昨夜神明送了一夜水,這樣大水缸,白了四百,足足有二十八口。
雞缸杯的架子是放在最外圍,如果要把雞缸杯丟出院子,動靜太大,動手的人,不能保證牛欄山上所有人都與自己一條心。
所以雞缸杯必然還在院子裏,而唯一可以藏水缸,還不鬧出動靜的。
容雲蛟看著水缸,分析那幾個有問題之人,最後看向水缸的眼神,最後定在第二排第三口與第三口水缸。
她一個輕身,落在兩口水缸之中,看著第三口水缸之中的雞缸杯,唇邊揚起一抹寒涼的笑容。
“主公?”單天彪不解。
容風青卻是多少了解自己的妹妹,看她動作與神情,就知道,她已經找到了雞缸杯。
“單天彪……”
容雲蛟喊著,對他招了招手,然而小聲在他耳邊耳語。
單天彪聽得眼神含怒,同時又對容雲蛟一陣敬佩,低頭恭敬道:“屬下一切聽主公的!”
*
現代,雲海天宮。
直到血參的藥效消耗殆盡,修煉速度慢了下來,秦辭才睜開了眼睛。
此時,已經天光大名。
他抬起隔壁,胳膊上有一層灰蒙蒙的雜質。
起身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了一件衣服,一邊打雲海天宮內部酒店讓送早餐,一邊擦著頭發往樓下走。
“嗯?”
隨意的往廚房一掃,看著雞缸杯之中滿出來的水,他眯了下眼睛。
“對麵這麽快就出事了?”
大乾王朝,如今正值大旱,任何一個現代的人都知道,大旱不是一蹴而就,必然是有一個過程。
能到餓殍遍地,易子而食的時候,足以見得食物,水資源稀缺到何種地步?
他送過去的水,容雲蛟絕對會不浪費一滴。
自己不斷了傳送,她那邊絕對不會斷。
秦辭抬手關了水龍頭,將雞缸杯放在了櫃台上,目露深思。
“有人偷了雞缸杯?”
分析。
抽絲剝繭。
秦辭得出這麽一個結論,眸光寒涼:“容雲蛟,亂世用重典。”
“有些人不能姑息!”
“你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對於雞缸杯被偷,秦辭倒是不擔心,雞缸杯隻能自己跟對麵的容雲蛟使用,旁人得了,也不過是一個雞缸杯。
而容雲蛟已經是內蘊境的武者,整個牛欄山就一個單天彪,而單天彪明顯不蠢,隻要他站在容雲蛟一側,容雲蛟的人身安全就能保障。
“鬧出點動靜也好!”
“正好立威!”
秦辭分析了一番。
這時手機響了,他拿起一看,是飛信視頻通話。
“秦辭哥,柳如煙派人回了嵩縣,找到咱們這些認識你的人,一個人給五萬,讓咱們在網上實名汙蔑你跟秦叔阿姨!”
“我看了,不少人已經實名在網上汙蔑你了!”
“她怎麽能這樣?”
“沒有秦叔與阿姨,柳家女兒現在過的什麽日子,她就過的什麽日子,她怎麽能忘恩負義背刺秦叔阿姨還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