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危險!
林琛的大腦,在第一時間,便冒出了這個想法。
幾個人影從四麵八方飛身而來,將林琛團團包圍在了中間。
“嗬嗬,你就是林琛?我還以為是多厲害的人物呢,現在看來,不過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而已。”
“敢冒犯我淩仙宗,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讓我們一頓好找,今天,總算是找到你了!”
……
他們圍成一圈,把林琛包圍在中間,看向林琛的眼神,更是虎視眈眈,恨不得直接將他生吞活剝了。
這段時間,為了找林琛,他們可是吃了不少苦頭,甚至還損失了幾名同伴,今天總算讓他們給找到了。
想起死在妖獸口中的同伴,他們就恨得牙癢癢。
今天殺了林琛,也就能了了魏龍的念想了。
不然的話,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麵對這一圈人,林琛的神色,也變的嚴肅起來。
這些人的實力,可不低啊。
實力最低的,也已經到了六重天了,而最高的,已經到了八重天巔峰。
別看隻是八重天巔峰,林琛剛邁入八重天沒多久,根基還不穩,在這種情況下,每一小步,都是很大的差距。
要是單打獨鬥的話,林琛倒是還有幾分把握,可群毆……
麵對這麽一群人,林琛幾乎是沒有了勝算。
看來,現在這種情況,隻有拿出自己的底牌,他才有可能活命了……
小白也很少看到這種架勢,當即就有些緊張了。
這一幕,好想像似曾相識。
以前他跟那個人在一起被追殺的時候,也碰到過這種場景,也是被這麽多人圍著……
不過,到最後,那些人都死在了他的劍下,而他,也帶著自己逃離到了這個位麵。
再之後……
後麵的事情,他就想不起來了。
不過,目前的情況,看起來好像很不妙啊!小白可不認為,林琛能打得過這些人。
怎麽辦怎麽辦,難道真的要他使出那一招?
想到這裏,小白頓時頓時變成了苦瓜臉。
好不容易攢起來得能量,隻夠用一次的,他實在是不想用啊!
但是,現在好像也不由得他不用了。
畢竟他是跟林琛在一起的,要是林琛出了什麽事,他也別想好過,這些人,是不會放過他這隻可愛的小貓咪的。
他幽怨的抬頭看了林琛一眼。
真是搞不懂,這個男人,怎麽這麽多仇家,不是在被追殺,就是在被追殺的路上,連帶著它也被追殺。
難不成,自己這一輩子,就是被追殺的命嗎?
看著這一圈淩仙宗的人,林琛的心情,愈發的沉重起來。
上次,在幻境裏的那一幕幕,還曆曆在目,真實得就像真的一樣。
從幻境出來之後,他便發誓,要好好修煉變強,絕對不讓幻境裏的事變成真的,但是現在,現實好像已經不給他機會了。
他還是跟這些人撞上了。
就在這時,一男一女走了出來。
男的,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一襲黑衣,上麵還繡著金色圖騰。
光看穿著,就能知道,這人,在淩仙宗一定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男人雖然有些狼狽,氣勢卻沒有半點輸。
女的,則是林琛以為早已死了的韓素夕。
林琛見狀,微微皺了皺眉。
她怎麽會在這?
還有她身邊的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冰冷至極,就好像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他跟自己,就像是有什麽深仇大恨一樣。
由此,林琛可以判斷出來,這個男人,應該就是淩仙宗執法堂的堂主魏龍了,也就是魏虎的哥哥。
林琛相信,在淩仙宗,沒有人比他更想自己死了。
韓素夕看著林琛,冷笑連連,咬牙切齒道:“好巧啊,林師兄,我們又見麵了。”
她特意把“林師兄”這幾個字,加上了重音。
在她看來,要不是林琛,自己也不用弄得這麽狼狽,還差一點就死了。
如果不是她運氣好,剛好遇到了執法堂堂主魏龍等一行人,她現在就沒辦法站在這裏跟林琛說話了,而是一具屍體。
林琛,害得她是不是一般的慘啊!
林琛聞言,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目光落到了魏龍的身上。
“你,就是淩仙宗執法堂的堂主,魏龍吧?”
魏龍冷笑了一聲:“你認得我?”
林琛搖搖頭:“不認識,猜出來的。”
魏龍冷聲開口:“看來,你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麽人。”
“嗯。”林琛淡淡應了一聲。
同時,他悄悄從空間戒指裏,把空間轉移符籙給取了出來,緊緊的抓在手裏。
跟魏龍對上,他完全沒有勝算。
畢竟魏龍是九重天巔峰了,他唯一的活路,隻有——準備跑!
不過,現在魏龍正緊緊的盯著他,他有任何動作,估計魏龍都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那樣的話,估計還沒等空間符籙把他轉移到別的地方,魏龍就已經把他給殺了。
林琛心情很是沉重。
此時此刻,他也就隻能先拖延時間,想辦法分散魏龍的注意力,然後使用空間符籙,逃。
隻是,林琛心裏很遺憾。
好不容易到了幽林邊界,現在估計要功虧一簣了。
隻是,讓他不解的是,他已經特意繞了一下,盡量避免遇到魏龍的伏擊,可為什麽還是遇到了?
難道,這真的是巧合嗎?
林琛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這麽多的巧合。
難不成是……
他心中已然有了一個想法。
而這個時候,魏龍也開口了。
“林琛,你還有什麽遺言嗎?給你五分鍾的時間,你可以把你的遺言說出來。”
此時,林琛也看向了他:“看來,你找我很久了?”
魏龍冷哼一聲:“殺了我執法堂的人,就連我弟弟也是死在你的手上,你親手殺了你,我能甘心嗎?”
林琛點了點頭,直接承認了:“嗯,確實是我殺的。”
魏龍不悅的皺了皺眉。
本來以為,林琛至少還會否認一下,畢竟,他完全不是自己的對手,耗費些功夫來耍耍嘴皮子,為自己開脫,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