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拒總裁不許欺負我

十幾噸的貨物,表麵上是跟蕭氏企業合作所用,實際上是隱藏在底層的大批軍火,不光是為了賠償上次萊斯家族的損失,更是為了在整個大陸板塊跟這個男人決一死戰!沒想到,就在頃刻間被毀得一分都不剩!!

蕭老整個人的臉『色』呈現絳紫『色』,蒼老的斷指緊緊扣著槍,嘶喊了一聲,朝著天花板“砰砰砰”連開數槍!震得整個大廳都搖搖欲墜起來!!四周盟會的人大氣都不敢出,隻是控製著他的身體,顫抖著嘶喊:“蕭老!!”

暴怒過後,蕭老的眼眸裏散發出嗜血的寒光,他仿佛想到了當年那少年眼裏的血『性』和剛烈,清淺如風一般,卻讓他在幾年後就嚐到了應有的報應,這報複,真夠慘烈!

“斬、草、除、根!!”瞪大的雙眸,絲毫不顧忌身上的彈痕冒出的汩汩鮮血,蕭老的氣若遊絲裏,透著滔天的殺意和凜然。

血腥的海麵,充溢著壯烈的悲歌,白『色』遊輪的圖騰,也被鮮血一點一點浸染……

黑『色』的車在濃夜裏穿行,幾十輛,整齊而肅殺。幾十這板際。

與此同行的,還有,雨。

鋪天蓋地的傾盆大雨,在這樣的夜裏洗刷著整座城市,洗刷著肮髒罪惡,也洗刷著無辜的生命。

車裏的血腥味已經掩蓋不住了,越往城市的邊緣走,路麵上的關卡就越來越少,經過最後一個檢查站的時候,站台的人員被這樣壯烈的行進隊伍嚇住了,鬼使神差地就要朝後麵檢查過來,如果他能走過來,就一定能看到中間那輛車裏的情況。

猩紅的血淌了滿地,那個臉『色』蒼白的男子靠在座椅上,薄唇緊抿,眼眸熠熠發亮。

雨聲衝刷著整個世界的聲響,旁邊的保鏢悄然從腰間掏出槍來,隻要那個檢查人員敢靠近一步,就會被爆了頭。

“收起來。”冷冽嘶啞的聲音,透著清淺的生命氣息,低聲喝止。

保鏢墨鏡後的眼睛裏是一片冰冷的擔憂,呢喃出聲:“蕭先生……”

“用錢打發走,沒必要在這裏鬧出人命。”蕭梓宸清冽的目光從車窗外收回,額前濕漉漉的碎發讓他感覺很不舒服,血腥味充溢著整個車廂,他下意識地排斥,排斥有人靠近過來。

保鏢怔了幾秒,眼看著那檢查人員越靠越近,不得不低聲回應:“……是。”

嘩啦嘩啦的雨,越下越猛。

一個黑『色』西裝的男子下車,“砰”得一聲關上車門,走過去和那個人低聲說了幾句,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什麽東西塞入了那個人的手裏。這種黑站的交易雖然很惡心,可至少能用錢來解決,那就不算是問題。

順利通過最後一站的檢查,十幾輛車一直開到了郊外的一處即將拆遷的教堂。14967626

似乎馬上就要黎明。

整個天『色』黑得可怕,轟隆的雷聲滾過,閃電照應出教堂頂端那肅穆神聖的十字架,像是烙印在心上的詛咒,無可消泯。

車輛齊刷刷地停下,沒有傘,一群人隻能冒雨躲進教堂。

……

教堂裏早有人在等待著。

一群黑『色』西裝的保鏢站立在教堂的兩側,看著中間的那個少女,她掌心裏有一抹跳躍的燭光,小心翼翼地用手護著,不至於被風吹滅,一抹暖『色』在整個教堂裏暈散開來,她的臉清甜純美,眼眸裏是悠遠而平淡的光。

教堂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淺汐身體微微顫了一下,跪坐的身體直立起來,她緊緊盯著走進來的一群人。

腳步聲,很熟悉。

想都沒有想,她倏然起身,手心裏的蠟燭傾倒下來,燭光晃動中,她飛一般地衝下台階,迎著那個堅毅的身影跑過去,緊緊抱住了他!!

粗重的喘息,傾盆的雨聲,她手臂觸及之處是一片冰涼刺骨的濕膩,臉緊緊貼著他的西裝,顫抖著相擁。

蕭梓宸的腳步頓住,眼前的光線很模糊,他隻能看到那一抹白『色』衝撞進身體裏麵,柔軟而溫暖,他忍不住擁住她,忍著身體的劇痛俯首下來,手掌一寸一寸感受她身體的弧線,鮮活的,溫暖的生命,在他懷裏綻放開來。

身後,教堂的門“吱呀”一聲沉重地落下。

“沒事,我沒事,”蒼白的唇瓣吐出幾個字,蕭梓宸艱難維持著清醒,撫『摸』她的頭發,眉頭因為隱忍而深深蹙起,“別這麽抱著我,汐兒……我身上是濕的,很冷。”

雨水澆灌過他的整個身體,連袖口裏都淌著冰冷徹骨的水滴。

握著槍的手鬆開,任由槍支掉落在地上,蕭梓宸這樣說著,卻不想鬆開她,手臂反而越攥越緊。

淺汐緊緊扣著他的身體,眸間一片滾燙的淚水,她努力踮腳,用額頭貼住他的側臉,感受他肌膚的冰涼,心裏一片刺痛。

“夏小姐,先生身上有傷……”旁邊的保鏢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

淺汐身體一顫,澄澈的眸子睜開,緊緊盯著他,馬上感覺到了他氣息的短促,雖然手臂的力氣很大,可眉宇間的生氣已經淡到快要看不出來,那蒼白的臉『色』嚇了她一跳,所有的聲音都凝噎在喉嚨裏,發不出來!

“梓宸!”一聲輕喚,眼看著他的身體在下墜,淺汐隻能用肩膀支撐起來!

“幫我……你們幫幫我!”不知道他傷在哪裏,有多重,她心急如焚,哽咽著向四周的人求救。10nlk。

保鏢們上前扶住了他的身體。

教堂外的雨下得越來越大,嘩啦嘩啦的聲音覆蓋了一切。

……

一些涼意,滲透在心裏,無法烘幹。

“我們可以走嗎?離開這裏,去哪兒都好,”清淺的聲音,如海水般起伏,遼遠到有些不真實,“你記不記得你跟我說過那座島?你說你曾經在那裏逃生過,既然以前可以,那麽現在一定也可以。”

“答應我,不爭了好嗎?你想去哪裏我都陪你去,這樣看著你受傷醒不過來的感覺,很難受,真的很難受。”

“梓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