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拒總裁不許欺負我
秦斯揚聞到了空氣中的火藥味,趕忙過來打圓場:等等等等,先不要吵,我想知道。。。。。咳,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們哪個能給我解釋一下,嗯?
裔楓沉默不語,隻是那雙深邃的眸子在昏暗中有些發亮,帶著隱忍的味道,他的外套敞開,裏麵白色的襯衫還帶著血跡,襯得他整個人的氣質更加俊逸脫俗,還帶著濃濃的血性。
蕭梓宸再次忽略秦斯揚的存在,眼眸裏的陰戾肆無忌憚地散發著:同一個時間,譚姬雅也出事,所以你才沒跟著淺汐。。。。。你想叫我怎麽理解這樣事?巧合?嗬。。。。。我是不是太放縱那個女人了,所以才讓她如此囂張?
最後那幾個字他說得切齒,裔楓看得異常清楚,這一次,他的慍怒是真的被挑起。
與她無關。。。。。梓宸,你想要如何,直接衝我來。裔楓低啞的嗓音彌漫在空氣裏,帶著絲絲縷縷的絕望,那雙眼睛卻如深潭一般,冰冷卻堅定著,哪怕是身後是萬劫不複,都可以絲毫不蹙眉就跳下去。
蕭梓宸的臉色,在這一瞬間變得無與倫比得鐵青!
緩步走進那個神祗般優雅的男人,蕭梓宸眼睛裏帶著血絲,激憤的火焰燃燒得異常旺盛。
你呢?為了那麽一個賤人,你他媽想要做什麽?他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猛獸,拳頭攥緊,仿佛下一秒就能將擋在麵前的人狠狠捏碎。
裔楓臉色沉了沉,在這樣血腥彌漫的空間裏,他腦海閃過淺汐鮮血淋漓的身體,那清澈烏潤的眼眸沒有睜開過,他的心卻被愧疚和疼痛摧殘到沒有知覺,下車之前他就察覺了不對勁,隻是因為太過擔心姬雅。。。。。他記得曾經將她抱在懷裏,告訴她在原地等著不要亂動,他記得她乖巧如貓咪般的模樣,美得讓他移不開眼睛。。。。。
裔楓冷峻的臉不發一言,隻是左右覆上桌麵,右手手指抄過桌上那冒著寒光的匕首,狠狠插入了自己的左手中。
楓!!開口嘶叫的是秦斯揚,他藏在眼鏡後麵的雙眸瞪大,急切地衝到他麵前,查看他的傷勢。
匕首從掌心穿過,深深地****桌子裏,汩汩的鮮血冒出,血肉模糊。。。。。
蕭梓宸冷冷看著,卻在那匕首****他手掌的刹那,眸光一顫。
劇痛。。。。。
整條手臂被廢掉般的劇痛傳遍身體,裔楓一聲不吭,眼眸裏的光有些黯淡,臉色也蒼白起來。
你們兩個究竟在搞什麽?秦斯揚忍不住痛罵一聲,伸出手將那釘著手掌的匕首拔出來,引來裔楓的一聲悶哼。。。。。將血淋淋的匕首扔出去很遠,拍拍他的肩膀,秦斯揚穩住聲音,我帶你去上藥。
裔楓痛得臉色發白,伸手製止了秦斯揚,心知愧疚,沒有什麽好包紮的,更重的傷他不是沒有受過。
血淋淋的手一直在往外冒血,裔楓蒼白著臉色站穩,眼眸裏滿是平靜地望著蕭梓宸:夠麽?不夠的話,可以繼續。
這樣血腥的刺穿,對蕭梓宸來說,無疑是一種不要命的挑戰。
他渾身的殺氣將所有人都震懾在原地,空氣裏隻剩下電流般的嗞嗞聲,在兩個男人之間劇烈地響著。
修長的手指在口袋裏攥緊,骨節都咯咯作響,蕭梓宸狠狠地盯著他良久,切齒地說出兩個字:滾蛋!
說完轉身就走,未燃盡的煙在唇間狠狠吸過一口,再將那燃燒著的煙蒂在掌心裏揉成一團,任憑煙頭灼燒著皮膚因缺氧而熄滅,再狠狠丟出去。
保鏢立馬跟上,小心翼翼在他旁邊問著:蕭總,那些人。。。。。
蕭梓宸頭也不回:給我吊在直升機上,找個懸崖摔死。
男人冰冷徹骨的聲音,讓人在這無比燥熱的天氣裏都凍得一顫。
淺汐清醒的時候,已經是隔日的清晨。
渾身像是被碾壓過一般得酸痛!最痛的,卻還是那一條手臂。。。。。
睫毛簌簌地顫著,睜開,入目還是一片雪白,身下是柔軟的,她熟悉這張床的溫度,如海洋般溫暖地將她包圍起來。
窗邊喝著咖啡的男人回頭,瞧見了她的動靜。
醒了?是平靜如水的聲音,帶著微微的疏離,一個白衣斯文的男人來到了床邊。
秦斯揚不得不承認,今天之前他還有些同情這個絕美嬌嫩的小丫頭,可是自從昨天看到裔楓和蕭梓宸兩個人鬧翻,他的心情就沒那麽愉快,順帶著,連看她的眼神也開始冰冷起來。
俯身用手臂撐在她頭側,男人伸出手:你好,秦斯揚,你的主治醫生。
淺汐還是很疼,小小的眉頭蹙起,然而她卻不敢說出來,她從小就怕見醫生,更加不敢在醫生麵前喊痛。
她深深呼吸兩下,讓疼痛不再那麽劇烈,顫抖著伸出小手:你好,我是。。。。。
夏淺汐,秦斯揚打斷她,隻覺得掌心裏那柔軟的小手冰涼入骨,聽說了。
他分明看到她眼睛裏的痛,這樣單純的小姑娘,敢跟在蕭梓宸身邊,膽子卻這樣的小。
嗯。。。。。淺汐咬唇回應,聲音有些啞,更透出幾分稚嫩。
蕭梓宸就是在這個時候進到房間裏,看到兩個人握著的手,淺汐纖細的手腕懸在半空中,眼神忽而就變得冷冽起來,狠狠瞪向秦斯揚。
秦斯揚下意識地打個寒戰,趕緊縮回手,訕訕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