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特蘭蒂斯嗬嗬笑道:“有一套,不然啊,三拍掌保證讓鴻哥立馬KO。”,專暴**看到亞特蘭蒂斯壞笑的樣子,知道這家夥在提醒鴻哥注意劉響戰術,他比劃著自已喉部及下頜處,胸口,腹部。
專暴**幹咳一下道:“觀棋不語真君子哦,兄弟!”
亞特蘭蒂斯吐了下舌頭,雙手一抱,不再開言。戴中華則是緊張兮兮地看著,他和鴻哥戰鬥多回,知曉一旦出手全力攻擊,往往就是勢如騎虎,無法更改局麵,除非是一擊必殺。否則破綻洞開。
隨著動作幅度增大,運動線路銜接時間拉長,那麽,鴻哥機會麵就會隨之增大。
現在比鬥,劉響是處於攻擊者位置,但鴻哥卻不是處於純碎防守者位置,隻是偶爾接觸,立即彈開,總而言之,劉響沒有固定住鴻哥方位,力量無法全施,反而是被其牽著跑。
鴻哥試探了幾下攻擊,他捏、板、拽劉響探出的拳頭、手臂、胳膊肘,想要將其扭轉,掀、撬、翻、掃其踢踹的腿腳,沒能得逞。
“這家夥不是好對付的,全身破綻一閃而過,本能反應訓練得不用多想。”,鴻哥估量著回合上的得失。
第一回合就在雙方遊鬥過程中結束,進入休息時間,倆人開始擦汗和喝水,相互友好地笑了笑,各自坐在一板凳上喘息,考慮下一回合該如何因地製宜地解決對手。專暴**仨人不好偏向哪一方,隻能站立中間,悄聲議論。
專暴**認為如果按這樣的打法,劉響會吃虧的,亞特蘭蒂斯則不然,他認為鴻哥盡管沒有實打實地戰鬥,但閃躲也消耗不少體能,如果動作一旦慢下來,那麽將會進入肉搏階段,到時,沒有體能支撐的鴻哥擒拿和打穴都無力支持。
戴中華比較傾向於鴻哥,他也是支持專暴**觀點,鴻哥正在消耗、麻痹劉響,一旦尋找到出手戰機,鴻哥會毫不猶豫猛攻,屆時劉響的各處穴位會遭到完爆,痛、軟、酸、酥、暈皆有,喪失所有戰鬥能力。
第二回合開始,鴻哥一改第一回合作風,主動向劉響發起進攻,劉響正中下懷,心道:好了,你小子,前一回合滑得像條泥鰍,現在敢來硬碰硬了,來吧!
劉響不甘示弱,揮拳就上,夾帶著腿腳,聲東擊西,打鴻哥左肩、左臉頰,扭擺身體,右腳掃踢肋骨和腋下,令人不得不佩服起身體平衡能力,這樣打法竟然可以穩固身軀,拳腳有力。
“哇!”,劉響一聲驚呼,那是疼的叫喚,鴻哥指戳、勾其腿腳關節韌帶,突圍而出,晃身移至其背脊空門,正欲大快朵頤,劉響一記強扭身旋擺拳,迫開鴻哥襲擊。
鴻哥怎容他有喘息之機,靈活的手掌帶上腕力一托,化掌為拳,結結實實地打了劉響右側肋骨,然後不失時機地截筋斷脈的指戳。劉響慘叫連連,那個痛啊,是撕心裂肺的,戴中華深有同感,他正是一再敗在鴻哥這類手法之下,曉得這種痛楚是無法忍耐的,不隻是皮肉之疼,是深入骨髓,氣血翻騰的疼。
“停!”,戴中華救下了劉響,阻止了鴻哥乘勝追擊。
劉響撫摸全身,說不出哪裏疼,隻是到處有如螞蟻亂爬,又癢又痛的,肋下紅了一塊。他齜牙咧嘴的,難以置信地看著鴻哥,指責他出手太過陰毒。
鴻哥雙手一攤,無奈地道:“我學的是中國真正的武術,不是表演的,這可是幾千年來生死搏殺積攢下來的精華啊。”
專暴**和亞特蘭蒂斯上前查看,果然,劉響汗流浹背,手筋酸麻,一時半會恢複不過來,運氣使力都成問題,無法理順呼吸。
戴中華搖著頭道:“還繼續嗎,響哥?我看今天就到此為止,嘻嘻,照這樣打下去,你肯定吃虧。”
“不,我還要繼續,剛才我太大意了,讓我歇一歇,等會重新打過。”劉響不服地道。
他既然這麽講了,鴻哥、專暴**、亞特蘭蒂斯更沒問題,大夥圍坐一塊泡茶聊天,鴻哥為了讓劉響免受太多皮肉之苦,給他推宮活血,舒舒筋骨。不一會,劉響就神清氣爽,渾身通泰,隻是還有些酥軟,用不得勁。
為了早點重上賽場,劉響撇開眾人,到懸掛沙袋地方打拳,一點點凝聚起自身散亂的力氣,看著他那忙碌身姿,專暴**笑道:“鴻哥,你要手下留情啊,別使太狠。不然,你也得套上拳套,你那點玩意,都是要命的,非死即殘,明白嗎?”
鴻哥眯著眼看專暴**道:“你哪是給我上拳套啊,你是在套我。說!你為何要安排我和他打,到底有什麽企圖,我一上場就覺得不太對勁?”
明人不說暗話,朋友兄弟間就更沒二話,亞特蘭蒂斯替專暴**把劉響要麵對的呼延雷情況一說,還用筆記本播放了視頻給大家看。
在專暴**解說之下,眾人很快知道呼延雷的手段凶殘,歹毒,下作,不由得為劉響捏了一把冷汗。
鴻哥道:“嗯,這小子確實有點古怪,他不止是擦邊球,還不惜為了折損、打壓對手而犯規,反正不會被退場,KO對手就行了,或者吃死對手即可。還有,你們瞧瞧,他的拳頭擊打同時,還特意刮擦,撞擊,敲碰對手重要穴位,這些有的是死穴,碰不得的,隻要稍稍被力道擠壓造成擁堵,哈哈,對手沒有一個不暈頭轉向或者全身鬆軟,很危險的人物。”鴻哥邊用鼠標把整個呼延雷打鬥視頻那些暗藏攻擊指出來,邊解釋給人們聽。
“一般的人有皮膚,肌肉,骨骼等保護使得這些穴位免遭受創,但隻要認穴精準,還是可以造成不小傷害的。我可以按他這種打法來和響哥打一場,希望能給你們提點醒。”鴻哥給豎著耳朵聽的眾人道。
專暴**沉思片刻才開口道:“這個嘛,確實不夠光明,但也得試試。要不然啊,上場遇見他,還不給他通殺了,全家死光光,連武館都賠給他了。”
亞特蘭蒂斯激動地道:“不錯,有陰謀,這小子絕對有陰謀,他是來踢館的。好啊!總算揪出他的狐狸尾巴了,藏得夠深的,如果他一路贏下去,我倆必須出戰,到時獎金額度就要把武館全賣了也不夠給。”
“啪啪”兩聲,劉響已經站在場館中間,他準備好了,要再次挑戰鴻哥。
人們重新回到指定賽場範圍,這次鴻哥戴上了拳套,決意用呼延雷的手法與劉響一較高下。倆人單手觸碰拳套,戴中華吼叫,比賽旋即開打。
有了前車之鑒,劉響更加注重對身體的防護,周體繃得緊緊,時刻要在出擊時受到鴻哥暗勁攻襲能夠彈開,頂住。
鴻哥見他樣子,知道他的企圖,露齒一笑,沒有直接攻擊,而是倆人來了一番花拳繡腿的試探,在沒有掌控力的情況下,劉響是不允許鴻哥貼身靠近的,隻要鴻哥想要挨近,就是重拳,掃、踢、踹。鴻哥晃動跳躍,兩個拳頭擺動在眼前,一前一後的,格擋、阻止劉響滑步刺拳、直拳的“問候”,特別留了個心眼,隻要劉響一抬腿,鴻哥立馬腳丫子踢向他的膝蓋,不讓劉響有起腳機會,慢慢破壞劉響的”遠程攻擊能力“,蠶食其空間。
隨著倆人距離拉近,高強度的心理重壓下,劉響非常受壓迫,想要出擊,但又害怕鴻哥那些要命的招數,額頭沁出大顆大顆的汗珠。他的表現看在鴻哥眼裏,知道是時候了,鴻哥采取正麵攻擊,右腿撥掃劉響大腿外側,逼他走下一步。
一般拳台上,人家掃腿,你就得出拳,劉響也不例外。既然鴻哥腳腿一掃,身軀自然張開,露出破綻,他得懂得利用啊,劉響拳頭出動了,左勾拳,右勾拳,不顧被鴻哥掃到大腿。鴻哥掃腿盡管速度快,但反彈回來,腳步未穩,劉響已經貼身纏上。
拳頭就要落在他身上時候,鴻哥使了個定身術,把自已下盤瞬間紮好,雙拳彎曲護住下頜,不讓劉響攻擊得手。要的就是這一時刻,鴻哥不惜犯險,為的是能使倆人距離更近,他早早瞧準劉響身上要穴,和劉響雙拳纏鬥之際,偷偷用手肘尖端等堅硬關節去觸碰那些要害,兩人幾乎是摟抱摔打在一起,沒人看得清鴻哥這些”小動作“,隻有劉響感到不對勁,他觸電般往後掙紮跳開,大聲喊道:“犯規!你犯規!你對我做了什麽!”
“我哪裏犯規了,我哪裏犯規了,你是哪隻眼睛看見我犯規了!裁判,你說說看,我哪裏犯規!”鴻哥故意混淆視聽,一臉無辜地道。
專暴**、亞特蘭蒂斯和戴中華糊塗了,明明沒有犯規,為什麽劉響好像如一名被非禮的小姑娘捂住上半身瞎囔囔著呢。戴中華喊停,大夥一塊重放視頻,要找出犯規的地方,回放多遍,實在找不出來。
還是鴻哥揭開謎底,大夥才恍然大悟,不禁紛紛搖頭,看來呼延雷還真不好對付。專暴**更是愁眉苦臉,他道:“哥們,看來我們要關門了,碰上如此硬貨,吃不消啊。”
“可惡!難怪他們三個能有峙無恐地聚在一起有說有笑的,絕對是要砸了我們武館後,他們另起爐灶。真是惱人啊,我們這不是為他人做嫁衣嗎,按我說,要麽取消呼延雷的資格,要麽比賽終止。”亞特蘭蒂斯撓著頭道。
專暴**此時已回過神來,他正色道:“取消比賽資格和終止比賽都不行,前者,我們害怕了,但找不出人家出局的理由,會被人恥笑,甚至人家幹脆堂而皇之地和你唱對台戲,你已經聲威掃地了,絕對所有的努力被人輕鬆接收過去;後者更不行,這樣做的話,更別想混了。”
戴中華恨聲道:“這不行,那不行,我們還真拿他沒辦法了嗎。要我說,換鴻哥上去和他打,都不用拳套,鴻哥肯定將他打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