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倔強又潑辣大膽的女人,看來有必要給她一個教訓,免得不知天高地厚。”亞特蘭蒂斯暗道。
接受了蔡金花討價還價,亞特蘭蒂斯道:“我隻守不攻,你得在三節比賽中從我身上取到十個點數,算你贏。”。“小瞧人,二十個,怎樣?”蔡金花不服氣地道。沒有再討價還價的餘地,亞特蘭蒂斯以導師身份決定了就十個點數。蔡金花不好多堅持,賣了亞特蘭蒂斯一個麵子,她調皮一笑道:“師父,你可別說話不算話哦,我會和你玩真的,小心點。”
亞特蘭蒂斯對這個平生收的第一個女弟子是無可奈何,他道:“隨你,你要怎樣就怎樣,隻要你贏了我。”
整個武館被這個消息轟動了,就連苗泰華也專程趕來要求把比試安排在夜間黃金檔,他要大肆宣傳。專暴**拒絕無效,苗泰華是本館的經濟人,他有權決定賽事。
專暴**為難地把亞特蘭蒂斯拉到一邊道:“你小子,我叫你去勸勸她,你倒好,和她比試。怎麽啦?是不是要借機搞比武招親嗎?用不著這樣啊!”
“最輕鬆的是你,當官一張嘴,下邊跑斷腿。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啥性格,能說通嗎,得揍,不行,揍她,我下不了手。讓她揍我,揍不了,她也就死心了。”亞特蘭蒂斯被專暴**的話激得語無倫次,脫口而出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唬得專暴**趕快把他的口堵上,怕被人聽見再出亂子。
亞特蘭蒂斯很快就為自已這個錯誤決定後悔了,他成了武館“公敵”,蔡金花的追求者為了給自已的女神鋪設一條勝利道路,對亞特蘭蒂斯開始“人身攻擊”,冷嘲熱諷打擊其戰鬥意誌,甚至有人要打前鋒和亞特蘭蒂斯較量。為女神打趴、打軟亞特蘭蒂斯,屆時晚上女神對付亞特蘭蒂斯就不費吹灰之力。
女學員們更是抱成一團,圍住亞特蘭蒂斯不斷數落和刁難,要他做種種示範,全是玩陰的,目的在於大量消耗亞特蘭蒂斯的體力和腦力。
專暴**同情地看著被“圍攻”的亞特蘭蒂斯,他愛莫能助,此刻的他要是上前去幫亞特蘭蒂斯說話,也會被拖下水的,鬧不好,這個館主就無法再當了。“頭頂上的烏紗帽要緊,兄弟,撐住啊。”專暴**心中默默為亞特蘭蒂斯祈福,他讓一名弟子,看上去不太像蔡金花追求者的弟子去給亞特蘭蒂斯解圍,要亞特蘭蒂斯外出辦事。
沒想到,那名弟子是個悶騷型,推托不去,專暴**看出來了,武館內所有的男性百分百對蔡金花有意思。正在專暴**急得團團轉時,苗泰華走過來,他要和專暴**談論晚上這場熱鬧比試。專暴**如撈到救命稻草,大聲吆喝亞特蘭蒂斯過來開會。
亞特蘭蒂斯是久旱逢甘霖,苦海見明燈,擺脫人們的糾纏,一陣風似地跑來。三人把房門一關,暫時和外界隔離開,亞特蘭蒂斯有了喘息之機。
“晚上,你還能出戰嗎?”專暴**擔憂地問著,苗泰華更急:“別啊,一定要出戰,票房都預算好了,你可別。。。。。”
亞特蘭蒂斯打住倆人的話,他道:“沒事的,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嗬嗬,沒想到,這個決定引發的後果確實很嚴重。”
專暴**和苗泰華無話可說,倆人把手掌按在亞特蘭蒂斯肩頭,表示了支持。亞特蘭蒂斯欣慰地道:“好了,你倆談,我得好好休息,被外邊人折磨得太累。盤外招,損啊,這夥人使出盤外招卻不知道是害了金花,她輸了是好命,贏了是命歹。”
專暴**與苗泰華對視一笑,倆人明白亞特蘭蒂斯說的含義,苗泰華道:“這是件好創意,如果一炮而響,今後我們又有好噓頭咯。好好想想該怎樣運作?”,專暴**皺著眉,陪同苗泰華倆人在辦公桌邊進行一些細節與技術上的設計。亞特蘭蒂斯累慘了,他眼一閉,酣然睡去。
自專暴**武館返回的鴻哥,他簡單扼要地把情形對呼延雷一說,鴻哥道:“不辱使命,兩三天之後必有回音。”
呼延雷還是不爽,他陰沉著臉道:“辛苦了,謝謝你,休息去吧。”鴻哥知道他心中想什麽,爽朗笑了笑,走入自已的公寓房間。
看著鴻哥離去,張強也不滿地道:“何必如此大費周章,說什麽先禮後兵。呸!我想這人不是和我們一條心的,注意點才好。”
“我有分寸,他畢竟是三師兄那邊的人。再則說了,我們就是要公開地在人們麵前掃滅武館的威風,將他們的一切奪過來。你去把人安頓好,趕緊找訓練場,我要他們狀態保持好好的。手頭硬,啥都沒問題。”呼延雷交待張強把帶來的人管理好,別被城市的花花世界迷了心竅。
張強點頭稱是,他出門站在走廊,吼叫著公寓房間裏的人出來集合,要帶他們去訓練。每個人都睡眼朦朧地,打著哈欠推開房門,呼延雷的擔憂是正確的。這些人被城市生活一下子“腐化”了,偷偷出去過夜生活。
對這群夜貓子,張強氣惱,走在這一層被包下來的公寓層,拳腳並用地踢打,吼叫著。
“你們這群不爭氣的家夥,那麽晚睡覺。有本事給我晚睡,就得給我有本事早起。”他隨口罵粗話,發狠要大夥加倍訓練,否則不給飯吃。在他走到韓小汀跟前,下意識要揍他。韓小汀身子板一挺,張強本能地縮回去。
張強轉身聲色俱厲地嚎道:“快!快!快!叫你們來不是享樂的,要榮華富貴,必須得有真本事。趕緊!樓下集合。”
“你們還等什麽!沒聽強哥說話啊!”呼延雷站在門口,見到此場景,也不禁大怒。
眾人害怕呼延雷,動作麻利地一路小跑竄下樓,連洗臉刷牙也沒時間。韓小汀更是敬重呼延雷,他衝呼延雷喊道:“師兄早!”,抱歉地揮了揮手,一溜煙下樓。
呼延雷直搖頭:“一群廢物!上不了台麵的廢物!不能全指望他們,得找一兩個高手來。”呼延雷尋思要請他在外頭混結識的一些有實戰經驗的朋友來助陣。
“找誰好呢?”呼延雷望著空****的公寓樓層,木然呆立。手機響了,是哈得勝找他。
呼延雷礙於和哈得勝是親戚,隻好接通,但口氣不是很好,他道:“找我什麽事!勝哥。”
“回來也不和我說一聲,我在樓下等你,一塊喝早茶。”哈得勝在電話裏道。
呼延雷拒絕,可怎麽抵得住哈得勝的磨纏功,答應和他見麵。倆人就在附近茶樓會麵,哈得勝已擺下一桌豐盛的蝦餃、小籠湯包等等各色小點。呼延雷屁股一落座,哈得勝殷勤地為他斟滿滾燙滾燙的普洱茶,哈得勝道:“真不夠意思,還是親戚呢。下戰書,這活找我啊,給外人。說說,你是怎麽打算的,需要幫忙嗎?”
“你能幫什麽忙?”呼延雷白了哈得勝一眼,自顧自吃起了桌上美食。
哈得勝趕忙顯示自身價值,吹噓道:“價值可大了,我是本地的有頭有臉的人。要不是上次我們計劃失敗,我怎麽投靠他們。如今,如今要是你能穩操勝券的話,我一定幫你到底。別小看我,你要在這裏立足,少了我可不行。”
“呸”呼延雷吐出一塊排骨,他斜眼瞧了一下自賣自誇的哈得勝,沒好氣地道:“算了吧,你啥料,我會不知道。牆頭草,兩邊倒,扶旺踩衰的。還有什麽事,趕緊說,我很忙。”
“別啊,兄弟。我是真心的,你家勝哥是真心實意幫你。算我一份,我帶著人幫你看著他們,有什麽風吹草動的,我第一個通知你。而且,兄弟,他們已經定下和你們對陣的名單,我說給你聽。”哈得勝為人哲學就是這樣,隻要有利可圖,他是不會介意自尊心被人踐踏的。
為了向呼延雷表忠心,哈得勝將名單上的人,一個不漏說給了呼延雷聽。他最後道:“隻要我的小弟取得出場資格,嗬嗬,那麽比賽要輸要贏就是我們的意思了。”
“真的?”呼延雷不太信任哈得勝的話,他的話裏能兌現百分之一就不錯咯。哈得勝一再說明比珍珠還真,呼延雷始終不敢把籌碼都壓在他的保證上。呼延雷道:“你這一手就留著,等成了事實,有了比賽資格再來和我談。”。
哈得勝涎著臉道:“那麽,你這邊算我一份是吧?”,被哈得勝一張臭烘烘的臉貼著,呼延雷恨不得一拳揍過去,給他個麵目開花。“嗯,隻要你真心為我辦事,我虧待不了你。”呼延雷有口無心地應付道。
好像取到護身鐵卷丹書,哈得勝立即為呼延雷倒滿茶,滿臉堆歡道:“還是自己家的親戚實在,在他們家的武館,好像後娘養的,整天受氣。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老是找茬,還要陪著小心。一句話,我是跟定阿雷,全指望您了。”
“都是你自找的,怪得了誰。我吃飽了,有事自然會通知你,走了。”呼延雷拿餐巾嘴巴一擦,拍拍屁股走人。
哈得勝被呼延雷扔在茶樓,頭也不回地走,直到呼延雷下了樓,哈得勝才小聲罵道:“什麽玩意嘛,吃爺喝爺不謝爺!。”,聽得樓道口有人腳步響,立即把話吞下去,生怕呼延雷轉回來聽到。不一會,哈得勝心理調適過來,將剩下的叫夥計打包帶走,他要去犒勞犒勞小弟。
拎著吃食,哈得勝吹著口哨瀟灑走下樓梯,恰不逢時,亞特蘭蒂斯撞見了他。嚇出哈得勝一身冷汗,盤敲側擊問他來這幹嘛,多久了,害怕自已與呼延雷見麵的事敗露。
亞特蘭蒂斯是出來避風頭的,他奇怪地看著哈得勝,大咧咧地道:“幹嘛?吃午飯啊,你幹嘛?大包小包的,和誰一塊來吃喝玩樂,武館現在忙得很,有空多幫著點。”
哈得勝一拍腦門,是啊,這家茶樓是武館人員常來打飯的地方,怎麽就偏偏挑在這裏見麵呢,下次要注意。他嘻嘻一笑道:“沒事,有人請吃早茶,嘿嘿,不吃白不吃嘛。看,我還給你們帶著呢,走,一塊去吃。”
“才不要呢,吃人剩下的,當我是豬狗啊,你留著自已吃。”亞特蘭蒂斯沒理會哈得勝,點完餐就坐到找好的桌台去了。哈得勝了解亞特蘭蒂斯沒看見呼延雷,放心了,帶著愉快的聲調向他說“再會”拔腳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