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台麵積不是很大,接觸是在所難免,這時就要用格擋技術來卸掉對手大部分力道,步法遊走閃開對手要將自已逼迫到死角的意圖。一旦被摟抱住,逼到死角,得護住自身要害,如頭部,頸部,下巴和肋骨,腹部等位置,並要麽貼抱住,要麽甩脫。甩脫是需要力氣的,貼抱住,把對手的膝蓋和腋下頂住,往上抬,使其發不了力。”亞特蘭蒂斯分解著實戰技藝,要眾人牢記在心,他是看著蔡金花眼睛說的,指望她記在腦海,靈活應用。

亞特蘭蒂斯的救命絕招,其他人聽得懂不懂,亞特蘭蒂斯不管,他需要的是蔡金花懂,囑咐她臨場不要慌亂,隻要掌握這些要訣,她就和一名老手是沒有啥不同的。

“千萬不要心浮氣躁,哪怕是挨了對方拳頭,你也要保持住清醒頭腦,這是防止兵敗如山倒的關鍵。”亞特蘭蒂斯說完這番話,讓已恢複體力的男學員們準備發動沙袋陣,命令蔡金花再次闖關。

清楚了解亞特蘭蒂斯意圖和蔡金花的“旨意”,男學員們沒有怠慢,個個催動自身潛能,對闖入陣中的蔡金花發起了一波波攻襲,厚重的黑仿皮1.5米的沙袋,填充著按照亞特蘭蒂斯訓練計劃滿滿的沙子,無情地撞擊著蔡金花。

可想而知,如此貨真價實的沙袋,與其對抗是不明智的,隻能使用巧勁和移動步法,蔡金花躲閃騰挪,拍打滑蹭卸全使用上了,還是不小心被沙袋弄了兩下,差點岔氣過去。亞特蘭蒂斯麵無表情,冷酷地要男學員們加大幅度和力度,他也加入其中,針對蔡金花弱點用沙袋去襲擊她,強迫她做出急智應變。

蔡金花的體能漸漸不支,如喝醉酒的人一樣,步法亂了,人被沙袋擊中的次數也多了起來,揪心啊,旁邊的施倩倩和其他人看不下去了,一致要求停住這種“魔鬼般的訓練”。亞特蘭蒂斯堅持,蔡金花更堅持,眾人也知道,這時是訓練效果最好的,最貼近實戰的節骨眼,沒人敢放鬆。

“撐得住嗎?還能繼續嗎?”亞特蘭蒂斯發話了,看著已成軟泥癱在地上的蔡金花。蔡金花剛被身後一口沙袋給擊中後背,她咬了咬牙,發狠地道:“再來!”

亞特蘭蒂斯滿意她的拚搏,對她道:“沒錯,不想受傷或幻想不會被對手擊中,那是不可能的。玩得起,這就是態度,玩不起的人是上不了台麵的。”

噩夢的訓練又進行了十五分鍾,每一分鍾對蔡金花來說都是煎熬,度秒如年,她必須在每一秒鍾之內做出明智的判斷,下一秒的襲擊接踵而至,她還得繼續這樣的曆程。900秒的時間對她和亞特蘭蒂斯來講,是一種形式上的交流,是亞特蘭蒂斯把畢生功力傳輸給她的交流。

無法中斷,也不可能中斷,隻有在這樣的磨練中,蔡金花才可以真正找到理論與現實的契合點,掌握如何靈活應用戰略戰術。沒有人可以告訴她下一步該怎麽做,隻能憑借自身的理解和累積出來的經驗去應對。

休息期間,亞特蘭蒂斯把記在腦子裏的評價一一講解給蔡金花聽,指出她在闖陣過程中應用技巧上的不足。

“你將來要應對的是人,不是沙袋。人是有腦子的,沙袋沒有,所以對抗性會更險惡,不可能讓你找到規律和模式。技藝是從古至今被摸索出來的效率用法,你可以靈機一動組合或單獨使用,會產生事半功倍的效果。不拘泥是實戰的麵具,真正起作用的,還是這些技藝,你要做的就是如何將其使出罷了。人是活的,技藝是死的,你很聰明,多加思考一下,同剛才的訓練結合起來。”亞特蘭蒂斯說完話就站起來,他要去向專暴**談談蔡金花的狀態。

施倩倩心疼地撫摸蔡金花通紅通紅的胳膊和背部,她道:“姐,別打了,還沒和人打,你就要被折騰死了。。。。。。”,蔡金花打住她的話,故作輕鬆地道:“沒什麽啊,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姐,我受得了,妹妹,別替我擔心了啦。”

那夥負責沙袋的人像做錯事的小孩,一個個低頭細語向蔡金花道歉,蔡金花嗔怪道:“說什麽對不起啊,你們做得好,要是放水的話,還真對不起我,白受折磨了。好啦,今天我請客,咦,師父呢,也把他叫來,大家一塊準備去吃午餐。”

施倩倩嘟著嘴道:“那個惡魔,和你說兩句話就溜了,怕我們找他算賬。”

說是這樣說,施倩倩的眼睛滴溜溜地瞧著專暴**辦公室,人們順著她眼神看去,門窗緊閉,看來是在密談。

“不管了,妹妹,扶我起來,我要洗洗,大夥也收拾一下,一塊去吃飯。”蔡金花在好姐妹們簇擁下進了更衣室。

亞特蘭蒂斯把蔡金花的情況對專暴**一說,將自已的計劃和盤托出。專暴**凝神屏氣一字不落地聽完,分析著可能性。

專暴**道:“有盼頭啊,三節,九分鍾,我們隻需要把握最後一分鍾就行了。”

“不!是最後一節,前麵兩節隻是鋪墊,最後一節,我們必須主導!”亞特蘭蒂斯提出自已的看法。

專暴**對亞特蘭蒂斯的戰略戰術感興趣了,他道:“那說說看,你是怎麽想的?”

亞特蘭蒂斯結合戰略戰術把最後一節的“畫龍點睛”妙處給專暴**一說,專暴**拍案叫絕,稱讚道:“沒錯啊,我怎麽沒想到,哦,隻是,能否做到確實需要,唉,怎麽說呢?”

“放心,我會緊盯著的,不會讓事情進展出現意外,隻要是不如意,我會果斷把比賽結束。”亞特蘭蒂斯給專暴**打了一劑預防針,專暴**雙手按著亞特蘭蒂斯肩膀,鄭重地道:“看你的啦,如果這場拿下,我們真是錦上添花,皆大歡喜。”

呼延雷這邊壓力不是沒有,張強偷偷地帶人去找那晚登門踹他的人算賬,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張強此時沒有被酒精鬆*筋骨,憑他拳腳功夫加上人多勢眾。

踹他的人被打得跪地求饒,同夥幾個不敢上前相救。張強劍指喝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不是很囂張嘛,我今天教教你,如何囂張。”

話音一落,撩起一腳,踢正那人下頜,那人順勢翻了個跟鬥,險險躲過。

“哈!”張強怒從心頭起,笑罵道:“沒看出來啊,你居然有練過,難怪那晚出腳那麽重。好,有練過是吧,我今天就廢了你。”

“大哥,大哥,別打了,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這樣吧,多少醫藥費,我掏,賠償,我願意賠償你的誤工什麽的費用,您開個價?”那人被張強追得滿屋轉,沒膽子還手。

與張強同來的師弟們堵住門口,撥開他人,幫助張強圍困住那人。那人眼見就要被人夾在死角,無處逃生了,惡向膽邊生,對著張強吼道:“你仗著人多勢眾,有本事,我倆單挑。”

張強不屑地道:“單挑是嗎?單挑是嗎?”,張強才不理他,操起塑料椅就抽,砸。不料,這人已經準備拚個魚死網破,一拳,兩腳,把張強揮舞的塑料椅給打掉,打破。鎖住張強撲上來,不管其他人會不會對自已產生威脅,隻要拚掉張強,啥人揍他都無所謂。

冷不防被這人來了個狗急跳牆,俗話說“兔子急了也咬人”,張強眼角,額頭被那人帶著衝勁打著,鼻梁也中招。那人瘋了似亂打亂踢,張強一時半會沒攔住,吃虧不小。

師弟們趕忙上去幫忙,那人泥鰍般滑脫,和張強倆人抱在一塊滾在地上。張強發起狠勁來,凶性大發,雙拳撐開那人摟抱,額頭撞擊,那人受不住力,臂膀一鬆。

張強翻身而起,騎在那人身上,死命地揍,當即將那人揍暈死過去,被師弟們拉起,還不甘心地踹了兩腳。

這一打不要緊,把警察給領來了,當場給張強拷上帶走。報警的人是公寓管理者,早就對這兩撥人有所警惕,一見事情又在鬧,不由分說,就在外頭給110打了電話。

巡警一看,哇,案件不小哦,躺地上的人不知是死是活,立即讓120過來處理。一個也不能跑,當地派出所接到電話也趕過來,是副所長領班,呼延雷得知情況,著了急,人全部要是被帶走,明天就別打了。

他拉下麵子,死皮賴臉地纏著副所長,想要套交情,拉關係。副所長不買賬,他指著被打得剩下沒多少氣的人道:“這事情有多嚴重,你知道不知道,性質惡劣。人死了,告你謀殺,就算傷了,那就是判刑。年輕輕的,不學好,打架鬥毆,對得起你們父母嗎?”

現在再如何教育也是挽不回時局,呼延雷一邊點頭哈腰稱是,一邊想法設法得為其餘師弟們開脫,做了最壞打算,要張強一人先頂著。

張強也算光棍,他胸脯一拍道:“是我一個人幹的,和其他人沒有關係,要捉,捉我好了。”

那人同屋的三人不依了,指著張強師弟們道:“這個有份,那個也有份,他們全都有份。”

一聽還了得,副所長正欲叫隨行民警與110巡警把全部人帶回去問話,呼延雷趕忙攔住道:“所長,我是他們領隊的,我們是來打拳賽的。是,我管理不好,出了這事,可明天就要比賽了,能不能原諒一下呢?”

有個民警也是本城的拳賽迷,他認得海報上的呼延雷,告訴了副所長。副所長更加生氣道:“這就是說明你們不是普通人,學拳不是用來打架的,明天不用打了,全帶回去。”

呼延雷差點哭出來,他的心血全被張強圖個一時高興給毀了,好在鴻哥過來,他指著樓道監控道:“我們調監控來看看吧,別捉錯人了,再說,沒事進警局,很不吉利的。”

副所長聽後邊人一說,火冒三丈,鴻哥趕忙道歉道:“口誤,口誤。我是說老百姓,沒事沾惹上官司,心裏會落下陰影的。”

萬幸啊,經過120醫生的救治,那人醒過來,沒有多大傷,隻是被張強打暈過去,他見呼延雷給他使眼色,明白過來,趕緊道:“哦,是我和這位兄弟切磋,不想外人不知內情,以為我倆在打架。沒事的,沒事的。”

副所長狐疑地道:“真的是切磋?你別害怕,我在這裏,有什麽,你就說。”

那人雞啄米點著頭道:“是切磋沒錯,隻是動靜鬧大了,真的是在切磋。”

張強也趕忙幫腔道:“警官,我們真是在切磋,不好意思,一般來說,我們切磋都是一時興起,不怎麽正規,讓您見笑了。”

“切磋!我看你們是在鬥毆。你倆都跟我到所裏,我要問個清楚。”副所長讓人將張強和那人一塊帶走。

損失降到最低,呼延雷舒了一口氣,他知道那人是不會咬死張強的,因為自已手中有他朋友的資料,那些有案底的人資料。

呼延雷和鴻哥在警察走後,趕忙將參與的人,包括那人同屋召集在一起串供,結合當時監控位置和情形。那人同屋在呼延雷半是威脅半是利誘下,也點頭同意大夥握手言和,一致把人撈出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