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就是美國的戰略情報局好像也參與了,可以斷定,這份密令是英美的情報機構的聯合行動。”林哲和慕容雨確認後對魯誌鬆作出結論。

魯誌鬆從倆人給的信息判斷道:“那就錯不了,這支德軍小股部隊是負有特殊使命的。我也不相信,在補給都難以運達的情況下,沙漠之狐還能從容地運載整個北非軍團劫掠的財富跨越地中海,他肯定是埋藏在這裏。”。

“你是說,隆美爾寶藏在附近?哦,太叫人興奮了!嗬嗬嗬,看來,命中注定,我們要發一筆橫財。”慕容雨高興起來,他手舞足蹈,忘了自已還有些身體不適。

魯誌鬆打斷他的瞎起勁,冷靜地道:“沒那麽容易找到,德軍是把藏寶任務交托給這支小部隊,英美情報機構也一開始就盯上了。阿拉曼戰役一打響,這兩支小分隊肯定交手不止一次,一個追,一個逃,逃的一方還要藏寶。可實際呢,雙方都戰死在這裏,沒有活口。”。

“你倆瞧瞧,德軍的陣地,隻有88毫米炮,運輸車輛都沒有,也就是說,他們真的是在阻擊,藏寶的另有其人。”魯誌鬆補充道。

林哲道:“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藏寶地點就在附近不遠,否則就不可能以死相拚。我們應該擴大搜索範圍,尋找到運輸車輛。”。

“也許沒有寶藏,也許他們隻是在追蹤知道寶藏消息的人呢?你怎麽就那麽肯定有寶藏呢?”慕容雨找到仨人討論中的弱點,經過魯誌鬆依據史實指出,隆美爾當時連逃跑的汽油都是撿被擊沉的運輸船漂浮物的,他才堅定這支部隊當時一定是匆忙尋找個臨時地點埋藏軍團贓物。

第二天,三人就地擴大搜索範圍,尋找可能藏寶的地形,到處都是沙丘、岩石還有就是幹涸的河床。沙漠裏的流沙不少,發現了幾處,幸好都避開,采取了防護措施。

哈裏傑綠洲就在附近,這個居民點的找到使得尋寶三人組感到絕望,因為有人煙就證明一件事,那就是北非軍團的運寶車輛極有可能被發現了。

慕容雨更是受到致命打擊,他指著不遠處的居民建築道:“他們,他們會不會已經發現了寶藏,然後偷偷地拿去花掉了,然後捂嘴偷樂,看著全世界的財迷到處尋找呢?”。

“有可能吧,反正當時的北非居民就是靠清理戰場維持生活的。唉,隆美爾的寶藏,可能被英美聯軍給取走了,或者被埃及放進國庫了。”林哲分析道。

魯誌鬆沒有像他倆那般患得患失,他道:“我們去小鎮歇腳,改天帶齊裝備再來尋找。我們比那些世界財迷們好一點就是,隆美爾寶藏不在地中海,是在北非沙漠裏。”。

吃昆蟲,喝髒水的日子不好過,仨人決定做個標識,改天組團來探寶。

得到救助之後,仨人重新出發,帶齊了設備和工具,慕容雨更是把存款都提出來,買齊任何可以讓生活變得舒適一些的帳篷與戶外道具,他受夠了沙漠的艱苦,如果不是寶藏在召喚,他打死也不願意再踏進一步。

林哲用存款購買的是探測器,三人原先是想邀請土豪金他們老戰友加入,最後想想,事情沒有眉目,此刻召集人們來這裏是不合適的,幹脆就自已動手幹。

魯誌鬆是個窮光蛋,他來這裏的機票已經讓他傾家**產了,一切生活起居都依仗著林哲和慕容雨,靠賣力氣、出點子、共同理念和交情體現著自身價值。

仨人佩戴了風鏡,穿著透氣性強的衣物,駕駛著越野車回到了綠洲,他們獲得新生的綠洲。迅速安紮下營盤,馬上開始搜尋工作,魯誌鬆認為應該好好地解讀這場沒有生還者的戰鬥,可能還有許多重要信息沒被披露出來。

用帶來的水果與食物祭拜了下死者,他們用鏟子挖開了埋葬骸骨的新墓,一一將他們拚湊完整,這項工作進行了一整天。

清點下人數,果然不符,德軍方麵是七人,英美聯軍是二十人,主要的是德軍人數和軍士在日記裏提及的十來位相差三四五人。至於英美情報機構的嘛,三輛坦克二十人差不多就是這個數目了。

“看來,德軍有生還者,而且不止一人,他們就是埋藏寶藏的人。”林哲說出了自已的思路。

慕容雨查閱了關於“阿拉曼戰役”信息,他挑出重點道:“沙漠之狐是沿著海岸逃竄,而這夥埋藏寶藏的卻是有意識地遠離海岸線,隻能說明一件事情,隆美爾吸引住了第八集團軍的所有注意力,讓這股埋寶之人可以完成任務。”。

“根據隆美爾習慣,他是很喜歡來個回馬槍的。隻是沒有料到,美軍在突尼斯攔住了他,盡管他教訓了剛參戰的美軍新兵,可寡不敵眾,他最後還是撤回了歐洲。從此,沙漠之狐再也沒有回來。”慕容雨把搜集到的資料說完,他看了一下魯誌鬆和林哲,頓了頓口氣接著道:“換句話說,運寶回歐洲,簡直是癡人說夢。當時的德軍與意大利人不對付,戒備心很強,不可能把軍團寶藏放在意大利人掌控之下。嗬嗬,意大利人的眼睛也死死盯著呢,包括駐守意大利的德國南方戰區總司令凱塞林元帥。”。

魯誌鬆聽完,說出自已的依據道:“據我了解,隆美爾是個戰術眼光非常廣闊的人,他常常坐在偵察機上指揮著部隊作戰,有如古代馬背上的指揮官一樣。所以,英國人吃了這個虧,點,線作戰怎麽及得上整個層麵的作戰呢,擁有優勢卻總是捉襟見肘,被動,中伏,遭夾擊。”。

“還有,他是把所有家當都押在能夠順利侵入埃及上麵,哈哈,就連墨索裏尼也在當時準備一匹白馬預備在開羅耀武揚威一番。誠如雨哥說的一樣,德國人是不會把寶藏放在意大利人手心裏的,而且隆美爾是個小氣鬼,他對錢看得很重,絕對是隨身攜帶著的。”。

倆人的解析,林哲笑道:“沒錯,他是個精明的軍人,吝嗇的波西米亞人。縱橫北非,就隻有手頭一兩支裝甲師可以依靠,寶藏是沿途掠奪的,也就是在軍中,戰事順利時都沒有運回歐洲,哪有在運輸線被封鎖才急急忙忙想運回去,這不是他的風格。”。

“他被暗地處死,第三帝國滅亡,加上埋藏寶藏部隊,應該是沒人在戰後活下來。追蹤他們的部隊全體陣亡,使得這批寶藏成了傳說。”魯誌鬆總結道:“受委托埋寶的人不可能活著,這是原則。就算他們回到了歐洲,也會被隆美爾找機會滅口,事實應當如此,至今沒人宣稱找到這批寶藏。”。

林哲朝天吼了幾聲道:“我們如今是站在寶藏堆上了,好多個億啊,金條、金磚、鑽石,六大箱。挖!掘地三尺也要把這批財富給挖出來!我就不信了,沙漠之狐能把它們藏到哪去!”。

充滿了幹勁,飽含著對財富的熱情,漫無目的地在四周亂挖亂掘一通。數天後,看著被弄得滿目瘡痍的沙丘與岩石,仨人坐在**過後的沙丘上,垂頭喪氣,疲倦不堪。

挖出來的都是一些彈殼與廢金屬、破輪胎等等戰場遺物,好幾次還能夠找到未爆的地雷,幸好魯誌鬆處理得當,否則,仨人就成了距離二戰結束七十年後的隔代死難者。

慕容雨放棄了,他道:“沙漠之狐真是名不虛傳,把寶藏埋得如此隱蔽,看來早就精心策劃過緊急方案了。我想,我們回去吧,趁沒被撒哈拉給曬幹。”。

“咦,我想到了,密令裏不是有提到從西藏回來的探險家嗎?或許可能埋寶之人就是他們!”林哲忽然想起這回事來。

魯誌鬆一拍大腿,醒悟過來道:“黑吃黑!沒錯,就是黑吃黑,這夥人是專門研究納粹玄學、神秘主義的,想要通過使用心靈力量來強化其統治。德軍士兵們就是被他們用類似催眠的手段,蠱惑去和追兵拚個全體死光光。之後,寶藏就落入了他們手中,有了這堆寶藏,你們會怎麽想,埋著,等待其主人來挖,或者冒死扛著回帝國邀功請賞?”。

“是我就找個地方好好躲起來享用,反正那時候第三帝國敗局已定。不是嗎?那些希特勒身邊人,包括希特勒都已經找好了退路。”林哲覺得魯誌鬆說得有道理。

慕容雨哀歎道:“鬧了這麽多天,得出這個結論,是不是太諷刺了。沙漠之狐被人黑吃黑了,整個北非軍團拚死拚活地攢下巨額財富讓幾個人給偷走了,這場戰爭更帶有悲劇性。”。

魯誌鬆望了望撒哈拉天空,深深呼吸了一口沙漠的氣息道:“人之常情,通常積累財富的人往往不是享受財富的人。這批寶藏,早就被人拿去花掉了,隻是怕戰後被追究,故守口如瓶,和躺在這裏的死者一樣,他們目前也隻是失蹤人員。”。

失望之餘,仨人決定進行最後一次探索,把事情搞清楚一點,免得匆匆下了結論,屆時回到國內思來想去,有什麽疑問還要跑來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