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格桑是見慣大場麵的人,他知道目前他們的尷尬,解圍道:“算了,大夥都是一樣的,我所認識的被帶到警局人,沒有一個可以威風八麵,還不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承認錯誤態度好才從輕發落的。謔謔,你們能夠全身而退,了不起,了不起。”。
被格桑如此捧了一下,三人立馬抖索起來,恢複昔日的風采,林哲咧著嘴笑道:“也不想想,我們是什麽人啊,啥場麵沒見過。迅速平息事態,將其危害降低到最小,這叫能放也能收,明白嗎?哈哈哈。”。
“呸,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房了啊。還不是鴻哥教你的,他上次就是和人搞事,出於良心不安,在自個的博客上連續道歉一星期。”魯誌鬆不屑地戳穿林哲的牛皮。林哲頓時被噎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算是魯誌鬆為自已剛才的話被打斷的一次“甜蜜的報複”吧。
慕容雨想為倆人勸和,格桑搶先道:“別啊,你們剛出來就別吵架了,我今天來找你們是有事相商的。”。
“什麽事?”三人摒棄成見,同時問格桑有何貴幹。格桑知道三人不吵了,他坐到沙發,為自已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才道:“我要娶老婆了,誠摯邀請你們一塊去熱鬧熱鬧。”。
林哲、慕容雨和魯誌鬆首先恭喜起格桑,然後林哲表示找尋桑吉喇嘛的事還壓著,大夥又是剛從警局出來,怕不吉利,帶來晦氣。
格桑憨厚地道:“沒事,找人也不急於一時嘛,或許你們會在我的婚禮上有所發現也說不一定哦。一般藏族人的婚禮都會有喇嘛去祝福,就算沒有,你們也來沾沾喜氣,不是嗎?”。
“好!我們一定到”林哲被說動了,他替兩位兄弟答應下來,格桑高興地和他們一一擁抱才告辭。
婚禮當天,林哲仨人按照漢族習俗包了一個大紅包給了格桑,外加哈達,反正就是傻乎乎地隨別人怎麽做,他們就怎麽做。熱鬧,喜慶,騎馬迎親,儀式十分講究。
特別是進門儀式十分繁瑣,從下馬、進門、上樓到入廳,每次都得喝一次頌歌、獻一條哈達。看得讓人眼花繚亂,格桑和他的新娘被擺弄來擺弄去的,林哲他們在酒保迎賓之下,灌了兩杯酒,吃起角落邊的包子和牛肉,欣賞起雙方親人的載歌載舞和婚禮上的習俗。
“喂,有鬧洞房嗎?”林哲滿口塞著牛肉,吃相不雅地問著旁邊一名藏族同胞,那人好半天方了解是在和他說話,他喜氣洋洋地道:“沒這習慣,嗬嗬。”。
林哲與他舉杯碰了一下道:“那就好,那就好。表演很精彩啊,新娘也很漂亮,格桑有福氣啊。”,那人聽得滿心歡喜地道:“我替我哥感謝您的貴言。”。
旁邊的魯誌鬆道:“哦,格桑是你哥啊,嘻嘻,來,幹一杯。”。慕容雨也不落後,四人就在角落,互相敬酒,為格桑高興。
那人道:“我叫多傑,歡迎你們。”。互通姓名後,大夥便熟絡起來,知道多傑是一位專門為喇嘛廟送食物的人,林哲不失時機地道:“那,多傑,你見過桑吉喇嘛嗎?”。
多傑答道:“見過,就一次。”,這可把仨人樂壞了,林哲緊接著問道:“什麽時候,現在能否找到他?”。
“前兩天吧,我見過他,隻是沒有談上話,他就匆匆走了。”多傑老老實實地回道,他清楚仨人的所作所為,是格桑要他在這裏找林哲,把這事告訴他們的。
魯誌鬆聽後道:“嘻嘻,格桑,好人,知道我們找桑吉喇嘛,叫他弟弟幫忙,可以啊。”。
慕容雨分析道:“那麽,桑吉喇嘛應該是知道我們做的事了,時間點也吻合,不會有錯。多傑,你能不能帶我們去找他呢?”。
“這個嘛?好吧,我就帶你們去看見過桑吉喇嘛的地方,至於能不能遇見,那就全憑你們的造化了。”多傑隨後就帶著三人離開婚禮現場。
一到達多傑見著桑吉喇嘛的地點,林哲傻了眼,慕容雨和魯誌鬆也苦拉著臉,說不出話來,三人心中都道:難怪啊,格桑沒有直接告訴說發現桑吉喇嘛,原來是這麽不靠譜。這是一處野外十字路口,從何找去啊。
不明白他們心思的多傑爽朗地道:“就是這了,桑吉大喇嘛從左邊的路過來,從北方的路過去。那時,我也是在車上見著。”。
“哦,是嗎?謝謝你。”林哲垂頭喪氣地感謝了多傑,讓他先回家。
沒法度,在離格桑家不遠的郊野十字路口,是最新的桑吉喇嘛的活動範圍,進行徹底的搜索排查是必須的。越野車,三輛摩托車,輪番使出,在東南西北不同方向進行細致的找尋。這裏是荒郊野外,不用考慮擾民因素,停靠在十字路口一側的越野車不住地播放安在車頂上的喇叭,請求與桑吉喇嘛會麵。
被請來當幫工的多傑和他們一道出出入入,以越野車為中心搭起了帳篷,就這樣過了兩天,桑吉喇嘛下落依舊不明朗。
返回的林哲拍打著車蓋,不住地小聲發著牢騷,他不敢爆粗口,害怕桑吉喇嘛耳尖,聽到對其好感會更低。
慕容雨則是頹然地道:“算了吧,也許是他路過,根本就不在這裏。”。林哲決定放棄對該地的搜索,還是把重心鎖定在喇嘛廟。
魯誌鬆回來了,車上載著一大包物品,他把摩托停在帳篷附近,他道:“嘻嘻,這回我們有救了,快遞現在才到。”。
“啥玩意啊?”林哲皺著眉頭問話,慕容雨和多傑也好奇地要協助魯誌鬆把貨物卸下來。魯誌鬆異常地小心,不讓倆人碰觸,他單獨一人滿頭大汗地把物品輕輕地放到地麵,看來是一大包易碎品。
魯誌鬆拍拍手掌,招呼人們圍過來,他道:“虎爺的援軍!你們耍過的。”,“哦,是這個啊,太棒了,有幾套?”林哲、慕容雨一下子醒悟過來,隻有多傑還是一頭霧水。
“兩套,虎爺已經盡力了。現在他是和石濤合資,那個日本女人又時刻緊盯著,他最大限度把自已改良過的發送給我們。”魯誌鬆邊解釋邊開始拆包裝,“蜂巢”係統又一次出現在人們的麵前。
驗收物品的魯誌鬆興奮地道:“虎爺在電話裏說了,這可是加強版,距離和清晰度等等都比上回的要高出一兩代,主要還是在操作方麵上,時差緩衝被縮短可以忽略不計。”。
“看來他是經過上次曆程之後,水平有了突飛猛進的提升啊。”慕容雨仰慕地道,在洞窟內,虎爺確實獲益匪淺,零距離地接觸了史前文明科技產物,在聲光電量子技術上有了長足的進步。隻是目前還是處於試驗階段,無法投入產出,他交待魯誌鬆,這批是新研發的“蜂巢”係統,要魯誌鬆好好使用,如果有必要的話,他會親自過來。
虎爺是相信魯誌鬆水準的,所以隻是要求魯誌鬆定期按時給他一個使用效果報告就可以了。
“天上飛的,地上爬、跑的,機動性和智能化都有加持,耐用性也考慮了雪域地帶的特點。嗯,不錯,哦,這是什麽?”林哲好奇地指著蜂巢係統一個新裝置,魯誌鬆神秘地道:“將來你就知道,現在不便多說。”。
魯誌鬆是清楚該裝置是什麽,隻是多傑在場,他不能原原本本把用途講出來。因為這個裝置有些攻擊性,要是被多傑給無意中傳出去,那麽大夥就要倒大黴了,涉及到違法犯罪邊緣和觸及國防底線。
林哲和慕容雨很快意識到魯誌鬆的話外音,不多問,就幫忙搞自已了解的,其他的事就交由魯誌鬆去做。
根據“蜂巢”係統的新一代特點,他們忙碌了三天,將“蜂巢”營地進行偽裝,使其不起眼的放在公共場所也不會被人發現。編排了裏頭小物件定時巡邏路線程序和換班秩序,從拉薩到他們現在的地點,全程布控,隻要桑吉在有監控的地點出現,立馬就會被掌控到行蹤。值得一提的是,那些小物件還能在不驚動目標人物的情況下,發射追蹤器。
監控中心還是設置在桑耶寺外的青年旅館工作室裏,移動的就架在越野車裏頭,隨時可以切換主控中樞,這還是虎爺痛定思痛後想出來的招,他當時就是在樓蘭古跡苦苦等候遠在月牙泉的主控站發送近在咫尺的信息。
忙過這段時間,大夥終於可以有空閑了,隻需要管護好設備就行了。端著酥油茶,林哲開始慢條斯理地品嚐,趁著多傑不在,林哲問起那個新裝置。慕容雨一聽,立即附耳上來,也想知道這個秘密。
魯誌鬆把工作室裏頭的監控畫麵一切換,嚇了他倆一跳,林哲擔心地道:“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慕容雨趕快把門窗都關了,怕有人闖進來看到屏幕上的東西。
“我當然知道這是犯法的,所以我才不敢聲張,隻要我們沒去利用這些東西做壞事,也就是不犯法,或者說是徘徊在犯法的邊沿上。”魯誌鬆把畫麵關閉了,林哲和慕容雨已是冷汗直流。他倆實在沒想到,虎爺居然搞出這個玩意來,要是讓國安局知道了,絕對不會是喝茶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