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三十多年,素來高高在上,沒有任何坎坷波折經曆的歐豪靖被三位毛頭小夥子給控製住了,他隻能認栽,他道:“桑吉喇嘛,我是通過朋友認識的,他目前就在不遠處的一處藏族村莊裏,我把地址給你們,但你們要怎麽向我保證今天的事不會外傳。”。
“無法保證,但你的事也與我們無關,你想怎麽樣,那是你的事,我們隻要桑吉喇嘛的地址罷了。”魯誌鬆鼻孔哼了一聲,這種事再怎麽保證也無法打消歐豪靖的戒心,幹脆直白地告訴他:“我建議你呢,還是轉移陣地,找間網吧,將那些東西銷毀或者做點什麽,你要是實在不放心,那就回去,把自家的電腦砸爛,埋了,火化了都行。至於我的複製嘛,你把地址給我,我把存盤給你,大夥兩清。”。
慕容雨開導道:“唉,人在做,天在看。幸好你遇見的是我們,做了那麽孽,唉,多積點福吧。我們隻能以人格向你保證,不會再出現你麵前,也不會把今天的事透露出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歐豪靖快速地和三人完成了交易,取走魯誌鬆給他的U盤,連驗看都不驗看就匆匆走了。
林哲好奇地道:“你真的下載了,還有沒有種子,給我發一個,有空閑,我也好好欣賞欣賞。”,魯誌鬆哭笑不得地道:“你還真當我是那個變態啊,沒事保存那玩意幹嘛。我連下載都沒有。”。
“那他,那他拿走的,哈哈,你太壞了。”林哲笑指魯誌鬆,慕容雨會意一笑,反正歐豪靖如今要做的事很多,第一件事一定是把U盤給毀掉。
有了桑吉喇嘛當前住址,心頭大定的林哲怕夜長夢多,立即催促倆人和他趕往藏族村落。魯誌鬆和慕容雨也是這樣想法,三人開著越野車,急速奔赴地址上的村落。
桑吉喇嘛離他們不遠,相差十五公裏,路途也好走,大夥在車上幻想著待會見到桑吉喇嘛要如何向他開口,魯誌鬆開車,林哲、慕容雨整理言辭和請求。不時插話的魯誌鬆要兩人必須注意措辭,不要顯得過於毛躁,否則會讓桑吉喇嘛判失分的。
不到二十分鍾,他們已到藏族村落,根據歐豪靖的說法,桑吉喇嘛就在村東角的一個民居內,那裏位置獨特,非常好認。
很快,三人就知道自已太單純了,想法太簡單了,竟然被歐豪靖給耍了。桑吉喇嘛在此沒錯,可不管他們速度多快,都快不過一個電話的速度。歐豪靖沒有像他們想的那樣,對U盤內容不進行審查,他看了,才知道被仨人忽悠了,馬上打電話過來,通知村子裏的朋友,說有三個壞人要來找桑吉喇嘛的麻煩。
一進村子,歐豪靖的藏族朋友帶著村民已經恭候多時了,林哲一開口,他們就要把仨人扭送派出所。通過一番爭辯,事態才有所緩和,魯誌鬆用掌握的歐豪靖資料騙村民說是歐豪靖在和他們開玩笑,搞錯了。趁村民們打電話落實時,三人趕緊落跑,車子沒掉頭就直接倒車出村,一路被村民追趕,好不容易才甩脫。
“可惡,歐豪靖敢害我們!找他算賬去。”慕容雨忿忿不平地道,林哲望著藏族村莊,他不甘心啊,桑吉喇嘛就在裏頭,可他們卻無法靠近。
魯誌鬆拍著方向盤,他用盡心思,搞得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他也不甘心,魯誌鬆道:“找歐豪靖有啥用,現在我們要想辦法見到桑吉喇嘛才是正事。”。
林哲道:“我們這樣進去,目標太明顯了,現在也不知道桑吉喇嘛會不會離開,不如,我們化個妝,進去探聽一下。”。
好在這個藏族村落並不封閉偏遠,遊客眾多,三人戴個墨鏡,換了衣服,貼些胡須,混進了旅遊團隊裏,神不知鬼不覺地向了桑吉喇嘛住所。
湊巧,他們混跡其中的旅行團隊是格桑導遊的,聯係到格桑,要求他去幫忙探探風,格桑自然答應他們的請求。按照藏族人的習俗和禮儀,格桑登門造訪,可那家主人卻警惕地看著格桑,要他說明身份與來意。
格桑對桑吉喇嘛不陌生,推說是聽聞上師在此,順道過來求見。躲在不遠處的三人心急如焚,貓爪子撓似的。林哲恨不得衝進去,直接跑到桑吉喇嘛麵前,魯誌鬆和慕容雨也是同般心態。格桑與那位藏民說了老半天,藏民沒有請他進去,格桑就失望地回來了,看他神情就知道不是好消息。
“唉,來晚一步了,桑吉喇嘛不在,他走了一天了。”格桑把打聽來的消息原原本本告訴他們,桑吉喇嘛早一天就離開村落,據說是要去藏北昆侖山、可可西裏山一帶采集藏藥。
林哲思量道:“不可能,歐豪靖今天還來拜訪過,怎麽前一天就離開了呢,這戶人家沒說真話。”,他對格桑道:“他在騙你,桑吉喇嘛今天早上還在村裏,再去找他說說,就說我們真有急事。”。
格桑為難地道:“不知你們到底哪裏得罪了村民,他們這樣做是有道理的。我再去問問,但別抱太大希望。”。格桑轉身又過去找那戶人家,這次主人家愈發覺得不對勁,開始向外張望,發現了林哲仨人,朝屋裏呼叫起來,好家夥,十來條藏族大漢奔了出來,朝他們方向過來。
顧不上格桑了,三人隻好再次發足狂跑,免得被人抓住。一口氣來到村口外的百米停車地方,追趕的人還在後頭,人數隻多不少,看來今天的事情難以善了,魯誌鬆發動車子,載著倆人暫時避開這場麻煩。
解鈴還係鈴人,魯誌鬆驅車去找歐豪靖,要他一同去把事情解釋清楚。沒想到,歐豪靖已經離開高原,返回湖南長沙。
“呸!沒想到被他擺了一道,這家夥真是壞到骨子裏了。”慕容雨實在找不到詞來形容歐豪靖,林哲對著越野車拳打腳踢發泄著抓狂心態。魯誌鬆不聲不響,他查過了,歐豪靖確實是離開該地回鄉了,他留下的爛攤子使得整個藏族村莊都防著仨人,將他們視為要傷害桑吉喇嘛的壞分子。
林哲怒火中燒道:“鬆爺,你查查看,那個歐豪靖搭的是哪一班機,哪一列火車,我們去截住他,把他押回來,叫他給我們擦屁股。”。
“沒錯,造我們的謠,有沒有搞錯啊,必須的,叫他親自在村民麵前澄清。鬧不好,我們在桑吉喇嘛眼中已經是罪犯了。”慕容雨支持林哲的想法,魯誌鬆不緊不慢地道:“是該找他,但我們去找他的時候,桑吉喇嘛走了,找到他也沒用啊。”。
林哲渾身一軟,他喃喃地道:“是啊,可遇不可求,連藏區的人要見到桑吉喇嘛都得靠機緣。可現在我們連村子都進不了,別提就近盯梢啊,桑吉喇嘛動靜不明,我們該怎麽辦呢?”。
“笨蛋,我們不是有“蜂巢”係統嗎?用兩套係統來翻一個村莊,綽綽有餘。”魯誌鬆一句話點醒了林哲、慕容雨。倆人直呼有救,好辦法。
當天,兩套“蜂巢”係統都被回收,被運到村落附近,所有的小物件被派出去,開始搜尋村莊,重點還是那間房子。
從裏到外,從上到下,找了個遍,沒看見桑吉喇嘛,發了狠的人們幹脆開始在村莊逐一搜查,始終沒有找到桑吉喇嘛下落。隻有一個答案,那就是歐豪靖說假話,桑吉喇嘛正如打聽來的一樣,昨天就已經離開了,去藏北采藥。
藏北可大了,從昆侖山、可可西裏山以南,岡底斯山和念青唐古拉山以北,幅員遼闊、人跡罕至的地域,不排除村民為了保護桑吉喇嘛故意誤導的,如果傻乎乎地去那邊尋找,恐怕要累死人的。萬念俱滅的仨人相互背靠背坐在草甸子上,有氣無力地回收發出去的小物件。
林哲難以解恨地道:“真是混蛋,幹嘛要對我們來這一手,我們又沒有對他怎樣,何必搞出這種事來。不行,我要報複,我一定要報複,鬆爺,把這個姓歐的那點見不得人的東西都給我抖出來,我要他身敗名裂,比死還慘!”。
“對,整死他,把他搞臭!不能便宜了他。”慕容雨也變得心狠手辣起來,他和林哲一樣,渴望著對歐豪靖進行報複。
魯誌鬆道:“不是不可以,哪怕是歐豪靖用我告訴他的辦法去消除痕跡,但隻是多費點手腳罷了。可我們的目標是桑吉喇嘛,不是他,找他算賬,以後再說吧。我看該啟動虎爺給我們的那個裝置,冒點風險,快速把藏北找個遍,不是多困難的事。”。
一聽魯誌鬆要全麵動用虎爺配給的新裝置,林哲與慕容雨心裏一咯噔,糾結不已,這可是真犯法了,以前所作所為隻能算是小孩子的惡作劇,和將來要按照魯誌鬆說的那樣去做相比,就無法回頭了,隻要被發現,絕對是犯罪,甚至是危害國家安全罪。
林哲道:“先別急,讓我再想想看有什麽好辦法可以解決這個難題。現在是村民不與我們打交道,把我們視為壞人,這一切都是歐豪靖搞的,我們隻需要擺平就沒事了。用不著動用到那個東西,太可怕了,最好一輩子都別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