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最後的掙紮,林哲對能不依靠工具就聽得到自已聲音的拿帕長老道:“長老,你搞錯了,我不是邪魔,我們是進來消滅大惡的,大惡才是真正的邪魔。”,拿帕沒有理會,他隻知道現在手中的林哲和占據部落領地的慕容雨才是真正的邪魔。

熊熊烈火,被烤炙的急劇升高的局部溫度,林哲被兩位擔任執法的衛士,一個捏著,一個負責監督,在現場所有部落成員的關注下,走向了篝火堆。無人不拍手稱快,直到長老們英明果斷,神的旨意是值得稱頌的。

約德森冷漠,拿帕沉靜,唯有華都野是狂躁的,他不斷地高舉戰斧呐喊,煽動起一波又一波的鼎沸熱情。連珠炮式的話從華都野口中吐了出來,他道:“看到了沒有,這就是惹毛我們的邪魔下場!我們有信心,有決心把邪魔從這個世上鏟除幹淨!。。。。。。啊!啊!啊!。。。。。。”,說到沒有字詞來表達心情時,華都野幹脆用吼叫來叫囂,宣泄。

林哲絕望無比,他的話起不到任何作用,就連得到較為好說話的拿帕一點點同情也沒有,他可以感到烈火散發的高溫。衛士在離篝火十步之外停下,負責把林哲押赴刑場的衛士,把林哲舉得高高的,展示給人們看,旁邊的衛士驗明正身後,獲得拿帕、約德森和華都野長老允許後。執法的衛士一聲大喝,將林哲投擲入了篝火堆裏。

歡快的呼聲響起,林哲留戀地望向天空,他不甘心啊,死這麽快降臨到自身頭上,而且是這麽地毫無價值。

慕容雨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他沒看清楚儀式上的祭品是好兄弟林哲,隻知道部落成員顯得非常興奮,木然呆立,是慕容雨對無可奈何的事一種反抗,他現在無法移動腳步,擔心兄弟,卻束手無策。

風,一陣風吹來,把被投入篝火堆的林哲給送了出來,旋風狂卷在他的身邊,驅趕著要來將林哲重新投入火中的人們。林哲在風眼中安然無恙,他慢慢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已處於風中,部族成員試圖要闖入風中,卻無計可施,因為風速太快了,他們東搖西擺的,篝火堆也被吹得四散開來。

約德森和華都野兩位長老不住地問拿帕,問他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為何風還是在保護著邪魔,到底神的真正旨意是什麽?

拿帕長老無法回答,他從神的啟示中得到就是要消除邪魔,難道,難道搞錯了,林哲和慕容雨根本就不是邪魔!

“住手!”拿帕要圍住風團和林哲的戰士們退開,他道:“偉大的神啊!請您告知我們吧,告訴我們這群愚昧無知的人吧。我們遵從您的旨意,消除邪魔,但為何還是有股怪風在保護著他們呢?”。

斯努哈在家人的幫助下脫困了,從後悔的米莉那裏得知林哲要被處死,他心急火燎地趕來相救,正巧撞見和聽到拿帕的言語。斯努哈衝上台麵,對部族的成員道:“他們不是邪魔,是我們的朋友,他們為了消除危機外界和我們的世界的大惡來到這裏。”。

華都野看斯努哈沒有知會一聲就擅自主張發布這樣的消息,正欲發火,持斧斬殺,拿帕把手按住他的斧柄,示意不要著急。約德森的意思也是這樣,華都野隻能摁下心頭惡氣,站立一旁。

“我想也是如此。”拿帕接過斯努哈的話尾,對著部族成員道:“我聽過林哲告訴過他們的來意,原以為是邪魔在欺騙我們,蒙蔽我們,企圖捉弄我們。但事實一再表明,邪魔應該不是他們。告訴我吧!風!如果你是他們當中的一位夥伴,就請你停下,表明你的身份。”。

說也怪,拿帕的話音剛落,圍繞保護林哲的狂風立即止住,清楚不過地表明了一件事情,吹散約德森空中戰隊,把林哲從篝火堆救出的風,正是魯誌鬆。

“是你嗎,真的是你嗎?魯誌鬆!”林哲有氣無力地喊著,風又刮了兩下,林哲忍不住含淚苦笑,太詭異了,詭異到不可思議。三位好兄弟,通過金光大道,追溯桑吉喇嘛消失的異能來到這裏,這個所謂的沙姆巴拉,一個成了小小人,一個成了木頭人,另一個,卻成一陣風。

和平協議達成了,慕容雨可以暫住在部落無人地帶安身,林哲還是部落的朋友,隻是沒有長老們的許可,他們不得隨意進出小鎮,也不得和任何人打交道。自然,斯努哈家人,桑安斯達和晉猛除外,他們是林哲的朋友,不在限製範圍之內。

慕容雨找了個舒適的地方,收集了許多漿果,開起了招待會,感謝斯努哈一家子的幫助,邀請了桑安斯達、晉猛赴宴。大夥都坐到慕容雨的雙肩,膝蓋上,慕容雨靠著山體,大夥聊天吃漿果。

“真是好險啊,要不是有你倆那個風朋友,一個要被燒死,一個要被殺死,懸啊。”桑安斯達不住地歎息,喝著酒歎息。米莉出於愧疚,她出賣過林哲,盡管林哲多次表示不要在意,她還是過意不去,烹飪了很多好吃的來彌補過錯。

阿普反正經過此次經曆,他的境界也擴寬許多,什麽清規戒律,什麽成年人的資格要別人宣布,還不是操縱在長老的手中。算了,反正親事已經是很渺茫的事啦,放開來吧。他豁達起來,滿臉的邪氣消失不少,做人不再是那麽別扭。

斯努哈高興朋友們沒事,抱著吉美和人們談笑風生。化作風的魯誌鬆不時在身邊吹拂,顯示他的存在。慕容雨嗬嗬笑道:“原來自家兄弟一直在身邊,卻沒有曾想到過,嗬嗬。”。

“你就是太粗心了,要是你多細心點,會有很大進步的。”,林哲已經用不著通過第三人來轉達,直接開口批評慕容雨。

慕容雨忽然停住動作,他歪頭一想,他這個思考動作差點把整個宴席給搞砸了,慕容雨及時糾正錯誤,他道:“對不起,對不起,各位。我保證不再隨便轉動,你們安然坐在我的肩頭吃喝。”。

“你在想什麽啊?一驚一乍的。”林哲不得不在外人麵前說一說慕容雨。

慕容雨道:“我是在想,你不是在儀式中見到光柱了嗎?難不成。。。。。。”,林哲插話道:“你沒提,我都忘了。確實,那光柱就是異能,沙姆巴拉的秘密,也就是帶我們進來,然後不負責任地把我們搞成這樣子的桑吉喇嘛體內異能。”。

“那麽,既然長老能召喚到它,也就是說明長老,不,是這個部族知道異能的秘密。不然,我們去問問長老吧,看看能不能解開我們現在該死的狀態,我很不習慣一天要變木頭人二十多小時。我想你和鬆爺也是同樣心情吧,是嗎?哲哥。”慕容雨央求道。

林哲沉聲道:“沒錯,我也很不喜歡現在的模樣。好,我們明天去見長老,特別是拿帕長老,我覺得他應該知道的比較多,讓他幫我們找找辦法,看能不能解除現在的魔咒。”。化作風的魯誌鬆快樂地在身邊刮動,吹得大夥咒罵連連,對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在斯努哈說明來意後,拿帕心不在焉,他如今還在顧慮著林哲仨人到底是不是邪魔,林哲固然是脆弱,但慕容雨的強大,魯誌鬆的威力是不容小覷的。他之所以在儀式上與林哲等人達成和平協議,並不代表他願意無條件地信任林哲說的話。

斯努哈轉達了林哲要求,拿帕推托道:“他們的問題嘛,我目前還無法給你滿意的解答,等等吧,我研究研究,看看是不是有沒有辦法。”。直爽的斯努哈沒聽出拿帕長老的話裏帶著的潛意識,他恭維道:“拿帕長老是我們族內最有智慧的長老,應該沒有什麽難事可以困住的。我願意幫您,是不是。。。。。。”。

拿帕不等斯努哈說完,他惱羞成怒地道:“你幹嘛這麽熱心幫那些外來的人呢?回你的家裏,好好生活,別再和他們攪合再一起了。不然的話,他們做出什麽危害族人的事,你也逃不了關係。”。

“長老,您,您的意思是,他們還不算我們族人的朋友?”斯努哈就是這麽死腦筋,沒有聽出來拿帕的意思。拿帕不想和他多聊,揮揮手,要斯努哈退下。斯努哈看明白了,拿帕長老並不是沒辦法,而是不想幫忙。

直言不諱的斯努哈道:“長老,我們應該幫助他們,他們雖說是外來人,但他們是為消滅邪魔而來的,如今遇到了困難,同樣作為神的子民的我們,理應出手相助。”,拿帕怒道:“你懂什麽?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不是如此,我們還沒調查清楚!不要擅自主張,把我們的族內秘密說與他們知道。不行,我對你的想法很是擔憂,來人啊!”。

守護議事廳的衛士進來,在拿帕的命令中將斯努哈控製起來,拿帕對斯努哈道:“你還是好好反省反省,瞧瞧你都在做什麽?盡幫外人說話,破壞了我們部落長久以來的穩定,想清楚了再放你。”。

消息很快傳到了林哲那裏,他吃驚地問前來通風報信的阿普道:“你父親被拿帕長老關起來了?到底什麽回事,快告訴我?”。阿普把事情經過如實相告,這還是桑安斯達從酒友衛士那裏打聽來的。

“陽奉陰違,說一套做一套!太可氣了,宣布我們不是邪魔,背地裏卻還在防備著我們。”林哲走來走去,他捕捉到了事實的本質,那就是拿帕,不,是三大長老依然將他們視為敵人,並沒有誠心誠意地以誠相待。

林哲道:“雨哥,你在這裏呆著,我和鬆爺去和他們交涉,要求放人。”,慕容雨急道:“你們去了,被他們扣下怎麽辦?”。

“不會的,上次都沒能把我倆怎麽樣,這次更不會。你好好在這裏別輕舉妄動,哈哈,你一動就是大事件,還是我和鬆爺比較能和緩些。”林哲一再告誡慕容雨,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盲動。慕容雨答應下來,真的一動不動地站在,目送林哲被阿普帶走。

來到議事廳外,米莉和吉美倆人淚眼汪汪的,守衛不讓她倆進去探望被關押的斯努哈,說是拿帕長老的死命令,誰也不許見斯努哈。阿普也被攔下,拿帕知道林哲肯定會找上來,所以掛起了拒客牌,不見任何人。

林哲知道拿帕長老是采取軟的一手,采取避而不見的方式讓雙方無法進行有效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