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兩者之間的鴻哥也深知倆人心中的盤算,看著石濤的“灰色地帶”越搞越大,聯係各點的絲線抽取得漸漸變得透明而脆弱,隻要當中的一條斷裂,石濤的個人信用就會不可避免地破產。
“唉,這就是私念過盛,利欲熏心的表現。”鴻哥煩惱地搖搖頭,看著小旅館的窗外車水馬龍不夜城,抿了一口杯中酒,心中想到:“石濤不會是想走奸臣路線吧,妄圖一手遮天,權傾朝野。弄不好會造成整個團隊人人心存隔閡,解散或者分裂,現在阻止他還不算太晚,得和他談談。”
這時,石濤已從鳥山司他們那裏轉回來自已房間,他需要為鳥山司對龜田雄匯報做下背書,這是規定的慣例,不存在什麽“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隻要龜田雄一句話,鳥山司等人立刻撤資,並帶走“典藏之石”。
鴻哥與他是在同一間房間,聽到其推門而入的聲音,喊住石濤,邀請他一塊喝酒,石濤目前也毫無睡意,很高興地接受。
酒喝幾杯,鴻哥小心地說出自已的擔憂,問詢他的意圖,石濤首先是不太高興,但聽到鴻哥擔心自已的信譽會由於某個枝節不注意出現坍塌。
他哈哈大笑,對鴻哥道:“朋友,你太多慮了,看來你少在社會打混,想想看,大夥一塊做蛋糕,最後卻被一個人捧著,根據其喜好或者所謂規則,分給你多少,而他自已卻往往享有很大部分,道理本身就不符合我國的社會分配宗旨。不用爭辯,確實當前,我們是存在很多分配形式,那也是人家幾乎包攬了全部做蛋糕流程,和麵與燒烤的,隻能眼巴巴等人分些殘渣糊口,可現在我們不一樣啊,有錢出錢,有力出力,有智出智,誰也無法離開誰,那幹嘛不先明確地把框架確立下來,避免日後鬧翻,是的,現在雖然所得會是什麽還很模糊,可你要想想看,單單“典藏之石”的醫療功能便可使龜田那廝趨之若鶩,不惜血本一定要搞到,那我們還不增值準備到時候開價,更待何時?”
鴻哥聽得目瞪口呆,啥邏輯啊,教科書也沒如此講過,目前是土豪金出資,讚助一個史前文明群裏愛好者們,探索與追求;而龜田雄是擁有“典藏之石”,出資讓石濤代理尋找自已想要的東西,兩者之間的對接,石濤竟然把這一切視為可謀取利益之途,從中作梗,設置阻礙,目的是要在此事當中重新劃分權益。
石濤見到鴻哥欲言又止的情形,幹脆地道:“別擔心,我們目前所做的不過是在創造價值,也就是在蛋糕未成形時的努力過程中,一切等到蛋糕出爐才要求自身的權益,恐怕為時已晚。所以必須加重自已在此事當中的份量,設下幾道關卡是肯定要的,不然呢,有你沒你一個樣,那憑啥條件去爭取,隻不過為他人作嫁衣啊。”。
看來石濤對事情進展抱有很大期望值,不斷地在整個團隊中加持自身的影響力,也就是在各項進展中設置其所謂的關卡,便於掌控今後的發展。“嗯,算了,先按照其設想辦,反正自已也隱瞞著早就破解咒文唱詞關鍵所在。或許,石濤是對的。。。。。。”。
鴻哥想了想,對石濤道:“那好吧,你可要謹慎處理哦,我可不想看到整個團隊四分五裂局麵。”,石濤幹盡杯中殘酒,笑嘻嘻地道:“放心,朋友,我會有分寸的,早點睡覺,明天還得努力打拚。”說完便起身,回到自個的臥房。
鴻哥這才注意到,自已和石濤的差別,自已是以一個打工者的態度在團隊之中服務,而石濤卻是以一名合作者的身份在行事。目前唯一能做的是繼續讓石濤進行其部署,因為這時戳穿他也沒多大益處,隻能導致各方關係劇烈地調整。
倒是他對龜田雄的論斷,鴻哥是比較感到有趣,那就是,如果,真能從此行中,龜田獲得其想要的,那麽,醫療界將會導致一場偉大的革命,而為此努力的人們,怎麽在這場革命中確保不被甩開呢,如其所料,這些關卡不僅需要,而且是必須的。
“呀。。。。。。哦,喔,嗚。。。。。。”鴻哥最近幾天總躲在衛生間鏡子前,或者在無人的角落,氣運腹部,凝結肺腑,震動喉結,練習著“宮、商、角、徵、羽”,喉、舌、齒、牙、唇的組合連接,音調調控著度數。
溫厚的“宮”音;肺氣的宣發、肅降的“商”音;肝膽之氣的“角”音;歡快活絡而不過份激昂的“徵”音;柔婉的“羽”音,依次連續不斷地進行同主音調式的轉換,且各個變奏的調式都不相同,貫穿始終的主線後,串成一首內在聯係十分緊密的變奏曲。
參照著從楊素那學來的例歌,摸索著咒文唱詞的內涵用意,不能肯定地說可以了如指掌,但得心應手地應用還是有些基礎的,他選擇幾個比較有把握的自創小樣,預備在下一回探測中使用,佯作偶然間觸發,推進一下研究進程。
這幾天的研究沒突破第一天研究的範圍,眾人十八般武藝全使出,一籌莫展,看著人們士氣低落,心灰意冷困境,鴻哥決定冒險提振一下,不然就沒搞頭了。
如同最近幾日一樣,石濤先拿起麥克風對著被虎爺放在各種儀器、儀表、感應器環繞的“典藏之石”放聲歌唱,除了幾道亮光一閃而過,立刻恢複正常。聲嘶力竭的石濤,受挫後,回到席位,飲著潤喉茶,看著佛光普照、魯誌鬆,包括鳥山司三人上前輪番賣力表演,全與他遭受相同下場。
唯有排到鴻哥,他先拿起麥克風試了試音,擺了擺姿勢,小心地放出一串短音符,“刷”光芒盛起,嚇驚四座,在第一天的城門口徘徊多時的人們,看到新的變化,個個激動不已,隻是光芒很快便消散掉,因為鴻哥不敢多加嚐試,怕進展太快,導致局麵無法控製。
緊緊守護在控製台的虎爺興奮道:“剛才是誰,趕快再來一遍,數值有了新的變化。”一種舞台眾目聚焦的明星存在感,使得鴻哥有些暈乎,觀眾席那些“粉絲”們眼中透露出希望與瘋狂。
佛光普照最為熱情,直接奔到鴻哥旁邊握緊他的手,拍著肩頭道:“雖然你唱得很爛,五音不全,但真的好有效啊,趕緊地,再來一遍。”
鴻哥掙脫他那抓牢的手道:“我也是不小心的,讓我好好想想剛才發生什麽事了,有沒有記錄,回放一下,讓我找找感覺。”
技術台的魯誌鬆已在播現場監控回放,“有沒有搞錯啊,聲音沒錄進去?”石濤不滿地道,虎爺馬上解釋道:“有,聲音有錄,把麥克風拿來。”
重放了錄影與聲音進行仔細研究分析,把鴻哥那段唱詞在“典藏之石”前播放N遍,連光都不閃,石濤沉吟一會道:“看來得真人現場版才有效,不得翻錄,太牛氣了。”
魯誌鬆道:“我來試試,鴻哥唱的那段我已學會。”,未等眾人商議決定,魯誌鬆拿起話筒走到“典藏之石”前似模似樣地唱起來,而且一舉一動都把鴻哥剛才動作也刻意模仿個透。結果,隻是比其他人好一點而已,沒有那炫目的華光。
“怎麽回事呢,難道鴻哥才是真命天子嗎?不可能。。。。。。”魯誌鬆不甘心地又試了幾回,最終認命地選擇放棄。
在眾人鼓勵之下,鴻哥硬著頭皮,勉為其難地拿起麥克風重新站到“典藏之石”前,雙腿有些打擺,不知使用過後會發生什麽情況,和一個露出半身蹚水過河的人有些類似,腳下會不會踩到石頭滑倒、陷進淤泥、被尖銳物刺到。。。。。。一切都是未知數。沒有任何可參照的例子,連“摸著石頭過河”的前提都不成立,算“盲人騎瞎馬”吧,豁出去了。
鴻哥壯起膽子,把麥克風湊到唇邊,先試試了之前的唱段,盛光再起,“嘩啦啦。。。。。。”的掌聲、歡呼聲不絕於耳,催促著鴻哥接著往下唱,“這扇門打開後,不知跑出來是天使還是魔鬼?”,鴻哥快頂受不住裏外雙重壓力,隻是重複循環唱著已被證實安全無事故的唱段,直到兩腿一軟,被人們抬到邊去。
魯誌鬆、佛光普照擦汗的擦汗,遞水的遞水,鴻哥抱歉地對人們道:“我隻會這一段,其他的都想不起來了。”這句是大實話,他現在的頭腦是一片空白,小心控製與對未知的恐懼使得鴻哥把所有一切都暫時忘光光了。
“沒事,你隻不過是太緊張了,休息一下就會沒事的。”石濤安慰著找到突破口的鴻哥。虎爺也在控製台發聲道:“我們還是有收獲的,快過來看看。”。一聽到有收獲,全部人拋下鴻哥,圍聚到控製台,爭先恐後要看看虎爺究竟有什麽收獲。
實驗所在現場是有數台監控影像實時錄影,在鴻哥演示時,虎爺已調集各角度拍錄影畫製成了3D成像,經過分析判斷,數值暴增外,還出現一團模糊的畫麵,技術處理之後,得到比較清晰的圖案。
幾個身高大約有2-3米的巨人,長滿絨毛,或黃或綠,麵目似人非人,體格壯碩,站立在一處森林開闊地,仿佛在交談什麽。
“咦,每個都比姚明還要高啊,但比他醜多了。”佛光普照笑道。魯誌鬆冷靜地說:“有可能是某種巨猿,或者是遠古的人類便是如此。但我覺得好像,對了,鴻哥,你過來看看,這些是不是你書中的“守烏蒙”呢?”
一聽此言,鴻哥爬起身來,湊到屏幕前,辨認清楚,高興地道:“應該是“守烏蒙”沒錯,我當時找到的其有關記載就是這些特征。沒想到竟然可以親眼見到其廬山真麵目,太有趣了。”
身份辨識確定後,“守烏蒙”的確不是山朵拉憑空創造出來的,而是真實存在過,石濤道:“不是啟動醫療功能,而是啟動了其存儲功能,咋回事啊?”
佛光普照道:“管它咋回事,進一步貼近成功了唄,要知道,這些一公開,我們可就聞名世界了。”
虎爺趕忙打住佛光普照的思路,認認真真地道:“這些隻是鳳毛麟角,我們應該進一步探索,別亂來。”
鴻哥也趕快趁熱打鐵道:“對,對,對,在我整理的書中有記載過“守烏蒙”,它們擁有圖文咒語,能夠製造幻象和施以毒、衰弱、定身、醫療等等,這些存在於現實世界的,應該也會有此能力,破解“典藏之石”可以從它們那裏找到。”
石濤聽到鴻哥進行說明的話,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急迫地問道:“你確定,你的書中記載是從哪翻來的,不會是你瞎編的吧。”
鴻哥顯得有些生氣道:“我瞎編!“守烏蒙”是真的吧,妖石是真的吧,咒文唱詞是真的吧?我瞎編!那我們在這裏是夢中相會吧?”
場麵出現火爆氣氛,一時呆滯住,誰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鴻哥與石濤僵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