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濤是空手出發,路上拾起根斷木樹杈,撥掃障礙,鳥山司、藤子不二橋、宮崎正三人不知從哪掏出護手刃,劈掃道途上的阻攔,鮑世明也折一根枯木棒,揮動著狂奔,唯有鴻哥就慘了,**著上身,光著腳,雖手中拿把工兵鏟,皮膚還是被劃得一道道傷痕不算,有些植物還能產生瘙癢過敏,腳底板厚是厚,但也經不起凸起,尖刺物的阻撓,行進速度明顯比他們慢。
幾乎同一時刻,衝在最前頭的石濤等人,穿過樹林屏障,鴻哥耳朵聽到一陣陣尖叫聲,還是女高音,什麽回事,“守烏蒙”是母的,雌性動物。不由得加快腳步,顧不上被顛得有些發痛的光腳丫。
鑽出樹林一看,哇,好漂亮的景色,蜿蜒屈曲的小溪,淡淡的水霧籠罩著四周,柔軟的長草落葉鋪滿一地,與走過來的路相比,簡直就是天差地別。咦,小溪對岸俏立著三位女神,輪廓線條非常優美,長發飄飄。
已先期到達的石濤、鮑世明、鳥山司等人各自占據有利地形,東張西望,尋找有沒有其他潛藏的危險,石濤似乎對美色當前並不在意,他冷冷地對三位女生道:“你們在這裏做什麽,有沒有看見什麽奇怪的東西,或聽到奇怪的聲音。”
那三位女生對突如其來的惡形惡狀的人有天生抗拒與保護自已的本能反應,隻是一個勁地搖頭,表示什麽都不知道,希望這些人趕緊從她們眼前消失。
石濤覺得自已凶神惡煞模樣可能嚇壞人家小女生了,趕緊換上一副嘴臉,笑眯眯地對她們道:“別害怕,我們不是壞人,和你們一樣,也是到這裏來旅遊的,隻是昨晚有幾頭野獸侵擾我們的駐地,所以我們才追尋過來,你們有沒有看見,快告訴我們,不然這幾頭野獸可能也會給你們造成危險。”
那三名女生起初是被這夥人給嚇呆了,但聽到石濤口吐人言,不是什麽妖魔鬼怪,也就舒了一口氣,緊張而繃緊的神經放鬆一些,但還是心存介意,其中一名較膽大的道:“沒有看到什麽野獸,你們趕快走,我們有很多人,再不走開,對你們不客氣了。”
“小女娃口氣挺囂張啊,我也不過是問問而已,用不著喊打喊殺的。”石濤有點惱火道。
三名女生看起來應該不過十七八歲,極有可能是組團到這裏露營旅遊,見到石濤麵露不善,驚恐起來,往後退好幾步,抓起她們營地裏的粗大木棍防身。
石濤仰天長歎,他自已認為表現得夠好的了,竟然還是被當做壞蛋,鮑世明走近過來,想說些什麽,安慰他幾句,一聲口哨從邊角傳來,原來鳥山司三人發現了線索,倆人撇開三名還驚魂未定女生,走到鳥山司發現地點。
由於事出突然,沒帶上“快譯通”,鳥山司,隻是用手比劃,哦,“守烏蒙”的足跡與毛發,哈哈,它們真的從此處路過,善於追蹤術的宮崎正,沒有多做任何表示,領著他們追蹤下去。
看著他們快速遠離的背影,鴻哥搖頭又歎氣,白忙一場,還沒完,肚子餓得“咕咕咕。。。。。。”叫,一路追來,腳上踩了爛泥,腐敗樹葉,野草,髒得令人發指。
到溪邊洗洗吧,不管怎樣,得快樂時且快樂,洗幹淨了腳丫子,舒服一點,再跟隨而去,想罷,鴻哥低頭走到溪邊正準備好好洗一洗腳底板,突然聽到聲響,原來那三名女生還是對鴻哥保持警戒狀態,鴻哥趕緊稍微抬一抬腳,示意自已並無壞心眼,說道:“別擔心,我隻是洗洗腳,馬上就走。”
女生們狐疑地看了看鴻哥,還是高舉木棒,作勢要打,鴻哥隻得哀求道:“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姑娘們,我真的隻是洗洗腳就上路,幫幫忙,讓一讓,好嗎?”
看著鴻哥髒兮兮的腳,女生們終於心軟了,那位較大膽的走出行列道:“那你趕快洗洗走吧,別打什麽壞主意,我們的人立刻就到了。”鴻哥哭笑不得,連聲應承下來。
走到溪水裏,雙腳相互搓揉著,流動的水**盡汙泥和粘附物,太舒服了,鴻哥有些好奇地看了一下被嚇得不輕的女生們,這一看不要緊,是真的要命啊,個個美若天仙,尤其是那位較膽大的,鴻哥是近視眼,這時就近瞧了個清楚,哇,更是出類拔萃。
怎麽個出類拔萃法,皮膚白皙,容貌秀麗,身材更不用說,特別讓鴻哥“爆燈”的是,那女生的眼睛,充滿了靈氣,這種靈氣是天仙才配擁有的,僅憑此點,就足夠使其超凡脫俗,旁邊倆位和她一比,簡直就是庸脂俗粉。
“我走不開了,情願一輩子看著她的眼睛,就是最大的幸福。”鴻哥自出生以來,從沒有遇到此類情況,鐵鎖把關的大門“轟”的一下打開了,第一次發現世界上竟有這麽如此令他動心的異性,而且非常想擁有她,如同小時候極其想要的一件不可得的玩具。
的確,這是一位完全足夠讓鐵人也把心融化的女子。
鴻哥剛想自我介紹,並認識一下,“啪”一聲巨響,兩記“鐵砂掌”同時拍到自個背脊,火辣生痛,不用說,光滑的背上肯定印著兩個“大手印”,被人偷襲了。
鴻哥身子輕晃一下,扭過頭朝後看了下,倆個同樣也是十七八歲的年輕小夥子,神色緊張看著鴻哥,準備下一波次攻擊,顯然是“護花使者”,而且屬於衝動型的,鴻哥把握緊在右手的工兵鏟一揚,兩人往後一跳,各自操起一根木棒,以作防身之用。“呀。。。。。。”女生們又開始尖叫起來,看來讓她們情緒緊張了。
鴻哥強自壓抑住“管殺不管埋”惡念,一字一句對那兩名小夥子道:“我隻是路過,請別誤會。”看著那兩小夥不相信的眼神,鴻哥也不理她(他)們相不相信,自顧自把腳洗幹淨,跳出小夥攻擊圈,保持笑容對姑娘們道:“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有緣再相會吧。”
說話間,石濤他們方向,傳來巨吼,看來他們已追到了“守烏蒙”,鴻哥對心儀的女孩揮手道別,疾馳而去。
被撇下的女生與男生的第一反應,他(她)們已認為此地不宜久留,趕快拔營起寨,速速離去。
鴻哥趕上大隊伍,石濤五人正與一頭巨猿對峙著,那巨猿暴跳如雷,吼聲就是它發出的,值得一提的是,它身後有團隱約可見的白霧,石濤幾人拿著木頭、護手刃敲擊著,口中也發出吆喝,企圖嚇阻巨猿。
隻是巨猿一伸爪,每個人都迅速散開,鎖定死它,使其脫不開身,挑逗著它。
巨猿顯得有些氣急敗壞,追逐著石濤滿地跑,其他人想引開也未能得逞,幸好石濤身手敏捷,沒被巨猿傷到。
但在場的所有人都上當了,巨猿追著石濤跑,無形當中劃開了一個大圈,突然,它收止住追趕的步伐,朝向那團霧氣奔去,石濤醒悟過來,大喊道:“攔住它,別讓它跑掉。”為時已晚,巨猿口中念念有詞,鴻哥所處的方位和角度剛剛好,聽得到它“嘟嘟囔囔”的低沉喉音及嘴唇運動。
“刷”,巨猿撲進霧氣裏,消失在眾人眼前,不可思議,每個人都驚呆了。世界大師級的魔術師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而一頭巨猿竟然能夠做到。
它撲進霧團的刹那,鴻哥看得真真切切,在可接觸的霧氣,吞噬了它的身軀,而霧氣的反麵卻毫無動靜,好像穿過了一扇門般。
追趕而至的人們,圍住漸漸要消散的霧氣,無計可施,氣的直跺腳的石濤更是抓狂,他辛辛苦苦快要到手的勝利,竟然付之東流水。
石濤腦筋動得很快,大聲囔囔對鴻哥道:“鴻哥,快唱歌!”
“這扇門打開後,不知跑出來是天使還是魔鬼。。。。。。”鴻哥發抖著聲音唱了幾句,霧氣還是沒什麽變化,隻是越來越稀淡,探手進去,可以穿透,看來不是通關秘決,石濤有些抓狂,煩躁,對鴻哥吼道:“能不能專業一點,音準,音色要保持質量,這和你在實驗室唱的完全走調。”
石濤的責怪不是沒有道理,但跑上一公裏,七拐八彎的不說,還要逗一隻大野人,然後唱歌不走調,的確很難為人。鴻哥盡量使自已平心靜氣下來,對著霧氣再次嚐試重複唱起來,裏頭有偷偷添加點自認有些把握的咒文音符,眼前的霧氣停止了稀化,漸漸有些凝固,就是此時,石濤果斷地鑽進霧團內,人不見了,沒從另一邊穿出來。
鮑世明、鳥山司、藤子不二橋、宮崎正爭先恐後也鑽入裏頭,全都同樣沒從另一麵穿出來。鴻哥一看這情景,也邊唱邊助跑鑽進霧氣團內。
深山密林、懸崖陡峭、水流湍急,浪花四濺,濤聲轟鳴,彩虹時隱時現,飛瀑從高山上直接瀉入,熱蒸汽由泉眼中噴湧而出,滾燙灼人,直衝雲霄,間接噴泉的猝然噴發,激動人心的聲勢,噴發和休止的交替變幻,蔚為奇觀。
從霧氣團穿越過來的人們全傻眼了,雖有心理準備,但沒想到,神農架已夠原始狀態,這裏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最早到達的石濤清醒過來,將人們集攏一塊,對鳥山司三人問道:“妖石,“典藏之石”有沒有帶來?”鳥山司三人一臉茫然,搖頭比劃,表示聽不懂石濤的語言,鮑世明從地上撿起一塊和妖石般大小的石塊,指著問,鳥山司他們才明白過來,紛紛連比帶劃說,趕得匆忙,哪裏有帶在身上。
“慘了,霧氣消失不見了。”人群背後,最後一個從迷霧裏頭鑽出來的鴻哥喊道。
這句話把眾人嚇得不輕,四處尋找霧氣團,毫無蹤影,鮑世明問石濤道:“濤哥,現在怎麽辦?”石濤此時也沒了主意,而且和其他人一樣,慌了神。
鴻哥頹喪地道:“現在隻有一個辦法。”
“啥辦法?”石濤、鮑世明看定鴻哥,想知道有什麽辦法離開困境,鴻哥雙掌做了個“喇叭”狀,貼近嘴巴,對著深穀大喊:“救命啊!。。。。。。”
希望呼救聲傳到附近的山民、住戶能夠聽見的程度,“守烏蒙”也可以,隻要能伸出援救之手就行。
鴻哥處境比他們還艱難,光著上身,**著腳,在濕寒的穀內凍得快僵硬掉,還好旁邊有些熱蒸汽泉眼,不然,一刻也呆不住。
再說佛光普照,他在營地左等不來,右等不來,焦急萬分,又不敢擅離營地,看著太陽落下,月亮升起,直到第二天才鼓起勇氣,壯著膽子磨磨蹭蹭地循著路線去尋找,什麽也沒發現,連個人影都沒有。
“他們把我忘了嗎?不可能,東西都在營地,可能找遠了,還是回營地等著吧。”佛光普照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