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眾人將信將疑的表情,那名自稱是“通天教主”的人也不多言語,一陣青煙籠罩住他,不久變化出另一幅形象出來。
白發白須鼻方耳長,周身散發五色金光彩霞,足下生出大紅蓮托著,身披八卦仙衣,高挽道士冠,手持漁鼓,“青萍劍”伺候其旁。腰係紫雷錘,隱隱霞光之中還有四把寶劍閃爍,一曰誅仙劍,二曰戮仙劍,三曰陷仙劍,四曰絕仙劍,不遠處俯首一隻異獸,長7丈有餘,易怒,獨眼獨腳,應該就是教主坐騎--奎牛。
話既挑明,身份業已驗證,眾人再無疑慮,戰戰兢兢,無所適從,不知是福是禍。通天教主看到人們如此,收起了法象,斥退坐騎,恢複到先前模樣,問道:“現在你們相信了吧,能夠抵達這裏,我與你們大有緣分。眾人可以留在此地靜修,他日必成不世之功,如何?”
通天教主的話,聽似問詢人們意見,態度卻是不容置疑地要把大家留下,說是有好處,恐怕從今往後隻能和在“仙境”的萬物一樣。
石濤第一個反應過來,低眉順眼道:“教主您老人家大人大量,我們都隻是誤闖寶地。請放我們離去,必感領教主大恩大德。”
現在啥答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麽從通天教主的地盤脫身,其他人也趕忙哀求通天教主放自已回去。理由五花八門,但通天教主不為所動,仍然堅持要眾人留下,隨他修行。
魯誌鬆眼見不妙,決定來個破釜沉舟,對著通天教主大聲道:“老頭,不要太強人所難,我們不願在這隨你修行,你該敲鑼打鼓歡送我們。大夥以後相見才好說話,而且我們也會對世人提及通天教主是個好神仙,怎樣?”
說到“怎樣”時,魯誌鬆鼓足的底氣有些泄露。可見通天教主剛才的神通的確還餘波未平,但每個人都各自戒備,因為魯誌鬆這番言語屬於重話,不知眼前通天教主會有什麽反應,隻好小心一些。省得到時他當場翻臉,措手不及。
通天教主不怒反笑,他道:“小娃兒口氣好大,竟然要本教主敲鑼打鼓送你們回去。如果想當什麽欺世盜名的“好神仙”,我當年就用不著成立通天教了,哈哈哈。。。。。。”
聽到通天教主提及當年,鴻哥心中一動:咦,古本小說裏不是常寫,每當通天教主現身,敵不過他的人,隻要拜請太上老君,元始天尊便能夠得到支援。既然神話人物都站立在眼前,幹脆!請太上老君等超級大神來解救吧。
心中剛有念頭,還未行動,通天教主看定鴻哥,他嘻嘻一笑道:“你這小娃,隻讀那些閑人瞎編亂造的書籍,想法不錯,但卻不管用。哪怕現在你喊遍了滿天神佛名號,都無能為力。”鴻哥心頭大驚,虎軀一震,駭然看著通天教主,果然是神仙級人物,心中剛一轉念,就可知曉。
通天教主隨即歎了口氣道:“也罷,為了讓你們堅定決心,我就給你看看一樣東西。”,說完便把手一比,人們麵前出現一團雲霧,伸展開,顯示出一景象。六具骸骨躺在他們擠進空氣中前的那片洪荒大地,通天教主道:“天上方一日,世間已千年。你們隻是神魂進來此地,軀體卻停在外間,如今早就過了數十年,就算本教主可以放你們回去,你們的臭皮囊也無法附著。還是安心在此隨我修行,練就金剛不壞之軀。”
汗出如漿,憑著還未腐爛的衣物,完全可以辨析出每個人的身份,難道人生就這般玩完了。事實就擺在眼前,通天教主看著幾乎癱坐在地的人們,正欲離去。
“障眼法,絕對是障眼法!”鴻哥揮動著手中持有的工兵鏟道:“教主,你在欺騙我們,這個怎麽解釋,它可是不具有神魂的死物,卻仍可被帶進來。”眾人如同撈著一棵救命稻草,等待著通天教主的解釋。
通天教主仰天大笑道:“哦,你都開口稱呼我教主了,那就證明你已決定進我教派。不妨告訴你們,這些並非死物,隻是各具其表而已。不信,就讓我給你們瞧個仔細。”。話罷此言就雙手微微一抬,所有人持有的長短兵刃,包括鴻哥手中的工兵鏟全都漂浮到半空。他左右手掌捏好指決,口中念叨咒語,一聲“化!”
隻見那些物件全部碎成粉末,相互交融在一起。通天教主把手一分,粉末有如被風卷起,分開兩側,形成一條虎須鬣尾,身長若蛇,有鱗若魚,有角仿鹿,有爪似龍鷹的巨龍;一孔雀頭,天鵝身,金雞翅,金山雞羽毛,金色雀顏色的鳳凰;還有一些粉末投向他們身後的下層台階,化為一齧齒動物,身體龐大的老鼠。
來到這裏,太多稀奇古怪的事,人們已見怪不怪,但通天教主卻把他們隨身物品變幻成龍鳳與老鼠,著實還是出乎他們意料之外。鴻哥不死心地道:“請別誤會,我先說明一下,尊稱你為教主,那是不想直呼你為老頭,這隻是禮貌而已。不代表我們想要加入通天教,再則說了,你本事神通廣大,有什麽不可變化而來,就算是把我們換了另一副摸樣,我們也並不奇怪。”
通天教主帶著憐惜的眼神看了一下他們六人,開口道:“你們這些癡傻的世人,迷途日久,忘卻本來,卻道本真為幻像。小娃,你不是想拜請滿天神佛來降我嗎?你可知他(她)們為何遲遲不來?”
眾人心中早就拜請N回滿天神佛,隻要能知道的全請一遍,聽通天教主把話講破,個個臉麵有些掛不住,是啊,怎麽回事?
通天教主道:“其實他(她)們早就到了!”,看到這些凡夫俗子立刻東顧西盼,尋找神佛蹤跡,企圖發出求救信號。通天教主搖搖頭道:“你們就是本尊,何必向外尋求。”
魯誌鬆實在受不了通天教主的玄奧禪機,開口問道:“麻煩老頭把話講白一點,聽不懂啊!什麽我們就是本尊,神佛在哪?又在忽悠我們是吧。”
通天教主道:“我的話就是說,你們既是太上老君,亦是元始天尊等神佛,用不著緣木求魚,四處尋找。”
聽著通天教主的“揭秘之論”,看著兩側搖頭擺尾的龍鳳及在台階下慵懶趴著的大老鼠,人們還是一頭霧水,什麽自已就是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等等話語。通天教主究竟想說什麽,一句話也聽不明白。
還是石濤整理好頭緒,他問通天教主道:“您老人家不是和太上老君、元始天尊有怨隙的嗎,怎麽說我們就是他們,演義小說是這麽寫的,是不是真的,盼告知?”
通天教主捋著胡須道:“那些小說家還不是太上老君等徒眾們美化自已,醜化我所編造出來的。有怨隙不假,但那也隻是口舌之爭,意見分歧,哪有如此極端。不過,這也是事實,我的確敗於他們之手,所以你們就成了他們。”。
魯誌鬆道:“還是不明白,怎麽就我們成了他們。這話請教主詳細賜教。”魯誌鬆的態度好多了,因為通天教主能夠聽取其抱怨,盡量使用他們較能理解的話語,好感增加不少,故不再將他呼為“老頭”。
通天教主右手拂掃,每個人跟前出現一個蒲團,自個將雙腿一盤,紅蓮把他身軀托在半空,他道:“說來就話長了,既然你們身處此地,早晚也須知曉,不如就讓我一一說來給你們聽。做個取舍,洞悉根源,不再渾渾噩噩。”
聽通天教主要講故事,大夥也是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個個學通天教主盤膝而坐,準備聽他講述。
大致情況如此,通天教主、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都師從鴻鈞老祖,那時是天地未開、虛空未分之際的宇宙本始狀態,按現在的話來講就是無知無覺,根本就沒有“我”的概念,直到智能出現,具備意識,脫胎於萬物之外,如嬰兒出世。據當時世上有不少與之相似情況,因此鴻鈞老祖也不敢居天地之功為已有,他是在西昆侖得到造化神器的一部殘片“造化玉牒”,修成太乙真仙。
親傳的三大弟子——元始天尊、太上老君、通天教主分別創立闡、人、截三教,太上老君為道教教主,太上老君主張“無為”,元始天尊則認為一心向道才能問道。通天教主則主張“有教無類”。因道統不同引起紛爭。在曆時千萬年的比拚鬥法下,通天教主輸了個徹底,隻得居留在這個最早的空間,保持住自身不滅,而其他勝利者們均化為世上萬物而永存。以此地相對應整個天地,隻能說通天教主得了個“夜郎自大”樂趣,哪及得上他們的廣厚綿長。
“造化玉牒,這是何物?”鴻哥見獵心喜,不免多嘴問了一下。通天教主怔了一下,似乎覺得這樣物品,他也沒什麽印象,怎麽當時就沒問鴻鈞老祖呢,他對鴻哥道:“混沌的一寶物,記載了世界的本源之道,師尊當年就是以此得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