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時間過了好長一段。鴻哥突然醒悟道:“停,停,停,你們幾個,趕緊過來!”已沉醉其中的眾人,哪裏聽得見鴻哥的呼叫。他隻得一個個去找,去拉,去拽,好不容易才將六人再聚到一塊。
鴻哥看著眾人不滿的麵孔,隻得開門見山地道:“我們來此多久了,你們見過師尊幾回了,有沒有察覺有何蹊蹺之處?”鴻哥的第一個問題,誰也無法回答出來,沉浸於絕學當中,沒人去細數時光,包括鴻哥在內。師尊倒是隔三差五會見著,但每個人見到的都隻是分身,也就是過問一下及指點不解地方。但除了鴻哥,沒人感到哪裏不對頭。
魯誌鬆朝天發出一記掌心雷,對鴻哥道:“你到底哪根筋不對,趕緊說,別妨礙我修煉天雷大法。”
嗯,這句話說到每個人心坎上去了,正樂在其中。被鴻哥沒頭沒腦聚在一起,問了這三個不知所謂的問題。
石濤倒是努力地回憶起究竟來這有多久了,怎麽他也想不起來了,隻知道整天不停地學習。他掙紮了一會,幹脆不想了,轉身想回去自個的修習場地繼續修煉。鳥山司三人更是行勝於言,各自低埋著頭,翻閱著手中書籍,不時比劃兩下,甚至慢慢分散開,走遠去練習。
鴻哥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可他怎麽也說不出到底哪裏不對勁,隻是覺得他們好像被纏絆在此地,如同沉睡在夢鄉,對,夢鄉!
鴻哥終於找到他覺得不對勁的地方了,可人都已三三兩兩離去了,連個說話討論的都沒有。
“回來!你們全給我回來!”鴻哥強拉硬拽地把正走遠的人們重新聚集在一塊,他再也不能讓這些人繼續沉迷下去,得把他們喚醒。鴻哥讓眾人圍坐一塊,使勁拍肩掐肉,直到每個人呲牙咧嘴,大呼痛,有感覺才罷手。
等每個人確定自已神識清晰,能夠聽鴻哥接下來說的話,鴻哥才道:“我們可能陷進了一個圈套,而且這個圈套使我們好似在夢中,永遠醒不過來。在這裏!我們可以騰雲駕霧,無所不能。可是,這不是現實。”,鴻哥話音剛落,一道劍光載著通天教主的口訊,讓鴻哥一個人立即到碧遊宮大殿見他。鴻哥隻能撇下眾人,獨自前往朝見師尊。
碧遊宮雖近在咫尺,但要進去卻是得大費周章,天雷地火、冰霜雪劍、蠻煙瘴霧等等隨時可從意想不到地方攻襲過來。這還不算,那些台階有如現在的跑步機一樣,你快它更快,你慢它不慢,所以,要進碧遊宮,沒有一定的水準,是進不去的。
鴻哥先是算準方位時辰,躲閃開攻襲,念動縮地術,移動向宮門。等到達時已快精疲力盡,此時鎮守大殿的守烏蒙,接應了鴻哥,將他帶進見了通天教主。
一入大殿,通天教主已顯出法身,滿麵怒容,看到鴻哥進來,開口便道:“你可知罪!我不是告知你們要潛心修煉,不要三心二意。”
鴻哥知道剛才自已的言行已被通天教主掌握,故召來問罪,隻好一不做二不休,將心中疑惑全盤托出。通天教主雖惱怒鴻哥的猜疑,但見他毫無隱瞞,臉色稍緩,語氣也不像之前那樣嚴厲。他道:“天地之間自有規律,誰也不可能隨意攪亂,否則隻能以卵擊石。此地空間的學問,是讓你等窺探其道,按已心意而為,無傷大體,隻求能夠掌握當中精髓。來日出世,定當成就一番大業。再則說,天下高人眾多,強中更有強中手。自負與傲視、不當必會作繭自縛,甚至是自招災禍,你們不必多疑,隻管修行,待我視你們狀況定有安排。”。
通天教主講的話是很明白告訴鴻哥,在這個空間可以盡情地施展和磨練他所傳授的學問,當熟練掌握與理解學問時,才可以融入外界的大天地。憑借著所得學問,隻需要順應天地之道,前途不可限量,免得技藝不精,遇到同樣高人強者,產生對抗,碰撞,招惹敗亡。
這番諄諄教誨已是通天教主的最大寬容,但鴻哥還是難以打消心中疑慮,他硬著頭皮請教通天教主道:“師尊,弟子有一事不明,還望賜教?”
通天教主右手掌微微一抬,鴻哥麵前出現一蒲團,通天教主道:“還有什麽事不明,坐下盡管說來,為師者,答疑解惑是應該的。”
鴻哥盤膝而坐道:“師尊,我看了典籍,有一則不解,那就是“莊周夢蝶”,弟子們自進來遇見師尊之後,師尊曾給弟子們展現了我們拋棄的骸骨,而告知我們進來的隻是我們的神魂,那到底哪個是夢境?弟子愚鈍,目前尚不可能確切的區分真實與虛幻和生死物化,還請師尊明示?”
看著鴻哥一副認真的樣子,通天教主不免哈哈大笑,他道:“你現在是不是很希望我告訴你,給你們觀看到的骸骨是夢境幻象,其實你們還活著,是不是?”
鴻哥尷尬地點點頭,通天教主接著道:“連自個是否活著都不確定的人,還有啥主見生存於世間。如果我現在告訴你,其實你們已經死了,是不是會很失望而自暴自棄呢?”鴻哥聽到此話更是有些慌張,追問通天教主到底他們是活著還算已死。
通天教主欲言又止,但還是決定給鴻哥一個說法,免得他困頓在其中,無法繼續修行。他道:“既然你能夠清楚自已在做什麽,此刻的你是莊周還是蝴蝶,真的很重要嗎?每個人對宇宙來說都隻是滄海一粟,但宇宙的存在是永恒的,變化的是那些滄海一粟之間的關聯。有的隻是存在或存在過而已,有的卻能夠激起波瀾,掀起風浪。。。。。。這些都是取決於個體能力大小與見識,你們目前的修行就是精進能力與見識。如有所成,便可以更好的角度空間認識這個宇宙和促進散亂宇宙中的滄海一粟凝聚,成就功業。僅此而已,這就是所謂的永存不滅。至於如何發揚光大,蛻變重生,那就是你們因果業障了,現在你可懂得我為何要收你們為徒的意思嗎?”
的確有夠深奧的,但通天教主已把問題降解到鴻哥勉強能夠消化的程度,可能是他怕說得太多,太難,反而會造成鴻哥理解上的誤區。
鴻哥似懂非懂地問道:“師尊,能否再提一個問題?”通天教主欣然地讓鴻哥有話直說,鴻哥道:“師尊所處空間與我當年寫的一部小說相似,而且我們也是為了解開此迷而來到此地。”。通天教主道:“你所提及的是那妖石空間吧。”
哈哈,和無所不知的神佛打交道就是省事,通天教主一聽鴻哥的話,立刻指出他所提到的妖石空間就是山朵拉的“典藏之石”內空間情境。
通天教主道:“既有相同,又有不同,彼是彼,我是我,你難道忘了山朵拉之禍嗎?在此是不會有這類情況出現。他那屬不全空間,我這卻是完整最初空間,怎能相提並論。你等隻管修行根基,待有所成,我再傳授你們空間的奧義。好了,言盡於此,去吧。”
說完,通天教主右手臂一揮,鴻哥下意識地閉上雙眼,等睜開眼睛,發現自已站到了碧遊宮台階前,仿佛沒挪動過一步似的。
“這些小娃娃真難伺候,不知老大到底在想什麽,叫我倆來這當他們的教師爺,哈哈!”
“算了,聽老大的沒錯,目前我倆就是要把他們**好,萬事小心,這些娃娃不好對付,別搞砸老大的囑托。”。。。。。。
大殿上的通天教主在送走鴻哥後,其身體裏有兩個熟悉而又略顯陌生的聲音在交談著,而且音量越來越低,好像在這個軀殼內竊竊私語。不久,通天教主整副身軀便消失在大殿內,不知又駕臨何方,或者是找其口中稱呼的“老大”那去匯報情況吧,隻留下空空****的大殿與殿外勤學苦練的眾人。
鴻哥自從被大殿內的通天教主開導之後,不敢在胡思亂想,一心向道。通天教主也經常抽查他們六人的功課,對他們的修行成果總體還是很滿意的。
一天,正當眾人各自修行時,通天教主現身在他們麵前,將六人召集到一塊,和平常所見一樣,通天教主手捋長須,左右侍立著兩頭垂手聽命的守烏蒙。他對眾人道:“你們來此修行時日不短,成就斐然,我很滿意,如今應該可以校驗一下你們所學,掌握一下該如何處身天地間分寸與火候。”
人們一聽通天教主要出考題,測試他們學習成果,個個興高采烈,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疾!”,隨著通天教主發出一聲言語,七人連帶兩頭守烏蒙化做九道金光直衝雲霄,刹那不見蹤影。
等到再次回複身形,站定腳步時,六人發現自個已來到了一處不知名的星體上,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他們看到了地球!
“啊,是地球,我們來到外太空了!”,藤子不二橋掩飾不住自個的驚訝道。
眾人發現自個來到外星球,並沒有什麽不適,奇怪地看著通天教主,通天教主樂嗬嗬地道:“你們有道法護體,自然與天地渾然為一,所以無須害怕與顧慮。”
石濤道:“真是科學也解釋不了,我竟然還可以自如地呼吸,自在的談話。”,魯誌鬆道:“科學隻能是描述和說明,但對還未揭示的,它當然是無能為力了。而且我們現在所見識的和平時的科學幾乎是屬於顛覆性的,更是解釋不了。”
通天教主阻止了他們的感慨抒懷,他正色道:“如今你們得利用所學的一切,在這個星體上應對任何可能出現的危險,而且要好好生存下來。”
哦,敢情通天教主是讓他們進行野外生存訓練啊,而且這舞台也太過於宏偉了,竟然是在外星球。
石濤幾人看著滿眼荒涼一片,寸草不生,毫無生機的外星世界。魯誌鬆忍不住問道:“師尊,這裏啥都沒有,您不是讓我們在此地打坐吧?”
通天教主道:“哪有如此簡單,此地雖一片靜謐,但卻暗含凶險,不久你們便可知曉。為師言盡於此,是福是禍,來日定見分明。你們要多加小心,不要辜負為師的一片苦心。”說完,通天教主化作一道金光投向地球而去,那兩頭守烏蒙沒有跟著去,看來是要留給眾人驅使,通天教主用心良苦可見一斑。
“慘了,我們被放生了!”,來不及開口的鴻哥道,既來之則安之,石濤儼然又成了這個小隊伍的首領,他開始發號施令,編排起每個人的任務。有的搜索,有的聯絡,有的支援。。。。。。直到每個人開始按其步驟行事,他才帶著兩頭守烏蒙斷後,向該星球發起了挑戰。
在這個鳥不生蛋的外星球,通天教主究竟要考較每個人什麽難題,會遇到什麽危險,這個疑問掛在六個人的心頭。
行進的隊伍越拉越長,間距越來越大,隻有那兩頭守烏蒙無思無緒地跟隨。石濤終忍不住好奇,問它倆也問不出什麽來,看來這兩頭是監考老師哦,是通天教主安插在他們身邊的“臥底”,希望不是搗亂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