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誌鬆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山朵拉道:“那些人也是你們自已,是穿越空間之門前的你們,而他們現在所在位置就是你們想要找的樓蘭王宮地下寶庫。你們說說,攔住你們就是什麽事也沒有嗎,結果還是一樣,想不想知道剛才與你們對陣的人是誰?”

六人立即表達急於知情願望,山朵拉道:“最賣力的是宙斯,衝擊通天塔結界的是伊察姆納,瑪雅之神,比較出工不賣力的是古埃及神明阿蒙,外頭的你們惹到這三位,能好到哪去,要不是黃帝保護著,那些人早就從這個宇宙消失了。

沒辦法,我們隻好將你們派出去自已救自已,把三位神明吸引住,可還是太小瞧他們了,被追擊到此,如今控製中心也知道事情大概。你們起初的行動給了黃帝機會,但之後,我們一再如同保姆式地護著你們,原想希望通過你們之手來完成,可現在事情已有所惡化,我們需要重新進行調整計劃。”

鴻哥點著頭道:“我大概明白些,是不是當初你們被派來不讓我們繼續在月牙泉挖掘,製造了謠言,然後看見我們的之後努力,覺得我們是有些前途的,換句話講就是在某些方麵是符合你們願景的。所以,你們就不再阻止我們,改為保駕護航,隻不過我們的進度搞得你們原定計劃不太協調?”

“可以這麽說吧,你們如今的智慧和決心、速度都超出我們預想的範圍,但也不全是,因為控製中心,它做出了反動布置。也就是說,它要終止我們的計劃,派出了三位神明,很早他們就糾纏在外頭那些人周圍,並無時不刻在搜素通天幻境下落。”黃帝毫無隱瞞地道。

處身洞窟內的人們直到剛剛才定了定神,因為安順平接到黃帝的傳訊,危機已經解除,他將這個消息告知眾人,死裏逃生的放鬆使得大家歡騰慶祝,雖然他(她)們沒有接觸,甚至沒有實質性感受到來自三位神明的威脅,但那種壓抑,瀕臨死亡始終揮之不去。盡管隻是在校武場的立體成像圖看過三位神明尊容,可其散發出來的強悍無雙的實力是不言而喻的。

粒子流返回棺槨,但安順平他們也沒有再附身於人們身上,他們停駐在棺槨,安順平道:“我想,你們的旅程到此為止了,希望你們可以擺脫這場不該屬於你們的風波。記住,不要向外人提及你們的經曆,否則帶來的麻煩是無窮盡的,忘掉我們,忘掉一切吧,雖然我們已經無法刪除掉你們所有的記憶,但這能夠成為我們大家共同的秘密,請閉上眼睛,我們這就送你們回到原先的出發點。”

第一個抗議的人就是虎爺,他忿忿不平地道:“辛辛苦苦,努力奮鬥,得到的答案是叫我忘記所有,那還不如殺了我,我不同意如此安排!”

土豪金也不願意,他絮絮叨叨地道:“我可是花了大把時間,好多資金,運用多少腦力、精力,怎麽就遇到困難而退縮呢,我也不同意。”

龜田花子自然不用多說,她都記在腦子裏了,想要她忘記,比登天還難。

安順平無奈地道:“我們也不想,可是你們這樣做是無濟於事的,記得越多,痛苦越甚,要想知道為什麽,實話告訴你們吧,你們已經上了監視名錄當中,程度和我們差不多,可謂是舉步維艱。之前那三位神明攻擊,隻能算是警告,如果你們還有涉及此事,那麽下一波的攻襲就是你們自身,好自為之。”

石濤嘲諷地道:“那麽說,嘿嘿嘿,我們這幾人的利用價值沒有了,你們準備象丟掉一塊爛抹布似的放棄我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

張三忍不住插話道:“我家大哥是好話說在前頭,不然,直接將你們記憶刪除也行,隻不過那樣會很損傷你們的身體,因為你們知道太多,太久,一洗幹淨,你們或許就變成了白癡,行屍走肉。走吧,別再提起你們這段經曆,為了自已,為了別人,將它永遠埋在肚子裏。”

雙方的你一言我一語爭論,令其他人無所適從,鴻哥更加對這場討論不理不睬,他把記載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件都編撰成集了,佛光普照領著戴中華四人,專暴**、亞特蘭蒂斯、林哲、慕容雨進行投票決定,甘願用生命的代價維護追求的權利。花豹既想參與進來,又掛心著家庭,心情矛盾至極。

眾人態度明確,安順平道:“看來我也無法一意孤行,強迫你們放棄,可為了今後的利益,共同利益,我們得製定遵守的契約,免得由於個人的言談舉止引發類似此次的危機。”,這一點獲得通過,人們就在棺槨前製定出今後任何有關談起這段經曆需要遵守的規避和隱晦的程序,和在以後的合作中如何聯係、代稱等等。

大費周章,目的就是要避開無處不在的控製中心眼線,等人們在棺槨前的石板刻製章程印下自個手指印後,一個個被傳送到了入口,迎接他(她)們的是大漠棄兒,孟小恬,他醒來之後,不曉得發生什麽事情,但渾身疲乏無力,如同度過了百年時光,見到眾人欣喜萬分。

繁星點點,不知是在河外星係還是在銀河係,總之肯定不是在太陽係之內,更不是在地月係,控製中心門外站著三個高大人形體態物體,淡墨色的投影已進入其門內,隻是這三位對進去如何交代任務還有所商榷,他們分別是:宙斯、伊察姆納和阿蒙,前者執意要控製中心授權,不受限製對IOUYH19770808加以嚴厲的製裁,後兩者正在勸說他放棄這個可怕而又損人不利己的想法。

心高氣傲的宙斯對伊察姆納的苦口婆心,帶著一語雙關的諫言置之不理,指責他放水,導致被IOUYH19770808逍遙法外,阿蒙雖是幫襯著伊察姆納,但他話語不鹹不淡,很難起到關鍵作用。

宙斯翻臉了,他渾身霹靂雷電閃現,這是他要動手的前兆,伊察姆納哪裏甘示弱,也示威性地還以顏色,天平的砝碼就擺在阿蒙手中,他押注在宙斯身上,截斷了伊察姆納的後援,伊察姆納一時不慎,神通被封住,無法動彈,宙斯冷笑地從他身邊走過,進入控製中心大廳,啟動與控製中心的聯接。

伊察姆納著急得不得了,因為這樣下去的話,黃帝不僅是要麵對宙斯,而且是來自宇宙各處的不同神明攻擊,更為重要的是控製中心必要時會親自動手解決事情,軒轅黃帝哪怕再厲害,也是無法阻擋的,不能讓宙斯得逞,伊察姆納奮力掙脫,以極快速度冰封住宙斯,減緩他的動作,可大廳的內室封閉的門還是拉開了,控製中心已經聯接上了宙斯,程序開始走。

伊察姆納無法阻止宙斯對軒轅黃帝的指控,他改變戰術,隨著宙斯進入大廳,準備充當軒轅黃帝的辯護人,反駁宙斯,盡管獲勝希望微乎其微,可站在他的立場,得為軒轅黃帝做點什麽。

控製中心接受了宙斯的控訴,從諸多巨櫃選取了一部分充當陪審團,它們皆閃爍著光芒,參與這場史無前例的內部審查案件。

先是由控製中心把他們包括軒轅黃帝至今為止聯接的記錄播放一遍後,宙斯開始用其雄辯口才指責軒轅黃帝故意怠慢接受的任務,認為他包藏禍心,有意重蹈亂世時代的老路,對這種苗頭應及早製止,並且給予相當的懲罰。

伊察姆納作為無法出庭軒轅黃帝辯護人,他用例證說明宙斯執法不當,在原因尚未分清狀況下,擅自動用武力,導致對方做出合理的反抗。這樣做,不僅是對正在執行任務的軒轅黃帝一種無端幹擾,更是拖帶隨行也帶著同樣任務夥伴不得不被卷入其中,形成更尖銳的對抗局勢,宙斯應該為目前出現的矛盾負完全責任。

而且,伊察姆納著重指出,宙斯是用個人喜好來判斷事情的,他粗暴,無理,僅憑自我以為就妄自行動,這件案子理應判為誣陷和誹謗。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現場的巨櫃們也用電流溝通來互相交談,控製中心不得不用法庭權威令它們安靜下來,宣布休庭,待陪審團得出判決後再決定此案勝負歸屬。宙斯得意洋洋地看著伊察姆納,不斷地做著鬼臉,取笑他白費心機,案件很明顯的,何必浪費時間。

休庭之後,果然不出宙斯所料,控製中心判決軒轅黃帝敗訴,限定時期內由本尊出庭上訴,否則逾期判罰就要執行。

伊察姆納狠狠地看著宙斯,這老小子,真是太損人不利己了,大夥都麵臨著幾乎是一樣的問題,此時軒轅黃帝首先站出來,所有同伴要做的就是默默地支持,至少不應該如此,公然地指責,揭露。

宙斯來到伊察姆納身邊沉聲道:“聽著,我素來是以公正著稱的,你的那一套對我來說簡直就是打亂既有秩序,沒錯,我也有一段時間認為軒轅黃帝做得對,我不是和你一樣給了他時間嗎?可是,他用這段時間做了什麽,無聊至極,守護著一群凡人去挖掘他原先的王國,這對你,對我有什麽好處。要是我們繼續替他隱瞞的話。我想,我們在控製中心麵前,和軒轅黃帝所犯的錯誤是一般無二的。這一點,你得想清楚,看明白。”

伊察姆納無話可說,宙斯講得有些道理,當初他們確實是給了軒轅黃帝一些時間,這些時間對凡人來說或長或短,但對一名神級人物,已經很寬裕了,寬裕到奢侈地步。不說明,不親力親為,讓想要幫忙的無從下手,不明所以然,如果事實就是這樣的話,宙斯的翻臉是正確選擇。因為同情,稍微鬆弛,但事關已身,不能不在一定程度上考慮自已的前途。

見到伊察姆納陷入思考,宙斯又道:“還想什麽,他要麽轟轟烈烈,要麽服服帖帖,隻有這兩條路,第一條路他是走不了,現在你還是作為一個老朋友去勸勸吧,別執迷不悟。好了,我的話就到此為止,接下來,軒轅黃帝命運如何和我無關,但願你我不要因為此事破壞我們之間的友情,回見。”。

宙斯化作白光回到自已的巨櫃,被移動到行列內,一整排,一整排的巨櫃,無法從中找出他來。看來他已經習慣了如此生活狀態,伊察姆納的巨櫃也在召喚著他,要求他入列,伊察姆納迅速把自已想要對軒轅黃帝說的話寫在身上散發出來的星芒上,發送了出去,才化作白光朝向自已的巨櫃入了巨櫃陣容之內。

出庭通知書,法庭判決書,上訴期限通知書和伊察姆納的私信全集中在軒轅黃帝手上,他沒有被動搖,嚇倒,反而嗬嗬樂起來,夠了,有這麽一段時間完全足夠。隻要在上訴期間將尾巴清理幹淨,那就啥事都沒有,這項法庭判決也隻是空文,廢紙一張。

軒轅黃帝召喚來阿吉仔、悟塵、山朵拉,通天塔已回複到巨櫃模樣,通天幻境也消失了,但幻境當中的石濤他們卻與守烏蒙被藏匿在另一處空間之內,封閉起來,不為外界所探知。

地球仍然在轉動,地球上人們還是在過著自已熟知的生活,壓根就沒察覺到有這麽一件事發生在當下,和平與戰爭還是這個世界的主題,隻是混濁了許多,爭吵而且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