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說的那家啊,熱乎乎的包子和豆漿,那可是全城最好的,又很便宜。走,我帶你們去,我是他家的老主顧了。”楊俊仁自告奮勇地要帶路。
眾人隨在他身後結伴同行,清晨六點多的陽光照射下,此刻的小城已經開始一天的忙碌了。五人要了一屜二十多個的大包子和一桶豆漿,果然和楊俊仁說的一樣,香甜可口的豆漿,軟Q彈牙,一咬就滿嘴油的包子。
不愧是本城最好,五人商議了每天晨跑後就到該處進行會餐,用公家費用預定了幾天的供應。
在分別前,亞特蘭蒂斯交代了謝添才和楊俊仁保持住他今天教授的增強體能時刻鍛煉的法門,還特別要倆人傍晚早點到武館,他要倆人進行輕度的對抗性拳賽。
歸途上,專暴**不解問道:“你怎麽沒按規程製定呢?對抗性拳賽,怎麽能隨隨便便說舉行就舉行呢,萬一傷著了,你如何辦?再說,昨天我剛KO了謝添才,他可能還沒恢複呢?”
亞特蘭蒂斯嬉笑道:“我就是按拳手的基礎訓練,拳手的專業性進階方案來執行的啊,你也別太死板了,我不是說過了嘛。輕度的對抗性拳賽,又不是要他倆拚老命,隻是讓倆人盡快地進入角色,增加實戰經驗。哈哈,你還敢說,要是昨天不是謝添才那股子勁沒轉過來,你能KO得了他。”
專暴**不爽地道:“你還真以為我KO是純屬僥幸的啊,一出手,我就了解他的打法和攻擊力道如何運作,在那裏等著這個機會出現的。你還是當時的裁判,這點都看不出來,將來搞不好是個黑哨。哈哈哈。”
亞特蘭蒂斯故作驚訝,忙給專暴**賠罪,倆人說著笑著,一道回到武館,場館內戴中華和劉響早就練過兩個階段了,此刻正在拉筋骨,活動,舒緩,免得造成傷害。
“嘿!你倆也起得早,吃了沒有,走了一段路,又餓了。”
亞特蘭蒂斯道,包子、饅頭和稀飯,桌上還剩下點,倆人風卷殘雲地一掃而光,沒辦法,練武之人餓得快,特別是等會,專暴**和亞特蘭蒂斯還要去為拳賽舉辦去跑動跑動。
戴中華開始泡茶,燒開的水“吱吱”叫喚著,他熟練地斟起功夫茶,四人圍坐一塊,戴中華道:“不行啊,你倆有沒有辦法幫忙解決一下?”
無厘頭式的話,三人摸不著頭腦,專暴**身為館主,隻得問道:“中華,什麽事,你說。”,戴中華苦惱地道:“我這泰拳高手稱呼壓得我快喘不過氣來,要是哪天被人拆穿了,這不是砸了武館招牌?”
“嗯,說的也是,你這樣叫欺騙,要是人家非得較真,讓泰拳王展示金腰帶,你哪裏生得出來,沒有金腰帶,怎麽叫做拳王,不是擺明是騙人嗎?”劉響和亞特蘭蒂斯說著說著,把話頭指向了始作俑者,專暴**。
“是騙人,但不是謠言,反正與人無損,難道你們要我去鐵匠鋪依樣畫葫蘆打造一條金腰帶,刻劃一個從地圖上找得到的泰國地名嗎?”
專暴**振振有詞地道,三位合夥人皆無語,現在郭剛銘已經容不得任何反對意見,聽不進有關拳賽不利的擔憂,專暴**繼續開導道:“我們這隻是一個噓頭,明白嗎?噓頭而已,也就是和廣大市民開個玩笑罷了,善意的,事後沒有人去追究到底中華老兄是不是貨真價實的泰拳王。隻要你端上來的是一桌開胃可口的菜肴就夠了,精彩!我們的拳賽必須是美輪美奐,精彩紛呈的,這才是我們該做的。”。
不等人們對自已的話做出回應,專暴**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你倆趕緊去練習,保持住狀況。而你,昆哥,你還得去跑跑那個誰,叫他一定要通知到每一位裁判,準時到達賽場,我不希望屆時還要眼巴巴地等著人。”
亞特蘭蒂斯心中暗道:瘋了,這家夥一提到拳王賽,整個人就瘋了似的,還一個星期,就去通知要人準時到場,是不是每天都要提醒三回啊。
還沒醒過神來,專暴**已經抓起桌上的手機,開始到處給人打電話,催促,埋怨,哀求,傻笑,完全是表情帝附身。
三位小夥伴搖著頭,對現在的專暴**狀態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反正已經攔不住他了,幹脆還是把自個分內事做好,算是給他分擔憂愁吧。
大腿的肌肉,其次是腰布,最後是肩部,出拳的速度,用皮勁綁住手後出圈,敏捷通過跳繩,小腿要有耐力。手臂肌肉主要是小臂和腕部,抗擊打首先連頸部肌肉,這樣可以起到良好的減鎮作用,然後是腹部,專暴**把要訓練的目的寫在菜單上。
熱身運動30分鍾,跳繩15分鍾,練習原地空擊15分鍾,休息10分鍾,配合步伐,練習運動中空擊15分鍾,休息10分鍾,擊打沙袋30分鍾,擊打拳靶30分鍾。
薑義武、謝添才和楊俊仁傍晚來到拳館終於知道,清晨的長跑隻是開胃小菜,現在他們的感覺猶如墜入地獄,一療程下來,胳膊和腿都不屬於自已的了。專暴**和亞特蘭蒂斯已撕去了和善的麵具,吼叫連連,魔鬼般的訓練,要他們把一整個白天浪費的時光補回來,還不時插入當中和他們練起對抗搏擊格擋,糾正其露出的破綻。
“我們還能活著離開武館嗎?”,薑義武小聲地問身邊的“難兄難弟”,倆人已經沒力氣回答他的疑問了,因為等會他倆的輕度對抗賽就要開鑼了,專暴**麵無表情將他帶走,要給薑義武進行特別指導,眾人同情地看著他,也許這個問題隻有天知道。亞特蘭蒂斯、戴中華、劉響雙手合十,為他的命運祈禱。隨後,亞特蘭蒂斯要戴中華和劉響給倆人做臨時拳賽教練,對倆人的不足和戰術進行現場**。
亞特蘭蒂斯站在謝添才和楊俊仁中間,他手臂分開倆人,按照正規比賽的要求,給他倆宣布規則,要他倆可以用不著生死相搏,但要記住戰術要領,招子放亮點,別猛打猛衝,給對手一重擊或者打個高分值往往是比賽的關鍵。
“好了,今晚的輸的人要洗完所有人吃宵夜的碗筷才能去睡覺,開打!”亞特蘭蒂斯吼道。
楊俊仁是正統的陸軍出身,他的軍體拳踢、打、摔、拿、擰被亞特蘭蒂斯加以賽場搏擊改造,主要運用其拳砸、掌格擋,肘擺,勾手。針對軍體拳步伐穩重,又變化出前後弓箭步,馬步彈震對手掃腿,這些步步為營的攻防一體招路讓謝添才的凶狠,講求一招製勝的海軍陸戰隊招法有些難受。
但謝添才也不是省油燈,他刁鑽,無孔不入的拳頭,腿法也遏製住楊俊仁的應變,一味處於守勢。
“呔!”,楊俊仁爆發了,他的拳頭硬是和謝添才來個正麵相撞,力道猛烈得倆人各自後退一步,大開大合,縱橫捭闔的軍體拳施展開來,勁風籠罩住謝添才,不讓他有機會做出反擊。謝添才隻好按下自已攻擊天性,遊走起來,這是戴中華在旁邊不斷提醒,怕他一頭栽入楊俊仁的天羅地網當中,到時被扭板控製住就脫不了身。無法利用自身有利招數,一旦勁氣力道被掐斷,是件很危險的事,對手就可以肆意妄為了。
“拉開距離,擺脫,不要被他纏上,你現在還占據這分值優勢,耗過這一回合。”戴中華已全然忘掉自已的身份,他連家鄉方言都喊出來了,每個人都沉浸在比鬥中,沒有注意到。
“停,回合結束。”,亞特蘭蒂斯止住了兩人遊走纏鬥,劉響在給楊俊仁推拿,遞毛巾時,悄悄告訴他,等會謝添才必然會搶攻,要楊俊仁不要閃避,伏低肩膀,衝拳攻擊謝添才的下頜,爭取KO對手。雖然謝添才會得手,但著力必然不會太猛,犧牲一些分值,賺取KO或者重擊對手,劃得來。
戴中華也在教導謝添才接下來的步驟,泰拳也是一種異常凶猛的拳法,所以他要謝添才強攻,等裁判喊開始,那段距離就是頂膝的最佳距離,不要猶豫,直接頂撞過去。手肘下壓對手頭部,脖頸,一旦勾住了,兩膝連續頂,謝添才點了點頭,表示了解戰術安排。
亞特蘭蒂斯將倆人招到場地中心,看了看倆人狀態,還能繼續,他就接著喊“開始!”
謝添才飛身而起,撞向楊俊仁,手肘往下勾壓。
楊俊仁雖有防備,但來勢太猛,手臂無法撐開,一膝,兩膝,三膝,謝添才“喪心病狂”地閃電攻擊,亞特蘭蒂斯見勢不妙,正欲分開倆人。
“砰”,楊俊仁終於在激烈的頂膝攻擊中,勾出一拳來,用盡全力,打是沒打到理想位置,但胸口的劇痛足可以讓對手回味無窮。
兩敗俱傷,謝添才難受,楊俊仁也不好過,他雙肘,腹部通紅通紅的,脖頸處被勒出紅印來。比賽終止,結果是謝添才以點數獲勝,楊俊仁恭喜了他。確實,自已在防守過程中失分太多,導致不得不冒險誘敵。
第一晚的訓練到此告一段落,每個人稍微休息一下,衝了個澡,一塊圍桌吃宵夜,饅頭配菜湯,漂浮的肉絲很快被師徒們不講情麵的爭奪下消失無影無蹤。看著薑義武連湯勺都拿不動,謝添才和楊俊仁明白,他經曆多大的“苦難”,絕對不會比他倆搏擊輕鬆。
“明天,記得,明天一大早還有繼續,今晚早點回去休息,哦,對了,一人一瓶跌打藥酒,睡前抹一抹,嘿嘿嘿,沒辦法,這樣的事,習慣了就好。”
專暴**好心好意地給三人發了一瓶跌打藥酒,自家煉製的,效果很好。
謝添才和戴中華,楊俊仁和劉響,他們兩對經過剛才的賽事,感情增進不少,互相推抹藥酒,聊著得失。亞特蘭蒂斯心裏不是滋味,怎麽說,這倆人目前還是掛在自已的名下呢。
於是,他幹咳兩聲,覺得該說點什麽,亞特蘭蒂斯道:“哦,對了,你倆一定要早點休息,每天的這樣輕度對抗都要進行,保持好狀態。”倆人此刻才醒悟,領進門的師父被冷落了,趕忙請罪,表示一定會照顧好自已的,亞特蘭蒂斯才找回當師父的感覺,洋洋得意。
一連數天,天天如此,專暴**和亞特蘭蒂斯一點點地加大訓練度,要用最短時間使得三人早點進入職業拳手狀態。
三人也算爭氣,盡管艱苦,沒人喊過累,打過退堂鼓,咬著牙承受和虛心地求教著,水平與日俱增,連館內四位合夥人都在切磋中不能隨意掉以輕心。隻有薑義武還是比較弱勢,他目前隻是在單人模式訓練中,專暴**還沒想要他上場與人對陣。
時間過得飛快,比賽日到了,鑼鼓喧天,電子鞭炮響徹大街小巷,雇來的表演隊穿著勁裝,站在宣傳花車上賣力渲染氣氛,請來的嘉賓,裁判和選手已雄赳赳,氣昂昂地站在擂台邊。人頭攢動,策劃已久的賽事確實和預想的一樣,效果奇佳,水泄不通,把商場早已清理開的廣場全站滿,治安加派人手,交通不得不調度人手來維持秩序,免得人們違反交規,站到車行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