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出手相救

剛拐進河道街口,就看見前麵一個衣衫淩亂十七八歲的姑娘向這邊跑來,一邊跑還一邊呼救,後麵不遠處追過來兩個日本兵,一邊追還一邊色眯眯的用日本話夾著蹩腳的中國話大叫:“花姑娘的別跑,我們一起去米西米西!哈哈哈哈…….!”

楊智這時腦子在飛快的思索,要不要救她?不救!良心難安,救她!有可能影響自己的任務,思索間那女子已經快跑到了楊智藏身的牆角。事不宜遲,楊智一閃身跳出來攔腰抱住了那個女子,低聲告訴她別出聲!然後厲聲對後邊的日本兵用日語說:“幹什麽的?”

後邊的兩個鬼子一看前麵的女人被一個男人抱住,正要發作,突然聽到他用日語喊,不覺一愣,舉起槍對著楊智喊:“你是幹什麽的?”

“特高課的,在執行任務”楊智一邊架著姑娘一邊向他倆走過來,兩個日本兵一聽是特高課的立刻收起槍,給楊智敬禮。

日軍侵華情報機關有三大機構,第一就數特高課,第二是竹機關,第三是梅機關,各自肩負不同的職責,特高課隸屬於特務機關長土肥原賢二直接領導,說起土肥原賢二可是臭名遠揚,1927年6月27日,日軍參謀河本大作、板垣征四郎、石原莞爾和特務機關長土肥原賢二這四個好戰分子得到了一個令他們欣喜若狂的消息:日本首相田中義一主持召開了“東方會議”,拋出了臭名昭著的“對華政策綱領”,確定了武裝侵占中國東北的方針。這四人是日本侵略軍的馬前卒,長期在中國活動,是日軍中有名的“中國通”。除河本大作外,板垣、土肥原賢二和石原莞爾這三個總是聚在一起搞陰謀活動。日軍在中國所幹的罪惡勾當,幾乎都是由他們三個策劃發動的。

特高課在土肥原賢二的領導下,在日軍對華侵略作戰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搜集情報、潛伏滲透、投毒暗殺、策反**政要無惡不作,最有名的就是誘使溥儀成立偽滿洲國宣稱滿人治滿企圖分裂中國,還有一個鮮為人知的例子是日軍剛進入中國時無人引導,可就如進自己家一樣熟悉,通過各種道路、橋梁、河道、山巒、城市岔道根本不用向導,開始中國人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最後發現,隻要是日軍將要通過的地方,就會有日本的仁丹廣告,這種不起眼的路標計謀就是特高課的傑作,讓中**隊吃了大虧。特高課因此名聲大作,特高科的特務對日軍士兵也可以秘密監視,手握各項生殺特權,因此兩個日本兵一聽是特高課的,馬上立正敬禮,根本沒想到死神已悄悄降臨。

楊智臉露微笑的靠近日本兵,笑著用日語說:“不錯,稍息!”正當兩個日本兵完全放鬆戒備的時候,一揚手4枚鋼針射進他們的神突穴,兩個日本鬼子一聲都沒叫出來就癱軟在地上,楊智拿上他們的槍和彈夾正要轉身催促那個姑娘快走。

“楊大哥”身旁傳來一聲清脆驚喜的喊聲,楊智扭頭一看,竟然是那個姑娘。“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張丹露呀!”那個姑娘閃動著大眼睛激動的看著楊智,“哦?你是張鵬的妹妹,丹露?”楊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的印象裏張丹露還是一個小黃毛丫頭,現在已經長成個大姑娘了,剛才隻顧著救她也沒細瞧。

“你怎麽在這裏?又被鬼子追?”楊智問,張丹露正要回答,楊智突然臉色一變,“快走!巡邏隊來了,我正要找你哥,帶我到你家再說!”說著拉著張丹露飛快的拐進胡同裏不見了。

張鵬躺在**身上到處纏著已經看不出是什麽顏色的繃帶,頭歪斜著靠在床頭無力的喝著張丹露喂到嘴邊的水,楊智簡直不敢相信這就是從小和他一起光屁股長大,英俊爽朗才華橫溢的張鵬。

“這是怎麽回事?”楊智看著張丹露,張丹露噙著眼淚說:“楊大哥,你知道我家以前在開封也算是名門望族,還送我哥赴日流過學,可遭奸人陷害家道敗落,我哥他在國外耳渲目染相信法製,從日本回來後找那個陷害我家的人打官司,與那奸人對簿公堂誰知官官相護不光打輸了官司還把我哥打入了大牢,後來我家四處借錢疏通關係才把我哥從牢裏弄出來,可從此我哥就有點受了刺激看破紅塵玩世不恭了,因為狠透了貪官汙吏我哥又不會別的手藝所以就想盡辦法詐騙他們,可我哥人品不壞從不騙窮人,隻是仇恨那些貪官汙吏達官貴人專騙他們,自從日本人來了以後,那些以前的達官貴人不是跟著中央軍跑了,就是搖頭擺尾做了日本人的走狗,跟著日本**害老百姓,日本人在開封殺人放火,我哥恨的牙癢癢的,恨不能一刀一個宰了他們解氣,可勢單力薄有心無力呀!正好有一次日本公使來開封視察,我哥就冒充他的副官把駐開封日軍司令龜田一郎夫人的一箱首飾騙走了很是出了一口惡氣,轟動了整個開封城,為此駐開封日軍司令龜田一郎下令全城搜捕,可因為我哥事事小心處處謹慎一直沒有被抓獲,聽說開封偽警察局長因為這個事情都被日本人差點殺了,直到前不久我哥以前的一個女同行被日本人抓住說出了那樁案子是我哥幹的,我哥才被關進大牢。日本鬼子真是畜生,你看把我哥折磨成什麽樣了!肋骨斷了三根,大腿也骨折了,好像還受了內傷,動不動就吐血全身都是傷口,我家四處托人找關係花錢才把他從憲兵隊弄出來,經過這兩場災禍我家的元氣更是大傷要靠四處借債過日子了我父母也在前不久氣的去世了。我哥現在也成了廢人眼看快沒救了,這可怎麽辦呀?我剛才就是去給我哥買藥才碰上那兩個日本鬼子的。”張丹露說著哭了起來。

楊智攥著拳頭強壓怒火聽完張丹露的哭訴,又低頭仔細看了看張鵬的傷勢,診了診脈說“也許還有救”。

張丹露一聽猛地抬起頭拉著楊智的胳膊“真的?楊大哥你沒騙我?那你快救救我哥吧!我給你磕頭了”

楊智連忙拉起張丹露“這是哪兒的話,我和你哥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一家人我怎麽能不管?快起來!”

說著楊智從腰包裏拿出一粒黃褐色藥丸和兩粒黑色的藥丸,這是我們楊家祖傳的治療內傷和跌打損傷的丹藥,黃褐色藥丸內服,黑色的藥丸外抹。快把你哥扶起來用水服藥,肋骨和大腿的傷我給他接上,你去準備一個幹淨的毛巾和幾塊兒直一點的木板待會兒處理外邊的傷口,張丹露感激的看著忙的滿頭大汗的楊智,一種莫名的感覺湧上心頭,這種感覺是她從沒有過的不由的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