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絕對優勢

狙擊手真的沒得說,一槍斃命,時間幾乎不分先後,鬼子根本就沒有警叫的時間。wwW ,

楊頡李保國南為仁徐德等人組成一個十人隊,在鬼子巡邏隊之間,借著垛堆的掩護,向東麵的炮樓走去。楊頡在前,速度略快一些,在鬼子還沒有拐過來之前,他們已經衝進東北角的炮樓。隊員們都是加裝了消音器的匣子槍,進了炮樓,看也不看,直接向二樓衝去,一樓早就被隊長他們收拾了。一樓隻有五個鬼子,楊頡和李保國幾乎同時開槍,雙連發的手法,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麽活口。二樓的鬼子也聽到一些動靜,誰也沒想到會有敵人攻入,等見到隊員們時,已經沒有機會摸槍了。三樓的鬼子竟然還在睡覺,迷迷糊糊地做了槍下鬼。樓頂上的了望哨,最為可笑,還以為是下麵送夜宵過來呢,大聲叫著不要偷吃啊,用腳還大力地跺地板。

控製了東北角的炮樓,楊頡馬上對著李保國徐德一指垛堆。兩人迅速地消失在夜色裏。

這個垛堆頂上倒沒有費什麽周折,鬼子的哨兵在上麵藏在帆布底下已經睡著了,僅有一個還迷糊著雙眼,看了一眼徐德,笑了笑,往旁邊挪了挪身子,示意徐德坐下說話。

這裏是不用替換人的,毫不猶豫,楊頡命令對巡邏隊進行圍剿。之後,由特戰連的人組成一個十人隊替換了巡邏隊。特戰隊也已經進入西北麵的炮樓,接替了特戰連。

特戰連兵分兩路,由李保國南為仁帶隊,分襲東南和西南兩個炮樓。整個物資儲備區的北部都在遊擊隊的掌控之中。

戰鬥是很順利的,特戰連的人,對這種偷襲已經是輕車熟路了,尤其是這種渾水摸魚的事,他們甚至都在那一瞬間把自己當成了真正的鬼子,連隊員們間的簡單對話,都是日語。

南為仁劉劍兩人對垛堆頂上的鬼子進行撲殺時,遇到一點小麻煩。有個鬼子起來小便,正好看見兩人爬上垛堆頂。還不到換崗的時候,來人並沒有袖章,也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口音。這個鬼子很機靈地對二人笑哈哈地說道:“小牧君,你來幹什麽?”

但他的腿卻悄悄地後退半步,那裏有他的同伴和他們的武器。南為仁也笑嗬嗬地說,“送你們一樣東西。”手裏的槍同時開火,將這個鬼子擊斃在他的同伴的身上。南為仁是單發,一槍斃命。

劉劍對另兩人的偷襲很成功,因為那兩人都被前院的人吸引了。前院不知什麽緣故,平靜的鬼子,開始忙碌起來。

結束戰鬥的時候,楊頡和李南二人都站在東南炮樓上,觀察著鬼子。

整個物資儲備區已經在遊擊隊的掌空之下了。連通往前院的門口機槍堡壘裏都換成了特戰連的隊員,爬在垛堆上,射殺機槍堡壘裏麵的鬼子,對於狙擊手來說,真是太爽快的事情了。

但前院裏現在卻忽然喧嘩起來,整個軍營裏的鬼子都全副武裝,巡邏隊更是精神百倍,通往大門口的道路上加了雙崗,各處都有了新的警備。

“小鬼子發覺了?”李保國輕聲問,“你看這陣勢不是戰前準備嗎?”

鬼子還真的是進入了一級戰鬥準備。這主要是山下田大佐的一個夢。

在涿州司令部裏的山下田大佐,連日來的緊張使得他實在難以支持,不到九點的時候,他就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副官不敢驚動他,隻是給他披上一件攤子,就悄悄退出了作戰室。

山下田就這樣睡著了,恍惚之間,他好像回到了故土,看見自己的妻子正領著僅有兩歲的兒子在朝拜天照大神,香案上燃起的青煙嫋娜地象輕盈的舞女搖擺纖細的腰肢。古色古香的銅鼎裏散發著檀香特有的味道,那是很熟悉的熏陶了他整整二十年的檀香味。陽光,是的,陽光斜斜地照在大神的臉上,本來是金色的塑像忽然變成了血紅色,紅紅血色濃地要往下滴落,不,是那次在東北屠村時濺在村口泥像上的血滴。紅的血忽然將一切都染成紅色,在濃紅的粘稠中有一隻爪子伸出來,扼向山下田的脖子,他拔出戰刀,大叫著辟向爪子,戰刀卻不聽使喚地辟向自己的下腹。痛,裂腹的痛蔓延開來,“啊……”山下田一聲大叫站來。

慘烈的大叫驚嚇得守候在門外的副官幾乎是撞進門的,見山下田沒事,呆呆地望著他。

“命令,小林中佐馬上進入一級戰鬥準備。命令憲兵隊、守備隊馬上增援小林。”山下田很迷信,他相信這是天照大神對他的暗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接電話的並不是小林中佐,而是值班的慶林太郎。小林中佐查哨還沒回來,當聽說小林出去已經快一個小時了的時候,山下田大佐心裏忽然打了一個冷戰,馬上催促副官備車,他要親自前往那裏檢查。

憲兵隊和守備隊共有不到四百人,這是他所有能調動的人馬了。打開涿州的北門時,在車上,山下田就仔細地向廢舊火車站方向眺望,那裏很是平靜,夜空被裏麵的***照得有些明亮。忽然,在明亮的夜空裏,升起三顆紅色的象血一樣的信號彈。山下田的心一沉,該來的終於來了。好在自己早一點命令小林那裏做好了戰鬥準備,他暗自慶幸自己對大神的虔誠,終於得到了大神的庇護。戰鬥,有時候就是幾分鍾的事。他深知其中的道理,但願小林能支持到自己的增援。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的前麵,正有一支鐵血練就的隊伍正張口大嘴等著他呢。

就在楊頡他們捉摸鬼子的意圖的時候,有隊員報告,“高隊來了。”

高峻平的身影出現在幾人的眼裏,胖胖的他看上去顯得有些矮,實際上他有一米七四,不算太矮了。沒有什麽寒暄,楊頡一邊把望遠鏡遞給他,一邊問,“過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