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炮彈爆炸騰起的黑煙還在彌漫，又是一排炮彈落地炸開一連串火球。
無數濃黑泛紅的烈焰連接成一片，大地成為一片翻騰的火海。
爆炸聲中，一座座工事倒塌，明碉暗堡飛上天空，壕溝被填埋，日軍火炮被炸得四分五裂，來不及躲入防炮洞的日軍士兵被一片片炸得粉身碎骨，化為一陣飛散的血霧向四麵四散噴濺。
“八嘎！支那人發動進攻了！”日軍指揮部裏的板垣征四郎反應過來。
川岸文三郎，西村利溫，國崎登和高木義人等日軍高級軍官也明白過來，他們遭到中國軍隊最為猛烈的火力打擊！
板垣征四郎咆哮起來：“快給寺內司令官閣下發電！就說我們遭到支那人最為猛烈的炮火轟擊！讓他們趕快出動飛機轟炸！現在支那人炮兵都暴『露』了！快！現在不抓緊時間轟炸還更待何時！”
可是，板垣征四郎得到的消息卻是令人沮喪的消息。
傳令兵回來匯報說：“報告板垣將軍閣下！我們華北的航空兵基地遭到支那人空襲！絕大多數的飛機都被摧毀在地麵！”
聽到這個消息，板垣征四郎垂頭喪氣的一屁股做在地上。
看到自己長官這樣子，傳令兵又接著說：“板垣將軍閣下，海軍方麵有回複了，他們說可以出動航空母艦上的飛機前來助戰。”
板垣征四郎坐在地上起不來：“海軍，海軍，又是海軍！他們距離遠，能來支援的飛機也不會太多……”
過了大約一分半鍾，板垣征四郎才跳起來惡狠狠的咆哮：“我們也有炮兵！給我開炮！開炮！炸光那些支那人！”
日軍的上百門重炮架起來，對準山頭的要塞一陣猛烈轟擊。
密集的炮彈下暴雨一樣落在忻口要塞的山頭，山頭上騰起大大小小的火球，黑煙衝入高空，滾滾熱浪四處肆虐。
日軍的炮擊貌似壯觀，效果卻是極差！除了少數直接命中堡壘的重磅炮彈給李斌的炮兵帶來一定的損失之外，其餘的炮彈爆炸的彈片和氣浪為堅固的工事所阻隔，根本沒有給要塞炮兵帶來損傷。
而日軍的炮兵陣地在發『射』了炮彈之後，卻暴『露』了他們的位置。
要塞中嚴謹的德國炮兵專家很快就根據敵方炮彈的彈道軌跡，計算出日軍炮兵粗略的位置。
要塞炮兵迅速調整火炮發『射』諸單元，對日軍炮兵粗略的位置進行試探『性』的火力打擊。
山頭又是噴湧出一排火球，一大片炮彈排山倒海向大致的日軍炮兵陣地上空呼嘯著落下，遠處日軍陣地上空騰起陣陣黑煙。
以德國人的嚴謹，他們粗略的估計都是十分精準！這一排炮彈砸過去之後，日軍還擊的炮火頓時稀疏了許多。
“我們位置判斷完全沒錯！”德國炮兵專家指著畫有坐標的地圖說，“就按照這個位置偏向東北角兩度，繼續炮火攻擊！”
炮手們略改變一下方位角度，又是一排炮彈呼嘯而去，兩分鍾之後，就基本上再也看不到日軍反擊的炮火。
現在日本人基本上失去了任何遠程反擊能力，隻能是抱著頭被人白打一樣。盡管板垣征四郎他們手裏還有一些幸存下來的重炮，可是日本人根本不敢貿然開火『射』擊，他們知道一旦開炮反擊，將會遭致中國軍隊更加猛烈的炮擊！
也不知道炮擊進行了多少分鍾，反正李斌是把他從德國買來的305毫米炮彈和280毫米炮彈全部傾瀉出去。
“弟兄們，把所有的要塞炮炮彈全部打完！不要留了！我們下一步計劃是殺出華北殺向東北！這個要塞也不要了！”李斌對著話機吼道。
既然要塞是要放棄的，那些由艦炮改成的要塞炮又無法帶走，不把炮彈打完留著幹嘛呢！忻口要塞一共配備了三千多發305毫米炮彈，四千多發280毫米炮彈，這些炮彈被李斌下令全部打完。
寒冷的冬天，重炮居然都打得炮管發燙，炮手們用雪來給炮管降溫，又把一排排炮彈傾瀉向日軍陣地。
炮擊從早上七點二十分一直持續到八點十分，幾百門大小火炮連續狂轟，把日軍的陣地**得支離破碎，壕溝被填平，碉堡被摧毀，鐵絲網被炸得粉碎。
從雲中山區和五台山區兩邊開出來的裝甲第一軍和第十九軍已經集結完畢，前方的中央軍第九軍官兵和要塞師官兵們緊張的把鐵絲網和鹿砦拆除或者炸開，給即將發起攻擊的裝甲部隊清通前進的道路。
穿著一身坦克兵服裝的李斌從零五式坦克炮塔中探出腦袋，他誌得意滿的身後密集的坦克群。
所有的坦克兵都從艙蓋口探出腦袋，步兵戰士們整整齊齊站在坦克，裝甲車和自行火炮的邊上。。
“弟兄們！日寇自從發起九一八事變，發起一二八事變，再到發動全麵侵華戰爭，他們亡我中華之心不死！我們一路退回到山西，自從來到山西已經是四年了！現在是輪到我們發起反擊的時候！就讓我們的鐵甲洪流碾碎他們妄圖滅亡中國的美夢吧！”從艙蓋裏探出頭的李斌振臂高呼。
人群中發出高呼聲：“進攻！進攻！進攻！”
李斌一聲大吼：“進攻開始！”
說完，他下令駕駛員發動坦克。
零五式坦克轟鳴一聲，發動機發出咆哮聲，噴出一股青煙，李斌的坦克一馬當先，從己方陣地中衝出。
炮擊漸漸平息下來，日軍指揮部中的板垣征四郎大吼起來：“支那人要發起大規模進攻了！帝國勇士們準備迎敵！把支那人全部殺死！”
灰頭灰臉的日本人紛紛從土中相互扒拉著鑽出來，他們從泥土中拔出重機槍和其他武器，在被炸得破破爛爛的戰壕上和工事裏架起機槍，架起擲彈筒，趴在壕溝裏端起步槍，準備迎擊即將發起攻擊的中國軍隊。
遠處地平線上出現不計其數的小黑點，一名日軍軍官拿起望遠鏡一看，他驚叫一聲：“八嘎！支那戰車！”
日本人又何時見過數量如此龐大的坦克群，被軍官一喊，都震驚住了。
擊鼓般的轟鳴聲從遠處越來越近，坦克集團排著菱形陣型發起快速衝擊，衝在最前頭的是李斌親自指揮的零五式坦克！
零五式坦克後麵，是兩排三七式坦克，每排十二輛，一共二十四輛三七式坦克。再後麵，是四十輛三四式85炮坦克和一百輛三四式坦克。
坦克後麵是滿載著步兵的各種裝甲車，最後麵是三十輛三四式自行火炮和二十輛三五式自行火炮。
自行火炮行進一半，突然停止前進，紛紛昂起炮口，對準前方日軍的陣地。
“開炮！”炮兵指揮官揮動小旗。
一門接一門高昂起炮口的自行火炮吐出一團團猩紅『色』橘黃『色』的火球，一排炮彈隨著火『藥』氣體膨脹的爆裂聲飛上天空，帶著尖銳的呼嘯聲向日軍陣地上落下。
“炮擊！支那人又炮擊了！”日軍發出驚恐的叫聲。
話聲未落，帶著尖嘯聲的炮彈已經重重砸落在日軍陣地上，一連串大小火球從地上翻騰而起，滾滾黑煙尚未消散，又是一排炮彈呼嘯而來。
騰起的火球中，殘肢斷腿，槍支零件和掩體沙袋紛紛飛上天空，剛爬上地麵的鬼子還來不及縮回，就被劈頭蓋腦砸下來的炮彈炸得血肉橫飛。
坦克已經加速衝擊過來，日軍指揮官焦急的大吼：“戰防炮！戰防炮準備！坦克！我們的坦克出擊！”
數門37毫米戰防炮被日本人推出來，纖細的炮口對準正衝過來的第三集團軍坦克群。一批日軍的九七式坦克和八九式坦克開出來，炮口對準正在衝鋒的坦克。
“開炮！開炮！”日軍炮兵指揮官聲嘶力竭大吼起來。
戰防炮吐出一條條火舌，滾燙的炮彈殼退出來掉在地上，發出一陣金屬撞擊聲，日軍炮手又把炮彈裝入炮膛，拉動發『射』繩『射』出下一排炮彈。
37毫米穿甲彈無論是打在零五式坦克上，還是打在三七式坦克上，都和撓癢差不多。即使是打在三四式坦克上，也隻留下一道白印！
毫發無損的坦克集群繼續向日軍陣地衝去，日軍反擊的炮火當即引來坦克炮的轟擊，衝在最前頭的零五式坦克和三七式坦克發出一排爆轟聲，炮口接連吐出一團團火球，一排88毫米炮彈下雨一樣飛撲向日軍陣地。
後麵的三四式坦克也紛紛開火『射』擊，85毫米炮彈和75毫米炮彈鋪天蓋地向日軍的陣地傾瀉而來。
炮彈準確擊中日軍戰防炮陣地，地麵響起一片綿密的爆炸聲，那些剛剛『射』出炮彈的日軍戰防炮一門接一門在爆炸聲中粉身碎骨。火球中飛迸出無數破片，把丟下火炮四處逃散的日本人接連撕成碎片。
李斌的零五式坦克一馬當先，他坐在車內下令：“裝甲車跟上！準備放出步兵配合坦克對敵攻擊！”
坦克已經衝到日軍外圍的壕溝前，躲藏在工事中的日本人向漸漸『逼』近的坦克猛烈開火『射』擊，機槍步槍子彈打在坦克上，隻噴濺起一道道火星。擲彈筒榴彈落在坦克邊上炸開，飛濺的碎片對坦克毫無殺傷力。
零五式坦克揚起炮口，“咣”一團火球噴出，一座正在猛烈『射』擊的工事被一團烈焰包圍，沙袋一個個飛到空中，一挺正在『射』擊的九二式重機槍和兩名日軍機槍手被火球炸飛到空中，再被撕成碎片。
鬼子“敢死隊”迅速向第一道壕溝衝去，他們企圖躲在壕溝內，等到進攻的中國坦克越過壕溝的時候，再引爆身上的炸『藥』包。
誰知，坦克集團在『逼』近第一道壕溝隻有八十米的時候，卻停了下來。
停止前進的坦克被當場鋼鐵堡壘使用，坦克炮和機槍向日軍後陣進行壓製『性』『射』擊，一條條上下竄動的火鐮狠狠抽打在日軍陣地上，打得一陣飛沙走石，子彈炮彈把螞蟻一樣『亂』竄的鬼子接連打成飛揚的血雨肉末。
後麵的裝甲車迅速越過已經停止前進的坦克，裝甲車上的重機槍瘋狂吐出火舌，旋風一樣的子彈橫掃在日軍陣地上，把躲藏在壕溝內的日本人壓製得根本無法抬頭。
裝甲車停止前進，後門紛紛打開，車內跳出全副武裝的第三集團軍步兵。
這些步兵戰士有人手裏端著三四式自動步槍，有的端著三四式半自動步槍，有的抱著三四式通用機槍，有的扛著火箭筒，有的槍上還掛著槍掛式榴彈發『射』器。但是這些武器都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武器，最吸引人眼球的是，步兵中還夾雜著幾名火焰噴『射』器手！
可以說，日本人挖的戰壕要比淞滬會戰和南京保衛戰中的國民『政府』中央軍的戰壕確實是完美許多，第三集團軍重炮大炮小炮轟擊，坦克炮擊，機槍掃『射』，都不能把躲藏在戰壕裏的日本人殺死。
正當日本人為自己堅固的戰壕工事感到得意的時候，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第三集團軍中有一種兵種可以把他們像老鼠一樣燒死！
在坦克，裝甲車和通用機槍掩護下，步兵向日軍陣地發起衝鋒。
“打！”李斌一聲令下。
機槍手架起三四式通用機槍，潑水般的子彈傾瀉向日軍陣地，加上坦克機槍和裝甲車機槍橫掃，沒有一個日本人敢於『露』頭『射』擊。有膽量大一點的日本人不知死活探出腦袋，馬上就被人把頭顱打成一團爛番茄。
步兵戰士們向日軍陣地發起衝鋒，身穿『迷』彩服的戰士們端著三四式自動步槍，一邊衝鋒一邊不時打出幾個長短點『射』。
身穿綠『色』軍裝的戰士們端著三四式半自動步槍，衝幾步就蹲下連續扣動扳機，向日軍陣地打出幾顆子彈。
偶爾有尚未暴『露』目標的暗堡剛剛『射』出一串子彈，就被外圍的坦克群爭先恐後一陣炮擊，被打得化為一團火球飛上天空。
日軍擲彈兵向衝鋒的戰士們『射』來榴彈，因為衝鋒陣型十分鬆散，一顆榴彈『射』出，最多隻能造成一兩名戰士的傷亡。但是日軍擲彈兵暴『露』目標之後，等著他的有坦克炮，重機槍，通用機槍，狙擊手，自動步槍和半自動步槍。
剛發『射』完榴彈的日本人馬上就遭到一通彈雨，不是被打成馬蜂窩，就是被炸得血肉橫飛屍骨無存。
日軍炮兵也無能為力，他們隻要敢開火，遠處忻口要塞裏的重炮，還有坦克集團後麵的自行火炮馬上就能把他們連人帶炮一起炸上天空。
零五式坦克內的李斌看著正靠近敵人的火焰噴『射』器手，他高興的說：“很快，你們就能聞到烤畜生肉的香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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