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浮空基地sodu
1941年1月14日,遠東地區的戰場上發生了一場兄弟之間的衝突,而原本作為主戰一方的日本人成了看客。
葉挺和項英的新四軍在茂林地區與顧祝同與上官雲相率第三戰區第32集團軍已經對峙了10多天,雖然經過何俊才的提醒,新四軍沒有陷入軍部被突然襲擊的厄運,但是現在的危機仍然沒有過去。要是不能迅速解決這場危機,日本人很可能趁機渾水摸魚。
從1940年開始,由於日軍的攻勢稍緩,戰局也逐漸穩定下來。原本合作的國共雙方開始恢複了原先互相猜疑互相攻擊的狀態。1940年底的黃橋事件更是將衝突推到了國共兩黨第二次合作後的最。在那次衝突中新四軍突襲了韓德勤部,消滅了1.4萬精銳部隊,讓軍委會和第三戰區震怒不已。(在這次衝突後3個月,黃橋被日本人所占領。)
在這次衝突後,軍委會在何俊才的建議下成立了戰略協調委員會來調查此次衝突,這個協調委員會還包括了民族黨派人士和成員。這個協調委員會經過簡短的調查,很快向衝突雙方發出了一紙命令――“皓電”。此命令雖然仍然偏向國民黨方,但是由於其他民主人士的加入以及的協調,比曆史上公正了許多。
在“皓電”的最後,軍事委員會命令“凡在長江以南之新四軍,全部限本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前開到長江以北地區,明年一月三十日以前開到黃河以北地區作戰。現在黃河以南之第十八集團軍所有部隊,限本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止,開到黃河以北地區。共同作戰,克盡職守,毋得再誤。”
為了避免進一步的衝突影響抗日大局,方麵回電接受此命令。在12月底,何俊才在重慶和周先生秘密會見的時候,也曾經向周先生提起內部的不一致意見。畢竟第三戰區在那次衝突中損失了1萬多名精銳,一個中將軍長和一個中將旅長,即使有軍委會的命令,但是各地方軍閥抗命的情況也是時有發生的。在這種情況下,中央多次發電催促東南局書記項英以及新四軍軍長葉挺盡快撤出衝突區域。
但是令人擔憂的情況還是發生了。項英以“處於第三戰區包圍之中,對可能的突然襲擊缺乏準備”為由,並不按中央與中華民事委員會指示的路線北渡移防前進。此舉讓本來就處於緊張關係的國共兩方軍隊更是劍拔弩張。一方麵第三戰區的軍隊並不相信新四軍改變向北遷移的路線是真的為了要撤到長江以北的地區去,黃橋事件的教訓可擺在那裏的。另一方麵,新四軍也不相信第三戰區的軍隊會讓他們平安離開,所以在行軍中按照戰鬥隊形展開,分三路行動,不斷搶占沿途的高地和橋梁。
就這樣你來一下,我來一下,逐漸將雙方的摩擦推到了。不耐煩的第三戰區軍事長官顧祝同命令發起全麵的反擊,於是第三戰區之第32集團軍8萬多人將新四軍的3萬人圍困在了茂林地區。與曆史上不一樣的是,新四軍收緊了力量,而且軍委會的戰略協調委員會還待在第三戰區,所以第32集團軍沒有敢貿然進攻。雙方對峙了已經有十多天。
現在情況已經相當危急,兩方的軍隊均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大規模的戰鬥一觸即發。而日本人也得到了這個情報,已經整裝待發,他們的目標不僅是雙方撤出的地盤,而且還準備在兩方鬥得你死我活的時候來撿漁翁之利。
剛成立的軍委會戰略協調委員會不停地在雙方翰旋,不過成效不大。接到中央的指示後周先生也在重慶向軍委會提出了嚴正交涉,不過第三戰區似乎也不太買軍委會的帳。在這種背景下,周先生又秘密地跟何俊才碰了一次麵,看看空軍能不能想想辦法。
所以在今天,何俊才陪伴著周先生乘坐他專用的飛機感到安徽上空偵查雙方的態勢,第四飛行團派出了4架雅克1全程護航。
周先生從飛機的舷窗中向外望去,遠遠地可以看見一個大大的包圍圈,在一些戰略要地已經燃起了狼煙,顯然小規模的衝突已經開始。
“鵬飛,形勢危機啊。我黨的一隻手要是被斬掉,對整體的抗日形式會相當不利。”周先生焦急地說到。
“周先生,說到底還是雙方的不信任啊。”何俊才搖了搖頭說,想不到自己早就提醒了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是的,從1927年開始,國共雙方已經爭鬥了十多年。那時候我們稱他們為白匪,他們稱我們為。雙方達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很多人的戰友都是被對方消滅的。這些隔閡一時半或也解決不了的。”周先生說到。
“這我能理解,正是這樣日本人才有機可趁,否則如果全國統一,我四萬萬人何怕那些東洋人。”何俊才點了點頭。“如果我能成功勸退第32集團軍,您能保證新四軍部隊按照‘皓電’中所言撤退到長江以北,繼而黃河以北的地區嗎?”
“我以個人人格保證!”周先生堅定的說。
“行!”何俊才點了點頭,“那不才就試著協調一下。其實華中地區是日本人的核心控製區域,這裏活動不開,華北的資源才更加豐富。”何俊才提醒了一下。
-------------
最終空軍的勢力參與到這場衝突的協調中來。新四軍歸還了黃橋戰役中繳獲的武器和裝備,空軍經濟管理局補償第32集團軍10噸軍火物質。第三戰區司令長官顧祝同見好就收,決定賣空軍一個麵子,以後還得仰仗空軍為他們趕走日本人的飛機呢。
空軍派出了一些觀察員來監督雙方的停火和撤軍。最終在一周的時間內,新四軍渡過了長江地區。項英等人並沒有像曆史上那般突圍後被叛徒殺害,而軍長葉挺也並未在談判中被俘,也就沒有後來1946年的“四八”空難,曆史在這裏轉了一個彎。
新四軍的大部隊得以保留下來,第32集團軍也沒有什麽損失。新四軍最終撤到黃河以北地區後跟八路軍合並一處,整編為8個師的部隊,軍隊的力量得以進一步集中。這些活躍在日軍控製區域的部隊讓新上任的日軍華北方麵軍總司令岡村寧次頭疼不已。原本日軍在華北方麵投入的力量就不多,現在華中方麵軍還將如此強的一個對手趕了過來。這些的部隊可不比國民黨的部隊,每個都是百戰的老兵,軍事素質跟日本兵基本相當,而且的部隊不會跟日本人打陣地戰,不會死守一處土地,麻雀戰、地道戰、遊擊戰,各種戰術讓日軍疲於應付。
在華北廣大的農村地區大肆建立根據地,獨立自主地擴大軍隊;設立財政機關,征收抗日捐稅;設立經濟機關,發展農工商業;開辦各種學校,大批培養幹部。敵後的抗戰形式如星星之火有燎原之勢。
中國空軍從去年以來對日本陸軍采取了空中遊獵的戰術,不停攻擊日軍的後勤線。這種疲敵的戰術讓華北和華中的日軍原本就脆弱的後勤補給更加雪上加霜,不得已收縮了兵力,隻是固守數個大城市。廣闊的農村和城鎮地區就讓給了抗日力量盤踞。所以新四軍一到長江以北後才發現這裏的抗日形勢一片大好。不僅有廣闊的回旋空間,跟日偽軍展開遊擊戰,也可以方便地從農村通過土地改革獲得大量的兵員,簡直太理想了。這跟以前在長江以南的時候的窘迫局麵簡直天壤之別。
況且中國空軍騰出手來加入到對地攻擊中後,日軍也不敢大規模駐紮在一起,就怕保定軍營的悲劇再一次上演。而分散駐紮的日本兵集結起來要花一定時間,這給反掃**工作帶來了便利。通常是大部隊日軍剛出發,抗日力量就躲得遠遠地,而且大部隊的日軍在這過程中還會受到駐八路軍新四軍聯合指揮部的中國空軍聯絡員召喚來的攻擊機和轟炸機的襲擊,有幾次損失慘重。所以日軍的掃**逐漸變成“夜間工作”,範圍也隻能覆蓋城市周邊十幾公裏的區域,這進一步讓八路軍和新四軍的生存空間擴大。
在上次元旦期間的保定轟炸中,八路軍的部隊乘亂將中國空軍轟炸後的保成城西關地區以及南北的日偽軍軍營清掃了一番,繳獲了大量的武器、糧食和被服以及貴重物品。整個八路軍對中國空軍的態度大為改變,特別是空軍聯絡員進駐,為八路軍提供空中保護和對地支援後,這種合作關係更是進一步深化了。如果空軍飛行員被擊落在八路軍控製區域,八路軍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其救回,這中間演繹出許多的故事。
當幾年後蔣介石看到八路軍和新四軍蓬勃發展的態勢後,哀歎了一下當初的錯誤選擇。要是新四軍還在長江以南,而八路軍在長江和黃河之間,有自己和日偽軍看管著,哪裏會發展到如此龐大啊。不過那個時候他已經無力阻止這一切了。
國際上對這次皖南危機的成功解決非常高興。蘇聯、美國和英國的大使通過軍委會的戰略協調委員會施加壓力,希望能和平解決此次爭端,蓄積力量一致對付日本人。當得知通過中國空軍作為第三方將這次危機成功化解後,斯大林、羅斯福和丘吉爾分別發來了電文祝賀此事,對中國空軍所起到的作用表示了大力的讚賞。中國空軍在國際上的地位得到了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