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很聰明的雜種!
幾個日本兵嘀嘀咕咕的話,錢銅元沒有聽懂,可在鋪子裏做夥計,是最講究察言觀色的,原本還打算著能要會點點來,給自己的媳婦補補身子。不曾想這幾個日本鬼子竟然目露凶光。
他就知道不好,至於這些人究竟要幹甚麽他就不知道了,可也管不了了,以前的時候,這些日本人雖說也霸道,可賣東西總還給點錢,如果鬧出事情來,至少麵子土還是過得去的。
隻是不知道,城外是誰隊伍,竟然殺千刀的圍了城,你們打仗不去外麵打,裏麵的老百姓招誰惹誰水了?
日本人撥開他,朝著他的院子奔過去,就在此時。
東南方向響起一陣槍聲,伴隨著而起的還有城外的轟鳴。
幾個日本人顧不得再拉扯,拽起三八大蓋就跑。剩下錢銅元麵無人色的癱在院子裏發呆。
話分兩頭,這槍響的院子,離著此地不過兩條街,當然他們不知道,就在剛才的那些槍聲中,赤城部隊的中級指揮官,已經有一大半魂歸天國了。
下手的就是梅煥玉的保安大隊,當然,這麽出風頭的事情他是不必親自去的,隻不過有了赤城最高統帥的首肯,計劃進行的異常順利。
這個不是梅煥玉真的相信計劃會這麽進行,而是他也在盤算著自己的打算。所以他在交代過之後.就消失在街道裏了。
從他的角度考慮,投降是絕無可能的,可是如果利用好了,未嚐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所以它還是從自己的隊伍裏挑選了一些人,來做這件事情。
別說,國人做這個還是很拿手的,尤其是聽說不用死拚之後。很多人的心思就開始活動起來,所以在梅煥玉或暗示或明示地安排下。眾人也就同意了。
即使幾個死硬的,在城外轟鳴地活炮聲中也不再堅持。畢竟沒有任何自己的小命過不去。
因此,在就在抗日義勇軍地即將發動強攻的時候,出現了一幕比較怪異的事情。
“長官,你看那裏!”一個參謀放下望遠鏡,指著城門處驚喜得叫了起來。
顏舉凡一愣,順著視線看去。果然,望遠鏡的視野裏出現了一幕詭異的時間,一排打著白旗的為均高舉著雙手走了出來。通行還有一小、隊日本人。
不同地是。他們都沒有攜帶武器。
不是吧?顏舉凡張大了嘴巴?
這一可他甚至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這樣的一幕竟然會出現在麵前,實在是太詭異了。
更加重要的是。這一切竟然發生在他地麵前那,如果他地記憶沒有錯誤的話,曆史上日軍的大規模投降是在本土地原子彈爆炸以後。
即使如此他們投降時的戰鬥力仍舊比當時的國內部隊高出很多,自然這些事情在曆史上是不會詳細記載的,畢竟滅自己威風的事情哪個勝利者都不會幹。
他明白自己的戰鬥力,可是原本打算猛擊一拳用來練兵的赤城,竟然投降了?
這個很有一種用盡全力打在空處的關係,不過這不是主要的,如果真的成功,恐怕會在整個國家了起震動,甚至在國際上都可以取得轟動。
這是怎麽樣的一件事情?在全國各地到處都在消極避戰,保存實力的時候,一隻滿編製的日軍竟然投降了,這樣的後果將不亞於原子彈!
當然,此時的顏舉凡還沒有喪失理智,如果這是一個陰謀那可就鬧了大笑話了。
“命令所有部隊提高警惕,接觸的部隊把他們的代表叫過來。”顏舉凡沉了一下立刻下令。
參謀欲言又止,顏舉凡點了下頭,“措施照常用,絕對不能因小失大,仔細地辦吧。”
作為一個指揮官要麵對各種危險,如果在敵人派出的投降代表中,混雜了危險分子,那可就太愚蠢了。荊珂刺秦王的故事,發生之後。如果再重演,隻能是上位者的無能和手下的飯桶,碰到一起才會發生。
很快幾個談判代表給帶了過來,顏舉凡站在一旁沒有作聲,隻是默默地看著,“我們是代表赤城最高指揮官,稻葉四郎長官來像貴方進行和談。戰爭一起,生靈塗炭。為了赤城的老百姓,我們願與坐下來和貴方好好的談一談。”一個日軍的軍官煞有介事地說道。
顏舉凡心中有些好奇,這小子的中文這麽熟練,真的是日本人嗎?
果然,接待的參謀也提出了一樣的疑問,“閣下的中文很熟練,不知道在哪裏學的?”
對方傲然作答,“本人田中下作,原本祖上是滬人,後旅居日本,定居下來,說起來我也有一半的支那血統。”
顏奉凡心中大罵,滬人?那就是前世裏的上海了?一個雜種也人五人六起來,太奶奶的,要不是他是談判代表,直接給這混帳東西判碎了都不多!
這個田中下作的軍階來看,一定立下了點功勞,哼哼。
不過此刻那個參謀一笑,“原來是這樣,那不知道田中閣下打算如何談判?要我們停火,慢慢地談?等待你們的援軍嗎?”
田中下作悠然一笑,故意看看左右,這才說道:“不,我們長官請求放下武器脫離戰場,並且,他保證不傷害城中的居民。”
顏舉凡皺起了眉頭,這樣和放虎歸山有何區別?如此一來對方武裝之後,那是要再打過來了?
參謀沒有答話,隻是嘲弄地看著他,田中下作還是沒有慌亂,反而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其實那個日本人是打算投降的,不過這是最後的底線。長官,你看我能不能算陣前起義?我可從來沒有做過壞事,而且我主動要有代表稻葉四郎那個王八蛋,出來談判就是希望給長官提供線索,城裏麵的不放我一清二楚。我可以給長官帶路。”
顏舉凡大吃一驚,這小子好快的變臉技巧啊。如此模樣都趕得上那些政客了,剛人模狗樣的狐假虎威。隨後就毫無廉恥的卑躬屈膝。
隻不過這樣地極品,怎麽總是出自自己的國家呢?
傷腦筋啊,太傷腦筋了,顏舉凡揉著眉頭,他不是為了這個混帳生氣,而是這塊土地怎麽會孕育出如此多地敗類。這些幫助異族,欺壓國民,一點風頭變了。立刻掉頭的家夥們活得有滋有味啊。
嘿嘿。好一個雜種!
哪知道田中下作一轉頭,竟然給顏舉凡鞠了一躬,“長官。我可是真心實意地投降,實話說我參加日軍就是為了抗日救國,我在日本可是泡了不少日本女人,算是為國爭了光。我時時刻刻地惦記著祖國,這不,一有機會我立刻想辦法來提供情報。”
顏舉凡一愣,這小子是怎麽發覺自己身份的?例是個人物,難道日本人很早就知道自己了?看他的臉色戒備,田中下作趕緊解釋,“您千萬別誤會,實在是您的氣質過於獨特,絕對不是日本人有您的情報。”
說著又是恭敬的鞠躬,九十度,看來訓練有素了。
這樣地人物,嘿嘿,顏舉凡有些無法形容了,“哦,這樣啊,那你就去回報,你的長官,請他率領部隊列隊出城,告訴他我們保證他們的安全,如果順利”我們會安排他們回國地。條件是,絕對不能再來這裏作惡!具體嗎,你還是和他談吧。”說著,顏舉凡順手指了指剛才地參謀。
哼哼,安排你們回國,等把你們都榨幹之後,再說吧,萬一心情好,送你們的靈魂回國還差不多。這個兔崽子恐怕也不足信,能屈能伸的不光有大丈夫,還有真小人!
很快,田中下作畢恭畢敬地離開了,此刻地稻葉四郎正焦急地等待著消息,隻要支那人不發動大規模的攻城戰,那就好辦,以他的經驗來看,一旦攻城戰有了傷亡,那後麵對待俘虜就絕對沒有仁慈可講,即使上麵的軍官向控製,底下殺紅眼的士兵,順手屠城也在所難免。
他可不想死在亂軍之中,既然梅煥玉已經動手了,那剩下的事情,應該會按照計劃進行吧。
他對那些個平時總是嘲諷他的軍官沒有一絲好感,尤其是這一次威脅到了他的安全,更是如此,所以這些家夥幹淨利落地死去,的確是一件很符合雙方理想的事情。
那些死忠分子算是為國盡忠,大神一定會讓他們回歸懷抱的。
至於那個動手的梅煥玉,哼哼,恐怕心裏也有鬼吧。難道這個支那人還真的想抵抗?如果真是這樣,他當初有為何出頭做保安大隊長呢?
從最開始接觸到時,他就明白這個支那人不可靠,不過,既然管理這些土地需要他們,那麽隻要可以使用就好了,誰管他們可靠不可靠。
從剛才的槍聲判斷,梅煥玉應該已經完成了任務,剩下的就是收編部隊,置於下層軍官,他們的威信不足,還不足以挑戰自己的權威。
另外隻要投降之後,那個梅煥玉的下場恐怕不妙吧,哼哼,相反,隻要自己能夠大張旗鼓地投降,這些膽小的支那人一定會恭恭敬敬地把自己送出去,沒準還要好吃好喝的招待,預備著搞甚麽一衣帶水呢。
那是,等大日本帝國吃飽喝足了緩過勁頭來,再來進入一次支那好了,老實說,這個地方真的不錯,地大物博,關鍵的是人蠢,而且喜歡窩裏鬥。
對外卻很恭敬,這個世界上到哪裏去找這麽好的殖民地?而且上天既然安排在了大日本帝國的周圍,那一定是有他的道理,日照大神保佑,我們一定會再來的!
梅煥玉的心裏提著一把勁頭,剛才的交火還算順利,被稻葉四郎出賣的日本軍官毫無防範,在盒子炮近距離的掃射下,魂歸地服了。那些衛兵自然也沒有想到剛才和睦地自己人竟然會下手。其餘聞訊趕來的部隊,自然被稻葉四郎地親信擺平了。
“不錯。你們幹得不錯,記住。這一次你們立了功,因為咱們殺了這麽多的日本人。那些亂黨,不,那些抗議義勇軍一定會重用大家地,那個時候大家夥兒吃香的,喝辣的時候。別忘了互相提攜一下。咱們都是鄉裏鄉親的啊。”
梅煥玉做起了思想政治工作。倒是蠻有一套的,搞得幾個原本淒淒哀哀的家夥也笑了起來。
當然,這些話他是不相信地。就想念佛的和尚不信佛祖一樣。他才不行信這些,而且他更知道,這些家夥一旦到了那邊。一定會爭相出賣一樣。
自然他也沒想過要投降,這不過是虛晃一槍,如果投降了那些日本人或許還有好下場,沒準還能混個顧問當當,可他的問題就大了去了,搞不好第二天就會被掛在城樓上。
關係到人身安全地大事,輪不到他不仔細,所以安定軍心才能進行下一步。
至於具體如何做,就要看他了。隻不過要不要帶七娘走呢?
此時地日軍駐支那司令部裏,織田俊雄一臉的頹廢,徹底失敗了,現在的問題就是如何保住剩餘地地盤了,以目前日軍在華北的實力,已經虛有其表了。
很多縣城裏麵,甚至已經緊緊靠偽軍維持,一旦日軍戰敗的消息擴散,恐怕他的這個司令官就要到頭了。
支那人不是一貫軟弱嗎?怎麽忽然改了性子?難道他們不知道槍打出頭鳥嗎?
即使他們暫時的占據了上風,陪都的四民黨政府,和其他的地方力量,難道不擔心他們會去奪地盤嗎?
隻能說這支部隊的指揮官沒有一點政治頭腦,明明是見好就收的應付,偏偏大張旗鼓的,拚命進攻,甚至還處心積慮地隱藏兵力。
不過這才是最致命的,即使不考慮桐城方麵的武器威力,僅僅從兵員來看,他依日需要三個月的時間才可以從本土抽調兵力。
而東部幾省因為的芬蘭帝國這頭北極熊的示威,現在無法抽調一兵一卒,畢竟日滿國才是根本,如果沒有了那裏軍工企業和礦產資源的支持,大日本帝國這輛巨大的戰車,是無法轉動的。
要不,先和那邊的支那人和談?
和他同樣擔心的還有陪都的石廣文,這些日子以來,精明強幹的諜報隊伍密切注視著北方的動靜,尤其是在赤城被包圍之後,更是弓起了軒然大波。
各地的報紙接到指示,暫時不得報道相關的新聞,於是忙壞了新聞檢查官,一份份的報紙被迫開了天窗,甚至很多頭版上都是白的。
這讓很多讀者在拿到報紙的時候都以為是印刷錯誤了,太可惡了。究竟是甚麽消息竟然被當局封鎖了呢?當然,小道消息滿天飛,有的說是日本人又一次發動了大規模進攻,這時恐日派的言論。
還有的說,是美國人發動了進攻,有一次打了大勝仗,這是無腦子崇美派的言論。
與這些猜測相比,《衛國日報》側是風平浪靜,因為不被四民黨政府管製,最初還擔心這份報紙會爆出冷門,所以很多四民黨的工作人員被派過去,等著收購報紙,隻不過,讓他們失望的是,這麽大的一個消息,裏麵沒有透露一絲。
相反反而在進行其他宣傳,從招商引資,到引進人才,甚至還有清涼油問世的整版廣告。
這份報紙,就擺在石廣文的麵前,所以,他很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