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慘案

“就這點本事還當漢奸。”李斯搖了搖頭,在七爺的身上又搜出一大把的銀元來。

“客……客……”精瘦的掌櫃已經嚇得一臉鐵青,膽汁似乎已經逆行上臉了。

“別急,我馬上走。”李斯擺了擺手,手微微一甩,小指般粗的三棱刺出現在手上,一走一過,每個漢奸的身上都捅了一下,速度之快,讓這些漢奸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還沒等感覺到疼痛呢,身上便竄出一股股的血水來,李斯捅的都不是要害,但是三棱刺最大的殺傷並不是紮到要害,而是三棱形的切口無法止血,生生流血流死。

幾個漢奸死不死李斯已經不再關心了,沒有專業的護理,專業的醫護人員,像這種三棱刀口紮在身上,必死無疑。

幾刀下去,李斯已經打定了主意,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了,抗日,是個不錯的選擇,自己做為中華兒女,無論是在哪個時代,這個時代與自己所處的那個時代是不是有關聯,都抗定了,自己的夢想總算是實現,一身武力總算不再是為了錢而殺人,亂世,才是李斯這種人應該一展身手的時代。

李斯不打算參加紅軍,也不打算參加國軍,做為一個獨來獨往的殺手,加入紀律部隊,隻是限製自己的發揮,自己不應該無謂的死在陣地戰上,他要用自己的方式來抗戰,雖然紀律部隊對李斯來說並不陌生,不管怎麽說,當年為了煆煉自己的本事,也在北美最大的傭兵組織地獄火裏混過一兩年。

十天後,李斯從城北的鐵匠鋪裏取了自己訂做的東西,小小鋼製卡片,銀行卡般大小,精薄如紙,彈性極佳,十張疊起來才不到五毫米。鋼片上印著三眼凶神,神象之下,用隸書刻著煞神二字,這是李斯當年做為殺手時才會使用的招牌。

摸著光滑的鋼片,李斯不得不為這個時代手藝人高超的技術喝采,當年用的卡片可都是用機械衝壓,可是這完全人工打製磨成的卡片竟然比起機械衝壓毫不遜色,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老實巴交的鐵匠推辭下,李斯還是給了他十塊銀元,李斯認為,鐵匠的手藝值這麽多的錢。

“造孽啊,造孽啊。”從鐵匠鋪裏出來不遠,遠遠的圍了一圈縮頭縮腦的老百姓,抄著手一個勁的搖頭,不時的還會再後退一些,遠遠的伸著脖子張望著。

“怎麽回事?”好奇心的驅使上,李斯拉了拉人圈後麵的一個身體壯碩的中年人問道,中年人回頭,用閃著異樣神彩的眼神打量了一下李斯,李斯身上的衣服雖然很怪異,可是卻透著別一種華貴,能不華貴麻,這身休閑服好歹也花了一千多塊,都是名牌。

“這位爺,看您這一身細皮嫩肉的,還是別多打聽了。”中年漢子說著,回頭接著拉長了脖子向內圈張望著,腳下半開著步子,做著隨時逃命的姿勢。

“怎麽回事?說說。”李斯塞過一個從漢奸手上搜來的銀元,中年漢子一愣,然後一臉的喜色,一塊銀元,可是一筆不小的橫財啊,中年漢子把銀元拿起來,兩指掐起,吹了一口放在耳邊聽了一聽,立時點頭哈腰。

“這位爺,事是這樣的,幾個日本兵過河了,到咱這鳳陽城來逍遙,看上老張家的閨女,幾個日本兵闖進去了。”中年漢子連聲說道,“爺是個富貴人,還是趕緊離開,免得惹禍上身。”

“幾個日本人?”李斯有些厭惡的看了一眼這些冷漠得隻會看熱鬧的老百姓向中年漢子問道。

“四個。”中年漢子說道。

正當中年漢子說話的時候,看熱鬧的百姓哄的一聲散開,撒腿就跑,中年漢子也怪叫了一聲,顧不得李斯,跑得飛快,隻是眨眼的功夫,這一圈足足近百看熱鬧的老百姓跑得就沒了影子,隻剩下李斯還在原處,看起來傻乎乎的。

三個身穿著土黃軍裝的鬼子兵拎著帽子,兩片屁簾晃當著扇著風,臉上紅紅的,額頭上還有汗水,三個鬼子兵的後麵是個日本浪人,踢踏著木屐,走起路來達達做響,腰帶裏帶插著一長一短兩把武士刀。

四個鬼子笑鬧著,沒有多看李斯,帶著一身的怪味從李斯的身邊走過,李斯懂得日語,他們像是商量著要去不遠處的得意酒樓吃飯。

李斯用冰冷的眼神看了幾個鬼子一眼,大步向那戶人家走去,這戶人家雖然房子院子都碩大,但是看擺設,也是窮苦人家,沒什麽餘財。

房門洞開著,一隻穿著寬口布鞋的腳伸在門檻處,還沒有走到門口,一股血腥氣就讓李斯時臉沉得要刮下霜來,跨進房門,一個身穿灰色布衣的老漢橫倒在門口,胸腹處有一個刀口,並沒有多少血流出來,是被刀子刺中的內髒,內出血而已,長竹杆的煙袋鍋折了,就掛在頭上,老漢還保持著手伸向內室的姿勢。

李斯跨過老漢的身體,挑開內室那個藍色的花門簾,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眼角處不停的顫動著,隱隱有要撕裂的跡象。

內室是臥室,一個約有五十多歲的老太太被扒得精光,已經死亡,幹癟的胸脯頭部被割了下去,兩腿被向兩側掰得過了頭頂,股骨頭都被掰碎了,下身處被用刀子割開,與肛門連到一處,烏黑的血水和便液混在一起,散發著讓人做嘔的氣味。

老太太的身後,還有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頭發擋著,看不清多大,但是從皮膚上可以看得出來,很年青,女子抱著老太太,光溜溜的坐在木**,胸前滴滴噠噠的淌著血,豐滿的胸脯被用刀子劃成了四片,隻連著皮肉還吊在身上,**早被血水積滿,女子就坐在血水裏抱著死去的老太太,人變得傻愣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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