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 兵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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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前麵不遠處就是紅泊齋,過來這個紅泊齋,就能看到大運河了。”你哥麵向憨厚,老農打扮的中年人半彎著腰,恭謹的向著林晨說道。
“唔,別說這麽多了,頭前帶路吧!”林晨一身灰色的軍裝,騎在馬上,後麵數百名兄弟排成整齊的隊列,跟在他的身後。
那中年人的了吩咐,不再說話,便是繼續回頭帶路。
林晨坐在馬上,任由那馬輕輕的往前搖著,卻是在想來之前發生的事兒。
前天晚上,林晨得知自己被任命為了台兒莊區防備長官,一開始心裏是沒怎麽在意的,後來看地圖才發現,原來這個小小的官職中竟然隱含著一個莫大的契機。如果能夠抓住這個機會的話,不但磯穀師團難逃一劫,就算是自己,也會再立大功,升官進爵,身價百倍,不在話下。
當夜,林晨便是起草了一份作戰文件,當他把所有的作戰步驟和詳情細節都梳理完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林晨當即便去了司令長官部,見到尹冰彥之後,央求他帶自己去見司令長官。尹冰彥卻不過他的麵子,便隻能帶他去了,然後便是林晨在司令長官辦公室裏麵呆了半個小時,至於說了什麽,卻是誰都不知道了。
林晨幾天之中連續幾次和司令長官密談見麵,顯然兩人現在關係不淺,本來林晨稍微沉寂了幾天而略顯得有些暗淡的‘紅人’的大帽子頓時又是亮了起來。有不少別有用心的人想要托關係辦事兒,便是開始把眼光瞄向了林晨。
但是任這些人再怎麽神通廣大也是找不到林晨了,在晉見了司令長官之後的當天,也就是昨天,林晨率人從軍事倉庫裏麵領出來五十挺花機關槍和上百公斤的烈性炸藥之後,便是率領自己手下的特別支隊跑步出城了,鴻飛渺渺了。
“此乃大事,為國為民,能否一舉擊潰磯穀師團在此一舉,林晨,一定要慎重行事!”想起昨天司令長官滿臉凝重的囑托,林晨心中便是一陣激**。
台兒莊戰役,徐州大會戰,此時此刻,你們雙方的幾十萬大軍可知道,你們的命脈就把握在我手中,就凝聚在泥溝這個小點上!
“不過這一次,把嚴老哥也是給得罪了啊!”
對於昨天林晨麵見司令長官的行為,尹冰彥是很不以為然的,在他看來,這個小老弟能力是有了一些,但是做事為人卻未免是太過於急躁。林晨也是眉眼通挑的人,又怎麽會看不出
尹冰彥的少許不耐煩,但是此次乃是天大的事兒,他除了司令長官之外對任何人都沒有透露分毫,隻好等這一仗打完再想著跟尹冰彥擺宴請罪了。
從徐州到台兒莊足足有七十公裏的距離,並不算近,而林晨現在這一支特別支隊六百來號人馬,一輛汽車都沒有,唯一算得上是通行工具的,除了六百來雙大腿之外就隻有林晨**那匹黃驄馬了。這馬是昨天魏鐵柱得知要出城之後,親自帶人其市場上挑選的,足足花去了一百五十元法幣——這個價格其實不貴,雖說這時候五十元法幣就能買一頭健壯的耕牛了,但是這是戰爭時候,正是馬匹走俏的時候,能一百五十元買下來,說不得還是動用了什麽見不得光的手段。
花的錢是從特別支隊的軍餉裏麵支出的,不過這時候也無所謂什麽軍餉不軍餉的了,在民國時候,軍隊私人化,軍隊的錢就是長官的錢,當然,長官的錢還是長官的錢。
用魏鐵柱的話說就是,您現在大小也是個營座往上數的人物,不騎馬顯不出身份來,當時林晨還不想搞特殊,但是看著周圍官兵那一幅習以為常的樣子,便也隻能接受了。
不過從徐州到台兒莊,司令長官沒讓林晨操心,他比任何人更能明白林晨這一次去執行的任務的重要性,所以說擠出來手中的資源也要保證林晨的特別支隊盡快抵達台兒莊區。所以當林晨等人出了徐州城,找到一個隱蔽的山坳的時候,五十輛卡車已經等在那裏了。
這是戰區直屬的卡車隊,也是李宗仁手中所能調動的最後一支機動力量了。不要小看五十輛卡車,這在後世一個運輸公司的卡車數量都不止於此,但是這時候的中國國窮民弱,重工業極度的不發達,五十輛卡車,已經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帶隊的是一個麵色嚴肅的少校軍官,也不言語,安排林晨等人上了車之後便是一句話也不說了,麵色冷的像塊冰。
出了徐州城,幾乎就可以算是到達作戰區了,當然,真正的戰鬥膠著地帶距離徐州城大約還有三十公裏左右,至少是出了賈汪再往北了。從那裏開始,就是雙方十幾萬大軍犬牙交錯的一個局勢。
就在民國二十七年的四月八日,林晨率領著自己的那六百兄弟,一頭紮進了這個血肉交織的大泥潭之中。
不過說是幾十萬大軍在這裏紮堆兒打仗,那也不是每一寸地方都能占過來的,現在日軍的阪本支隊,磯穀師團,國軍的二十軍團,都是在幾個交通要道大大出手。有的想要斷人後路,實施包抄,有的想要反戈一擊,進行反包抄,但是無論如何戰爭始終是以點帶麵的一種行動,雙方必然是現在某些要點上擊敗敵人,奠定勝局,然後才會開始掃**麵。所以這一路上雖說是經過了不少危險地區,有一段甚至是鎮子裏麵槍聲陣陣,而卡車隊就在鎮子外麵繞過去了。
卡車隊到了澗頭集鎮就不再走了,用那位少校軍官的話說就是,之前的區域戰鬥還不算是很密集,但是這澗頭集鎮距離台兒莊已經不過十公裏,這裏正是雙方大軍對峙的區域,軍隊密集,而且不時有飛機從上麵經過偵查。五十輛卡車這等龐大的目標,絕對是繞不過去了。
林晨也沒有強求,人家能冒著這麽大的危險將自己送到這裏來,已經是非常仗義了,尤其是在一向以貪生怕死著稱的國軍之中,這就更顯得顯的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