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再入世 第四十四章 鏖戰東北(十六)求收藏!

幾個鬼子斥候,捉住一位受了重傷的中國騎兵,並把他帶到了林仙之麵前。林仙之打量了這個滿身是血的支那軍人幾眼,一招手叫過了翻譯。

他朝著翻譯一陣嘰裏呱啦,聽完後翻譯開口問那傷兵道:“那個支那人,太君問你的番號、姓名、職務,快快地說,說好了,皇軍給你治傷,還給你金元,好處大大的!”

那東北軍騎兵翻了翻眼皮,有氣無力的朝翻譯點了點頭,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翻譯以為他受了傷說話困難,就低下身去聽他講。誰知那受傷士兵還是光點頭,翻譯想了一想,把耳朵貼在了那人嘴邊。

這時隻看那半死之人眸中精光閃現,隨之猛得一口咬住了翻譯官的耳朵,血順著他的下巴流到地板上,幾個鬼子忙卡住傷兵的脖子,想讓他鬆口。

傷兵被卡得難受,拚命一掙脫,翻譯官那肥大的耳朵與他碩大的腦袋分了家。沒了一隻耳朵的家夥坐在地上痛哭號叫,而那傷兵卻帶著獰笑把耳朵在口中細細咀嚼。

一個日本兵操起步槍,用槍托狠狠擊向支那人的嘴,隻聽“哢”的一聲,那傷兵的臉蹋下去半邊,從豁開的傷口中,斷裂的牙齒、嚼爛的耳朵,隨著鮮血一起落下。傷兵仿佛不知道疼痛,眼中帶著笑意,盯看向林仙之,好像在向他挑釁。

林仙之被此人看得心中一凜,但緊接著為了表示他的勇氣,林仙之拔出武士刀,朝著傷兵頭上劈去。“喀嚓!”中**人的腦袋被砍成了兩半,但那兩隻分開的眼睛中所含的仇恨和血性,卻讓林仙之終生難忘。

他看了一眼哭叫的翻譯,又看了一看死去的軍人,帶著鄙視和尊重的兩種情感,對中國人又多了一些了解。

厚葬了這位英勇的支那軍人,林仙之不想晚上開戰了,他讓部隊進行防禦收縮,紮下營盤,又派出一個聯隊的尖兵前出十公裏偵察,回報沒有發現支那軍後,林仙之命令全體休息。他現在要做得是好好想一想明天的戰鬥方法,到底該怎麽打?

這個強悍的支那騎兵給他留下的印像太震撼了,如果支那軍都是具備這種氣節的,那麽皇軍在奉天城下的失敗就要重新審視了。林仙之這一猶豫,到是讓他手下的鬼子兵逃過一劫,因為獨十二旅和獨七旅、獨八旅已經為他的第一師團布下了口袋陣,隻等著他鑽進去。

負責誘敵的獨十二旅斥候部隊邊走邊打,一直調著後麵的鬼子,但跑著跑著,後麵的鬼子兵不追了,反而紛紛往回轉走。

斥候隊長石老虎停下馬,朝著鬼子消失的方向大罵一通。損失了十幾個弟兄,卻沒有把大隊鬼子引到包圍圈,他怒火中燒,但看到身邊幾乎人人掛花的弟兄,長歎了口氣,帶隊向錦州方向退去。

亮如白晝的作戰室裏,張廷樞聽過了石老虎的匯報後點了點頭,讓他趕緊去包紮傷口,石老虎敬了個禮,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退出作戰室自去養傷不提。張廷樞沒想到鬼子變得這麽小心了,以他對日本人的了解,今天這個計劃應該能夠成功的,他在日本上了兩年學,對日本人那種尚武精神太了解了,幾乎每個鬼子軍官的辦公室牆上都掛著“武運長久”這樣的條幅。

今天這是怎麽了?林仙之這個老鬼頭竟然害怕了?他的第一師團可是天皇的禦林軍啊!可能是王總參他們在奉天把鬼子揍得太慘了吧。他低下頭笑了笑,然後轉到標好了敵我位置的軍事地圖前,思緒已飛向了五公裏外的前沿。

一夜的時間都在中日兩方的猜忌和互防中度過。隨著天色漸漸變白,雙方營盤中升起了縷縷炊煙。中方這邊是大碴子粥、三和麵餅子和蘿卜鹹菜。日方是牛肉罐頭、大米飯團和桔梗湯。

從這上麵可以看出,當時中**隊的給養還是不如鬼子的,真元吃著粗磣的三和麵餅子,嚼著苦鹹的蘿卜鹹菜,心中想著到綏遠一定要把士兵的營養提上來,否則體力達不到訓練強度的底限,這兵是練不好的。

隻是他不知道,東北軍在全**閥裏還算是富的,一些地方軍閥為了省糧,早飯是不吃的,午飯和晚飯也不管飽,隻有部隊要上前線開戰了,才能吃幾頓白麵饅頭和見些葷腥以提高部隊戰力。所以有一些腦子好使得軍官,就白天裝模作樣的當兵,晚上實實在在的做匪,軍紀之差,可見一斑。

急急吃過早飯,雙方士兵開始集結,中方在戰壕內養精蓄銳,而日方則向著錦州成三路開進。銀白的荒原上,有幾個大小不等鋪滿雪粒的秸稈垛。長串的日軍經過時誰也沒有多看一眼這幾個草堆,可在這幾堆草裏,卻藏著幾個獨十二旅的偵察兵。

陶小柱屏住呼吸,聽著旁邊路麵被日軍硬底皮靴踩得“劈裏啪啦”的腳步聲,一動也不動。過了好久,他用一根木棍輕挑起一道小縫,看外麵已無人跡,便悄悄向後退出了草堆。與他一起的劉興家在另堆草下也顯出了身形。

兩人手中都是帶光學瞄準鏡的步槍,麻袋片做的偽裝服,臉上用黑綠色油彩抹得像鬼臉一般。兩人對視一眼,又用望遠鏡觀察了一下遠去的鬼子隊伍,然後掏出一塊白色玉簡,按住上麵的紅符,瞬間按通後,把這裏的知情上報給了作戰參謀,隨著他們的匯報,作戰室裏軍事地圖上的日本旗又向南挪了一寸。

因為王真元的努力,現在東北軍參戰部隊中,通訊玉簡已基本普及,部隊營級軍官人手一塊,偵察員部隊分小組也已分發到位。有了這樣的通訊能力,日軍的一舉一動都像是在中國指揮官的眼皮底下。

兩個斥候並沒有脫離日軍,而是遠遠的跟了上去。他們要潛伏在鬼子周圍,一是監視,二是看一看能否讓自己手裏的家夥派上用場。雖說這兩支狙擊槍在靶場上兩人用起來是百步穿楊,可是還沒真正在戰場上使過,所以他們想要用這些鬼子做一做試驗,看一看自己的槍法到底如何。

林仙之騎著馬,走在鬼子的中間隊伍裏麵。雖說左右都有外放的護衛部隊,但他總覺得有人在盯著他。林仙之不停得四處灑望,想消除這種心理陰影,可是蒼茫的白色平原上沒有一絲生氣,根本看不到什麽能隱藏敵人的地點。他歎了口氣,覺得是自己多慮了。

林仙之所騎的東洋馬是他的寶貝,這匹兒馬子今年方三歲,渾身純白,無一絲雜毛,血統高貴,是天皇從萬匹駿馬中特意挑出,禦賜給他這位親衛隊長的生日禮物。為了顯示寵愛,裕仁還專為此馬賜名:玉龍驄。林仙之喜愛之極,連洗馬此類的活都是自己親自動手。

走著走著,此馬就好像有靈性一般,前蹄突然一失,林仙之的身形也跟著向前一栽跟頭。與此同時,一顆破空的子彈帖著他的軍帽掠了過去,把軍帽的外皮擦出了一道糊跡。緊接著,他的親兵把林仙之從馬上拉下按倒在地,上麵又疊加上幾個人,壓得林仙之麵紅耳赤。順著子彈射來的方向,鬼子兵呈扇形展開搜索。

一直到六百米外的區域,日軍才找到兩人趴伏過的痕跡,可是再找人,早已跑得無影無蹤了。悻悻而歸的衛隊回到師團長麵前領罪,林仙之大度的擺了擺手,沒有再騎上那“玉龍驄”,在一群人的圍繞下,繼續往前行軍。

而脫離了搜索範圍的陶小柱和劉興家,卻一邊罵著那匹該死的馬,一邊向著西邊無人處急速奔跑,這一槍打不中那鬼子官,以後想要再打可就難如登天了。

人算不如天算,也該那鬼子官陽壽未盡,就讓他多活幾天吧,兩人心中酸酸想到。不過從這一槍開始,東北軍中後來最著名的“三個火槍手”已全部出現,令鬼子聞風喪膽的“狙擊三人隊”快要揚名四海,譽滿九州了。

小寺村第一道防線,635團陣地,綠色的“青磷砂”拌和的洋灰修成的戰壕,遠遠看去就像一條青龍。眾戰士摸著這粗糙的戰壕掩體,都不太相信修戰壕的工兵們口中“瞎白活”(東北話‘吹牛’)的那些神奇。

什麽炮彈炸不爛、衝擊波侵不進、子彈打不透等等。他們這些兵與直係、晉係都幹過,洋灰修建的戰壕也呆過。

這洋灰確實是好東西,堅固性很強,但是如果有不長眼的炮彈,直接落入壕內,那揚起的碎塊,對人體的殺傷力不亞於炮彈碎片。不過有總比沒有好,隻有自己自求多福,別讓炮彈直接落到自己這一段壕溝就好了。

離著“小寺村”還有五公裏,林仙之紮下了前沿指揮所。他一邊命令士兵做好攻擊準備,一邊聯係後進部隊,讓他們快快趕上,分段向支那軍進攻。炮兵的陣地已經支好,前期斥候部隊偵測的射擊諸元都已標定,落點距支那陣地偏差不會超過二十米。

他也沒想用什麽新戰術,就是鬼子的老一套:炮擊、進攻、勸降,然後再炮擊、再進攻、毒氣彈,戰車部隊。一般這樣折騰上三次,對方部隊能受得住的就不多了。

林仙之手持望遠鏡,鏡頭中觀察那道“青虛虛”的戰壕,心中猜思那是什麽材料砌成的,怎麽這麽怪異的顏色?放下鏡筒,看了一眼手上的“三道梁”軍工手表,時針指向了八點位置。沒再猶豫,他拿起電話聽筒,搖響手柄,對著電線那頭的炮兵命令到:“對支那軍陣地,半小時無差別炮擊!現在!開炮!”

隨著聽筒的放下,指揮所頭頂上響起陣陣破空之聲,那是大口徑重炮彈飛過的證明。

用前沿炮兵觀察鏡看到支那陣地上騰起的煙霧。林仙之笑了,好像他這一開炮,戰爭的天平就順理成章的傾向了他這第一師團。抗日之修真滅倭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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