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再入世 第五十七章 不平靜的蜜月(上)

第二天早上天一亮,真元就起了床,看著還在沉睡得賀文娟,他臉上露出愛憐的笑容,替她掖了掖被角,轉身朝浴室走去。享受著舒適的熱水,洗滌著身上的汙濁,回想著昨夜的銷魂,真元不由得笑了起來。

同時,他也感覺到“真陽訣”功力又上了一個層次,充沛的仙元之力激**在全身各個穴位和條條經脈之中,讓他感覺此時充滿了力量,不由得感念起這雙修功法的好處。

天陽門的這套雙修法訣叫作“乾坤雙環術”,是天陽門的開山之人天陽老主首創,更是道家一係不可多得的神術。用此法修煉的男女,可以漸漸使雙方法力平衡,但不會削弱功力高的一方。也就是高手能幫著菜鳥快速升級。

經過昨夜對賀文娟的全麵了解,真元發現此女骨骼清奇、經絡有形,倒是個修真煉道的好材料,也許這是上天安排的緣分吧。邊洗邊想,很快把如玉般的肌膚衝洗得如同透明,仿佛能看清皮膚裏麵的根根血管。

穿上衣服,下得樓來,傭人早已布置好了旱餐。真元裝模作樣的喝了幾口米粥,又吃了幾個小籠包,別說,味道還很不錯。因賀家祖籍南方,所以都喜歡小籠包這樣的海派食品,口味上也比較清淡。

正拿著報紙看一看這兩日有什麽新聞,主要是想看一看日本人的事。因為今天是一月九日,還有十九天就是後世一二八抗戰的日子。

但是在東北日本人吃了那麽大的虧,還會不會發動這次事變呢?希望日本人能知難而退吧,等山人把綏遠的事全部鋪好,你們再折騰吧,那時山人手裏就有了陪你們玩的資本了。

正看著,忽然外麵的衛兵通報,有人求見,看了看遞進來的片子,卻是李宗仁來了。真元想我與桂係沒有瓜葛,這位桂係大佬來找我有什麽事呢?

但上門是客,對方身份貴重,自己也不能不給麵子,誰知道以後在抗日大業中還會不會合作,因為此人也是個抗日名將。

讓衛兵先把人讓進來,因為真元沒有舉辦什麽舞會的愛好,所以把一樓擺了家俱,成了會客廳,省得還要讓生人上樓來。

他穿好衣服,賀文娟也洗完了澡下了樓,正臉紅紅的看著他,真元又一回味昨夜,也是一陣心神亂搖,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椅子上,又讓傭人上了新飯,然後轉身下了樓,到一樓去見李宗仁。

走到拐彎處,就看到大真皮洋沙發上坐著的李德鄰。真元連忙寒暄:“德鄰公駕到,兄弟這裏真是蓬蓽生輝呀!”真元用民國官場話打著哈哈。

李宗仁站起身來,待真元走進,他用寬厚的大手雙握住真元的手掌,真誠得道:“雲龍弟客氣,能到您這位抗日虎將家中一坐,也是我德鄰三生有幸哪!”

二人這麽相互一捧,倒是把距離拉近了不少。真元坐到李宗仁旁邊,先是拉了些家常,心中卻在盤算著他的真實來意。

聊了會閑話,李宗仁話鋒一轉道:“聽說綏遠整治成果皆出自雲龍之功,可有此事?”

真元想,原來是為了這事,這廣西雖不算太富裕,可也算物產豐富,礦藏也不少,應該不會為養民而發愁?

略想了一下,真元道:“我也是提出方案,實際操作都是傅宜生他們具體做的,這不算什麽大事,德鄰公謬讚了。”

李宗仁聽真元不想深談,便歎了口氣道:“我知雲龍是個奇人,有經天緯地之能,雖然我拿不太準,但我也是有一些消息上的渠道的。”

真元聽他這麽說,便一皺眉說:“德鄰公有事,不妨直說,兄弟我是個爽快人,能做得我可以做,不能做的誰來也沒用!”

李宗仁聽他定了調子,知道再不說便失禮了,也不能結個好的開端。便重重歎口氣道:“老弟,實話說吧,我今天來是想要你一句話!隻要你能說這句話,隻要你看得起我,我李德鄰願與你結成八拜之交!”

聽到這裏,真元問:“什麽話?”

李宗仁微微一笑,看了看四周。真元會意,便讓閑人離開,又關上大門,然後平靜得看著他。

直到這時,李宗仁才道:“與我桂省結盟!以後共同進退!我知你是漢卿的義兄,你的話他無一不照做,咱們結盟有百利而無一害!”

盯著李氏深邃的樣子,真元的腦中卻在急速轉動。到底是結還是不結盟呢?

他讓李宗仁先喝茶,而自己則上了樓,用玉簡把此事告知了張學良,想聽一聽他的意思,畢竟綏遠還是他的地盤,自己不能太**了,有些事還是要讓這個義弟來拿主意,免得產生矛盾,影響了以後的事。

聽到王真元的匯報,張學良也有點吃不準,因為這李宗仁和蔣介石是死對頭,兩人可以說是爭鬥了半輩子。不過他的軍隊現在已成了全國第二大軍事集團,與他結盟可以相互借力,同時也可以通過此事告訴蔣介石,東北雖然丟了,但東北軍的根基沒有丟,免得讓蔣起了覬覦之心。而且此人真心抗日,是個愛國將領。

考慮再三,張學良的意思是結盟可以,但不能打內戰,現在國難當頭,不能做這種削減自己國力的事情。

下得樓來,真元把此事的條件告知了李宗仁,然後等著他的答複。看著李氏麵皮沒一點波瀾,真元想,德鄰公的城府也不淺哪。

約摸過了十分鍾,李宗仁向著真元伸出雙手,兩人重重握了幾下後,這盟算是結成了。像這種秘密合作,也沒必要簽什麽協議,全憑信用,所以如果到時兩方都不當回事,誰也沒辦法,可是如果有一方執行了,而另一方卻放了鴿子,那就又是一場軍閥大戰。這民國,就是這麽亂。

隨後,兩人又談了些瑣事,真元明白告訴他,如果桂係能跟著東北軍一起抗日,以後桂係的武器他可以幫著解決一部分。而且不用桂係花錢,打鬼子的時候,用鬼子的人頭來換。

李宗仁一聽,雙手讚成,心說這可是好事,這次算是來對了,小諸葛還說此事百分百辦不成,看來這白崇禧也有失算的時候。

心情大好的李宗仁正在揀著好聽的話說,卻聽衛兵又來報,說是閻錫山來訪。李宗仁交待了幾句真元,說閻老西這個人不地道,跟他打交道,要多留幾個心眼。

然後又跟真元說好,有機會,他拉著白崇禧,三人一起結拜。達到了目的,不虛此行的李宗仁也不想見閻錫山,免得傳到蔣的耳朵裏,以為他們又要造反,產生不好的後果,於是他悄悄得從後門走了。

把閻錫山迎進門來,看著這個年愈五十的山西土皇帝,他那忠厚的麵容讓你覺得好像這就是一個老農。隻是那犀利的目光顯出他胸中的溝壑。

閻百川一見真元,便自來熟似得又是拍肩膀,又是握手,又是勾肩搭背的一起往屋裏走,得把真元弄得像客人。王真元想這到底是誰的家啊?

進得門來,兩人分主賓落坐。傭人泡上茶後全退了出去,一樓大廳內隻留王、閻兩人。寒暄一番,真元道:“不知百川公到兄弟這裏有何賜教?”

雖然煩他,但是禮節還得做夠。真元幾句場麵話說完,就要再吱聲,隻是低頭喝茶。靜靜的大廳裏,隻聽得鍾表“噠噠”的走秒聲,氣氛有些冷場。

可閻錫山卻像沒覺到主人的冷淡,又是房子好,又是家具好的扯個沒完。還時不時得觀察真元的臉色。

見到真元繃著的臉有些放鬆,閻百川馬上說道:“雲龍啊,我剛聽說了綏遠發生的事情,那晉業祥是我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房親戚,冒頂著我的名義幹的,與你閻大哥沒有任何關係,還請雲龍不要對我產生誤解哪!”

說完他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狀,仿佛此事真跟他無關。真元心想,這綏遠原來是你的地盤,從你入主晉綏起,這晉業祥就開始營業,就是區府三令五申禁煙之時,他們還敢頂著風上,你說沒關係,誰信?

但是王真元也不說破,也是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原來如此,原來我以為是百川兄縱容親友,禍害百姓!沒想到,竟然是那個姓閻的王八蛋說謊,當時未審判就斃了他,我還覺得有些妨礙司法,但今天聽百川兄一解釋,我卻覺得是殺對了!”

閻錫山聽到真元的指桑罵槐,臉上一點反應都沒有,隻是笑著說:“雲龍知道就好!我也可放下心中大石。

聽說綏遠後來的這次規劃也是雲龍做得,我當時是非常支持,雖然我山西少了大同這個金娃娃,但我毫無怨言,有機會,雲龍弟一定要到太原去坐一坐,我那裏好吃好玩得,還是不少的。”

真元想,就是蔣中正封了我個上將,這老閻做為一方大吏,也用不到這樣巴結我吧,反常必為妖,得看看他到底打得什麽算盤!

話鋒一轉,真元問道:“百川兄來兄弟這,不會隻是為這兩件小事吧?我是個直人,你有話明說便好,我最喜歡開門見山!”

聽到王真元攤了牌,閻錫山做出一副無奈狀,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開口道:“老弟,你也知道,目前國內各省中,我的軍備最差,雖也能仿製幾條破槍,但是像重炮、坦克這些武器,我是一樣沒有,國外的又太貴,我想著老弟前期在東北,能和鐵口鋼牙的日本人打個平手,這武器自然是差不到哪裏去,所以老哥哥我,就舍著老臉,來求經了!”

聽他這麽一說,真元想,你整了半天,還是想提升自己的實力,想撈好處啊。剛想拒絕,又想到昨天晚上張學良和傅作義的官場秘訣,便裝作同意,又點了點頭。

閻錫山一看有戲,心中大喜,但臉上卻是雲淡風清,不留痕跡。想了一番後,他說:“老弟,是這樣,我想用我省的各種礦產,來和兄弟換取各種武器,隻要是武器,我全都要,現在日本人鬧得厲害,是該做一做準備了。”

真元聽他這麽一說,心想這老家夥的鼻子還挺靈得嗎。有心逗一逗他,說道:“那不知百川兄怎麽個換法呢?”

閻錫山笑了笑,按原來算計好的方式,報給了真元。其實就是後世的合作開礦,然後真元包銷,所有出產成本按時價的七成來計算,其中包括運費、工錢之類的費用。而剩那三成就是雙方利潤。抗日之修真滅倭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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